“額……”夏老拳師臉色一紅,不吭聲了。
“何必爭這口舌之辯,看來岳師弟有些固執(zhí)啊!”左冷禪忽然出聲。
雖然對岳沅白十分忌憚,但到了這一步,就不得不動手了。
“左某身為五岳劍派盟主,不知以我的身份可否搜一搜岳師弟的身!”左冷禪向前邁了一步,一手已經(jīng)搭在劍柄上了。
氣氛忽然變變得微妙起來。
湯英鶚等嵩山弟子齊齊向前邁了一步,其中含義溢于言表。
鄭恒的心當(dāng)即揪了起來,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不知為何又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任你百般算計,最后卻任然要被劇情人物給限制。
岳沅白沒有說話,目光深邃直視左冷禪良久,忽而露出一絲笑意,居然主動將衣衫解開,隨手一抖,卻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各位可還滿意!”岳沅白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這……”崖上群雄盡皆愕然,一時間難以揣度。
鄭恒更是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岳沅白,他剛才明明見過岳沅白從牛厲的懷中拿走了袈裟,他被抓回來時,岳沅白甚至連位置都移動。
此刻袈裟居然全無蹤影,你這擱他變魔術(shù)呢。
“牛厲敢上華山,自然不會傻到將袈裟貼身攜帶!”張金鰲面露不善,惡狠狠道,“此時人已死,那藏匿劍譜的位置,恐怕只有……”
張金鰲心頭對岳沅白恨意十足,故意編排著話沒說完,卻更加引人聯(lián)想。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立即反應(yīng)過來,眼冒綠光,猶如一頭頭惡狼,貪婪地盯著岳沅白。
“完了!”鄭恒心頭驚呼一聲,想的卻是如果岳沅白死于圍攻之下,他存活的幾率有多大。
額……基本為零!
“形勢比人強,你還是從了吧!”鄭恒在心中大呼道。
“哎!”
不知為何岳沅突然長嘆一聲,眼神掃向所有人,這些什么武林群雄,各派正道掌門,一個個的比之魔道還要不如。
那丑陋、貪婪的嘴臉,直讓他感到惡心、想吐。
“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岳沅白輕輕將傘收起,任由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將劍換到剛才撐傘的手中,右手握住劍柄。
“我在給諸位一個機會!”岳沅白臉上笑容依然很燦爛,“此時下山,我既往不咎!”
一人迎戰(zhàn)近百人,此等氣魄就讓人無不動容,不少心存良知者,已有了一絲退意。
“狂妄!”但有人心存善良,便有人滿是惡念,張金鰲、夏老拳師的三個女婿、嵩山派史登達等弟子,齊聲呵斥道。
崖上群豪表情不一,心思各異。
鄭恒更是面露戚戚之色,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一個怪異的想法。
這么久以來,他還未見過岳沅白真正的實力呢,今日臨死前還可以看看自己與其的差距,好像也了無遺憾。
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是輸在什么人手上的不是嗎?
“左盟主,你意下何為?”岳沅白最后看了眼左冷禪,耐人尋味的笑道。
“哎,既然岳師弟執(zhí)迷不悟!”左冷禪輕輕拔出長劍,“那左某人只能代五岳劍派清理門戶了!”
“手底下見真章吧!”張金鰲冷笑一聲,回頭對身邊幾名八袋長老示意著眼神,等會下手的時候不要留情,用力揍死他!
“哎……”岳沅白長嘆了一聲,并沒有拔劍,“你們先出手吧,不然我怕你們等會沒有機會了!”
如果說剛才岳沅白說的話已經(jīng)很是狂妄了,那此時讓人家先動手,那就簡直是讓在場群雄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
別說是這些江湖豪客了,鄭恒感覺自己聽了都有些受不了。
太特么看不起人,太特么欠扁,太特么不要臉!
“找死!”
果然,有脾氣暴躁的數(shù)人,當(dāng)先攻了過來,其身后又有十余人沖出人群。
一時間,近二、三十人一同朝岳沅白殺來,都先想拿下岳沅白。
如果能當(dāng)著江湖各派群豪的面,勝了堂堂華山派掌門,那可是大大的揚名天下。
左冷禪等嵩山派高手均沒有動,冷眼瞧著眾人朝岳沅白沖去,打著先讓這些人探底的算計。
雙方距離不過十余丈,幾個跳躍間這些進攻者便已臨近,可是岳沅白仿佛嚇傻了一般,連劍也沒有拔出來。
鄭恒的一顆心猛地跟著揪了起來,居然還有一些為岳沅白擔(dān)心,應(yīng)該同是老鄉(xiāng)的緣故吧!
終于,一眾群豪離岳沅白只有三步時,他動了。
長劍不緊不慢地拔出,劍刃平平無奇好似極為普通,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可是岳沅白的面容太過氣定神閑了,讓攻來之人齊齊遲疑了一下。
“跪!”
岳沅白依然是平平無奇的輕喝,沒有什么身如洪鐘大呂、也沒有什么震耳欲聾,就是普通的說話。
但接下來的畫面,卻極為的不普通。
近三十余名各派群豪,如遭雷擊、雙腿發(fā)軟,全身完全不受控制的下沉,一股未知的力量讓他們齊齊跪下,手中的兵器也丟棄一旁,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
“……”
所有人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相互一看,更加是嚇得面無血色。
岳沅白暗嘆一聲,道了聲可惜,最后一次技能就這么用掉了。
“妖術(shù),妖術(shù)!”聲音是從后面的人群中傳來的。
因為他們也在技能范圍內(nèi),自然一個不少,乖乖擺出十分羞恥的姿勢。
一臉懵逼的鄭恒,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十分震撼的一幕。
就尼瑪離譜!
難怪岳沅白說,他一出手就沒機會了。
結(jié)果是這么個機會!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可還行?
好好的武俠世界,硬生生被掰成了什么畫風(fēng)……
一瞬間,鄭恒想起了當(dāng)初曾在白楊店出現(xiàn)的畫面,也終于明白了那玩意兒是誰造成的了。
縱觀主神商城,絕對沒有這么逗比的玩意兒。
難怪郭超一個資深者,學(xué)了辟邪劍譜都不敢和岳沅白打。
這玩意兒是能靠武功打的嗎?簡直就是降維打擊啊!
近百余人齊跪的畫面,足以震驚世人,但身處畫面中的一員,沒有人的心情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