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一個末流宗門居然這么狂,小龍王,這不上去生撕了他!”
“是啊,小龍王,你怎么能容忍一個小雜毛在你面前那么跳!”
身邊人不斷的開始起哄,可越是起哄,賀天鵬那臉色就越是難看。
不知道為何,林洋明明就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可給他的威壓反而比當天晚上他被林洋親自掐住脖子時來的還要大!
看著賀天鵬站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林洋突然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什么話么?”
賀天鵬下意識的反問道:“什么?”
林洋沒有大聲的說出來,只是朝他做出了一個口型。
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什么門道,可卻有兩個猩紅扎眼的字詞猛然越入賀天鵬的腦海中。
“殺你。”
賀天鵬猛然心頭一跳,他不敢再做任何猶豫,直接大手一招,低吼道:“龍虎門的弟子,跟我走!”
隨后,他直接無視了在場所有外人驚駭的目光,直接灰溜溜的從另一側逃走了!
眾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江湖上對誰都猖狂無比的小龍王賀天鵬,此刻面對一個末流宗門的弟子,居然就這么一個屁不敢放的逃走了?!
林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那個此時死死躲在柜臺后面的店家說道:“給我準備十件房,品級無所謂,能住人就行。”
店家立馬顫顫巍巍的點頭,隨后便小跑著到里面忙活。
同時,他又看向此時已經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巨大人流,淡淡道:“如果有人不服,也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叫林洋?!?
眾人立馬賠笑著朝林洋抱拳賠禮,為剛才的一些話道歉。
開玩笑,連賀天鵬都不敢跟這個面容姣好卻雷厲風行的年輕人動手,他們這些只能看熱鬧的家伙又怎么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不一會兒,沒了好戲看,人流便緩緩的退去了。
安置好房間之后,林洋才重新將全真教的其余弟子們接到了這里。
走在路上,李雅兒笑著說道:“林洋哥哥,剛才太解氣了!只可惜沒能出手教訓他們一番?!?
林洋摸了摸李雅兒的腦袋,笑著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天天想著打打殺殺!”
李雅兒則是理所當然到:“人家也想當行俠仗義的大俠嘛!”
林洋壞笑著說道:“當什么大俠,懲奸除惡這種事兒我來做,你呀,安安穩穩的留在我身邊,給我生孩子就行!”
聽到林洋赤裸裸的葷話,李雅兒頓時便被羞紅了臉,她用軟綿綿的小粉拳在林洋胸口處捶打,嬌嗔道:“林洋哥哥是壞蛋,不理你了!”
林洋臉皮跟城墻一樣厚,又怎么可能對這種事情害羞,他只是哈哈大笑,顯然心情極佳。
……
月色如鉤,夜沉如水,暗影逐漸籠罩長春城。
雖然大宋王朝這些年經濟已經空前發達,但他們仍是在偏遠地區不施行搞宵禁這一套。
沒辦法,一來宵禁實在是太限制經濟發展,一些曲藝院與青樓行當,那可是專門指望著晚上來做生意的,他們每年都會向州牧府里孝敬大把大把的銀票,那官老爺也就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整出什么亂子,他們也懶得管太多。
二來施行宵禁,那就要抽調出一部分甲士來夜夜巡防,這些好吃懶做的雜兵最是能忙里偷閑,啥活兒不干不說,甚至還恬不知恥的伸手問你要銀子,那進了官老爺手里的銀子,又談何容易能拿出來?
所以在天高皇帝遠的長春城內已經有很多年不施行宵禁政策,剛好這些天又是華山論劍,又是能借機攬上一大把銀子。
林洋身邊的李雅兒此時已經是呼呼大睡,這丫頭,白天就是一陣瘋創瘋玩,天一黑沾床就睡。
林洋當下就很憂郁??!
與其在床上發呆,林洋索性就準備去城里轉一轉,說不定還能碰到什么新鮮事兒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洋即刻動身。
……
城外一里處,一白一黑兩個速度極快的身影在迅速的追趕著,白逃黑追。
身穿一襲黑色武者長袍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男子面容冷峻,五官十分精致,哪怕是一名女子站在他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他身材勻稱,背后負劍,即使在這場險象環生的追擊戰中仍是十分注意自己優雅的體態。
這名黑袍男子每踏出一步,都能向前掠出七八仗的距離,腰間別著一對美玉,每次奔跑都會撞擊出一陣悅耳的聲音,而且他的呼吸有條不紊,十分輕松自得。
與老神在在的黑袍男子不同,前方的白袍女子顯然沒有那么輕松了。
女子的白袍之上鮮血盡染,呼吸急促,握劍的那一只纖手此刻顫抖不止,好像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將劍給丟出去似的。
女子生的一副鵝蛋面龐,原本那對最是讓男子沉醉的桃花眸子,此刻也是盡顯疲態。
尤其是她的后背,此時已經有了幾道猙獰恐怖的劍痕,鮮血止不住的滲出,每踏出一步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撕扯的痛。
可即便是這樣,她仍是一點兒都不敢將自己的速度給降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倘若落到那這個男人的手里,那可比死痛苦萬分了!
“難道我岳靈韻,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華山山腳之下?”
她閉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喃喃自語。
像是看出了女子的不甘,寧長庚臉上突然擠出了一個令所有女子看一眼便會沉醉其中的笑容,他眼中突然綻放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狂熱。
他溫聲道:“靈韻,何必在苦苦掙扎,只要你愿意放下劍,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好好憐惜你的?!?
相距不到十丈的距離,聽到寧長庚的話后,岳靈韻冷哼道:“你這魔頭想都別想,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山下死在你手上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岳靈韻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到我?!?
聽到這話,寧長庚臉上仍是笑意不減,可眸子之中卻是多了幾分冷意。
“那你可要以一種難看的方式死去,否則……你的尸體我也不是不可以,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