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倫在城內(nèi)的住處就在真武界的昆城分部內(nèi),每周嚴倫在家三天,在城內(nèi)四天。
雖然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個月,但是對于達到四品武者的要求,他們倆人都非常有信心。
在這里訓(xùn)練,嚴倫有了很新鮮的感覺,因為這里和方為老師所教授的相比起來更加針對。
訓(xùn)練力量時,不止要舉起黑金石,還要用不同的動作,不同的部位,舉向不同方向。
訓(xùn)練反應(yīng)速度和戰(zhàn)斗技巧的環(huán)節(jié)相對簡單些,但是也比在照村時更加系統(tǒng)。
最重要的,就是依酒會親自上陣,與嚴倫過招,這對于之前幾乎從未有過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嚴倫來說,非常上癮。
依酒自然是壓低實力,以與嚴倫相仿的戰(zhàn)力來與他戰(zhàn)斗,本想指點他,結(jié)果每次都搞得一身酸疼··
因為嚴倫是全面爆發(fā),每幾天都有一次較明顯的進步,而且,嚴倫的天賦,真的是非常的不錯。
他能在最快時間學(xué)會依舊所用的招式,甚至偶爾找出破解之術(shù),搞得依酒有時還會陷入被動,但這讓他很驚喜,嚴倫上限越高,他就越是高興。
可能每一個人若是發(fā)現(xiàn)了千里馬,都會有種伯樂的成就感,也或許,依酒想讓自己那個自己為是的父親看看,在平凡的地界一樣可以走出不世的強者··
···
很快,距離招收大會只有不到一個月了,嚴倫也提前完成了目標,四品武者的力量。
這一日,嚴倫從家中進城,身上裝著母親給他的衣服和食物,盡管這些他都不需要,但是母親的饋贈他不能拒絕,否則自己出門在外母親也不會安心。
他走在街道上,發(fā)現(xiàn)今天街上的人格外的少,又仔細一看,似乎很多人都在向城內(nèi)中心跑去,嚴倫很好奇,走到一個商鋪前詢問,才得知原來是有人打擂臺。
當世尚武,擂臺隨處可見,但是城內(nèi)中心的這個擂臺卻不是隨便都能有人開啟的。
嚴倫心中癢癢,也快步向擂臺的方向跑去!
到擂臺前已是人山人海,無論是否習(xí)武之人,都圍在這里看熱鬧。
在這個類似古代的世界,比武擂臺一眾事宜已經(jīng)是最熱鬧最受歡迎的了,很多商鋪老板都把店鋪交給伙計看著,自己跑來看擂臺了。
其實伙計也想來看,因為這時候那里還有顧客?都過來看熱鬧了··
擂臺很大,長寬都有十幾丈,高出地面一米多,擂臺外圍有一圈寬兩米的水渠,是為了隔開觀眾與擂臺上的比試者。
此事,擂臺上正站著三個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周圍很吵,但是嚴倫側(cè)耳傾聽后也很快得到了大致的信息。
這臺上的三人,是來挑戰(zhàn)的,下了百兩的銀子作為籌碼,只要打敗他們其中一位就能拿走。
百兩銀子!夠一家?guī)卓谌撕贸院煤人奈迥炅恕?
嚴倫看著也心動,既能打擂臺過癮,又能得到一大筆錢財,何樂不為?
不過他也不傻,天下無免費之餐,他又一問旁邊人,挑戰(zhàn)者的代價是什么,結(jié)果答案讓他吃了一驚。
為奴一年。
難怪有一百兩銀子作為勝利的賭注,這代價也實在是不小的··
當世習(xí)武成風(fēng),武者都是驕傲的,極為自尊自重,為奴為仆這種事情對于一名武者來說比殺了他還要嚴重。
就算有很多人追隨強者,也是成為一個有自由度的追隨者,而不是奴仆。
同樣,一名強者,就算要招收追隨者,也決計不會將之看做奴仆,因為這也玷污了他自己所修習(xí)的武之大道!
嚴倫再抬頭看向臺上的三名少年,眼里多了幾分不快。
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士,很快,就有人開始報名了,大約五六名少年,看起來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應(yīng)該都對自己的實力最夠自信。
接受挑戰(zhàn)的是三名少年中個子最高的一個,看起來跟一個成年人個頭差不多了,但他也就十六歲上下。
這次開啟的擂臺是少年組擂臺,上臺者的年齡不允許超過十七歲。
這個高個子似乎看起來有些狂傲,斜眼看著挑戰(zhàn)者。
“你先出手吧,若是你實力不濟,那即使成了奴仆也是廢物奴仆,只配用來掃掃茅廁~”
那名挑戰(zhàn)者本就是名少年,聽到這番言語自然忍無可忍,咬著牙怒道:
“囂張的家伙!看我打死你!”
說著就沖了過去,什么身形步法都沒有看出來。
“自亂章法,一句話就被激怒,這樣的武者以后也只是修煉之途上的炮灰。”
忽然,有人在嚴倫身旁平靜的說到,嚴倫回頭一看,正是依酒師兄來了。
“臺上那人實力本就高過挑戰(zhàn)者,此時挑戰(zhàn)之人又被那人一句話亂了心性,怕是挑戰(zhàn)者撐不過三十招了。”
依酒話音落后沒多久,在第二十六招時,挑戰(zhàn)者一個疏忽,被守擂者一記重膝頂在腰眼,倒在擂臺上,半響都直不起腰來,嘴角也開始溢血。
“嘩··”
場下皆是嘆氣的聲音,顯然大家都希望挑戰(zhàn)者勝利,因為守擂者不論是言語還是所求的賭注都讓人有些不忿。
但是,武無第二,擂臺上全憑實力說話,愿賭服輸,哪怕輸了的人要去茅廁吃一碗新鮮的大便!只要是提前約定好的,也沒人有權(quán)力阻止··
“第二人上臺。”
···
接著,連續(xù)三個人都敗在了守擂者的手下,第三人戰(zhàn)斗時間最長,兩人交戰(zhàn)了近百回合,但還是落敗。
“你看出守擂者的等級了么?”
依酒對嚴倫問道,嚴倫頓了頓,說道:
“或許是四品武者的實力。”
依酒一笑。
“沒錯,看來你的眼界也有進步,他就是一名四品的武者。”
這時,那名囂張的守擂者開口了。
“諾大的昆城,就沒有一個對手么?難道諸多少年武者都是廢柴不成?看來今年的招收大會上,昆城又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
看起語氣,似乎不是昆城中人,但這一番話語聽得實在刺耳,就連不會武藝的旁觀者們都氣憤不已。
“黃口小兒,辱我昆城無人!怎么還不來個少年英杰將其亂拳打下去!”
“是啊,我昆城人口眾多,難道真沒一個可以出手的人物么?”
大家議論紛紛,那些中年的普通人們也都看向周圍武者打扮的少年,希望有人出頭。
嚴倫腦子一熱,就要沖上去,但依酒伸手阻止了他。
“自有旁人收拾他。”
依舊說道,然后指了指遠處,嚴倫這才看到又有一人上臺報名了,是一名青衣勁裝少年,看起來還有幾分面熟。
“是他!”
嚴倫恍然,這不是當日跟在那個蒙面騎馬少女身后的一名少年么?難道那名蒙面少女也來了?
他四處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那名少女,略有失落,不過很快被臺上吸引了。
“欺我昆城無人?哼,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昆城的人杰!”
那名青衣少年雖然自夸人杰,但是場下無一人反感,反而歡呼雀躍,終于有一個看起來不凡的人出頭了。
嚴倫直覺告訴自己,這名少年絕對不是先前那幾個修為不足之輩。
果然,青衣挑戰(zhàn)者一出手,就展現(xiàn)出來不落下風(fēng)的實力。
很快,兩人就交手兩百余招。
在一次正面交手中,兩人相繼分開,雙方暫時停手,守擂者面帶冷笑。
“原來是真武界的地級武者,呵呵,今天你定會敗在我揭榜會武者之下。”
說罷,兩人又戰(zhàn)在一起。
嚴倫聽完恍然,原來是揭榜會的地級武者,難怪實力這么強。
揭榜會,是跟真武界同一規(guī)模的聯(lián)盟組織,與真武界大小沖突一項不斷。
嚴倫看向依酒師兄,依酒的神情也嚴肅了一些。
“看來不只是昆城與外城的比試了,也是真武界和揭榜會的比試,這一場必須贏,甚至后面兩場也必須贏!”
很快,揭榜會的守擂者有些落入下風(fēng)之像,真武界的挑戰(zhàn)者越攻越猛。
在近四百招時,挑戰(zhàn)者一拳打在對方胸骨,對方一腳踢在他右肩,頓時兩敗俱傷。
但是,揭榜會的人顯然傷得更重,畢竟是胸口受創(chuàng),很快就步伐不穩(wěn),面色蒼白。
而真武界的少年右手的動作也變得緩慢受限,但還是在三招后趁對方虛弱一腳踢在其面門,挑戰(zhàn)成功。
頓時,臺下歡呼聲響徹半個城區(qū),眾人憋了半天的一口氣終于是釋放了出來。
“等等,這第二場還未開始,難道你拿了錢就想走?”
話音傳來,守擂者的第二人上臺了,拿出一個包裹交予裁判,包裹打開,盡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一場,我賭三百兩!但你要是輸了,退出真武界,到我揭榜會的分部當一年的門衛(wèi)!”
此言一出,嚴倫和依酒臉色變的很難看,但是觀眾們卻沒幾個再起哄了。
他們聽出來了,牽扯到了真武界和揭榜會兩個龐然大物,就不是他們尋常人可以隨意議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