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鬼子的指揮部就設置在你們村子？”

“對，我可是個老獵人，我們村里人幾乎都去逃難了，我也逃到了村子不遠的山林中，那里有個隱蔽的山洞，只有我知道。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有一些日本憲兵——反正肯定比普通的日本鬼子兵牛，他們保護著一些軍官，駐進了我們村子。而且還有一些日本人，換上我們百姓的衣服，在村子里面和村口晃蕩。在村子后面的山崖后，還有鬼子的天線，那里還有個假的指揮部，人來人往看著很熱鬧，但是真正的命令肯定是從我們村子發(fā)了出來。長官，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我當了幾十年的獵人，眼光你不容懷疑。”

“好、好，我立刻派人去查……不對，不能打草驚蛇，參謀官，立刻聯(lián)系孔先生，看看他在那個將軍的陣地前，然后我們派人去親口告訴他這個消息。”

在這里，趙壽山留了個心眼，因為涉及到日軍司令部這么嚴重的內容，讓他不相信電臺的聯(lián)系。日軍有可能竊聽他們的電臺并且破譯掉他們的密碼，這也是他認為為什么無論他們怎么布置，似乎日本軍隊都能摸清他們的虛實一樣。要是別的軍務，他用電臺轉告倒無所謂，可這等大事他一定要盡量保密。

“報告師長，孔先生在曾將軍的陣地，那里據(jù)說發(fā)現(xiàn)了日軍的毒氣部隊。”聽那參謀這么說，趙壽山想起孔缺給他說過的推斷，日軍的毒氣部隊和裝甲部隊出現(xiàn)在那個方向，那個方向就是日軍的主攻方向。那么現(xiàn)在煉鋼廠就是日軍的主攻方向了，但是很快，趙壽山就決定將這個煩惱，丟給孔先生自己去考慮。

“王參謀，你乘車去找孔先生，就說我們這里發(fā)現(xiàn)了日軍的司令部和指揮部所在地，如果要癱瘓日軍的指揮，就讓他們過來。這位大叔就先留在我們這里，畢竟去他們村的話還要路過我們的陣地，就不必讓這老大哥再受顛簸。”

“是，我這就出發(fā)！”

“你就在這里休息吧，休息好才能帶路。”趙壽山轉而對那老漢說，那老漢看起來有六十好幾歲，但身子骨還硬朗的很，走路也不顯老態(tài)。顯然他說的當了幾十年的獵人，不是虛言。招呼過，趙壽山就磚頭考慮起來，孔先生會否前來。

王參謀和孔先生做過許多次合作，也算得上是熟人，由他去做自然最好不過。那老漢看見趙壽山派了人出去，于是點頭哈腰的走到趙壽山面前，“司令官，我提供這個消息，有沒有那個……嘿嘿，古代打仗帶路都有好處費呀！”趙壽山看見他的樣子，于是說：“警衛(wèi)，拿十個銀元來。老大哥你怎么稱呼？”

“鄙姓李，司令官大人不必客氣。”能拿到十個銀元，李老漢已經很高興了，這年代的十個銀元，對于尋常的百姓來說，已經是很大的一筆錢。等到旁邊的警衛(wèi)把錢拿來，趙壽山交給李老漢后，問：“你把你看到的情況，詳細的給我說說。”李老漢笑瞇瞇的收了錢，然后詳細的給趙壽山解釋起來，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日軍的隱秘。

還沒到半個小時，突然電報傳來，孔先生明確表示，立刻趕來，讓趙壽山務必留下和照顧好這個通信人。趙壽山接到電報，欣喜非常。又是半個小時不到，越野車就停在了17師師部外面。

“趙師長，那個知道日軍司令部的大叔在那里？”孔缺還沒走進來，急切的聲音就先傳進來，趙壽山立刻和李老漢站起來，“就是他，日軍在距離這里大約十幾里外的村子，居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只是這其中道路都被日軍封鎖，想要突破肯定會驚動日軍。李老漢說他知道小路，不過要翻山，而且在襲擊后回來的道路上，可能會面臨日軍的阻攔。孔先生，你看該怎么做才好？”

“這樣吧，只讓我和李大叔去，然后，”孔缺思考了一陣，“我再聯(lián)系下衛(wèi)立煌等幾位將軍，大家約定在晚上2點的時候，一起對日軍發(fā)動反沖擊。在同時，我會出手攻擊，干掉日軍的指揮部。只要李大叔提供的消息準確，那么這樣以來，就能讓日軍群蟲無首。如此，只是我和李大叔的話，逃脫日軍封鎖是沒有問題的。”

“我和你們一起去。”方璇突然說，語氣很堅決。孔缺的武器殺傷范圍的確大，但是卻沒有她的武器靈活。孔缺想了想，“好，安，你和小白留在這里，預防日軍可能的反撲。尤其是曾萬鐘將軍那里，隨時保持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們向衛(wèi)立煌將軍等通知一下吧！”

本來克里斯蒂安和白楊也想要和他去，但是兩人還是沉默下來，認同了孔缺的安排。這樣的確是最合理的安排，前線的確不能離開他們的支持，鬼子的坦克部隊還沒出現(xiàn)呢——他們并不知道，鬼子的坦克部隊沒來得及攻城，就被孔缺一核彈全部報銷。但是現(xiàn)在，他們還是得做出這樣的計劃，以便應付已經被干掉了的日軍坦克。

接下來，就是電報機不停的向外發(fā)布消息，各個國軍都開始集結準備，以便在夜間2點發(fā)動反沖擊。這原因孔缺并沒有細說，可依靠他的威名和衛(wèi)立煌的指揮，卻是可以準時做到。做好這些準備后，孔缺、方璇和李老漢就向外走去，他們先坐車，然后再步行10多里山路，找到可以射擊的視野。

他們是10點出發(fā)，預計將在1點達到，2點開始攻擊。

這時候的日軍，在前線并沒有多少破譯人員，所以雖然國軍的密碼相對來說很簡單，但是他們卻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風暴。在指揮室內，板恒征四郎在下達了同時撤退的命令后，就在擦拭自己的佩刀。今天晚上，是一個恥辱的夜晚，只是這個失敗的責任，自己該不該用性命來承擔？他還在想著這個問題，因此而猶豫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