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只手掌瘦弱白皙,看起來就猶如贏弱書生的手掌,可是其上面?zhèn)鱽淼谋鶝龅臍⒁夂途薮蟮牧α孔屖莺镏溃@是一只可以主宰他生死的手掌。
只要這只手掌的主人愿意,只需輕輕一捏,他就會魂歸天際。
雖然感受到了李相的殺意,不過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開口道:“大俠,饒……饒命,是……是我們有眼不識,不識泰山,冒犯您,希望能夠饒我們一命。”
由于他的喉嚨被李相掐著,所以開口十分艱難,說出這句話之后,整個臉憋得通紅。
“哦,我為什么要饒了你們?要知道你們偷襲我,可是害的我差一點被射中,難道你們說句話就讓我放了你們?那也未必太便宜你們了吧。”李相冷酷的說道。
“大……大大俠,只要你們放了我們,我們身上的東西就全部獻(xiàn)給您,還有幾塊令牌。”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躺在地上的大山,他此時雖然全身疼痛,猶如散架了一般,不過見到李相如此強悍,知道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了。見到瘦猴說話困難,連忙強忍著疼痛開口道,只希望李相能夠大發(fā)慈悲,能夠饒他們一命。
“對,沒……沒錯,我們身上,身上的東西全都送給您!”這時瘦猴聽了大山的話,一抹不舍的神色從他的眼底閃過,不過想到眼前的處境,就有轉(zhuǎn)化為堅定。
“呵呵,是這樣啊。可是我若是殺了你們,不是照樣可以得到你們身上的東西嗎,而且這樣更加省事,一勞永逸,不留后患。”李相自然也注意到了瘦猴的臉色變化,于是戲謔地說道。
“這……”二人同時色變,不知道說什么好。
“既然你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價值,那么就安心的去死吧。”李相說完,不顧他們祈求的目光,手上發(fā)力就要結(jié)果了瘦猴。
“等,等,等一下……”這時瘦猴感受到李相的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窒息,看來眼前看起來無害的少年沒有在開玩笑,真的是要殺了他們。不過他仍然開口,尋求最后一絲存活的希望。
“嗯?你接下來說的最好能夠打動我,否則你只會死的更快。”李相將手指松開,將瘦猴像死狗一樣扔在地上,看著他冷冷的道。
“咳咳……”瘦猴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從來沒有感覺這個世界十分的美好,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之后,這才開口。
“大俠,這次是真的有重要消息,我們也是偶然得到的。您這一次進(jìn)入連云山脈肯定是為了選拔賽的事情吧,而我們這次得到的消息就是和金色令牌相關(guān)。”
“什么?金色令牌,你說的可是真的?”李相頓時不能淡定了,要知道這次參加選拔賽的人誰不想得到金色令牌,整個連云山脈也就那么一枚,可見它的分量何其重要。李相原本都沒有想到能夠得到這枚令牌的,不過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能夠得到與其相關(guān)的消息。
李相激動一下,隨即就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哦,是嗎?就憑你們能夠得到這么重要的消息,說出來聽聽。”
“大俠,若是我們說出來這個消息,你會放了我們嗎?”這時瘦猴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們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若是你們不說,我可以保證你們肯定活不了,你們說了,我倒是可以根據(jù)你們提供的信息的重要性考慮是否要放了你們。”
聽了李相的話,二人的臉色一黯,是啊,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李相談條件,因為他們的生殺大權(quán)此時都握在李相手中,也就是說,此時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好吧,我說。其實得到這個消息也是我們從旁邊聽到的,不知道真假。那是我們剛進(jìn)入連云山脈的時候,那是我們就計劃好埋伏在這里守株待兔,殺人奪取令牌。我們也不敢將地點選的太靠近里面,因為那個更加深入的肯定都是真正的高手,到時候誰搶誰還不一定呢。”
見到瘦猴遲遲沒有進(jìn)入正題,只是在扯一些有的沒的,李相有些不耐的說道:“趕緊進(jìn)入正題,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不是在拖延時間吧?”
“不敢不敢。”瘦猴一看李相似乎不耐煩了,連忙繼續(xù)說道,“那次我們埋伏在一旁,準(zhǔn)備截殺路過的武者。不過我們沒有想到,這一次來的卻是那幾個來自坎州的大宗門的弟子。再給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他們動手啊,所以當(dāng)時我們嚇壞了,動也不敢動。”
“于是我們收斂氣息,靜靜地等待著他們離開。也幸虧我們擁有不錯的斂息武技,再加上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敢有人半路上埋伏,所以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而且讓我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領(lǐng)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只聽他說道:‘這一次咱們?nèi)椭畮熋萌カC殺天翅風(fēng)虎,可要小心一點,天翅風(fēng)虎可是靈獸境的強大魔獸,相當(dāng)于元靈境的武者,水師妹一人肯定應(yīng)付不過來,咱們?nèi)兔Γ梢宰屨f是沒對咱們的印象改觀。’”
“另一人說道:‘藍(lán)師兄說到對,若是藍(lán)師兄幫助水師妹獵殺天翅風(fēng)虎,取得了獸魂,水師妹還不對藍(lán)師兄另眼相看,說不定就抱得美人歸。要知道水師妹可是浩淼宮重點培養(yǎng)的圣女,說不定以后要接任浩淼宮的宮主之位,若是能夠得到水師妹的青睞,那么好處將是無窮的。’然后幾人就哈哈大笑。”
“天翅風(fēng)虎,獸魂?浩淼宮,圣女?”李相自語道,“看來這一次來的人不簡單啊,莫非就是她嗎?”
李相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初從采花大盜陽鋒手中救下來的那名絕世美女,按說她獵取獸魂的話,如今應(yīng)該是元丹境巔峰,怎么會被陽鋒抓走呢?
李相很快就將這些念頭從腦海中排除,看著瘦猴繼續(xù)問道:“這又和金色令牌有什么關(guān)系?”
“您別急,這些人商量好事情之后,又說道:‘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驚瀾王要將金色令牌放在血食里面讓天翅風(fēng)虎吞入腹中,這樣豈不是那些云州的參加選拔賽的武者根本就無法得到金色令牌了嗎?’另一人說道:‘驚瀾王行事豈是我們這些晚輩能夠猜測的到的,這也不是咱們關(guān)心的事,那群土著能否得到金色令牌和咱們根本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咱們還是想想該怎么幫助水師妹獵殺天翅風(fēng)虎吧,畢竟那也是靈獸境的魔獸,十分棘手,總是咱們合力恐怕也有一番苦斗,水師妹去偏偏只要一個人去解決……’后面的由于他們走遠(yuǎn)了,就聽不清了。”
瘦猴一口氣將這些說完,喘了幾口氣之后,就期盼的望著李相,希望李相能夠開口說出饒他們一命。
“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這么說的?”李相懷疑的問道,實在是很難相信,大家都渴望得到的金色令牌竟然被天翅風(fēng)虎吞入腹中了,當(dāng)然,令牌材質(zhì)特殊,恐怕也不會被消化掉,但是……
聽到李相質(zhì)疑,瘦猴連忙澄清:“真的,我確實是聽到他們這么說的,當(dāng)時大山也在旁邊,不信你問他。”
李相轉(zhuǎn)頭看向大山,大山連忙點頭,證明瘦猴說的都是實話。
“既然你們也知道了金色令牌的位置,為什么不去搶呢,要知道你們也是參加選拔賽的選手吧?”李相又提出新的疑問。
瘦猴苦笑道:“即使我們知道金色令牌的位置又如何,別說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天翅風(fēng)虎,更別提還要殺了它,剖腹取令牌了。更何況,還有坎州的強者同樣打天翅風(fēng)虎的注意,您認(rèn)為我們爭得過他們嗎?”
李相倒是明白他們的想法,就是不想冒險,只是埋伏偷襲一下,撿撿便宜:“那倒也是。既然你們這么識相,這一次就算了,今后別再讓我遇到你們。滾吧。”
聽了李相的話,瘦猴和大山大喜過望,知道他們的命保住了,連忙道謝:“謝謝大俠,謝謝大俠。”
“等等!”聽到李相喊他們,二人心又提了起來,生怕李相改變了注意,“將元芥袋留下。”
聽了李相的話,他們雖然很肉痛,不過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錢財沒有了還可以再賺,生命若是沒有了,可就真的一些都完蛋了。
二人將元芥袋留下,就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李相的視線中。
李相將他們的元芥袋收起,也沒有查看里面的物品,恐怕也未必有什么能夠讓李相重視的東西,眼下還是應(yīng)該思索一下,該如何處理金色令牌的消息。
到底是去爭取呢,還是干脆就放棄?
李相陷入了兩難之中,放棄吧,又有些不甘心,要知道那可是唯一的一枚金色令牌啊,若是可是得到,基本上就已經(jīng)鎖定勝局,得到一個百州爭霸賽的名額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面對靈獸境的天翅風(fēng)虎,以及眾多坎州的天才,李相也沒有把握得到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