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刈甚太一愣,呆呆看著手里的鑰匙,又呆呆看著謝開:“什么意思?”
“抱歉,搞錯了。”謝開又將鑰匙丟給已經看懵逼的浦原喜助,然后順手掏出一疊鈔票,“這是給你的小費,記住,手腳麻利點,這可是我剛提的新車。”
“這是把我當成代客泊車的了?”
浦原喜助瞪大了眼睛,看著謝開遞過來的那疊厚厚鈔票,飛快的接過來,點頭哈腰道:“沒問題,客人,里面請。小雨,貴賓到,趕緊接客啦。對了,上最好的茶……”
看著謝開大搖大擺的走進店內,浦原喜助隨手將鈔票塞進自己口袋內,然后將鑰匙遞給花刈甚太:“去,把車停好。”
花刈甚太看著空蕩蕩的空地,以及空地上唯一一輛的跑車:“不好意思,店長,請問……該怎么停?”
“我怎么知道,反正大客戶提出要求了,我們就要想辦法滿足。車子停不好去停,就算停好了也要想辦法再停一次。”
花刈甚太瞬間明白浦原喜助的意思了,美滋滋的接過車鑰匙:“放心吧,店長,交給我了。”
只聽一陣咆哮,法拉次跑車就跟脫韁的野馬似地,呼嘯著沖上馬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浦原喜助哼著小曲走到還干嘔中的露琪亞身邊,笑瞇瞇道:“好久不見,露琪亞。吐的這么厲害,要不要吃點酸的?”
“酸的?”露琪亞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浦原喜助,看見他那一臉的壞笑后,露琪亞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沒好氣道,“閉嘴,我這次可有大麻煩了。”
“是啊,看出來了。”浦原喜助用折扇擋住嘴,兩眼猶如刀子一般,上下打量著露琪亞,“露琪亞,你怎么想的,竟然干出這種事情?”
露琪亞無奈道:“沒辦法,當時情況緊急,除了那么做之外,再無其他辦法了。”
浦原喜助聳了聳肩:“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那么今天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露琪亞指了指商店大門,沉聲道:“我需要那個東西,接替他成為死神時,脫落的肉身。”
浦原喜助瞇著眼睛:“好吧,不過那個東西可是價格不菲呢。”
露琪亞勉強笑了笑:“很好,價格最好再翻幾倍,反正那個混蛋有的是錢。”
待露琪亞和浦原喜助進店后,發現謝開早就端坐在茶幾前,慢悠悠的品著茶呢。而副店長握菱鐵齋,和小女孩紬屋雨,恭恭敬敬的站在他兩旁伺候著。
嗯,好極了。
浦原喜助一眼就看出來,自己這兩名店員,也拜倒在謝開的金錢攻勢下了。
“聽著,一會兒把獲得的小費上交,這都屬于公款!”
浦原喜助從五大三粗的握菱鐵齋身旁經過時,悄悄哼了一聲。而握菱鐵齋聽完浦原喜助說的話后,臉色瞬間蒼白,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口袋。
“哇哈哈,剛才露琪亞小姐已經介紹過了,原來是謝老板。”浦原喜助坐下身后,仍然是一陣尖銳的怪笑當作開場白,對謝開道,“不知謝老板屈身光臨本小店,想要購買些什么呢?”
謝開一愣:“不對啊,來買東西的不是我啊,是露琪亞。”
“哇哈哈,是嗎?”浦原喜助絲毫沒有尷尬之色,依然龍飛鳳舞的說道,“沒關系的,您可以先看看,或許就有相中要買的東西呢。”
說著,浦原喜助和露琪亞到后面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留下握菱鐵齋和紬屋雨二人陪著謝開。
謝開知道露琪亞來購買義魂丸的,看了看跟木頭似地,站在兩旁的一老一少二人,有些無趣的放下茶杯,道:“行了,把你們店里的好東西都亮出來吧。只要有趣,本老板是絕不吝嗇的。”
握菱鐵齋和紬屋雨相互看了看,突然同時起身,飛快的到自己住的房間翻騰東西去了。
店里東西賣出去,屬于公款。但若是賣的是自己東西,浦原喜助這個吸血鬼總沒有理由收走了吧?
所以十幾分鐘之后,浦原喜助和露琪亞重新出來的時候,發現謝開面前已經堆滿了跟小山似地物品,而握菱鐵齋和紬屋雨跟偷吃了小雞的黃鼠狼,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浦原喜助狐疑的盯著這一老一少,而謝開同樣是一臉的滿足,似乎今天收到不少好東西,滿意的對浦原喜助道:“浦原店長沒有說錯,您這里的確有不少有意思的玩意。行了,結賬吧!”
握菱鐵齋急忙道:“尊貴的客人,這些商品您已經付過帳了。”
紬屋雨也趕緊隨聲道:“沒錯,尊貴的客人,小雨現在幫你把商品都搬到車上去吧?”
“那……就有勞你們了。”謝開瞥了一眼紬屋雨那纖細的胳膊,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娃娃,實際上是個可怕的暴力女,便也不推辭,點了點頭站起身便欲走。
“秀逗麻袋!”浦原喜助急忙大喊了起來,“你們的東西付賬了,可是露琪亞小姐購買的商品還沒給錢呢!”
“不必了,”露琪亞急忙道,“這些東西我掏錢就可以了。”
浦原喜助聞言,急忙狠狠瞪著露琪亞。謝開擺手笑道:“本老板出來逛街,從來都沒有讓女孩子掏錢的時候。說吧,多少錢?”
浦原喜助將自己本來預定的價格,翻了三倍之后又翻了三倍,最后從他嘴里吐出的數字,還有漲了三成。
握菱鐵齋和紬屋雨聽到那個數字的時候,都徹底呆住了。雖然他倆知道自己店長很黑,但沒有想到竟然這么黑!
謝開則沒有絲毫反應,很隨意的點了點頭:“刷卡還是支票?”
浦原喜助有些興奮的搓著雙手:“隨便您了。”
謝開也不廢話,利索的從口袋拿出支票本,龍飛鳳舞的寫下一連串數字,隨后撕下遞給浦原喜助,趾高氣昂的點頭道:“給你們舔了點零頭,湊個整,算給你們的小費了。”
浦原喜助看清支票上的數字后,兩只眼睛笑的幾乎瞇成一條縫了,點頭哈腰道:“承蒙惠顧,尊貴的客人。”
嗯,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對謝開的稱呼已經和握菱鐵齋、紬屋雨一樣了。
不過很快浦原喜助的笑容就凝固了,不是謝開的問題,也不是支票的問題。謝開這財大氣粗的主,根本就不在乎那一點錢。
讓他失去笑容的是,等謝開走出商店時,外面空地上空蕩蕩的。這么半天了,花刈甚太那小子還沒飚車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