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來說的話,被我抓住弱點,昨晚我們交過手,他當然知道打不過我,云來一時無言以對,村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這樣吧,你們都參與鏟除水妖,如果你贏了,我會把這兩位大師送去公安局,如果大師贏了,小伙子,我會把你燒死!”
我心里暗罵,這個老東西,一口一個大師,顯然不認為我能獲勝!但此刻箭在弦上,已經不容我不答應,我只好點了點頭,“好,就這么決定!老騙子,你敢嗎?”云來哼了一聲,“無量天尊,賭就賭!”
我把外衣脫下來,披在了遇到的女孩身上,跟著他們返回了村里,當然那兩個道士還是坐車,而我被十幾個年輕的小伙子盯著,可以說是被押著回到了村里。
那兩個道士還是住在村長家里,依舊有魚有肉還有酒喝,而我住在了村里的小學里面,就連門也上了鎖,還有十幾個年輕人看守!與我一同在這里的,還有那個被用來獻祭的女孩,還有一盤饅頭和一碟咸菜。
我嘆了口氣,這里沒有暖氣,即便是我也覺得十分冰冷,女孩翻了個身,終于醒了過來,我急忙上前,“你終于醒了,你沒事吧!”女孩看到我吃了一驚,“水妖,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禁有些無語,搖了搖頭,“什么水妖!我是人,就連你也信那兩個道士的鬼話!”女孩不住地搖頭,“要不是你昨晚破壞大師雙休,我也不會被當成壞人獻給河神!”
我坐在一邊,“明明是個漂亮的丫頭,竟然這么愚昧,你也知道讓你脫衣服的是那個道士,而他們竟然誣賴我,難道他們還會是好人,你竟然還一口一個大師,真是愚不可及!”
女孩聽了我的話,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幾分鐘,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我怎么這么命苦,碰到了老道士騙子,騙我脫衣服,又遇到了你這個壞人!你們有什么仇恨,是你們的事情,干嘛要把我扔河里……”
女孩越哭越大聲,我不禁有些心煩,“行了,別哭了!省點力氣吧!現在才下午兩點,這里已經這么冷了,等到晚上會更加難熬,吃點東西吧,好在饅頭還是熱的,不過等一下也要涼了!”
女孩依舊沒有穿衣服,還是我披在她身上的那一件濕外衣,冷的不住地打顫,急忙趕了過來,大口大口吃著饅頭,一雙大眼睛看向我,“你干什么?不許盯著我看……”我急忙轉過頭去,她在那里狼吞虎咽,嘴里也含糊不清,“我記得……我被扔進水里,怎么會……沒有死?”
我在一旁回答,“也沒什么,是我把你從水里撈了出來!”女孩還是不住地吃著饅頭,“這么說,是你……救了我!”
我搖了搖頭,“還不算,我把你撈了上來,被你們村里的人圍住,為了脫身我只好答應和那兩個道士斗法,如果我贏了,才算是我救了你!”女孩再次開口,“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我會被燒死,而你還是被扔到河里!”女孩再次哭了起來,“完了,這一下沒救了,還是死定了!為什么讓我死兩次……”
聽著女孩的哭聲,我竟然笑出聲來,“不要那么悲觀,說不定我們還不會死!對了……我差點忘了!”我來到門前敲門,“外面的聽著,給我準備一些黃紙和朱砂,我要寫一些符咒,我的符咒都被水泡壞了!”
門外的幾個小伙子,正圍著一個爐子烤火,他們聽到我的叫喊,只是看了我一眼,繼續烤著火,我氣不打一處來,“喂,你們聽到沒有,我需要黃紙和朱砂……”
一個小伙子沖著我喊,“別喊了,村長讓我們看著你,不會讓你離開,除了吃的和喝的以外,什么也不會給你!”我暗暗搖頭,沒有了符咒,我該怎么對付水妖,明天的斗法一定會輸給那兩個道士!不過現在就連水妖在哪都不知道,這一場比試,根本就沒有贏得希望!
我又喊了一聲,還是得不到任何回應,那幾個小伙子干脆不在理我。我見叫喊也徒勞無功,只好回到椅子上坐下,女孩在一旁直打哆嗦,“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我也在思考,外面有十一二個年輕小伙子,雖然從這里沖出去還不算太困難,但總不能把這個女孩丟下,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帶著這個女孩一起逃走,逃出村子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能夠逃出去,她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回到這里,無論如何,還是要贏了這兩個道士才是上上之策!
吃過了中午飯,依舊是在冰冷的教室里等候,到了晚上的時候,氣溫更加難熬,我修煉過丹息之術,倒還不覺得難以忍受,不過女孩卻熬不住,不住地瑟瑟發抖。我只好將身上剩下的幾件衣服也給了她,自己只余下一條內褲。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向窗外的月亮,女孩也完全睡不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我,“喂,我叫你呢!”我轉頭來,“你有什么事嗎?”
女孩依舊看向我,“我叫小雙,你叫什么?”我應了一聲,“我叫盧昊。”小雙又開口問,“明天你真的打算和那兩位……兩個道士比試嗎?你有把握贏嗎?”
我笑著搖頭,“沒有黃紙和朱砂,我是不可能贏得!不過那兩個道士作法這么多天,還不是沒有鏟除水妖,他們也不可能贏,最多只是平手而已!”
我看向女孩,“對了,你被送到河里獻給河神,為什么你的親人不出來阻止?”小雙搖了搖頭,“村長就是我爺爺,為了鏟除水患,他不會在乎一個孫女的!”
我吃驚地合不攏嘴,想不到村長對那兩個道士竟然信任到這種地步,不惜犧牲自己的孫女,真讓人嘆為觀止!我不愿當著小雙的面評價她的爺爺,也只好岔開話題,“對了,水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小雙想了想,“大概是半個月前,這一場大水沖走了許多房屋,害死了不少人,就連我爸爸也失蹤了……”小雙說著話,再次哭了起來,其實大家都知道,小雙爸爸失蹤半個月,等同于已經宣告死亡了!
我只好再次岔開話題,“那個……水災發生前的幾天,有沒有什么異常?”小雙有回憶了一下,“那幾天氣溫有些回暖……對了,上游的水庫突然封閉了,不許任何人靠近!”
我忽然來了興趣,“跟我說一說水庫的事情。”小雙有些迷糊,“你都想知道什么?”
我急忙開口問,“那個水庫有多遠?水庫有多大?還有那里平時都是什么樣的?”小雙也據實回答,“沿著河水向上十幾里遠,就能見到水庫了,反正挺大的,倒也不算太大!那個水庫里養魚,然后也會買魚,也會允許別人釣魚,冬天的時候去那里的人不多,但也有一些……”
小雙說的不痛不癢,我也只好再次追問,“水庫封閉了,那里有沒有說是什么原因?”小雙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聽村里人說,那幾天有好幾個孩子在水庫邊失蹤了!”
我不再說話,而是組合著這些信息,水庫的距離并不遠,而且時間剛好吻合,還有河水中并沒有發現妖氣,這些信息整合在一起,水庫有很大的疑點。不過雖說是個疑點,但一切也只是猜測而已,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但很可惜我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第二天早上,天剛微微亮,教室的大門就被打開,村長帶著幾十個村民來到這里,當然云來和云虛也在場。教室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也都目不轉睛地看向我和小雙。
我只穿著一條內褲,小雙穿著我的衣服,顯得十分肥大,領口還露出一大片雪白。云虛的眼睛盯著小雙看,臉上露出淫邪的表情,云來卻哼了一聲,“原來也是個好色的家伙!”我笑了笑,“終于承認我不是水妖了嗎?”
云來搖搖頭,“我可沒這么說!”村長輕咳一聲,“既然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這就去河邊。”我急忙開口,“不管怎么說,先給我找一些衣服吧!”
村長點點頭,一個身材和我差不多年輕人,回家取了一套衣服回來,我也穿在了身上。我們再次來到河邊,當然云虛和云來還是由車送到這里,我卻只好步行,就連小雙也被帶到這里。
看向面前的河水,我看了看云來,“既然是比試,總要分個先后順序,大師,還是你先來吧!”云來搖搖頭,“小伙子,還是你先來!”
這時候沒有符咒在手,我可不愿意先開始,搖了搖頭,“長幼有序,你的年紀更大,還是你先來比較好!”云來哼了一聲,“我的方法就是殺了你這個水妖,水患自然解除!要是貧道先來,就直接燒了你,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