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之后,王俠被手雷的爆炸力拋向空中,然后沉重的落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他身下汩汩流出,浸濕了地面。
王俠,一個第一次進入恐怖片的新人,沒有絲毫的身體強化,卻毫不猶豫地撲向了隊友身邊的手雷,盡管他知道這些隊友都有神鬼莫測的能力,那顆手雷很可能并不致命,但他仍然義無反顧的沖了過去,他無愧于其名,“俠”!
這時,房間里徹底平靜下來,李蕭毅提起沖鋒槍把壓在自己身上的壁櫥打成碎片,用力推開,從地上坐起來,看著王俠的尸體。
“我欠你一次,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來。”李蕭毅在心底默默地說道。
這時旁邊傳來鄭咤的聲音,低頭看去,鄭咤身上插滿了碎片,特別是后背上,插著大大小小的金屬碎片和彈頭,甚至還有一根雨刷器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腰部,原來剛才他也是被炸進來的。
眼下李蕭毅也被炸得渾身是傷,先前從被大鐵球砸扁的汽車里爬出來的時候劃的傷口也有不少又再次崩裂,正流血不止,實在沒辦法幫鄭咤清理了,只能掏出止血噴劑,打算先給鄭咤止血。
“鄭咤,你沒事吧!”一個聲音響起,詹嵐。
看到詹嵐,李蕭毅手一松,止血噴劑落到地上,起碼鄭咤死不了了。
詹嵐拿著匕首給鄭咤清理傷口不提,李蕭毅自己用念動力清理了身上的碎片,止血包扎,不得不說,念動力實在是一種非常方便的能力。
看詹嵐還在聚精會神地手術,這時再去研究面包車如何爆炸的已經沒有意義了,也許是老調的油箱爆炸,也許是車里黑幫攜帶的武器彈藥,或者干脆就是門前尸體上的手雷,李蕭毅起身從臥室里取出三張毛毯,蓋在王俠、黃麗林和朱雯身上,揮手將他們收進儲物空間,盡管不知道輪回者離開之后,死者的尸體會怎樣,但這樣至少可以不會被警察放上解剖臺了,可能也不行!
做好這一切,身后傳來一陣雜亂聲,原來是詹嵐解開基因鎖了,有鄭咤在身邊,肯定沒事,李蕭毅邁步沿著樓梯走到三樓,從窗口向外看去。
天很藍,云很白,李蕭毅突然很想抽煙,摸出一支點著后放在窗邊,又摸出一支點上,兄弟,一路走好!
等到樓下一切妥當,李蕭毅下樓和鄭咤與詹嵐見面,“現在我們越來越危險了,死神已經能夠屏蔽我的精神力掃描,還能迷惑你的感覺,這樣下去很快我們就會被死神干掉,必須盡快結束這部恐怖片!”
“張杰那邊還有趙櫻空他們幾個,我們硬攻恐怕不行吧。”
“我有個想法,你跟我過來一下。”
在李蕭毅的帶領下,鄭咤和詹嵐來到三樓,順著李蕭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就是電視廣播大樓,你們看著?!?
隨后,在樓頂上放出現了一根細長的圓柱體,正是曾經在咒怨里出現過的導彈,只是體積稍小了幾分。導彈尾部噴射出一股明亮的火焰,向著電視廣播大樓飛去,但在距離電視廣播大樓二三千米的地方,猛然間爆出一團猛烈的火球,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一道肉眼可見的沖擊波瞬間橫掃城市,電視廣播大樓也不能幸免,整棟大樓的玻璃全部被震碎,連頂部的衛星天線都有不少被震落。
然后,又是一枚,這次這枚導彈遠在距電視廣播大樓數千米的地方就發生了爆炸,但威力明顯小的多,只是在空中炸出一團煙云而已。
“好了,鄭咤,你可以松開手了嗎?”李蕭毅對鄭咤說道,因為在第二枚導彈出現的時候,鄭咤就已經拎著李蕭毅的領口壓在了墻上。
似乎鄭咤對第二枚導彈的情況有些奇怪,盡管把李蕭毅放回了地面上,但仍然拎著領口不放,“不行,你先告訴我怎么回事,至少你不能發射核彈,那里可是有張杰他們啊?!?
“好好,我保證,而且也不用再發射什么東西了?!崩钍捯闩e起手示意道,這鄭咤才將信將疑的松開了手。
“蕭宏律說的地地導彈的戰斗部,我已經安裝在新型號的導彈里,威力你們看到了,盡管殺傷半徑為一千米,但依據計算和實驗數據,在三千米的距離上產生的沖擊波大約和我們剛才體驗的差不多,應該還要強一點?!?
“所以,”李蕭毅一攤手,“忘了張杰說的所謂解除催眠方法吧。”
“為什么?”
“因為第二枚導彈的爆炸,很顯然它是被張恒的箭擊毀的,也就是說張恒依然處于催眠狀態,他可是剛剛承受了第一波沖擊波,如果你覺得這種程度的沖擊力度還不夠,那要多大力量呢?”李蕭毅指指窗口被震碎的玻璃。“而且你和趙櫻空的戰斗我不知道,我和她過了一招,那一下把她打飛出去好幾米遠,這種力度也不夠嗎?”
“我為什么能擺脫控制?”詹嵐問道。
“因為你被抓住了,如果不解除你的控制,那就都穿幫了。”
“而且,你對張杰來說也沒什么用處,他本人就是精神力控制者,比你強多了?!崩钍捯阍谛牡渍f道,他可不敢說出來,怕被吹了枕邊風的鄭咤打。
“所以,我們只有抓住趙櫻空他們才能解除控制嗎?”
“很難說。”
這時,鄭咤沉默了下來,“為什么,他為什么還要騙我!”
“那只有你自己去問他了,不過,有一點,”李蕭毅說道,“時間站在他那一邊?!?
“?”
“因為死神,無論是張杰說的,還是咱們的遭遇,都說明死神越來越強大,如果我們遲遲不能結束這部恐怖片的話,我真懷疑會干脆全死在這里。”李蕭毅不得不承認,他又一次低估了主神,死神的力量怎么會那么簡單就被他得到。
“那就這樣吧,我們沖過去,我要當面問張杰這都是為什么,當然,在這之前,我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