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熟人
鄭吒一皺眉頭:“你們其實認識?!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他轉(zhuǎn)頭對所有人道:“開始奔跑吧!一會有異形的話,各位就展開各自全部的火力,別的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拜托各位了!”
程嘯復(fù)雜地看著我,直把我給看得遍體發(fā)寒,汗毛直豎。
我一咬牙,戴上頭盔跟著鄭吒他們跑了。
但完全跑不快的我沒邁出幾步就被落在了后面,就在我急得要死的時候,后面突然沖一個人直接把我甩到了背上狂奔。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因為離三十分鐘的極限時間只有短短的十二三分鐘了,這時我才想起來除了蘿麗之外,背著我的這家伙也被寄生了!
我突然有了種擔(dān)心,萬一咱拖垮他,那么后面的劇情發(fā)生了變化,這是不是會讓少了一個戰(zhàn)力的恐怖片難度變得更大呢?!
一想到這里,我連忙拍了拍他:“你慢點!!放我下來,我沒被寄生在后面慢慢跑就可以了!!”
結(jié)果我一說,這家伙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身強體壯跑得更歡了我哭的心都有了:跑吧跑吧,你再跑快點就要超過鄭吒了,咱直接撞到異形,憑我么,立刻死翹翹!
幸虧鄭吒更加著急,他突然把蘿麗交給詹嵐自己加速往前沖去,轉(zhuǎn)眼間變遇到了兩只異形!
我看到那兩三米的巨物立刻閉著眼睛不住對身下的人大叫:“退后退后!!讓他去!你還被寄生著呢!!!”
接著,程嘯居然奇跡般地退了幾步,我立刻傻眼了,然后馬上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還沒等我問出口,他突然道:“你還活著?!”
我瞅著他的后腦勺,什么叫我還活著啊!
“我活得好著呢!放我下來!”我三兩下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他沒攔我,只是一直盯著我,然后突然傻笑了起來。
這人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
后面的人跑了上來,跟在趙櫻空后面的張恒朝程嘯大喊:“你怎沒跑啊,你的童顏j□j都超過你啦!”
“你不要亂說話!我女朋友在這里!”程嘯朝他吼了一聲,三兩下又背起我往前追去。
張恒楞了半天,然后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看了我一眼。
女朋友?!
他在說誰?!
不會是我吧?!可我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呢?!我又不認識他,難道這是新一輪的開玩笑?!
我闌及多想,只知道萬一劇情改變,落在最后又有個什么異形我可承受不住!
按照少說少錯的原則,我立刻閉嘴不說一個字。
他叫了我?guī)茁暎娢覜]應(yīng),就不再堅持。
我看了看主神牌手表,再堅持五十多分鐘,恐怖片就結(jié)束了無論他出于什么原因會幫我,但有個人幫得話,可能我能活到那一刻吧。
眼看生存的希望多了一份,我便打定主意,一定要不擇手段地抓住身下的這根救命稻草!
等我們到了的時候,鄭吒正威脅那里的科研人員給蘿麗做手術(shù)。由于時間的關(guān)系,雖然有兩個被寄生者,但他們只能讓一個動完手術(shù)。我突然覺得好笑,既然這樣,他干什么要把蘿麗帶到恐怖片中,她沒來的話,就不用再這里浪費時間了。
“還需要另一名志愿者……”鄭吒說完,便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另外兩個嚇壞的科研人員。
還背著我的程嘯連忙說道:“沒關(guān)系,我和你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的血液是劇毒的,只要有生物我靛內(nèi)就會融化干凈,不然你們以為之前我為什么那么快蘇醒呢?哈哈哈……我的老媽可是玩盅的教主呢。”他這次沒像書中說得那樣又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去中洲隊的兩個女孩子。
眾人都有些愕然的看向了他,我也不例外,這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記得吧,“玩盅的教主”,天下就那么一位,這是公認的,就是我媽那寨子的當(dāng)家
仔細瞅著,眉眼果然有點印象,當(dāng)家的丈夫是個漢族人,好像姓程還是陳來得這家伙不會是我想到了一種不可能的可能,立刻覺得毛骨悚然了起來,這甚至關(guān)系到為什么我會存在于兩個世界中,理智告訴我現(xiàn)在不要去深究這件事,為了不讓他起疑,最好配合著他的想法。
鄭吒愣了一下:“盅?那你有辦法有盅術(shù)來消除她體內(nèi)的異形嗎?”
程嘯擺了擺手道:“哪里可能會有那么簡單哦,你們還真以為我和我老媽所知道的知識里不存在,這里又沒有什么中藥,又沒有什么盅蟲,你讓怎么去幫你呢?安啦安啦,你看他手上老繭就知道了,這種手是做手術(shù)了無數(shù)遍之后的手,肯定比我的技巧高得多拉。”
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眾人以極快的速度向醫(yī)療室走了去。
鄭吒在這個時候提議要分兵,由他獨自帶著蘿麗去動手術(shù),余下的人繼續(xù)朝救生倉跑去。
果然蘿麗不想拖累鄭吒,不愿意去手術(shù)室了。她的哭聲未落,忽然兩根手指從她后腦處輕輕一按,小女孩頓時就暈倒了過去,程嘯嚴肅的站在了那里,他淡淡的說道:“好女孩是不能讓男人為難的!當(dāng)一個男人已經(jīng)決絕的做了決定時,無論那個決定是對是錯,請不要用女人的撒嬌來阻止男人!而男人也絕對不會受到這些撒嬌的影響,否則,那就不配稱之為男人了!”
“謝謝”
鄭吒愣愣地看著他。
“不用,照顧好你的女人吧,哪怕為之拼上性命……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你老媽聽了會把你劈成兩截的!”我不合時宜地用苗語插了句道,其實也是為了試探他。出生還保留母系社會風(fēng)俗的苗寨,也不知道是哪學(xué)來的大男子主義。
他突然欣喜地回頭看我,也用苗語說道:“你跟我說話啦!”
他的話簡直比遇到伽椰子還讓人遍體發(fā)寒話音一落,我簡直回去的心都有了,一個在我的世界明明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卡車撞死的人,為什么在這里他還活的好好的?!
難道說無限世界劇情中的人物不在我的世界里存在,并不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而是他們都在承蒙主神召喚之前便因各種意外而死掉了?!那么,這冥冥中與主神唱反調(diào)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和我所遇到的事,墊中展開的黑洞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直覺告訴我,操控一切的應(yīng)該就是同一股力量!
不對!這還不是全部!
我明白了!其實我就是小說中,程嘯那個被泥石流沖走的青梅竹馬,也就是說,無限世界的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寨子,并且在無限劇情開啟之前便已經(jīng)死去!
但那個女孩子也并不是我!我在無限世界里也有父母,家庭結(jié)構(gòu)跟生活背景與正常世界完全一樣,絕對不可能和那個女孩共存的想到這里,我又有了一絲懷疑,我是最近才在無限的正常世界出現(xiàn)的,那么之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呢?!
還有的就是,假設(shè)我來到無限世界之前關(guān)于那個女孩的一切是真的,現(xiàn)在,關(guān)于我的無限正常世界只是幻覺的,那么我便成為了在無限正常世界曾經(jīng)存在過而現(xiàn)在并不存在的死人,在另一個世界,卻很平安地活著的異類,這樣的情形,簡直與這些被主神挑中的輪回者在兩個世界的情況完全相反。
而我,難道不正是被我的世界所挑中,經(jīng)歷奇怪事情的人么?!
這聽上去有點奇怪,就像兩個世界各有一個主神(或類似的存在),它們看似互相平行,但顯然我的世界的那位主宰能力要比雞蛋更高一籌,當(dāng)雞蛋在搞人類進化工程時,我們這邊的這位直接用最省力的世界末日來淘汰人類,當(dāng)雞蛋在把輪回者折騰得生生死死混亂不明時,我們的那位它還有閑工夫,挑中了我這樣的倒霉鬼去給雞蛋添亂我的墊,你其實是在欺負雞蛋吧?!而看中我,肯定是因為咱那幾乎可以載入金氏記錄的災(zāi)禍經(jīng)歷。
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命有N條帝?!墊他肯定是覺得末日到來我可能又會以莫名其妙的方式存活下來,為了不讓我太容易地活下來(相較而言),所以才把我放逐到主神空間但從我有機會從雞蛋的魔爪下拐出楚軒來看,貌似高深莫測的墊也不是全然想整我,這樣的角色和用途怎么總覺得像是類似主神空間的引導(dǎo)者啊。
被腦袋里的想法囧到了
現(xiàn)在我完全無法理清頭緒了,答案只有再次無限正常世界才能發(fā)現(xiàn)點蛛絲馬跡,還是讓楚軒來調(diào)查好了,他和墊一樣喜歡欺負雞蛋,我就一腦子不好的凡人啊凡人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你剛才說她是你女朋友?”張恒奇怪地指了指我。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把我?guī)Щ亓爽F(xiàn)實,好吧,無論怎么樣,為了不讓他們起疑,我就先暫時裝作是那位倒霉的被泥石流沖走的小姑娘好了希望在主神空間前別被程嘯識破,不然我就完了。
中洲隊的隊員也同樣納悶地看著我們。
程嘯苦笑一聲:“我沒想到她會在這里她已經(jīng)事情有點復(fù)雜,我比你們更奇怪,還是以后再說吧,總之我丟臉丟大了!”
鄭吒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她從一開始怎么看上去那么奇怪,原來是在吃飛醋!”
詹嵐似乎是在報復(fù)他,也道:“誰叫你一乘女朋友不在就對別的女孩亂發(fā)情,她不氣死才怪!”
他們這樣說,氣氛緩和了不少,兩隊人立刻分開各自跑,我么,雖然被駝在背上,但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要,忍,耐!
只好這樣不斷地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