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小組聽令!按原定計劃行動!所有戰斗命令交給各方向將領!”沈繪麗和蔡蓉交代以后,兩個人便繼續在制高點看著戰斗的走向,以便互相救援。而在陣營最前方的兩個領隊正是李蕓和裴元紹,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李蕓看見敵人已經開始沖鋒,立刻發布了一條條的命令。
“所有人員聽命!盾牌士兵壓住陣型,長槍兵準備!!!”李蕓她們為了克制騎兵,隊伍的主力都是攜帶兩只槍,一只長的,一只略短。長槍長度可達五米,一般是兩個人配合。長槍下面有底座,可以把沖擊的阻力轉移到地下,不過需要兩個人抬著。畢竟五米的長槍,加上鐵的重量,一個人根本抬不動。而且這長槍主要還是用來對抗第一批沖擊,所以兩個人的力量還是穩妥一些。
等扛過第一輪沖擊以后,兩個人就放棄長槍,其中一個人使用短槍輪番在盾牌的縫隙中向前刺,另外一個則用手弩,對敵人防御薄弱的頭部挨個點名。這樣即使被沖散開,只要三個人成為一個小隊,就可以打出不錯的配合來殲滅敵人。一人持盾,一個用槍,一個人拿弩,這組合也是最開始胡莉根據后世解放軍的三三制改進形成的。知道單獨配合起來非常到位,不懼怕正面的騎兵沖鋒。
在兩只隊伍還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都互相向對方拋射了三輪攻擊。基本上這三輪拋射過后,兩支隊伍之間相距就不超過五十米了。密集的箭雨在兩軍內部爆發,漢軍這邊還能好一些畢竟頭上大多數的地方還有盾牌保護。匈奴那邊除了沖在最前面的蹋頓那些將領,把弩箭撥開了一大片讓自己身后的士兵得到安全之外,其它地方的騎兵基本上在第一線的直接倒了一層。
在這種速度落馬,一瞬間就被后面的隊伍踩成了肉泥。不過烏桓的騎術真不是蓋的,至少除了那些中箭的落馬者,其它情況在踩踏之下卻幾乎沒有誤傷落馬的人。但是畢竟他們不是鐵騎,所以對于弓箭之類的東西幾乎沒有防護。
但是在這種時刻,已經沒有人會在乎這些了,因為在最前方的烏桓士兵又發現了一個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東西。“出槍!!!”李蕓大喊了一句,在盾牌后面兩人一組的抬槍用最快速度伸出了盾牌,然后把槍托卡到地面上,兩個人用手牢牢抓住槍身。
“不好!”蹋頓面色直接嚇白了。不過這個時候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隊伍向邊上轉彎了,于是蹋頓也是拼命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離他最近的長槍就挑了出去。烏桓那些將領也是在做相同的動作,不過也僅僅是這些身經百戰或者的確有一定能力的人才能成功脫離險境,大部分的烏桓人連反應都沒有就被鐵槍串成了葫蘆。
砰砰砰!在戰場上全都是這種**撞擊盾牌的聲音,蹋頓不愧是未來烏桓的領導者,的確有幾分本事。不僅跳開了長槍,而且還提馬飛過了再前方立盾的士兵,把后面兩個抬槍的士兵直接壓成了肉餅。而且一個回手就把那個在前面還扛盾的士兵殺死,讓后面的騎兵可以沖殺進來。
當然在戰場上,這種情況實在太少了。包括在李蕓裴元紹的哪里,第一批騎兵也被牢牢的卡到了盾牌的外側。“丟棄長槍!用短槍刺!”隨著統一的節奏,漢軍士兵根本就不看前方到底有沒有人,直接就丟棄了抬槍,把三米長的短槍拿了出來然后對著盾牌外側就是刺出去。雖然很多人刺中的都是第一批騎兵的尸體,但是還是有不少后來的騎兵也把性命丟在了這里。
蹋頓已經狂暴了,他是一名力氣型的武將。拿著一只狼牙棒,在漢軍為數不多的一個口子上面亂舞開來,后面勉強跟進來幾個蹋頓自己的親兵和將領。戰場上的局勢很明顯,蹋頓一眼就能看見像自己這里的口子不超過五個。而且另外幾個貌似已經被后面的漢軍站穩了陣腳,雙方只能說互有損傷。但是在其他地方沒有突入的騎兵就可憐多了,漢軍幾乎實在屠殺,那些前面的騎兵被后面的騎兵推擁著就死在了盾牌前面。
蹋頓用盡力氣大喊了一句:“快向我靠攏!只要撕開一條路,我們就能突擊進去,漢軍自然就潰敗了!!!”蹋頓和自己手下的將領也知道,如果這次不能撕開一個口子,那么他們這次就是完全失敗了。現在看來三千騎兵已經倒下了差不多七八百,就算能退出去也沒有力量進行下一次的進攻了,所以只能殊死一搏。
砰砰砰的聲音在一次想起,已經眼睛發紅的蹋頓拼死揮舞著狼牙棒,那些靠近的漢軍士兵很多都是連人帶兵器一起被砸飛,那個缺口倒是越來越大了。
“讓我來會會你這蠻子!”漢軍之中走出一人,拿著雙手大砍刀,面色凝重的看著蹋頓。這人就是在李蕓和裴元紹后面不遠處壓陣的周倉,畢竟總的在后方留一個救火隊員不是,所以周倉就在陣中等著哪里快被突破了好去救援。
刀和狼牙棒相交,兩個人都退了幾步。但是由于周倉是步兵,所以在跟騎兵單挑的時候還是有些吃虧。周倉大約退了五六步,蹋頓的馬也受不了這種沖擊,往后面退了一兩步遠。不過周倉也是好久沒有進行這種痛快的戰斗,所以興致非常高,用大刀頻頻硬抗蹋頓的狼牙棒,兩個人在兩軍中間的對戰不時迸發出成片的火星,還有濃郁的鐵器發熱的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