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么?”胡莉在清醒過后,回憶了一下最后發(fā)生的情況。她跟心魔是一體,每個人的思想都會讓對方感知。胡莉看見心魔拿出丹藥救了自己后苦笑了一下:“看來你也是不想死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害的那么慘,就是想讓我死亡呢。本來我都打算這次不拯救了,沒想到最終救我的居然是你這心魔。”
在胡莉腦中,一個同樣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我想救你?只要你的靈魂消散,這身體給我掌控。你死不死,又與我何干?”
“呵呵...每天都有一個人盼著自己魂飛魄散,還真是別有味道呢。不過我建議你老實一點,在給我下絆子我跟你玉石俱焚。你這該死的心魔,要不是你搞了那么多男人,會有今天的事情?”胡莉估計也就只有這么一個能威脅她心魔的辦法了。
心魔也不怎么在意:“好嘛,好嘛。我保證不給你下絆子,不過要是借助你的身體查找一些東西,你可別誤會啊。對了,不要心魔心魔的亂叫,人家又名字的。我的名字叫胡蝶,怎么樣跟你的名字很配吧?”
“配你大爺!”胡莉罵了一句后,心魔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胡莉勉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個時候姚祉晴剛剛拿著一碗煮好的肉粥走了進(jìn)來。她看見胡莉蘇醒,立刻過來把胡莉扶著坐在了床邊,然后自己拿著肉粥開始喂胡莉吃飯。胡莉身上的鎖鏈已經(jīng)完全被取下,都已經(jīng)包扎的非常好了。
胡莉?qū)擂蔚闹苯咏舆^了碗:“我還是自己吃好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照顧,一身的賤骨頭。”
姚祉晴臉色很紅:“師父,這是徒弟應(yīng)該的啊。昨天你受了那么重的傷,今天必須要好好養(yǎng)著。”
胡莉恩了一聲,然后幾口就把肉粥喝光。一個飽腹的感覺,讓胡莉舒服了不少。在緩了一陣之后,胡莉緩緩的站了起來。邊上的姚祉晴立刻過來摻著胡莉:“師父你現(xiàn)在不能亂動,還是會床上歇著去吧。”
胡莉搖了搖頭:“帶我去看看吳悠...”
“他....”姚祉晴有些尷尬的想轉(zhuǎn)移話題。
“走,帶我去見他最后一面。雖然說我只是把他當(dāng)兄弟,但是他喜歡我卻是真的。如果我不能送他最后一程,那真是太可惜了。”胡莉跟姚祉晴說道。
姚祉晴有些糾結(jié)了一下:“師父,你的心里真的沒有吳悠?”
胡莉停頓了一下:“或許有,或許沒有。我覺得,我對他的感情只有感激和一些虧欠。我并不喜歡男人,而且我也不應(yīng)該輕易的讓別人喜歡我。畢竟喜歡我,或者是我喜歡的人,恐怕都死了....”胡莉說道這一句話的時候,表情到真是十分落寞。讓姚祉晴看到,她立刻就相信了胡莉所說的事情。
“好,我扶你過去。”姚祉晴攙扶著胡莉,走出了房門。這里是一個寺廟,胡莉也是走出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在外面有不少的武林人士,還有苗族的戰(zhàn)士。他們或則在療傷,或則埋葬著朋友的尸體。這次戰(zhàn)斗,雙方都有近百人死亡,整個寺廟的氣氛都不是很好。在一個茅屋的門口,胡莉聽了下來。這里有兩個苗族漢子在門口站崗,應(yīng)該也是怕有人損壞吳悠的尸體。
那兩個人看見胡莉進(jìn)來,對胡莉做了一個苗疆的手勢:“姑娘是來見吳悠的吧?他真是可惜了...請進(jìn)吧,明天我們就打算把吳悠安葬了。”胡莉點了點頭,然后走了進(jìn)去。姚祉晴在攙扶胡莉進(jìn)去后,自己識趣了走了出去。她覺得胡莉一定有有什么私話,要親自說出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胡莉用手再次整理了一下吳悠的衣服。雖然胡莉沒有說話,但是胡莉的眼睛也開始發(fā)紅起來。胡莉本來就是屬于多愁善感的那種,即使她的心里跟吳悠真的沒有太多的愛情。“一個個傻子...喜歡我的都是傻子。我胡莉這一生還真是虧欠了好多人,估計欠我的只有那些不爭氣的妹妹們了。”
胡莉說完這句話,然后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個錦盒。那是吳悠臨死前交到胡莉手里面的,胡莉放到儲物空間里一直沒有打開。這是你沒有來得及送我的么?胡莉慢慢的打開了錦盒,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金色的蟲子。“這是?”胡莉用真實之眼看了一下。金蠶王:提高一個等級基因鎖的力量,持續(xù)時間為300秒。并且在效果結(jié)束后,永久性的提高本體三層實力。該效果,僅對4階以下基因鎖起作用。
“這就是金蟬王!”胡莉真心傻了,這玩意絕對是稀有物品。胡莉長嘆了一聲,因為胡莉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欠別人人情。不過看這樣子,不欠是不可能了。而且現(xiàn)在的胡莉還欠了一個死人的人情,似乎永遠(yuǎn)無法償還。胡莉再次說不出話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胡莉突然發(fā)現(xiàn)在金蟬王下面還有一個暗格。
胡莉有些疑惑的打開了這個暗格,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幾枚紅色的蠱蟲,還有一張便簽。這幾枚蠱蟲在胡莉技能的顯示下,屬性很快就露了出來。情·蠱(女):給女性食用的情·蠱,在服用后該女性會死心塌地跟隨情·蠱主人。胡莉心里一跳,不過又放心下來。因為自己并沒有死心塌地的愛上吳悠,也就是說這情·蠱他并沒有給自己使用。
然后胡莉又拿起了那張便條,上面是吳悠的筆記:“終有一天,我會讓胡莉姑娘愛上我。她穿了族長給她的嫁衣,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了。跟這姑娘一起一個多月,我漸漸的領(lǐng)悟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愛一個人或許不是永久的控制,而是愿意為她付出...哪怕付出我的生命....”胡莉十分驚訝的看著這張便簽,還有早就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吳悠。眼淚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從胡莉那臉龐上留了下來,越來越多。
胡莉終于再次痛哭起來,自從星際場景之后,胡莉的壓力是越來越大。吳悠....胡莉真的沒有力量在給他復(fù)活了。至少短時間內(nèi)絕對不會,現(xiàn)在胡莉都已經(jīng)自身難保,如果以后真能脫離這種無盡的循環(huán),或許在那天胡莉會再次還清這些情債。胡莉把那個錦盒放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包括那張便簽,他們在胡莉的心理始終會有一個位置。
次日,埋葬了所有的人,包括吳悠在內(nèi)。夜辰陪著胡莉在吳悠的墓前站了很久:“你還有什么打算?”夜辰看了看胡莉...
“打算...先回趟蜀山,然后再去一趟大漠。”胡莉在這邊的牢房之中撿到了第一份陣法殘片,剩下的還有兩份。第二份容易找的據(jù)說就是在西域洛家,但是現(xiàn)在的西域...胡莉真心有些覺得不容易過。現(xiàn)在是北宋,西域哪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無數(shù)的勢力混雜。有宋國,有吐蕃,有遼國,有西夏,甚至還有西方的大食之類的勢力。
夜辰有些驚訝:“你要去西域大漠?那邊的危險度甚至遠(yuǎn)勝白蓮教,你等我把這邊的事情整理一下,最多一個月然后我陪你走一趟。”
胡莉搖了搖頭:“不必,我已經(jīng)麻煩你們很多了。而且這次危險大,我就更不能讓你陪我去了。我已經(jīng)害死了一個朋友,我不能在失去另外一個。夜辰兄,青山不老,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把。”
“不可!西域那里實在是太危險了!”夜辰急忙過來抓住胡莉的手,他認(rèn)為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胡莉一個人上路,實在是太危險了。
胡莉嘆息了一聲,把手從夜辰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對夜辰拱了拱手:“人生聚散如浮萍,兄弟不要勉強了。”
“唉...好吧,這塊令牌你拿著。”夜辰從懷里掏出了一面鑲金的令牌。“這是一個跟我熟悉的仗劍鏢局,他們經(jīng)常送鏢到那邊。如果你需要,就去西川找他,至少比你一個人上路安全一些。”夜辰對著胡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胡莉笑著點了點頭,把這個令牌收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充滿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胡莉,胡莉姑娘。聽說你先去蜀山再去成都?那跟我走如何?我也是要去那邊,正好可以跟胡莉姑娘搭個伴。”胡莉往遠(yuǎn)處望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張?zhí)煊印?
“哈,你這獄卒,居然還敢來找我。現(xiàn)在我自由了,你還不怕死的不夠快么?”胡莉看向他的目光笑了笑。張?zhí)煊舆@貨雖然說幫了胡莉不少的忙,但是他可是玩弄好多次胡莉的身體。現(xiàn)在胡莉自由了以后,自然心里還有一股氣。
張?zhí)煊幽樕蛔匀坏暮俸倭藘上拢骸肮媚铮@不都是逼不得已嘛。我這次過來一是向胡莉姑娘請罪,二是向姑娘你告辭的。這次的事弄得太大,我也不打算在這邊混了。而且昆侖關(guān)那邊的戰(zhàn)火怕是不久后也要燒過來了,我們?nèi)姨崆疤与y為好。姑娘給了我不少金銀,所以我打算舉家前往成都居住。剛才聽見姑娘說,自己也要去那邊,那不妨同行如何?”歷史上這時候儂智高反宋,改國號大南國,后被狄青所滅。
在夜辰的邊上,兩個人都不太好意思把在牢房里面的事情說的明白。胡莉往遠(yuǎn)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張?zhí)煊雍竺娌贿h(yuǎn)處有一婦人和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胡莉心里的氣壓了壓:“算了,你能敢來我也算佩服你是條漢子,至于一起走,不必了。”胡莉知道,自己這事弄得這么大。這個張?zhí)煊泳尤贿€敢來見自己,也是勇氣可嘉了,所以并沒有難為他。
“夜辰,告辭了....張?zhí)煊樱院竽阕⒁恻c,那些錢財夠你揮霍幾輩子得了。”胡莉走向遠(yuǎn)處,姚祉晴正在那里等她。
“唉...吳悠,夜辰...后會無期!”胡莉在心里想著,然后一邊走一邊拿出司幽彈奏了一曲。
水龍吟,余情幽夢:
至愛亂世游走,思緒滿腹難收。
揮劍情絲延綿,斬不去心愁。
紅線緊牽衣袖,比翼天地任游。
夢蝶化作飛鳥,只愿伴君左右。
余霞成綺空就,心醉愛亦難留。
江湖結(jié)伴同行,莫忘莫回頭。
刀劍從不離手,結(jié)局遙望空樓。
不曾候得佳音,只見冷月如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