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收穫似乎遠遠不能夠和上一次相比。”孫瑜一邊計算著自己的收穫一邊和神樂泠說著話。而神樂泠的目光則落在幾米外的神樂千鶴的身上，神樂千鶴正在隨身攜帶的腕錶的介紹功能下熟悉這個空間，她已經(jīng)開始接受目前的設(shè)定了，已經(jīng)不想一開始的時候那樣被震撼了。

“也許是主神空間的陰謀。”神樂泠聳了聳肩膀。

“陰謀到這種程度？”孫瑜表示不解，“爲什麼晨星先生可以這樣輕易地將自己的資格送給別人而自己留在那個空間裡？如果我也可以這樣做的話，那麼如果有機會我能夠回到自己的空間那麼……”

“那麼你就要面臨國安局和總參的政審了，你更喜歡哪個部門？”神樂泠淡淡地問道。

“呀……”孫瑜有些沮喪了，“這麼說我們不能夠不走正規(guī)途徑？難不成我還能夠有機會退休？”

“這可說不定，”神樂泠攤開了手，“只是你不要去和晨星先生比，要知道，他可是……”

“是的，他僅次於TheOne，他是TheTwo！”孫瑜嘆了一口氣。

“那麼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我只是一個虛構(gòu)的世界的虛構(gòu)人物？”神樂千鶴突然開口發(fā)問了，“僅僅是被主神空間創(chuàng)造出來的臨時性的人物？”

這個問題太深刻了，如果回答不對的話，也許會打擊神樂千鶴從小到大形成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

孫瑜看了看神樂泠。

“你的世界不是虛構(gòu)的，你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幻想中的數(shù)據(jù)。”神樂泠開始寬慰神樂千鶴，“你看過《駭客帝國》沒有？”

神樂千鶴搖了搖頭。

“也對，你還沒有機會看那部片子，不過等會兒你可以看一看，”神樂泠繼續(xù)說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在這裡，借用笛卡爾的說法，不要懷疑自己，”她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思故我在，不要懷疑自己不存在。”

神樂千鶴揚了揚眉毛，沒有問出笛卡爾是誰這種會讓孫瑜崩潰的問題。

“那麼，”神樂千鶴看了看這個專屬的空間，“這裡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當然，”神樂泠回答道，“這是我們隊的專屬空間，等會可以帶你出去逛一逛，你應(yīng)該去逛一逛這裡的超市，可以買到很多有用的東西，甚至是技能，那把天之叢雲(yún)就是我們在超市裡面買到的。”

神樂千鶴聽了這樣的介紹明顯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天之叢雲(yún)？多少錢？”

“不用錢，用所謂的積分和支線劇情兌換，話說你有積分和劇情嗎？”

神樂千鶴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正在向自己的腕錶查詢，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我有二十萬積分和八個A支線劇情，七個B支線劇情和十九個C支線劇情，不知道夠不夠花……”

孫瑜開始懷疑晨星和神樂千鶴的關(guān)係了，會不會神樂千鶴根本就是晨星的女兒呢？仔細想一想，完全有這個可能啊！

神樂泠似乎完全沒有被神樂千鶴所擁有的財富震驚到，“這已經(jīng)算是非常豐厚的身家了，至少在我們看來，”她這樣回答神樂千鶴說道，“你現(xiàn)在想要去逛逛嗎？超市。”

“在這之前，”神樂千鶴半瞇著眼睛，笑瞇瞇地看著孫瑜和神樂千鶴，“你們至少把你們的經(jīng)歷講給我聽一聽吧，另外，”她停了一下，“我很想知道把這腕錶給我的路西法先生的身份。”

孫瑜和神樂泠對視了一眼。

“當然，”神樂泠爽快地回答道，“既然我們答應(yīng)了路西法先生照顧你的話，希望你有這樣堅強的心理能夠承受住。”

從哪裡開始將呢？從《黑客帝國》還是從《無限恐怖》，或者是《殺戮都市》？總而言之，《孤獨世界》這種低俗小說是繞不開的。

奇怪的是神樂千鶴似乎對於KOF後續(xù)的情節(jié)不感興趣，不過想想也是，作爲一部商業(yè)化的作品，如果有需要，高人氣的角色都可以死而復活，主角永遠光環(huán)籠罩。開放的版權(quán)沒有一個確切的官方說法，對於孫瑜來說，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把裡面的角色全部娘化。

……

“等等，你說我姐姐沒有完全死是什麼意思？”漸漸談到了讓人激動的話題了。

“是八咫鏡，”神樂泠居然拿出了鏡子來，“在萬龜死之前，用鏡子照過她，算是保留了一部分她的靈魂。”

神樂千鶴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了，“這麼說偷走我們家的八咫鏡的人是你們？”

神樂泠搖了搖頭，“是晨星-路西法偷走了，在進入任務(wù)空間之前他送給了我們。”

神樂泠所說的話即使是孫瑜聽著也覺得破綻很多，如果他是神樂千鶴，一定會問：爲什麼他要給你們？他知道你們即將進入KOF96的世界嗎？你怎麼會用八咫鏡，並且知道在神樂萬龜死之前照了照她保留住了她的一部分靈魂？這些問題集中在一起，矛頭可以指向晨星，也可以指向神樂泠和孫瑜，你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處心積慮嗎？不然怎麼會這樣順利呢？晨星從頭到尾的目的到最後都實現(xiàn)了不是嗎？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奔著這個目的佈局，怎麼會這樣順利呢？

不過神樂千鶴似乎並沒有繼續(xù)追問這些細節(jié)，然後從中發(fā)現(xiàn)破綻，她表情激動，呼吸急促，似乎正在醞釀某種決定人生的決定一般。

“把八咫鏡給我吧！”神樂千鶴說道。

“不行。”神樂泠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有了八咫鏡，姐姐可以寄居在我的身上，我們是雙胞胎。”神樂千鶴急急地說道，“我願意把自己的身體給我的姐姐分享。”

呀，難道你們是命運的雙生子嗎？

神樂泠依然搖了搖頭，“實際上這鏡子裡不僅僅有神樂萬龜?shù)囊徊糠朱`魂，”她看了看孫瑜，“這裡面也有一部分他的靈魂。”

神樂千鶴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看孫瑜。

“你別擔心，”神樂泠說道，“不要將你的姐姐拘禁在你的身上，即使你非常想念她，你應(yīng)該讓她找機會轉(zhuǎn)世的。”

“不！”神樂千鶴開始哭泣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最後從科幻片變成了神鬼片了嗎？

“這是命運。”神樂泠輕聲地說道。

“爲什麼！”神樂千鶴非常生氣，“你憑什麼這樣說。”

“因爲我就是你姐姐，千鶴。”

不僅僅是神樂千鶴，連一旁的孫瑜都被這句話震得目瞪口呆。

神樂泠輕撫著神樂千鶴的後背，對方正伏在她的懷裡面哭泣，孫瑜在一旁幾乎不知所措，目光不斷在神樂泠和神樂千鶴的臉上移動著。

“孫君，你能夠先出去一下嗎？”神樂泠輕聲說道。

“哦，哦……”孫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茫然地轉(zhuǎn)身走出了專屬空間到了公共的空間。神樂泠說出了這樣大的秘密，他心中的疑惑不是減少了，而是增加得更多了，仔細回想起自己和神樂泠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的所有經(jīng)歷，似乎已開始神樂泠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即使是一個巫女這本身已經(jīng)算是不普通了，但是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讓人震驚的情報，實在是讓人費解，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避免因果的循環(huán)呢？孫瑜實在是沒有答案，神樂泠知道自己會死，所以去救了自己，那麼現(xiàn)在存在於鏡子中間的靈魂到了後來靈魂所形成的人的手中，僅僅是從邏輯上推理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頭疼萬分了，量子力學的外祖母佯謬一直在孫瑜的頭腦中打轉(zhuǎn)，到最後，孫瑜也不得不承認，即使自己有了毀滅世界的能力，也許還是搞不清楚量子力學中的因果關(guān)係。

既然是給神樂姐妹私人空間，孫瑜就隨意地在空間裡面閒逛著，剛剛想過了萬龜和泠的關(guān)係的問題，另外一個疑問又躍上了他的心頭，就是在《幽遊白書》空間所遇見的所謂的神樂泠的母親神樂千鶴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真的僅僅是巧合而同名嗎？這緊接而來的問題又消耗掉了孫瑜剩餘的腦細胞。

沒有更多具體的證據(jù)，於是只能夠猜想，各種離譜的但是能夠自洽的理論一個個地被孫瑜提了出來，最後都因爲太富含想象力而被他自己否決。沒有證據(jù)的胡思亂想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到了最後，孫瑜自己都厭惡自己居然有思考這個能力了，他放下了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隨意地觀察起公共空間的環(huán)境來。叫喊的攤販和不斷查看貨物的買家讓孫瑜醒悟到自己居然逛到了自由市場的區(qū)域，他也順便收拾好自己的情懷，開始隨意地看起攤子上的貨物起來，同時又開始回想當初愛麗絲博士在這裡販賣病毒的情形來。

於是孫瑜抱著隨意的心態(tài)開始逛起了這個自由市場，看看是否有足夠吸引人的好東西，但是還沒有看幾家，就突然有人接近，毫無預(yù)兆地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