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登高望遠自傷情!”又有詩云,“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登高遠望似乎總是充滿了離愁別緒!此時鐘韙站在游船的第三層,縱目遠眺,一眼望去,天地盡攬,頓覺心懷激蕩,逸興遄飛,無怪乎除了一些自傷的詩人外,大部分的古人都喜好登高遠望,果然登臨送目,雅興非常啊!忍不住大聲嘆道,“江山如此多嬌!”
忽的,一個稚嫩的女聲仔鐘韙耳畔響起。“敢問公子便是鐘公子嗎?”
鐘韙眉頭一皺,雖然鐘韙不是那種騷人,但也不大喜歡在自我陶醉的時候被人打擾。轉過回身來,卻見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小姑娘的臉上略微帶著些嬌羞,見鐘韙轉的目光看過來,頓時臉上布滿紅暈。
好一個可愛的姑娘!鐘韙心中暗贊,一時間,心中的不快瞬間消失。點頭應允道,“不錯,我正是鐘韙!”
小女孩見鐘韙面帶笑容,緊張的情緒微微放開了些,但依然含著幾分羞澀,“小姐請公子廂房內斟茶!”。說罷,小女孩不待鐘韙回答,當先向船艙內走去。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鐘韙問道。小姑娘的嬌羞羅在鐘韙的眼中,別有一番惹人愛憐的滋味。鐘韙暗嘆,在現代社會里,哪里還有如此可愛嬌羞的女孩,十來歲的小女孩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女孩,穿著打扮和那二十幾歲的女子無異,早熟的很!而且一個個大方的令人恐懼,鐘韙還記得,一次在KTV里,被一個十三歲的***熱情的擁吻嚇的坐到地上的情境!現代社會里,女人實在是一個早熟的生物!也是不敢輕易招惹的生物!
思緒從記憶飄回,半晌沒有聽見小女孩的回答,向小女孩的背影看去,卻見小女孩裸露在外的脖頸處肌膚已經變的粉紅,腳步卻是在加快。鐘韙愕然,居然如此的害羞,鐘韙記得,歷史上唐朝的女子可是最熱情奔放的了!難道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朱熹老夫子?
“姑娘?”鐘韙再次問道。話未說完,卻被小姑娘的話語打斷。
小女孩疾走兩步,和鐘韙拉開一段距離,大聲向內艙的廂房叫道,“小姐,鐘公子已經到了,女婢先退下了。”說罷,匆匆忙忙的下樓而去。
耳中聽著小姑娘“蹬蹬蹬”的下樓聲,鐘韙微微一笑,小姑娘實在是害羞的可愛極了。鐘韙的視線忍不住徘徊在樓下侯立著的身影上。
“還請公子恕罪,小香兒年歲尚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公子見諒!”忽的,一道輕柔的聲音從珠簾相隔的內艙中傳來,珠簾輕響,一黃衫女子緩緩走來。
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李太白的詩不自覺的涌入鐘韙的腦海,面前的女子體態婀娜,似那水畔垂柳,面容嬌美,精致,像是半夜時的明月,唇若涂朱,眼角帶媚,僅僅是一眼,便將人深深的吸引!
“請問公子便是一次對出五個絕對的鐘韙鐘公子嗎?”女子朱唇輕啟,卻見鐘韙兩眼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一動不動,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被女子的笑聲一驚,鐘韙頓時清醒了過來,大窘。低垂著頭,有心問姑娘剛才說了什么,卻深恐對方恥笑自己,低眉垂首,尷尬不已。
看著鐘韙窘迫的神色,女子心中頓覺好笑,忍不住再次輕笑出聲。
鐘韙聽見對方的笑聲,臉色愈發的窘迫,心中更是暗罵,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不就是一個美女嗎?難道前世自己還沒有看過美女,窩囊,裸體的美女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對著一個穿著衣服的居然還會露出豬哥的模樣,難道因為穿越了品味都下降了,媽的,真是丟人!
終于,女子止住了笑聲,認真的痛鐘韙說起話來,鐘韙臉上的尷尬才消散了些。
“公子此次科考必然高中,小女子在這里提前祝公子金榜題名!”女子端起一個酒杯,向鐘韙敬道。“小女子先干為敬!”
“姑娘請!”鐘韙回禮道,隨即端起小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和女子交談了幾句后,鐘韙發現這里的女子和古代大唐德女子頗為相似,皆是活潑熱情的類型。女子自稱姓李,單名一個銘字,此次詩會的主辦人!
和李銘聊了一陣后,鐘韙漸漸地放松下來,初次見到李銘產生的驚艷感也徹底消失,很快,鐘韙流露出浪子的本色,說一些改編過的笑話,時不時的再夾帶著幾句惡搞的名言錦句頓時逗得李銘笑意連連,不時的掩著小嘴,流露出動人的女子嬌柔美態來。
“姑娘可知道世界上最長的故事是什么嗎?
“什么?”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
“呵呵,呵呵……”
鐘韙心中暗暗得意,雖然初時給李銘留下了一個豬哥形象,但經過這一番苦心孤詣,想來能夠改變一些女子對自己的觀感吧。
“蹬蹬蹬。”正當鐘韙準備繼續糖衣攻擊時,一個略顯優雅卻又給人帶來一種古怪的壓迫感的腳步聲傳來。
鐘韙暗怒,雖然沒有追求這女子的意思,但是前世的習慣不自己覺的就會流露出來,鐘韙最討厭他在女孩子面前展現個人魅力的時候有第三者當燈泡。還好,鐘韙記得,這里是異界,強忍著上去和那人打架的沖動!
上樓的蹬蹬聲戛然而止,一個翩翩公子出現在三樓的入口處。男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把折扇揮在手中,腳步輕抬,向兩人身前走來。端的是瀟灑非常!
鐘韙仔細的看了男子兩眼后便收回了目光。雖然鐘韙自詡自己現在這幅賣相不錯,比之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畢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任鐘韙如何裝扮的老成,始終給人一種青澀的感覺。而對面的男子則完全不同,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臉頰白皙,雙眉劍挺,目如朗星,頜下的微須更是將成熟男性魅力彰顯無疑。
男子對著李銘微微一禮,對鐘韙略一拱手,笑道,“在下柳宗元,字玉璋!”
“柳宗元?”鐘韙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