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該死的臭蟲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們?難道是想表示對于聯(lián)邦政fǔ的妥協(xié)?”身著駕駛員制服的士兵看著身后跟著的那些工兵蟲,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道,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在陸地上面對蟲族,所以對于蟲族的了解基本上都來自于聯(lián)邦政fǔ那極不準確的資料。
“長官,除了將他們殺的一只不剩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讓這些臭蟲妥協(xié),我感覺它們似乎想把我們驅(qū)趕到什么地方。”一名穿著機動部隊護甲的士兵憂心忡忡的回道。
在山谷中行走的六人正是與中洲隊一起搭乘救援艇抵達P星球的幾名劇情人物,而在他們后面,十多只工兵蟲正在尾隨,不過它們一直與劇情人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覺到蟲族似乎沒有傷害自己的打算,幾名劇情人物從開始的邊奔跑邊還擊已經(jīng)演變成在蟲族的驅(qū)趕下機械的邁著步子前進,他們已經(jīng)這樣走了好幾個小時,而且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僅僅是求生的。
“跟你們一起的那幾個該死的士兵到底是什么人?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天殺的,早知道就不去克倫達都星球救你們了,這幫恩將仇報的家伙,尤其是那個瞎子,救援艇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腳才會無法啟動的。哼,如果有機會活著回去,我一定要把他們送上絞刑架”救援艇的副駕駛員惡狠狠的詛咒道。
當初被張程擊昏以后,幾名劇情人物在救援艇中的昏迷時間遠遠超過了何楚離要求的一個小時,當他們完全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而副駕駛員第一件事就是去駕駛室啟動救援艇,想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立刻報告給艦隊基地,可沒有想到的是,即便遭受猛烈撞擊都不會損壞的救援艇竟然無緣無故的無法啟動,更讓這些劇情人物感到恐慌的是,他們竟然透過駕駛室的窗戶看到了蟲族的影子,而救援艇艙門的緊急閉合開關(guān)也完全失效。在艙門大開的救援艇中停留完全是找死萬不得已,所以幾名劇情人物商量之后決定離開救援艇,去尋找新的生機。
“算了,杰夫,現(xiàn)在抱怨這些沒什么用,他們幾個人絕對不簡單,那個女孩也不是什么瞎子,我感覺她應(yīng)該是一名超感者,至于他們?yōu)槭裁匆M盡心機的來這個荒蕪的P星球,我實在是想不通,難道他們和蟲族是一伙的?”主駕駛員皺了皺眉頭說道。
“長官,我想他們應(yīng)該不會與聯(lián)邦政fǔ為敵,當初在克倫達都星球的時候,他們殺的蟲子比任何人都多,要不是他們,我們早就慘死在那些臭蟲的利爪之下了,所以我認為那個叫做何楚離的女兵所說的不想和聯(lián)邦政fǔ作對、只想殺蟲的話可信度比較高?!边@名士兵在克倫達都星球的時候差點被一只工兵蟲的利爪洞穿身體,幸好身邊的張程將他拉開,而緊接著張程一腳踢飛想要進行第二次攻擊的工兵蟲的實力也讓這名士兵記憶猶新。所以雖然張程等人利用了這幾個人,不過在四名士兵心中對于中洲隊的怨恨遠沒有兩名駕駛員那樣強烈,因為如果沒有張程等人,他們早就死在蟲圍之中了。
“哼哼,你別天真了”副駕駛員杰夫冷笑道:“在克倫達都星球殺死那些臭蟲只不過是迷惑你們的手段,為的就是得到你們幾個人的信任。我不相信,就連大部隊都無法抵抗蟲族的進攻,你們僅僅不到十個人的小隊,竟然可以在蟲族的瘋狂攻勢下堅持一個多小時,如果他們沒有和蟲族串通,這種事可能發(fā)生嗎?而且你們進入救援艇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你們的中尉向那幾個人開槍,我想你們的中尉一定是看穿了那幾個人的不良企圖,不過很可惜,勇敢的中尉沒有成功的阻止那幾個人的陰謀,他被殘忍的丟到了蟲群之中,這一切都已經(jīng)證明了那幾個人是和蟲族一伙的”
聽著杰夫明顯帶有感彩的分析,其他幾名士兵沒有反駁,不過他們還是堅信中洲隊并不屬于蟲族,因為當初在克倫達都星球抵抗蟲族進攻的時候,完全依靠的是張程的精妙指揮和其他幾人的精妙配合,而并不是杰夫所說的與蟲族串通。只是現(xiàn)在爭論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而且作為駕駛員,杰夫的官銜是少尉,那名主駕駛員鮑勃的官銜更是達到了中尉,所以和自己的長官進行爭執(zhí)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幾名士兵都默契的選擇了閉嘴。
“不行了,你們先走,讓我喘口氣,我隨后就趕上你們?!弊咧咧?突然其中一名女性士兵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起來了,確實,經(jīng)過一夜的慘烈戰(zhàn)斗,現(xiàn)在又連續(xù)走了幾個小時都沒有休息更沒有進食,就算鐵打的身體也會垮掉,何況是一些剛剛參加戰(zhàn)斗的新兵。
當隊伍中有一個人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好像細菌一般瞬間在隊伍之中泛濫開來,頓時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行走。
主駕駛員鮑勃作為這個6人小隊的最高長官,他擁有決策權(quán)。鮑勃看了看依舊跟在身后的十幾只工兵蟲,又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指了指山壁下一處陰涼的凹陷處說道:“看樣子那幾只臭蟲并不打算接近咱們,那么就休息一下吧,再走下去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這里陽光太毒,咱們?nèi)ツ沁叞?。?
說著鮑勃率先向陰涼處走去,而其他幾人也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不過倒在地面上的那名女兵沒有起身,她擺了擺手說道:“呼……不行,我起不來了,你們先過去,讓我緩一緩。”
幾個人早就已經(jīng)體力透支,所以其他人也沒有過去扶那名女兵,而就另外五人走到陰涼處準備休息的時候,無法想象的驚恐一幕瞬間發(fā)生了。剛才還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的十幾只工兵蟲突然沖向了那名到底的女兵,還不等女兵反應(yīng)過來,沖到跟前的工兵蟲便將這個女兵猶如跌落狼群的綿羊一般撕成碎片,漫天的鮮血與殘肢、再加上那戛然而止的凄厲慘叫聲刺激著另外五人的神經(jīng),他們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甚至懷疑剛才的一幕是不是因為過度勞累而產(chǎn)生的幻覺。
有些呆滯的士兵們很快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因為那十幾只工兵蟲在撕碎那名女兵身體之后,便轉(zhuǎn)而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就在幾人想要放手一搏準備射擊的時候,兇狠殘忍的工兵蟲卻再次停下了腳步,它們與士兵相距不到10米,卻只是晃動著巨鉗和利爪不再靠前,不時發(fā)出的嘶叫聲音似乎表示著某種威脅。
“這些臭蟲好像不希望咱們停下腳步?!滨U勃有些不確認的說道。
“我感覺也是,它們似乎想把咱們驅(qū)趕到某個地方?!苯芊蚋胶偷?。
“我們該怎么辦?”看到自己唯一的女伴慘死,剩下的那個女兵用顫抖的聲音詢問道。
“繼續(xù)向前,雖然不知道臭蟲想把我們驅(qū)趕到何地,不過停下腳步就會像那名女兵一樣慘死,前進的話或許還有生的機會?!闭f著鮑勃放手中的自動步槍,無奈的邁著僵硬的步伐繼續(xù)向前走去,而其他四人看了看正對自己張牙舞爪的工兵蟲,也不得不選擇了繼續(xù)前進。
很多情緒可以激發(fā)出人類的潛能,比如說憤怒,比如說悲傷,而此時,內(nèi)心深深的恐懼將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鮑勃幾人的潛能徹底激發(fā)出來,只不過他們沒有將這些潛能用在反抗蟲族的戰(zhàn)斗中,而是用在了不知目的地的行走之中,嘶叫著的工兵蟲看到鮑勃幾人再次踏上了前進的路程,便也安靜下來,并像最初那樣遠遠的跟在后面,就好像一只只溫順的綿羊。
夜空中五盞明月灑下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在渾黃的地面上灑下朵朵銀輝。對于P星球僅僅不到五個小時的夜晚來說,月夜是短暫的,同時也是美麗的,只是五名劇情人物根本無暇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一天的他們完全喪失了任何的斗志,現(xiàn)在的行走完全是依靠潛意識不停的向大腦灌輸走下去的命令而進行著。
就在幾人思考是不是就這樣走到生命終點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地洞明示了這次漫長旅途的目的地。這時,身后的十多只工兵蟲也迅速圍了過來,除了面前的洞穴,其他所有的方向都已經(jīng)被工兵蟲全部封死,鮑勃幾人完全是慣性思維的按照工兵蟲的意愿走進了地洞之中。
穿過狹長的坑道,坑洞豁然開朗,充斥在坑洞中的無數(shù)工兵蟲突然分成兩派,仰天嘶鳴,就好像哨兵吹響迎接國王的號角一般。透過步槍上自動亮起的應(yīng)急燈可以看到,一只巨大的、肉呼呼的蟲子正在一群蟑螂形狀的搬運蟲的簇擁下,從對面的坑道中緩緩移動而出,并向鮑勃幾人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