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標29、37、13,射擊。”隨著炮兵指揮的一聲令下,炮術射表上標誌的那片區域已經升起一片煙塵。天空中的偵查氣球不斷漂浮移動,仔細查看地面的轟炸效果。似乎、可能、貌似、也許被炸死了吧,這可是一個聯隊的炮兵力量,相當於整個淞滬戰場上國民黨軍隊火炮的三分之一,也是整個日軍侵華暴漲的信心所在。
靜默兩三分鐘,等到煙塵散去,天空中偵查氣球中的瞭望手還沒有看清地面上的情況,突然,一道紅芒閃現,氫氣燃燒的氣球轟然爆炸,天空中接連升起七個大火球,日軍在這片區域的校準氣球全部被擊落。
“各部小心,相互掩護撤退。”從指揮官那裡傳出驚恐的尖叫,隨著一個背生雙翼的紅色男子出現,整個戰場好像要崩潰的節奏。
“魔鬼,這是魔鬼,我要回家,媽媽,魔鬼要吃我。”那一個個恐懼的士兵相互間嚎叫著,絲毫不見大日本皇軍精銳的軍威。
渾身籠罩著紅色魔氣的王風面無表情的揮舞著手中的明鴻刀刃,割裂著四處亂跑的雜草,閃亮的刀鋒不知屠殺了多少人,刀身上的紋理好像泛著絲絲血色。隨著周圍幾百四散奔逃的日本兵被屠戮一空,王風身上的魔氣更加濃郁。
深紅色的眸子突然轉向東方,好像見到什麼感興趣的事情,隨手一刀百米長的刀芒將剛纔轟炸他的大炮摧毀,背後的雙翼蒲扇著向著東方飛去,位置好像是上海。
上海碼頭,一座日軍巡洋艦上突然出現幾個身穿僧侶袍子日本人,而且奇怪的是其他的日本兵對他們的態度是相當的可以,要知道,軍艦是國之重器,輕易不可示人,就算是示人,也是作爲威懾力的存在。現在看情形,這艘快速巡洋艦好像是被作爲客船對待的。
“大師,這次中國之行,還望多多海涵。”日本上海最大的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低聲對著爲首的那個光頭僧侶說道,神態說不出的恭敬,只有他知道,這個乾瘦的身體裡面蘊含著怎樣的力量。
“爲了帝國的榮譽和利益,就算是我這把老骨頭,也應該奉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老和尚乾巴巴的說道,聲音說不出的嘶啞,充滿了鏗鏘之氣。
“那大師什麼時候行動,那人已經摧毀我們兩個聯隊了。”土肥原賢二有些焦急的問道,一行人已經下了巡洋艦。
日本大和尚頓住腳步,低頭唸叨一聲:“阿彌陀佛,只要將軍提供情報,我們隨時可以出戰降魔。”
“那就多謝大師了,等降魔之後,我一定向大本營彙報大師的功績。”土肥原賢二笑著說道,在這種超自然絕對力量面前,不管你有多少的陰謀詭計都無用。
“阿彌陀佛,貧僧是出家人,怎能貪圖名利,只要將軍把那個惡魔的屍骸交給我們,降魔之後還要鎮壓他的靈魂,那就是造福整個大日本帝國。”大和尚臉上充滿了慈悲,突然,眼睛看向西邊的天空。
嘴裡呢喃道:“也許,已經不用將軍了。”土肥原賢二還不明白情況,一股柔和的巨力突然將他整個人推向二十米開外。
天空中一道紅芒已經突擊過來,轟,一把巨型刀芒瘋狂斬向日本大和尚。乾瘦的身體完全被瘋狂的魔氣埋沒,驚得土肥原賢二在外圍大聲嚎叫,如果連他都不能對付這個支那人,那麼帝國佔領了支那上海還有什麼?來自比睿山的僧侶,成爲他最後的希望。
“真野大師?”其他的僧侶被蜂擁的魔氣震開,一個俊秀的小和尚好像是真野的弟子,焦急的大聲喊道,睜著淚眼瞪著持刀而立的王風。
硝煙散去,原本乾瘦的和尚消失不見,卻出現一個好似精金渡成八尺金剛,怒目圓睜。不過,混元完整的身軀卻是留下一道可怖的傷口,肩膀至胸膛上血肉外翻,淡淡的血跡流淌在地上。
“阿彌陀佛,貧僧比睿山降魔尊者真野雄一,你是誰?報上名號。”真野雄一雙肩微動,傷口處的血肉微微蠕動,但是那一絲裂痕就是不能癒合,真野雄一眉頭微皺,這次的魔頭實力著實有些強橫,恐怕我不能善終了。
渾身散發著可怖魔氣的王風嘴角扯過一絲冷笑,面無表情的舞了一個刀花,突然,豎起刀身一記普通的力劈華山,當頭砍下去。
“唵、嘛、呢、叭、咪、吽,真言護身。”一道金色的罩子當頭籠上全身,護住真野雄一,手裡捏著莫名的法決,腕上的佛珠釋放出溫和的光芒,滋潤著胸膛上的裂痕,慢慢的癒合。
“哼。”這麼長時間,王風終於出聲了,兩次出招都被這個禿驢抵擋下來,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快,而且對於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加討厭,一定要將這股氣息完全摧毀。
原本只是遠程刀芒攻擊,王風突然閃身衝擊,鋒利的明鴻刀砍在那金色的烏龜殼上面,一道細微的裂痕出現,有效,但是那道裂痕卻是轉眼就在真言流轉間消失不見。
真的以爲是烏龜嗎?一瞬間,王風斬除上百次,每一次都幾乎斬在同一個位置,金色的光罩譁然一聲碎裂,怒目金剛似的真野雄一暴露在王風刀鋒之下。
突然,土肥原賢二在百米開外指揮人拿著大喇叭吼叫,“大師,只要將他控制一時三刻,我們就能殺死他,爲了帝國,拜託了。”聲音剛落,隨手一記刀芒就將那聒噪的聲音斬滅,周圍好似被一個百十斤的炸彈襲擊過一樣。
周身的護體真言被擊破,真野雄一好像陷入死境,眼睛看著一點明晃晃的刀尖在眼前慢慢變大,突然,一身恢弘的佛號從嘴裡誦出“阿彌陀佛。”
王風持刀的手微微一顫,刀尖被一串不規則的佛珠纏繞,催動妖元魔氣,根本動不了。只聽那個真野和尚大聲吼道:“降魔法陣,合。”周圍隨從的二十多個小和尚從包裹中掏出各種法器,身形在兩人中間穿梭,組成一個奇怪的陣勢。
似乎有許多絲線從空氣中困向王風,王風的魔氣被壓抑的施展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