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一個人緩步走在林間,傾聽周圍的環(huán)境。自從修煉天魔秘典之後,她的六識極是敏銳,企圖利用環(huán)境來偷襲她,只會弄巧成拙。
一個職業(yè)軍人躲在樹後,注視著靜瑤的身影。當他們接到M夫人的巨額懸賞,來到這座孤島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這些少女,居然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可怕。
望著前方緩步接近的絕色身影,他心頭狂跳,握著匕首的手心里汗下如漿。盡管在來時,M夫人就已經(jīng)提示,不要被這些少女的美麗所迷惑。可是當他親眼目睹靜瑤的傾國容色時,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光是對方那一對雪白嬌嫩的裸足,就已經(jīng)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視線。一股熱氣從小腹升騰而上,下面軍褲上可恥地支起了帳篷。此時此刻,他只想撲上去,抱住那對完美的玉足,親吻撫摸。
靜瑤慢慢走到樹前,那個軍人猛地一咬舌尖,揮舞著匕首沖了上來。靜瑤雙腿連環(huán),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之上,格飛了他的匕首,另一腳隨即重重踢在他的太陽穴上。那個士兵倒地之時,看著殺死自己的這對玉足,眼中竟有一絲迷醉與滿足。
在樹林的另一處,鏡飛身爬上一棵大樹,渾圓有力的雙腿緊緊盤住樹干,如同毒蛇般窺伺和等待著獵物。樹下一個軍人經(jīng)過,鏡猛地後仰而下,雙手抓住那個軍人的脖子,用力一搬,扭斷了他的頸骨。
海遙猝不及防,被一個軍人偷襲成功。她雖然及時擋住了對方的手臂,可她咽喉被扼,手臂乏力,卻是處於劣勢。眼看匕首尖已經(jīng)快要觸及自己的眼珠,海遙情急之下,伸手掰斷了對方的遮陽鏡腿,隨即把鏡腿刺入對方太陽穴。當她脫困而出後,望著地上的死尸,看著自己的雙手,驚懼悔恨不已。
這一場實戰(zhàn)獵殺過去,大部分少女都成功地格殺了敵人,拿到了殺手生涯中的第一滴血。唯有海遙,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殺人的事實,躲在浴室中顫抖追悔。她哭泣著用力搓洗自己的身體,像是要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腥一般。凱馨發(fā)現(xiàn)了少女的異狀,沖入浴室中,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開解。
夜晚就寢之時,少女們經(jīng)歷了白天的真實殺戮,遲遲難以入睡。有的是為自己殺人而感到後悔愧疚,如海遙;也有人為自己白天能夠漂亮地殺死職業(yè)軍人而沾沾自喜。鏡則把玩著白天撿來的軍用匕首,沉默不語。靜瑤依舊是閉目仰臥,修煉天魔秘典。
門口忽然響起的機槍掃射,將少女們嚇得一起從床上跳起。M夫人端著一挺沖鋒槍,走入宿舍中,冷冰冰地宣告道:“聽著,這是你們的任務(wù)。殺掉身邊的人,把尸體拖到外面。任何人在兩分鍾內(nèi)還沒出去,將被射殺。”她環(huán)視了少女們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宿舍。
海遙從床上一躍而下,叫道:“等一下,這太荒謬了。我們?yōu)槭颤N要自相殘殺?”另一個少女隨即接口道:“因為外面有十個手握M16機槍的守衛(wèi)。”海遙大聲道:“我們豁出去,她無法殺光我們!”
凱馨說道:“沒時間了,我們只有聽命。”她的這句話一出,宿舍頓時安靜下來。原本聚攏在一起的少女們,開始不動神色地分散開來。彼此相望,目光中也是充滿了警惕。
鏡抓緊手中的匕首,從床上跳下。她走到最近的少女身後,猛地拽住她的長發(fā)一拉。當少女向後仰倒時,鏡的匕首在對方白嫩的項頸上一劃而過。她的這一刀,成為少女們自相殘殺的開端。
靜瑤屈膝坐在床上,伸手拿起牙刷,輕輕一掰,便成了殺人的利器。當她翻身下床時,上鋪的少女一聲大叫,雙腿開合,向她脖子上絞去。靜瑤側(cè)身閃過,伸手抓住她腳踝一甩。少女頭上腳下,尖叫著摔下床來。靜瑤飛身撲上,膝蓋重重砸上少女小腹。望著這具熟悉的面孔,靜瑤眼中的猶豫和憐憫一閃而過。她咬緊下唇,手掌緊握著牙刷斷面,從對方頸動脈上一劃而過。
宿舍之中,少女們殺成一團。在生與死的抉擇前,六年朝夕相處的友誼顯得這麼不值一提。平日里溫言歡笑的夥伴,此刻卻會毫不猶豫地奪取自己的性命。在狹窄昏暗的空間中,少女們利用手邊的一切道具,應(yīng)對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木屑紛飛,鮮血四濺,每一剎那,都有年輕的生命凋零。三十幾個少女,到最後只有十一個幸存。
兩分鍾後,宿舍的大門再度打開。少女們拖著夥伴的尸體,走出了宿舍。她們單薄的內(nèi)衣,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還濺有同伴的鮮血。能夠在這場考驗中幸存的女孩,都有著超卓的身手和不錯的運氣。更重要的是,她們的手上都已經(jīng)沾上了同伴的鮮血。自這一刻起,她們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的殺手。
M夫人看著自己的訓(xùn)練成果,微笑著鼓掌贊道:“恭喜各位,你們成功了。你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表現(xiàn)出非凡的勇氣和力量。看看你們的周圍,她們已經(jīng)不再是你們的朋友。明天的練習,將只有一人幸免於死。那會是誰呢?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將會是你們其中一位的大日子。”
少女們回到殘破的宿舍,看著凌亂狼藉的殺戮現(xiàn)場,聞著空氣中依舊彌漫的血腥氣味,M夫人的那番話,更是在她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明天只有一個人能夠存活,我會是那一個人嗎?”這個問題,在少女們的心中反復(fù)回想。
如同被宣告明日即將押上刑場的死囚一般,少女們心中緊張不已。鏡獨坐在床上,下意識地磨著手中的刀刃。她下鋪的少女在床頭搭起了簡易的臺子,向天主祈求庇佑。另一個少女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蹲在墻腳咒罵道:“全是狗屁!打從第一天起,所有事情都是狗屁!”
海遙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般,靜靜地側(cè)臥床上。凱馨背靠在她的床沿上,無意識地打量著宿舍。海遙喃喃道:“我想我捱不到明天了。”凱馨背對著海遙,安慰她道:“明天不過是另一次練習,相信我。”
海遙緩緩道:“凱馨,萬一我們要面對對方,答應(yīng)我,不要留情。”凱馨轉(zhuǎn)過頭來,輕輕撫摸著海遙的秀發(fā),眼中盡是脈脈溫情。她柔聲道:“快睡吧。”在她的手掌中,海遙如同在母親懷抱中的嬰兒一樣,安詳平靜地睡去。
靜瑤雙手抱膝,背靠墻壁,靜靜地坐著。回到宿舍前,她還不忘了去浴室沐浴,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和塵垢。雪白嬌嫩的肌膚,在星光下晶瑩如玉。
對於明天的生死練習,靜瑤心中還是頗有底氣的。六年來,大家朝夕相處,對彼此的實力都很了解。為了掩藏自己的底牌──天魔秘典,靜瑤在平時的訓(xùn)練中,都只發(fā)揮出六七成的實力。盡管如此,也足以在少女中排到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位置。如果放手相搏,她相信沒有人能夠是她數(shù)合之敵。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明天的考核方式,希望M夫人,不要弄出什麼太過詭異的考核方法。
靜瑤忽然心有所感,轉(zhuǎn)頭望去,卻看到鏡正在窺視自己。她的目光中既有幾分戒懼不安,也有毫不掩飾的殺機。在這屆的少女中,鏡的武術(shù)造詣是首屈一指的,也只有她,才能感覺到靜瑤平時掩蓋了真實實力。
“看來你已經(jīng)把我看作了唯一的對手。那麼明天,就讓我們來決一生死吧。不過,你是沒有機會的。”靜瑤微微一笑,閉上雙眼,開始修煉天魔秘典。真氣所到之處,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四肢百骸中,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