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比屯出來之後,一路上盡是綠色原野,還有許多未曾開過的蔥鬱叢林,這番風(fēng)景看得許多新人們大聲讚歎不已,在地球上是很難看到這樣美麗風(fēng)景的了,而在魔戒世界裡,這樣的景色卻是數(shù)也數(shù)不過來。
饒是神樂千鶴在看到這樣的美景時都是忍不住有駐足停留觀賞一番的想法。
“很喜歡這兒的風(fēng)景吧?”蘇南雙手插在口袋中,嘴上還叼著狗尾巴草,瞇著眼睛享受著和煦的風(fēng)。
神樂千鶴回過頭,看到蘇南的肩膀上,小武又睡著了,面露疑色:“小武……爲(wèi)何這麼嗜睡?”
蘇南斜過腦袋,打量了一下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小武,笑了笑:“他啊……沒事,不用管他的。怎麼樣?以後我們結(jié)婚了我就找這樣的房子,好好規(guī)劃一下,嗯,要兩個孩子就好了,一男一女,男的是哥哥,女的是妹妹,等他倆獨(dú)當(dāng)一面了,咱們倆就隱居,每天下棋……”
“你是準(zhǔn)備把《火影》裡鹿丸的經(jīng)典話語給我重複一邊嗎?”
“……”
蘇南身邊的鄭吒聽到神樂千鶴無情的吐槽,忍著笑,沒出聲。他看了下前方的兩名哈比人的行走度一點不慢,正疑惑,突然想起哈比人的腳板看起來比普通人類還大,腳底長了一層厚厚地肉繭,這讓他們走在路上根本就不痛不癢。
鄭吒看著那羣不斷叫苦的新人們,默默地嘆了嘆氣。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蘇南轉(zhuǎn)過頭,望著鄭吒目光看去的方向,極爲(wèi)贊同的點了點頭:“想當(dāng)年我們那可是生死之間徘徊啊……現(xiàn)在的騷年們……這點苦都吃不了……嘖嘖嘖。”
鄭吒極爲(wèi)贊同的點了點頭,內(nèi)心早已吐槽不斷,你當(dāng)年壓根就沒走過這麼多路好嗎!
三隻隊伍的人對於哈比屯附近道路都不熟悉,不過還好佛羅多和山姆就是這裡的當(dāng)?shù)厝耍S多林間小道他們都非常清楚,走了大約五六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廣闊平原之上,而這平原上更是佈滿了農(nóng)田。
“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大家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南炎洲隊裡,一個看起來二十四五歲的小胖子忽然一屁股坐在了草堆上,他接著就開始大聲嚷嚷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凡事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就會集體有‘這樣,沒錯,沒毛病’的想法。
三隻團(tuán)隊的人都下意識的向這個小胖子看了去,頓時十多名新人都同樣低聲嚷嚷了起來,其中數(shù)人更是學(xué)這小胖子的樣坐倒在了地上。
一團(tuán)亂嚷裡,蘇南提議同意讓新人休息一會,而中洲隊的昊天卻明顯不同於他們,同爲(wèi)新人,他走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喊過一句累。儘管這個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的青年臉上有著不少的汗珠。
事實上,蘇南沒好意思開口,特喵的,他累了!想休息會!而他的累不是覺得疲憊,就是單純的想休息!
猶如《全職獵人》的作者富堅老賊的休刊如出一轍。
【簡單解釋下這個梗,怕有人不懂,《全職獵人》的作者富堅義博,漫畫界的鬼才,終日沉迷於麻將事業(yè)不能自拔,卻總以腰疼爲(wèi)藉口經(jīng)常休刊(段更),而最令人氣憤的是,有一次他的斷更原因居然是,我沒有藉口,就是想休刊了……】
連續(xù)走了五六個小時,資深者們也覺得了疲累,除了強(qiáng)化屬性很高的少數(shù)幾人以外,大部分人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直到兩個哈比人捧了一大堆綠草回來時,那些摩破了腳底板的新人們才圍了上去。
隊伍停了下來,就停在平原處,涼風(fēng)習(xí)習(xí),遠(yuǎn)處的稻田被吹起一層層綠浪。
如果不考慮這是恐怖片的世界,這裡還真是讓人心曠神怡。中洲隊卻每個人都失去了欣賞美景的心情,除了蘇南和神樂千鶴。此時他們兩人坐在那裡,看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
鄭吒看著即便是在恐怖片裡,也不忘記秀恩愛的二人,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二人的表情上有著幸福的神色,他笑了笑,正想找一處草堆坐下來,忽然,從不遠(yuǎn)處的草叢裡傳來了一陣低沉馬嘶聲,連帶的,一股冰冷氣息從那草叢堆裡傳了過來,在鄭吒還沒來得及坐下前,在那草叢深處走出了一匹渾身漆黑的馬匹,馬匹背上則坐著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騎士……
剛好是蘇南與神樂千鶴遠(yuǎn)離人羣坐在一旁的大樹邊。
鄭吒喊:“小心!”
零點喊:“蘇南!”
蘇南雖然感應(yīng)不到戒靈,但是戒靈釋放的那股氣息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基因鎖瞬間被解開,蘇南一手?jǐn)堖^神樂千鶴的肩頭,歪著腦袋對他笑了一下:“我來就好。”
話音未落,手中的響指落下,宛如夜空中的滿天繁星,平行世界的水晶球迅聚集,帶著凌厲的攻勢呼嘯而去。
“閃光未來!”
黑色的氣息瞬間和水晶球相撞,只是這一瞬間,蘇南攬著神樂千鶴,幾個閃身,奔到了鄭吒那邊。
此時小武也是醒了過來,現(xiàn)危機(jī)已經(jīng)過去,便是打了個哈欠,飛在空中。
“戒靈!這是戒靈!”
靠那邊草叢最近的卻是三名新人,一名北冰洲隊新人,兩名南炎洲隊新人,他們正坐在地上用綠星草汁液抹著腳底板,當(dāng)那黑斗篷騎士走出草叢時,他們?nèi)艘汇渡耖g,已經(jīng)最早吼叫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黑色氣息斬過,靠得最近一人的頭顱,已經(jīng)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一個人的頭顱輕易被斬飛,好像那根不不是由骨骼支撐起來的部分,而是一根小棍子,隨手一揮就斷了。頭顱飛揚(yáng)在上空,像個木瓜一樣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滴溜溜地在草地上轉(zhuǎn)了一圈才停下,雙目瞪大著,瞳孔裡還有人影。血液從頸脖的斷口處噴射出來,灑在綠色的草地上,灑在另外兩人的身上。
剩下二人才大聲驚叫了起來,這二人恰好是一男一女,當(dāng)他們從地面一跳而起時,蘇南剛好抱著神樂千鶴停下,擡起頭的一瞬間看到那名女子跳起來一腳踩在身邊男人的大腿上,她逃之夭夭,那個男人被攔腰斬斷。
蘇南收回目光,看著懷裡的神樂千鶴:“還好吧?”
“沒事。”神樂千鶴回答,收回目光凝視著他的眼,顯然也看見了剛剛的景象,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微皺的眉頭出賣了她的心中其實還是有一些想法的。
淒厲的慘嚎聲劃破了平靜,那個男人被攔腰斬斷的半截身子還在蠕動,雙手緊緊抓著草地,似乎想找人求救,但也只是徒勞。
這女人……
蘇南嘆了嘆氣,那看起來柔弱美麗的女子,在生死關(guān)頭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之前那兩個男子都在向她獻(xiàn)殷勤,結(jié)果她卻硬是在逃跑時拉著另一個人當(dāng)了她的替死鬼。有時候輕輕一腳踩下去,毀掉的就是一條生命。
不過眼下,沒人會說什麼,也不是說這個事的時機(jī)。那名黑騎士無論是揮劍度還是揮劍力量,都比原電影中的戒靈強(qiáng)悍了許多,三隻隊伍中,絕對不過十個人能夠看清那劍揮動的軌跡,那是一柄散著黑色煙霧的雙手長劍。
這名黑騎士慢慢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它坐在一匹渾身漆黑的高大軍馬上,那馬身上還披掛著一些黑色金屬,但是讓人膽寒的是,這隻馬的眼睛竟然透射出血紅色,不停閃動著奇異的光芒,普通的馬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顏色的眼眸的!
這名戒靈的手上還拿著一柄純黑色的雙手長劍,在劍身上不停散出黑色的煙霧,四周的草叢一接觸這煙霧,頓時所有的草叢都凋謝了下去,而之前被它斬殺的兩具屍體也從傷口處開始了腐爛,這柄不停冒著黑色煙霧的長劍,它帶著強(qiáng)烈的毒性和腐蝕性。
蘇南眼眸微瞇,盯著這名戒靈……胯下的戰(zhàn)馬。
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