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你到是實在,那你們就別想走啦。”大猴子猛地哞叫起來,“哞嗚,哞嗚”一眾巨人與蕭槐頓時都感覺不妙。
“嗚哈哈,嗚哈”遠處一人在樹上一蹦一跳的飛來,一身破布補丁帶著油污與血漬的衣服,綁著一個竹色的頭帶,滿臉的白胡子上還有幾滴酒水,“猴子啊,怎么又叫我?我好不容易抓到只大公雞,還沒等著吃呢,剛宰完,咱們回去燉雞吃啊?”
這人能在樹梢上如此大步飛躍,想來這人輕功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大猴子急的直跳腳,“我說老大,你丫趕緊來啊,本侯爺都要讓人圍毆打死了。”大猴子嗷嗷的亂叫,那滿臉白胡子的大漢在樹梢上大步奔跑,“猴子,你咋還能讓人打死啊?”
滿臉白胡子的大漢縱身一躍,四周的雜草都被這白胡子大漢的罡風(fēng)震開了,大胡子抬手對著一眾巨人指指點點,“你們可真沒有出息,一個個長得這么高大,像巨人似得,你們這幫人圍毆我們一只猴子,真不羞啊。”那白胡子大漢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看著一幫巨人。
“哎呀呀呀,怎么還有一個普通人?”白胡子大漢兩只眼睛瞪著蕭槐,“哎呀呀,還是個練家子?真不知羞恥,一個練家子竟然跟一幫巨人合伙欺負我家猴子,來來來,跟老夫練練。”白胡子大漢從身后拽出一根銅竹棍,竹棍之上刻著一個一個的人形刻圖。
這銅竹棍之上的人形刻圖精妙無比,棍上刻圖都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妙招式,熟銅打狗棒泛著金光,那白胡子大漢銅棍運轉(zhuǎn)如風(fēng),熟銅棍做了一個打狗棒法的起手式,只見那大漢銅棒往前一戳,蕭槐眼疾手快正準(zhǔn)備用手將戳來的銅棍往一旁帶開。
白胡子大漢招式一變,熟銅棍微微一轉(zhuǎn),迅疾的往上一點,蕭槐的手只覺如遭雷劈,整個右臂都被白胡子大漢點麻了,“前輩好高深的武學(xué)。”蕭槐只是過了兩招就已知道,這白胡子大漢的熟銅棍上一點內(nèi)力沒有,只是輕輕一點,就差點廢了蕭槐一條右臂。
蕭槐飛退幾步,“再嘗嘗我這招掌法吧。”蕭槐一掌拍出,凌厲的掌風(fēng)兇狠的擊出,這正是天山六陽掌中的陽關(guān)三疊,白胡子大漢卻是豪放的哈哈一笑,“來的好,那就讓老夫以掌對掌。”那白胡子大漢將銅棍擲在地上,雙掌狂舞,兩道龍形真氣如波浪一般圍著那大漢周身左右翻涌,白胡子大漢厲聲大吼,這一道波浪竟輕易磨滅了蕭槐的勁氣。
“吼吼吼,我這一招山呼海嘯如何啊?”這白胡子大漢絕技是天下無敵的高手,便是這強橫的內(nèi)功,內(nèi)功一出蕭槐與一眾巨人頓時都覺得一股凜冽的寒風(fēng)掠過,“哈哈,恐怕世人已經(jīng)淡忘我這史老頭啦。”那白胡子老人撫須一笑,“丐幫現(xiàn)任幫主是誰?”
蕭槐其實已經(jīng)多少猜到,大猴子使的是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游龍驚濤掌,游龍驚濤掌雖說不知出處,但是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都是丐幫鎮(zhèn)幫武學(xué),想來這高手定與丐幫有莫大淵源,蕭槐笑了笑做了個揖,如今丐幫幫主乃是蕭峰,蕭大俠。
那白須大漢一笑,“那,他降龍廿八掌,習(xí)了多少掌啊?”降龍廿八掌向來是丐幫幫主才可修習(xí)的武功,而代代相傳,卻是萬幸丐幫每代幫主都是可造之才,蕭峰降龍廿八掌與三十六路打狗棒都臻至化境,蕭槐也是暗暗點頭,“蕭幫主降龍廿八掌皆以修成。”
這人定是丐幫前輩無疑,“不知前輩是哪一屆的丐幫幫主?在下或許知曉前輩名號。”蕭槐十分禮敬,這位丐幫前輩攻參造化,想來定是一位長生高手,連這大猴子武功都與自己無異,只是不知這游龍驚濤掌是哪門哪派的武功?何以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老夫的江湖名號早已忘卻,不過本名卻還記得,老夫姓史單名一個忘,史忘便是我啦。”這白須大漢捋著胡子哈哈一笑,隨即眼神又凌厲了起來,“那你們?yōu)樯度簹业暮镒樱俊边@老頭子是怒了,按這老頭兒的武功若是真的出手,怕是無論自己,亦或是在場的一眾巨人都要遭殃。
蕭槐一愣“我說前輩,一來咱們沒有圍毆你的猴子,二來是你的猴子說要叫人才把你叫來的,三來是你的猴子先動手的,咱們可沒動你的猴子一根毫毛,是他拎著根棍子跟咱們比劃的,您要是不講理,那今天咱們就拼個死活,要不然,你就畫出條道來。”
這時候旁兒的巨人不樂意了,“我說你個老梆子,倚老賣老是不是?不服就干一架,咱們村里人還沒怕過誰,就憑你這把老骨頭,你就不怕老子一棍子給你削散嘍?”這感情就是我村里的巨人要是換到外面,敢對這個人這么說話,那基本就是離死不遠了。
但這人說完,那白須大漢不怒反笑,“好好好,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人敢跟我說這種話,我就給你個機會,你們所有人一起上,我還真就不怕,你們的石柱子,要是能擦到我衣服邊的話,就算你們贏,我就讓你們走,不然都得死。”
這大漢說話的時候,你若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大漢無論是眉毛還是胡子,都是倒豎起來的,可想而知,這白須大漢是被氣急了,好歹也是一代高手,丐幫名宿,長生級別的絕世高手,竟然氣量如此狹隘,這卻是蕭槐沒想到的。
蕭槐固然是怕這白須大漢傷了一眾巨人,但那群巨人可是不知道的,“嘿,老梆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是不擱那吹呢?咱們一村二三十號人,別說是碰你衣裳,你就是站著不動咱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惡心死你,咱們一人一棍子,你還有命活嗎?”
很顯然,古村巨人不知死活,剛才就已經(jīng)惹火了這位高手,而今還敢挑釁,蕭槐真怕這位丐幫名宿真不顧顏面直接出手將一眾巨人打成重傷,那丐幫名宿氣的噠噠直跳,“好你們這幫傻大個兒,還敢挑釁你家爺爺,讓你爺爺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
那丐幫名宿飛身而出,一根熟銅的打狗棒舞的滴水不漏,身形如夢似幻,在一眾巨人之間穿梭,長棍斜點,這是一棍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狞c在了一個巨人的手背上,這丐幫名宿步法輕靈,腳步挪移之間一根長棍打狗棒法運轉(zhuǎn)如風(fēng)。
一眾巨人也火了,甭管是大石頭大石柱子,要是能用的東西一并用上,一股腦的就往那,丐幫名宿的腦袋上砸,但畢竟那丐幫名宿乃是武林高手,其步法身法,無一不是武學(xué)精要,暗藏道理,輕轉(zhuǎn)挪移,便是輕輕一躍頓時就能擊倒三四個巨人。
根本看不到他的那根熟銅棍,只是因為此時此刻漫天都是棒影,只能看見一片金光,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若是這時候蕭槐想要出手救下一眾巨人,那是決計不可能的,這丐幫名宿忽而使出打狗棒法,忽而又使出降龍十八掌,或者又輕輕的點出一招游龍驚濤掌。
若說武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便是什么招數(shù)在他手中都是一樣的,或化繁為簡,或化簡為繁,便應(yīng)了道德經(jīng)所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而這位丐幫名宿恐怕武學(xué)境界要更高,便是,萬物衍三,三衍二,二衍一,一衍道,兩者相互成立,兩者相互支撐,便是陰陽之理,生死之理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