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四門門主各自修習(xí)了門中傳承的武功秘法,這武功意境分別與各自所在部門相對應(yīng)。
此時四人合力,以四人所修武功循環(huán)運轉(zhuǎn),水門之主趙如占太陰位、火門之主錢有轉(zhuǎn)太陽位、山門之主孫雷占少陽位、澤門之主李同占少陰位,如此形成小四象之陣,反制華山二老的反兩儀刀法。
反兩儀刀法既是出自四象八卦,此時遇到同源變化,種種路數(shù)使出來有如百川歸海一般被小四象之陣輕易化解。
本來華山二老雖然敵不過明教四人合力,但也不至于這么不堪,但拿手本領(lǐng)一朝被破解,他們二人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只好手腳并用,在關(guān)鍵時刻輔以別的武功,來稍稍挽回局勢。
他二人所修習(xí)的除了反兩儀刀法之外,還有令一門絕技七十二路鷹蛇生死搏,這門武功是前輩高人模擬雄鷹獵食和長蛇搏斗之形而創(chuàng)出的近身武功,鷹蛇雙手齊施,蒼鷹矯矢之姿,毒蛇靈動之姿,于一式中同時顯現(xiàn),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可是力分則弱,這路武功用來對付常人,能使人左支右絀,顧得東來顧不得西,但若遇到高手,則難以造成大的傷害。
不過華山二老另辟蹊徑,這套原本一人單練的武功,被他二人改為合力修煉,二人一人做蛇形,一人為鷹態(tài),共同施這門絕技,竟發(fā)揮出極強的威力,在四門主的強攻之下,雖然大露疲態(tài),但一時倒也無虞。
正道這邊,不獨鮮于通內(nèi)心焦急,便是何太沖夫婦也是臉色凝重,好似場中被圍攻的是他昆侖派之人一般。
蕭璟內(nèi)心跟明鏡一般,知道這何太沖夫婦接下來要對付的是天地風(fēng)雷四門,既然水火山澤四門能結(jié)成小四象之陣,那么左四門肯定也不會差,天地風(fēng)雷之力一旦結(jié)陣運轉(zhuǎn),威力可能比起右四門還要可怕。何太沖夫婦聯(lián)手雖然比華山二老要強,但遇上這等專門克制自家武功的對手,輸贏還真不好說。
眼見華山派和昆侖派接連遇到麻煩,再無剛才的信心滿滿,正道各派心中暗凜,不敢再掉以輕心。魔教能以一教之力硬抗正道各派的聯(lián)手打壓,果然有些門道。
華山派鮮于通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思考對策,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切實有效的法子,此刻突然發(fā)現(xiàn)昆侖派何太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一思索,隨即面露恍然,心中念頭電轉(zhuǎn),霎時間一個打破僵局的主意浮上心頭。
鮮于通慢慢起身,走到何太沖身邊,小聲道:“何掌門以為本局輸贏如何?”
何太沖看了鮮于通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恕何某眼拙,卻是看不出貴派的勝機。”
鮮于通也不生氣,接著道:“本派怕是會輸了這場比斗,不過我看貴派也懸了。”
何太沖一瞪眼,不悅道:“鮮于掌門此言何意?莫非是瞧不起何某的本事?區(qū)區(qū)幾個魔頭,何某自信還能夠收拾的了。”
鮮于通道:“不敢,在下十分相信何掌門的能力,但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世間有法必有破,貴派武功誠然十分厲害,但最強的正兩儀劍法似乎也被魔教這陣勢所克啊。我聽聞魔教左四門門主武功比起右四門還要厲害一些,一旦也布成類似的陣法,不知何掌門可有幾分勝算?”
何太沖臉色難看,冷聲道:“鮮于掌門到底何意?莫非是專門來消遣老夫的么?”
鮮于通道:“自然不是。我這里有個辦法,不僅能化解昆侖派即將遇到的棘手問題,也能順帶解了我華山之危,只是難免要損害到何掌門的顏面,不知何掌門意下如何?”
何太沖面色稍緩,頷首道:“你且說來聽聽。”
鮮于通道:“我想請何掌門提前上臺邀戰(zhàn)左四門,屆時一旦打起來,何掌門可將戰(zhàn)場往本派戰(zhàn)場引,最后將兩方戰(zhàn)場合為一處。魔教賊子必會八人合力,或許還會有什么驚人手段,但賢伉儷的正兩儀劍法可與本派的反兩儀刀法配合使用,在下認(rèn)為,這兩門武功義理相近,都是運轉(zhuǎn)兩儀之法,若正反結(jié)合,必能生出無窮變化。而且,一旦混戰(zhàn)起來,貴我兩派聯(lián)手,不分彼此,本派長老先前所言自然做不得數(shù)了,關(guān)鍵時刻,在下也可上場助幾位一臂之力,如此一來,自然有勝無敗。”
何太沖聞言面色不渝,在場的可沒幾個傻子,這般不加掩飾的做法不可能蒙騙過他們,一旦這樣做了,必然會招人嘲笑,到時他一張老臉往哪擱?
“我看這法子不錯,鮮于掌門果然足智多謀,在下佩服,希望日后貴我兩派能多加走動,彼此攜手共進(jìn)。”何太沖還在猶豫不決,不妨班淑嫻已經(jīng)拍板同意了。何太沖是出了名的懼內(nèi),對班淑嫻言聽計從,聞言雖然內(nèi)心還有些不愿,但也只得點頭答應(yīng)。
班淑嫻道:“不這么做,二打四,別人還布下玄妙陣法,在不用兩儀劍法的前提下你有幾分把握?與其等待會敗下陣來丟人現(xiàn)眼,不如現(xiàn)在舍掉一些顏面,只要咱們能勝了魔教,誰敢多說什么?這叫先舍后得,你好好學(xué)著點。”
何太沖不敢反駁,唯唯諾諾點頭稱是。隨即他夫妻二人站起身來,各執(zhí)寶劍在手,身軀縱起如大雁一般落在廣場上,開口對左四門喊戰(zhàn)。
楊逍暗道不妙,對彭瑩玉道:“看他們這架勢,似乎已經(jīng)選好了對手,咱們這上駟對下駟的計劃不靈了,這可如何是好?”
彭瑩玉苦笑道:“為今之計只有見招拆扎了,如此也好,丐幫最多也就選擇咱們這邊的部分人,別的人正好可以避開那個煞星,然后全力以赴對付其他人。”
楊逍無法,見何太沖夫妻罵聲甚急,便下令天地風(fēng)雷四門上場應(yīng)戰(zhàn)。這四人見趙如四人大發(fā)神威,殺得華山二老岌岌可危,早就按捺不住戰(zhàn)意了,此時得令,各個精神抖擻,飛一般跳上場。
天地風(fēng)雷四門門主分別叫做司無求、司空跳、司馬奔、司徒震,各執(zhí)著刀槍劍戟四般兵器,發(fā)一聲喊,殺氣騰騰的攻向何太沖二人。
這四人常年得楊逍指點,武功果然比之右四門要強上一些,四人聯(lián)手,即便未布下陣法,也與何太沖夫妻斗得旗鼓相當(dāng)。
何太沖一面抵擋著四人的招式,一面暗暗慶幸聽了鮮于通的話,否則想要勝過這四人實在不容易。
雙方各拆了十來招,何太沖偷眼一瞧,見華山二老情勢危殆,眼看就要血灑當(dāng)場,不免著急。當(dāng)下一面拆招,一面快速向著另一處站圈移動。
雙方間隔本來也不遠(yuǎn),片刻間何太沖便已經(jīng)沖到了華山二老的身后,長劍一抖,急刺向李同,剛好在關(guān)鍵時刻為華山二老解了一圍。
李同大怒,棄了華山二老不顧,反身撲向何太沖。這邊班淑嫻也趕到,和華山二老一起抵住其他人,霎時間兩處戰(zhàn)場并做一處,十二個人在巨大的廣場上翻翻滾滾,廝殺的極為激烈。
鮮于通見自己略施小計便解了自家門派之危,不禁面露得意之色,再次展開折扇,大模大樣的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