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乃是大衛王朝建朝以后,由開國國君“皇帝”軒轅正我專門設立出來的一個情報機構,軒轅正我設立六扇門這個機構一共有兩大原因。
首當其沖的便是為了安撫當時在大衛建朝的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但是建朝后卻沒有絲毫權力在手的法相境武道宗師,“神鷹”袁俊辰。
袁俊辰在成為六扇門的首任天下總捕頭之后,更是牢牢的將六扇門給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即便是到了今天,六扇門依舊還是被袁家牢牢的把控在手中!
其次便是為了能夠令大衛王室更好的監管整座天下,所以六扇門的精英們除了各個武功非凡之外,還全部都精通打探和搜集情報。
而昌平府雖然僅僅是大衛王朝八州之一雍州下轄的一個小府城,但是對于當地情報的掌控能力并不遜色于那些更高一層級的六扇門。
所以對于剛才黃濤所言的不知道他們這些家主掌門聚集在這里是在干什么,這些家主掌門可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這句話的,只不過既然黃濤都已經這般說了,那么這些家住掌門縱使不信,也斷斷是不會去當面駁斥黃濤的。
潘童生更是直接順著黃濤所說的話,接道:“黃總捕頭您來的正好,我們這些人在小年夜這個日子里,不待在家里吃團圓飯,反而都聚集到沈家這里來,倒也不是因為什么天大的事情,只不過是我們自己想要討一個公道回來而已!”
黃濤聞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潘家主,在場的除了沈家的人以外,其余的可全都是昌平府內大家族的家主。
要不就是大門派的掌門,結果你居然跟我說你們是來這里討公道的,昌平府內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欺負到你們這群人的頭上來?說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黃濤的這番話里充滿了調侃的意味,潘童生悻悻一笑,王一多便冷哼一聲,說道:“黃總捕頭這便是您有所不知了,昌平府內確實是沒有人能夠欺負到我們這群人的頭上來,但是大衛又不是僅僅只有一個昌平府,襄遼縣的山河幫,不知道黃總捕頭您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黃濤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點頭說道:“當然聽說過,山河幫不就是前段時間統一了襄遼縣整個地下勢力的幫派嗎?
再說他們的幫主魏無忌還是沈明仁女兒的未婚夫,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他才對,難不成你們就是被他的山河幫給欺負了?
這件事情要是在昌平府內傳揚了出去,怕是都沒有多少人會選擇相信。”
黃濤這番話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是令潘童生等人感覺更加的尷尬起來,可他們偏偏又不能夠拿黃濤給怎么樣,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腹誹兩句而已。
不過盧飛羽倒是壓下尷尬,主動解釋道:“黃總捕頭說的倒是也在理,那山河幫出身于襄遼縣,縱使再強也強不到哪里去,頂多也就有幾個后天境武者罷了。
我們這些人里面隨便拿出去一個,都可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可偏偏他們卻趁著小年夜的這個日子,給我們來了招突發冷箭,偷襲了我們手底下負責看管商鋪的人,導致有人受傷,有人死亡。”
黃濤聞言先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們不趕緊去找那個山河幫的麻煩,反而都跑到沈家這里來做什么,難不成山河幫出手偷襲你們的背后,還有沈家的指使?
可是我記得沈明仁不是早在月前就已經帶著商隊前往西域通商了嘛,那沈家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又怎么會牽扯到山河幫的事情里面來?”
黃濤的話可謂是一語中的,其實盧飛羽等人在心底里也明白,山河幫所做的事情十有八九與沈家是沒有任何干系的,他們也只不過是想要趁機從沈家的身上撕塊肉下來而已,不過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說給黃濤聽的。
所以盧飛羽有些訕訕的說道:“不是我們想找沈家的麻煩,實在是那山河幫做事太沒品,行完兇以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算是沈家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魏無忌畢竟是沈明仁的未來女婿,在找不到山河幫人的情況下,我們也就只能夠來找沈家了。”
黃濤聞言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們來找沈家也沒用,沈家怎么可能會支持山河幫去對你們動手,這樣做除了會給沈家樹敵以外,對于沈家來說還有其他任何的好處嗎?
再說山河幫的人若是連行動都沒有告訴給沈家的話,你覺得他們會將藏身地點告訴給沈家的人嗎?”
黃濤說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就算黃濤不在點子上,從他現身的那一刻起,潘童生等人便再難以繼續對沈家做些什么,哪怕他們此時已經占盡上風。
不過王一多還是有些不甘心,問道:“黃總捕頭,那山河幫的人若是鐵了心就這樣子躲起來,找不到山河幫的人,又不能去找沈家的麻煩,我門下的弟子就這樣白白死了不成?”
還不等黃濤回話,絕刀派的掌門鄭晨軍就已經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我說老王你的腦子就是轉的不靈巧,他山河幫在襄遼縣那么多的基業,又豈會是說舍就能舍的?
就算他們躲起來也肯定只是一小撮人,剩下的絕大部分肯定還留在襄遼縣,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這就連夜趕到襄遼縣去!
只要他們躲著的那些人不出來,我們就拿剩下的這群人來祭旗,到時候就算那一小撮人能夠活下來,山河幫的名聲也肯定臭的不能再臭!”
王一多等人的臉上登時便浮現出一大抹喜色,他們先前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實在是因為這個主意太過狠辣霸道,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數十個,甚至是上百號人口!
不過事到如今他們也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行兇者找不到,沈家的麻煩黃濤又不讓找,那就只能找山河幫留守的幫眾出氣了,畢竟他們這些人的手下、弟子,不能被人給白白的打死!
不過他們臉上的喜色并沒有能夠保持多長時間,因為黃濤馬上沉聲說道:“絕對不行!你們與山河幫之間的事情,怎么處理我不管,但是你們絕對不準許跑到襄遼縣去對那些山河幫的幫眾下手!”
王一多等人頓時便是滿臉的不解,鄭晨軍更是粗聲粗氣的說道:“黃總捕頭,我這個辦法為什么不行?
難道就準許他們山河幫來我們昌平府殺人,而不準許我們去襄遼縣殺人,世上哪有這樣的規矩!”
黃濤的面色同樣不善,冷聲道:“不是我不準,而是大衛和六扇門的規矩自古便是如此,若是像你這樣的先天境武者各個都跑去縣城里面大殺特殺,那么整個大衛王朝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過你硬是要去的話,我也不攔著你,只不過到時候你們絕刀派肯定會雞犬不留,因為這種事情是大衛和六扇門的禁忌,到時候六扇門派出高手過來,不知道你頂不頂得住,鄭掌門?”
鄭晨軍等人登時便是面如土色,他們這群人連黃濤都打不過,若是六扇門再派來個比黃濤還厲害的高手,他們又哪里抵擋得住,所以他們立刻便打消掉去往襄遼縣的想法。
不過盧飛羽卻是有些無奈的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黃總捕頭您來給我們指條明路吧,我們手底下的人無緣無故被殺,想要讓我們就這樣輕輕地掀過去是絕對沒可能的!”
黃濤聞言輕輕一笑,說道:“想讓我給你們指條明路不難,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殺你們手下的是山河幫的人,那你們自然是要找山河幫的人來算賬。
明日八時你們來我的府邸一趟,到時候我會把魏無忌也給帶上,你們正好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如何?”
盧飛羽等人當即便是眼前一亮,齊聲問道:“黃總捕頭您知道魏無忌的藏身地點?”
黃濤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這整個大衛王朝之中,還有我們六扇門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既然我已經答應明日帶魏無忌來見你們,你們也就不要再繼續堵在沈家了,也幸好現在還沒有釀出點什么大禍,不然到時候沈明仁回來以后,昌平府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盧飛羽等人這次沒有接話,黃濤也沒有在意,輕輕地搖了搖頭便動身離去。
而如今已經得到黃濤的承諾,可以在明日八時見到魏無忌,所以盧飛羽等人也已經沒有再繼續為難沈家的借口。
何況他們若是繼續選擇為難沈家,怕是會被黃濤當做是目中無人,到時候一旦黃濤選擇下場出手,他們絕對討不了好,所以盧飛羽等人也是立刻離去。
眼見盧飛羽等人紛紛離去,沈家如今暫時是沒有什么危險,所以韓龍瑾等人也是慢慢離開,今天發生的事情只能算是前菜,明天與魏無忌見面以后,那才能算作是正餐!
這幾位家主和掌門回去以后也可謂是徹夜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后來索性就壓根不睡了,硬生生的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過他們都是內力有成的先天境界高手,別說一夜不睡,就是七天不睡也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
所以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盧飛羽等人便已經直奔黃濤的府邸而去,而且這一次除開昨日的那些人以外,還多了個上緣寺的一心大師!
其實一心大師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山河幫和昌平府各大家族、門派之間的爭斗這件事情,因為上緣寺雖然是昌平府四大門派之一,甚至于論實力,有可能還是四大門派中最強的那個。
但是它畢竟是佛家寺廟,在昌平府內并沒有任何的產業,就算有產業也絕對不會跟青樓和賭場沾上邊的,所以山河幫在昨日的行動并沒有招惹到上緣寺。
并且上緣寺也不是六扇門,哪怕是事情沒有涉及到自己,只要事情一發生,就要將經過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一心大師昨夜反倒是睡的舒舒服服。
不過一心大師畢竟是目前昌平府明面上武道境界最高之人,就算他不知道現在的形勢,盧飛羽等人也把他拉過去充當靠山,所以在前往黃濤府邸之前,盧飛羽等人便前來上緣寺,將事情經過向一心大師一說,打算請一心大師與他們同去。
本來一心大師對于這種事情是沒有興趣的,畢竟山河幫又沒有殺他們上緣寺的人,也沒有朝他們上緣寺要錢,他又何必去蹚這趟渾水呢?
更何況一心大師本人對于湊熱鬧更是毫無興趣,所以他就打算一口回絕盧飛羽等人,不過當他在得知對方乃是魏無忌的時候,他便改變了主意,同意與盧飛羽等人一同前來。
不過與盧飛羽請他同去的初衷截然相反,一心大師內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到時候若是魏無忌敵不過盧飛羽等人,他便出手將魏無忌給保下來,與盧飛羽等人的想法可謂是南轅北轍。
而一心大師之所以會如此做,倒也不是因為與魏無忌有什么特殊的關系,純粹是對于魏無忌的惜才而已,當然其中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魏無忌一身的功法都是佛家武功!
以魏無忌的年齡能擁有如今的這般實力,足可以證明他在武道一途上的天賦確實遠超常人,不過一心大師看重的并不是這一點。
而是魏無忌明明是個散修,卻偏偏擁有著一身的佛門武功,這足以證明他與禪宗有著大緣分在身,而這一點才是一心大師最看重的地方!
不過一心大師倒也不會強行讓魏無忌轉投到上緣寺,或者是禪宗的其他寺廟,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過若是能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下魏無忌一命,讓魏無忌承他個人情也是好事。
黃濤的府邸是沒有捕快或者下人看守的,他也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他的武功在昌平府里縱使不能算作是第一,也絕對可以排的上是前五,若是連他都打不過的對手,再安排其他的人保護,也只能夠是白白送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