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云龍這里的事情簡單處理一番之后,張云北馬上去找自己的表哥韓碩。
最近一段時間,韓碩也是很不爽。
先是自己培養(yǎng)的張云年的實力并沒有提升太多,雖然得到了張家的重視,但顯然,重視的程度遠(yuǎn)不如自己的預(yù)期。
其次,自己之所以來張家可不是自己閑得無事可做。
而是為了和宗家的張云惜相親。
要知道,這張云惜的師父乃是火烈刀客南宮懸。
若是能搭上火烈刀客南宮懸這條線,對于韓家的發(fā)展可是有莫大的好處。
可火烈刀客南宮懸看好自己沒用。
他這個徒弟張云惜卻是看不上自己。
晚上清風(fēng)徐徐,韓碩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對著一輪彎月,自斟自飲,卻是聽到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表哥!”
韓碩順著聲音一看,來找自己的乃是張云北。
“表弟,你怎么來了?”
張云北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韓碩所在的涼亭之中坐下。
“表哥,大事不好。張云龍修煉的時候,急于求成,竟然連續(xù)使用兩滴蠻獸之血,結(jié)果承受不了磅礴的氣血之力,爆體而亡。”
韓碩一聽到這話,眉頭就是一皺。
蠻獸之血其實也分品階。
像是這一次張家得到的蠻獸之血,乃是韓家給的,自然不是什么上等貨色。
而張云龍如此天才,莫要說是急于求成連用兩滴,就算是連用三滴,也不可能會爆體而亡。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問題。
只不過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所以韓順并未提醒,而是裝作一臉關(guān)切地看向張云北。
“表弟,那張云龍可是你的左膀右臂,此人出事了。那天山派選拔弟子一事,可怎么辦?”
張云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表哥,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張云龍一死,若是張讓進(jìn)入到天山派,對我張家沒有任何好處。相反,若是張云翔能加入天山派,至少我張家還能借到點(diǎn)兒光。從大局來考慮,我覺得,有必要讓張讓消失。”
韓碩聽到這話,倒是不由得重新打量張云北幾眼。
自己這個表弟不學(xué)無術(shù),考慮事情想來都只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想不到還有顧全大局的一天。
而且若是張讓和張云翔兩人之中,必有一人可以進(jìn)入天山派,宗家自然也希望是張云翔,而不是張讓。
這時,韓碩壞壞地一笑,“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十個十連勝,可不一定要每天十勝。若是一天就能拿下二十勝,甚至是三十勝。到了后面,也依舊有望沖擊百勝,不是嗎?況且,張家難道除了張云翔,就找不出其他可以培養(yǎng)的人了嗎?”
張云北一臉茫然,“張韜?但他就算再聽話,也是支家之人,不可能重用的。”
韓碩搖了搖頭,嘴里輕輕吐出一個名字:“張云年。”
張云北猛然想到,張家最近發(fā)現(xiàn)的煉體天才,張云年!
既是宗家之人,也是一個天才。
只不過張家發(fā)掘到他有些晚了,所以現(xiàn)在一直在暗中大力培養(yǎng),傾盡資源。
“所以表哥的意思是,讓張云年上擂臺比武?”
韓碩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梁家的梁成遠(yuǎn)已經(jīng)被天山派的段先生看中了。雖說是要公平比試,但真的見到值得培養(yǎng)的天才,你以為天山派會墨守成規(guī)?而你去稟告姑夫,在張云年獲勝之后,帶著重禮去拜見段先生。不愁張云年沒機(jī)會加入天山派。”
張云北聽到這里,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至于張讓嘛。就算是支家的人,但也畢竟是你張家的人。我是外人不好插手。但有一個外人卻是可以插手。”
“誰?”
“梁家!”韓碩說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
“梁家不少人都被張讓重創(chuàng)。你若是和梁家聯(lián)手,到時候只要……”
聽到韓碩的一番話之后,張云北連連點(diǎn)頭,臉上盡是驚喜之色。
張云北知道,按照韓碩的計劃,到時候梁家殺了張讓,一切都和自己無關(guān)。
次日,天光方亮,張云北便安排人開始和梁家的人接觸。
“什么?一起對付張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你們可是都姓張呀!”
此刻在秦安城的一條小巷子里,張云北帶著幾名心腹和梁家的少族長梁成坤碰面。
張云北笑了笑,“之前我張家的長老死在你梁家派的殺手手中。你梁家派來的人也被我張家扣下。為了表示誠意,這一次聯(lián)手,我已然將你梁家之人偷偷放回去了。這樣的誠意,難道不夠嗎?”
梁成坤可是比張云北聰明很多。
就算是張家內(nèi)斗,梁家也不想?yún)⑴c其中,免得被對方算計。
“你梁家和張讓有仇,同樣,我宗家之人不希望張讓活下去。大家聯(lián)手,互惠互利。”
“可是……”梁成坤冷笑了一聲,“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坑我梁家。或者說,你怎么證明你們是和我們真心聯(lián)手的?單純將張讓的童養(yǎng)媳送過來,然后讓我們動手,這可不行!”
張云北早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很簡單,到時候我會派人和你們一起。甚至大家可以約定好人數(shù)。避免彼此不信任。只不過,畢竟張讓是我張家之人,所以我們要蒙面!你們也不能暴露我們是張家人的身份。如何?”
“好!那什么是動手?”
“今天!我已經(jīng)派人去張讓的院子抓人了。等到張讓快打完十場之時,便是他上堂茂山臨死之時。”
“好!希望我梁家和你張家這一次,能合作愉快。”
很快,梁成坤便召集了梁家五十名年輕一輩的子弟。
這些人之中,不少人都是有兄弟朋友被張讓打傷的。
而且不少人年紀(jì)都超過了十八歲,雖然實力上達(dá)到了一氣境五重甚至是六重,但卻因為年紀(jì)的原因無法參加天山派弟子選拔的比賽。
否則的話,必然要為兄弟朋友們報仇。
現(xiàn)在,這樣好的一個籠絡(luò)人心的機(jī)會,梁成坤自然不會放過。
而張家這邊,前不久剛剛突破到一氣境八重張云雄帶著不少人也跟著張云北一同前往秦安城以北的堂茂山。
臨走之前,張珂安將一把淬毒的飛刀交給張云雄。
“那張讓的確有些本事,若到時候發(fā)生什么意外,這把淬毒的飛刀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張云雄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把飛刀,僅僅通過飛刀上面的紋路便感受到了這刀的不凡,忍不住問道:“父親,這飛刀什么來頭?”
“昔日五行上宗四罡境強(qiáng)者與人交手之時,使用過的飛刀,遺落在地上,被我撿到。珍藏了這么多年。是時候,讓它見血了!”
看著父親眼神之中的恨意,張云雄拍著胸脯保證道:“父親放心,今日堂茂山之上,必然為弟弟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