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酒樓,瞬間變得無比安靜了起來。
人群的目光全都落在少女的臉頰上,在那里,有著一道清晰的五指印痕。
沒有人想到,林楓這巴掌,竟然真的甩出了出去,毫不留情,沒有任何猶豫的甩了出去。
這巴掌不僅是抽了少女的臉,同樣,也抽了清心的臉。
人群怔住了,少女則是徹底的懵了,手掌緩緩的抬起來,觸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頰,立即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傳出。
她,姓段,皇姓,千金之軀,說一不二,無人敢惹,但今天,林楓,竟然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那雙本漂亮的眼眸此刻噴出怒焰,極為的冷漠,竟顯得有幾分猙獰。
“你不該出手的。”
一道聲音將可怕的寂靜打斷,說話之人是清心,即便被林楓用行動抽了一個耳光,她的氣質(zhì)依舊是那么的優(yōu)雅高貴,聲音仍然還是那般的柔和,仿佛她就不會動怒。
“你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讓她羞辱,卻不還手?”
林楓看著清心,語氣同樣平靜,但就是這種平靜,透著一種骨子里的輕狂、不羈。
“即便她真出手羞辱了你,你也不該出手,更何況,她還沒有得逞。”
清心回應(yīng)說道,無疑是對林楓問話的肯定答復(fù),即便林楓讓她羞辱,都要不該還手。
“讓你失望了。”
林楓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冷漠的味道,這女人,心機太深,看似柔和優(yōu)雅,實則骨子里驕傲冷漠,林楓,很不喜歡。
“不是我失望不失望的問題,只是如今,你已經(jīng)無法收場,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你錯了。”林楓搖了搖頭,道:“不僅錯,而且愚昧,在你們這種人眼里,我們不值一提,可以任意羞辱,即便被羞辱,也不能還手,所以,即便我什么都不做,等待我的,是羞辱,而我做了,只不過后果更嚴重些而已,既然如此,我何必要逃避不做,等著你們羞辱?”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做的代價,你付不起?”清心問道。
“我敢保證,無論我會曾受什么代價,但至少,在這代價降臨到我身上之前,我可以讓她先曾受代價。”
林楓掃了一眼少女,平靜的話音讓所有人心頭又是一顫。
林楓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要想對付他的話,至少,先考慮一下那少女的安危。
威脅、**裸的威脅。
即便是清心,聽到林楓平靜的話音之后瞳孔都忍不住微微收縮了下,這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嗎,竟能如此的冷靜淡漠,仿佛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一樣。
“你威脅我?”少女也聽懂了林楓的意思,手依舊捧著臉頰,冷冰冰的說道。
“你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至少還能聽出我是在威脅你。”
林楓的聲音中帶著濃濃諷刺的意味,在他看來,少女目光無人,橫行霸道的行為無疑是愚蠢的,即便你家世出眾,但自身沒有足夠的實力,若是碰到了一個瘋子,無疑是自尋死路,并不是所有人都貪生怕死,有些人,他們把尊嚴,看得比命還重。
“也許,你知道她的身份后,就不會這么冷靜了。”清心再次開口,她想要從林楓的看到恐懼,對于這年輕得過分的男子卻能如此冷靜,讓她很不習(xí)慣。
“你可以試試。”
“她姓段。”清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林楓,她渴望從林楓的眼睛中看到一些什么。
而在同時,少女也高昂著頭顱,盯著林楓,試圖找尋林楓的恐懼和卑微。
可惜,清心和少女都注定要失望了,林楓的眼眸,依舊是那樣的平靜、淡然,如水般波瀾不驚。
“皇室子孫?”
林楓沒有露出半點畏懼的神色,相反,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在我這一桌里面,也有一個人姓段,不過他比她要謙和多了,即便出生于皇室,沒有足夠的天賦和實力去證明自己的優(yōu)秀,而只知道仗勢欺人,這種人,相信只會是皇室恥辱的代名詞,讓皇室蒙羞。”
少女的臉色微變,她本試圖看到林楓卑微的眼神,羞辱林楓,但她沒有想多,林楓卻用一句刺耳的話,羞辱于她。
至于清心,同樣驚異,抬頭看了一眼林楓身后的幾人,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輕紗蒙面的夢情身上,若是這三人中有一人姓段,她無疑更相信那人是夢情,有些人的氣質(zhì),即便想要遮掩,也無法蓋住。
夢情,就擁有那種氣質(zhì),圣潔的氣質(zhì),即便是清心看到她后,眼眸中的自信,似乎也少了一絲。
回過頭,清心將目光移向三樓的樓梯,那里,有著一空中樓閣,只有單間,一向都只有她一人能夠踏足。
但此時,里面,卻有著一道聲音飄然而出。
“我沒見過他們。”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群全都渾身輕顫一下。
我沒見過他們?
林楓說,他身后的人中,有一人姓段,然后閣樓中傳來一道神秘的聲音,稱沒有見過他們,這句話,無疑是在否定林楓等人的身份,也同樣,證明著閣樓中人的身份,只有見過段家許多人,才會說出這么一句話語來。
“看來傳言果然不假,清心酒樓的樓主清心,竟真的是他女人。”
有人心中暗道,驚訝無比。
難怪今日有幸能夠聽到清音彈奏,原來,是他在里面,清音,是在為他而奏。
那驕傲的少女,聽到這句話后,眼眸的驕傲之色都在瞬間全部收斂,是他!
在他的面前,她,太過渺小,微不足道,他就如皓月,而她,只是羽。
清音聽到這句話,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他沒有見過,那么,就代表不重要了。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清音對著林楓淡漠的說道,仿佛,是要讓林楓交代后事般。
林楓微微搖頭,“既然如此,你在我的酒樓中鬧事,那么,我是不是應(yīng)該要‘請’你出去。”
清音在請字上面,音量加大,似乎是刻意強調(diào)這字眼、而在清音話音落下之時,兩道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她的左右,靜靜的站在那里,林楓卻感覺到了一股壓迫之力,迎面撲來。
這兩道身影,是從上面的閣樓中閃爍下來的,顯然,是剛才說話之人所帶的人。
“很強,我不是對手。”林楓只看到對方的動作就明白雙方實力上的差距,根本不可彌補,目光朝著閣樓看去,林楓的眼眸閃爍,他知道,他很可能碰到了段封對他說過的人。
只是林楓還在猜測,閣樓中的人,會是無道的太子,還是溫和的二皇子殿下?或者說另有其人。
“誰動了我的女兒。”
就在這時候,一道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清心酒樓的閣樓都顫動了起來,隨即,一道道身影直接從樓下直接躍上了二樓,來到了驕傲少女的身后,這些人,全都目光深邃,穩(wěn)重如山,僅僅是站在那,便給人一股壓抑的氣勢。
樓梯口,腳步聲傳來,一中年男子龍行虎步,見到清心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清心身旁的兩人身上,瞳孔微微收縮了下,不過瞬間又恢復(fù)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爹。”驕傲少女喊了一聲,腳步想要移動,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股冰寒的氣息將她牢牢的鎖定,仿佛只要她一動,這股氣息,就會要她的命。
“好大的狗膽。”那跨步而來的中年神情威嚴而冷漠,腳步朝著林楓跨越而來,一股澎湃的威壓之勢,在空中彌漫。
此時的酒樓,變得無比壓抑了起來,仿佛隨時可能在這股氣勢之下,被壓垮掉,酒樓中的人群,一個個全都離得遠遠的,躲避開來。
以林楓為中心,那股壓迫之力,越來越強,讓林楓感覺身體之上,仿佛壓著千萬斤的重擔(dān)。
“現(xiàn)在,你后悔嗎?”
平淡的聲音從清心的嘴中傳來,她渴望從林楓眼中看到不一樣的情緒,比如、恐懼,或者悔恨。
“有些事,本就無奈,做了便是做了,有何后悔。”
林楓坦然一笑,臉上露出淡淡豪氣。
“醉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若是活得沒有尊嚴,還有何意義。”
有些事,明知是錯的,也必須去做。
“即便你后悔,也沒有機會。”
中年看到女兒臉上的印痕,寒意凜然。
一股肅殺之氣,彌漫,朝林楓壓迫而去。
“醉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夢情喃喃低語,重復(fù)著林楓的話音,眼眸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站起身來,夢情來到林楓身后,抬起頭,就看到人群全部朝著林楓壓迫過來,她的眼眸當(dāng)中,一縷寒光,閃爍而出。
“你們?nèi)硕?就可以欺負林楓嗎?”
夢情的嘴中,緩緩?fù)鲁鲆坏涝捳Z,而她的腳步,往前一跨,來到林楓身前一步。
此時,一股冷到極致的無形寒意,將空間都凍結(jié)住,冷到讓人窒息,冷到讓人心跳都要停止。
“全部、滾。”
話音彌漫,空氣中,竟有著一層寒冰緩緩的凝結(jié),朝著人群侵襲而去,這一刻,天地冰封,所有人,心頭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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