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還沒待我說話,師傅替我說了。著實(shí)他也是很著急的。
“走!一起去現(xiàn)場看看。”大師爺爺把屍冢的門鎖了,又安排了少卿看門,就跟我們走了出來。
“師大爺,咱陰陽法師遇見妖精該怎麼辦?我長這麼大還沒遇見這種事情呢!”師傅跟大師爺爺坐在後面,兩個人交談道。
“說實(shí)話,我也沒多少辦法,不過咱也不怕他,是妖三分斜,邪不壓正的。”大師爺爺法術(shù)高深,雖然是陰陽法師,但是有氣場有能力,所以臉上並無懼色。
聽了大師爺爺跟師傅的對話,我的心裡輕鬆了不少,無論如何先把葉姿救了再說。
一路西行,很快就到了臨沂城,我們也沒走市裡,沿著濱河大道就朝北走來,根據(jù)我的記憶,很快就到了雪地中的四合院裡。
“門子,什麼感覺?”下了車,大師爺爺並沒著急進(jìn)四合院,而是在周圍觀看了一陣,轉(zhuǎn)臉問師傅。
師傅凝神靜氣,皺著眉頭看了好一陣;“師傅,鬼氣好重。”
“錯,這不是鬼氣,這是妖氣。”大師爺爺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銅錢分別遞給我和師傅沒人一枚;“這是五帝錢,君王用過的,辟邪氣,妖邪見了是不敢近身的。”
師傅看一眼大師爺爺;“師大爺,看來你早有準(zhǔn)備啊!”
大師爺爺笑一下,也不說話,手一招,示意我們走了進(jìn)來。
進(jìn)門以後,我徹底的驚呆了,奶奶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清楚的記得,今天早晨走的時候院子裡乾乾靜靜的,地上鋪著厚厚的雪,留著一條幹淨(jìng)的小路,現(xiàn)在看來卻完全是另一幅模樣,地上一片凌亂,並不是踩踏的痕跡,而是院子裡本來就邋遢不堪,落雪蓋不住滿地枯草和亂木,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房子應(yīng)該是好久沒人住了。
“十三,你說你昨晚在這裡呆了一晚上?”師傅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一邊答應(yīng)著師傅的話,我急忙來到西面昨晚我睡了一晚上的房間,看著這房間,我忍不住叫了起來。從昨晚住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打量了這個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很乾淨(jìng),牀上的被褥也很柔軟,可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原有得樣子,一張牀,一張破爛不堪的涼蓆,牆角還有沾滿灰塵蜘蛛網(wǎng),窗櫺的上的玻璃已經(jīng)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片兩片的碎片粘連著,一陣風(fēng)過,房間裡發(fā)出嗖嗖的聲響,聽的人心裡都寒冷。
“大師爺爺,怎麼會這樣?昨晚我住在這裡的時候,很溫馨的,被褥什麼的都有。現(xiàn)在這麼變成這樣了?”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了,轉(zhuǎn)臉問大師爺爺。
“幻象!一切都是妖術(shù)的幻象,這妖靈的妖術(shù)不低,大家要注意了。”大師爺爺正色道。
我的個媽啊!昨晚竟然在妖精的幻象之下呆了一個晚上?想到這裡,我急忙從廂房裡走了出來,來帶堂屋裡,打開堂屋門的時候,更加相信大師爺爺說的話了,堂屋裡一片凌亂,地上灰塵都把鞋子都給沒過了,只是中間的憋力氣路子裡的灰燼是新的,看來,昨晚生的火是真的,我想起什麼似的來到裡面的房間,也就是蘇小妹的寢室,房間很大,但是凌亂程度不亞於我的房間。只是牀上的衣服是真的,在牀頭櫃上的瓶子還在,我急忙把瓶子拿起來遞給大師爺爺;“大師爺爺,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屍油?”
大師爺爺拿過來看一眼,又放在鼻息處嗅一下:“屍油,確實(shí)是屍油。”
我倏的有想到一個問題,急忙把櫥櫃打開了,果然看見裡面有一張人皮,看著這人皮,我的胃裡一陣抽搐,差點(diǎn)噁心的吐了。
“畫皮!”師傅看見櫥櫃裡的帶血人皮,也驚訝的叫一聲,同時把那張人皮拿了起來,隨著那張人皮的展開,一股鮮血的腥甜蔓延開來。
“什麼畫皮?電影看多了,這是人皮。”大師爺爺看一眼師傅,笑著把人皮接了過來,因爲(wèi)大師爺爺和師傅都在,所以我也不怎麼害怕了,也開始湊近看這張人皮了。
這是一張男的皮,眉毛鬍鬚什麼的都有,隨著我們的展開,還有絲絲的血液流了下來。
“大師爺爺,這,這是什麼情況?”我看的噁心,心也一陣陣的狂跳不止。
“帶走,把這張人皮帶走。”大師爺爺眼神一凝,對我和師傅說道。
“帶走?如果那妖精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她的人皮沒了,會不會發(fā)火?”我說道。
“爲(wèi)的就是引她出動,我感覺到了,這妖靈就在附近。帶走。”大師爺爺說著話,把後背的寶劍拔了出來。
聽大師爺爺這麼一說,我的脊樑骨一陣發(fā)麻,昨天晚上也沒這麼害怕,今天怎麼變成這樣了,是明白過來的緣故麼!
師傅看見旁邊有一牀單,隨手就把牀單扯了起來,把人皮抱起來;“師大爺,就緒。”
走出來,大師爺爺手裡擎著寶劍,師傅一隻手抱著人皮,一隻手握著他的熾天槊,就跟那妖精隨時出現(xiàn)似的。
走到院子裡,大師爺爺環(huán)視一下週圍,朝我和師傅說道;“院子裡有木柴,架柴生火。”
“大師爺爺,是要把人皮燒了麼?”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是的。這人皮是那妖精的皮膚,如果燒的話他就會感到疼的。所以要架柴生火,把這妖靈吸引出來。”大師爺爺雖然在跟我說話,可是眼神凌厲的看著周圍,處在一種臨陣列兵的危機(jī)狀態(tài)。
“大師爺爺,咱能行不?”我不是懷疑大師爺爺?shù)谋臼拢俏抑牢覀冴庩柗◣煹膫I限性,上一次血嬰童現(xiàn)身,我們差點(diǎn)全軍覆沒,要不是三公主現(xiàn)身幫忙的話,估計(jì)我們那天晚上就玩完了。
“不行也得行,我們陰陽法師的職責(zé)就是蕩平天下不平事,只要是人爲(wèi)以外的不平事,我們都要管。”大師爺爺神情堅(jiān)毅道。
“師大爺,大白天的,周圍說不定會有人,現(xiàn)在動手是不是不合時宜啊!”師傅在一邊說話了。
“應(yīng)該不會,剛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裡妖氣十足,你看看這裡距離市政府多近?卻沒有開發(fā),這說明這裡的妖氣太盛,沒人敢在這裡開發(fā),所以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架柴!”
“是!”師傅答應(yīng)一聲,就招呼我從一邊的牆角跟撿些木柴,開始在院子裡生起火來。
院子裡,雪地上,木柴的火焰從小到大,沒一會就烈焰熊熊了。大師爺爺把那張人皮從毯子裡拿了出來,再次翻看一眼,這才投入到那大火裡了。
噼噼啪啪的一陣聲響,接著就是一股濃重的頭髮燒焦的味道,再就是一鼓皮肉烤糊的香味,聞著這味道,我心裡又是一陣膈應(yīng)噁心。
隨著那張人皮的扭曲焦糊,我們師徒三個都變得緊張起來,我也不管熾風(fēng)*用不管用,就把熾風(fēng)雷掏了出來,緊緊的攥在手裡,應(yīng)對著隨時會發(fā)生的一切。
“嗖!”就在我們專注的盯著四周的時候,一陣陰風(fēng)不知從那裡吹了過來,院子中間的柴火嘩的一下就炸開了,那張已經(jīng)被烤焦的人皮閃了出來,落在雪堆裡。
“你們,你們是誰?”一道黑影倏的一閃,蘇小妹就出現(xiàn)在我的跟前了。
“妖孽,從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別在人世害人。”大師爺爺一抖手裡的寶劍,大聲說道。
蘇小妹哼了一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凜冽的朝我走了過來;“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你不應(yīng)該害我,竟然帶人來我的人皮給燒了,那我只好扒你的皮穿了。”蘇小妹身子一擰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