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媱隨後下去安排,包房裡只剩下了王宇和寧雪。
“瞧瞧你那倆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寧雪一臉嫌棄的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蔣小姐這種超級大美女御姐,我只是多看兩眼怎麼了?”王宇還死不要臉的做出了一個意猶未盡的表情。
“擦擦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寧雪扔了一張餐巾紙過去。
“對了,我說寧大警官,你和那位蘇大少爺到底什麼關係啊?我看他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王宇好奇的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寧雪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才認真的問道:“說正經事吧,你之前不是在電話裡不是說有線索要提供給我嗎?”
“這個嘛……”王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要不那麼說,我怕你見都不肯見我,所以就……”
“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形象?”寧雪皺起了眉頭。
“不敢,不敢!”王宇連忙搖手,“倒不至於,就是有點距離感而已。”
“說吧!你今天費盡心機想要見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寧雪的態度很冷漠,看樣子她對王宇後頭的補充說明還是不滿意,她一點也不認爲自己是個有距離感的女人。
“還是爲了那起五官缺失的案子。”王宇思考一下,自己應該怎麼表達,最後纔開口道:“我對這起案子很感興趣,所以想要向你瞭解一些案情。”
“你還真當自己是警察啊?什麼案子你都想插一腳,該不會是調查縱火案之後上癮了一發不可收拾吧?”
“唉,你就當我是吧。我已經跟老馮請示過了,他說案子是你在全權負責,你就把案情告訴我吧,沒準我還能幫你破案呢?”
爲了弄到那五名死者的信息,以找到五個陶偶,王宇也是拼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寧雪也沒有故意刁難,她從包裡把案情檔案給了王宇。
“你真是兢兢業業,竟然連休假健身都還隨身帶著。”王宇高興的雙手接過,順便拍了拍對方的馬屁。
他接著拿出了手機,把五名死者的個人信息,尤其是家庭住址信息給拍照下來。有了這些信息,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五個陶偶了。
“案情你回去之後好好看看,有什麼想法隨時告訴我。”寧雪吩咐道,她是真的以爲王宇是想要破案。
“好的,好的。”王宇應付著回答,這是一起厲鬼殺人案子,都怪這幾個人手賤,拿了人漁島荒村不乾淨的東西,其中的這種種,也沒法和寧雪說啊。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了。一會幫我和蔣小姐說一聲。”寧雪站起來要走。
“你不吃金牌烤乳豬了?”王宇站起來送她。
“你自己慢慢吃吧。”寧雪忽然嫣然一笑:“我就不當電燈泡打擾你和蔣小姐了。”
“我……”王宇本來想要解釋的,但突然轉念一想,自己爲什麼要和這個女人解釋這麼多,於是說道:“我謝謝你啊!”
寧雪離開之後不久,蔣媱親自端著一盤烤乳豬回來,得知寧雪臨時有事走了,她顯得非常遺憾。
“咱們別管她,那女人就是毛病多,她吃不到是她沒口福,正好我今天一個人可以吃到飽。”
王宇一個人大快朵頤,蔣媱看他吃的這麼開心,自己也非常的高興。
“好吃嗎?”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烤乳豬!”王宇一點沒誇張,不愧是茶餐廳的招牌菜,風味簡直就是一絕。
“下次一起帶女朋友過來嘗一嘗吧。”
“我哪有什麼女朋友啊!”王宇苦笑著說。
聽到這個回答,蔣媱的心裡有一絲竊喜,她又問:“那你是一個人住嗎?”
“嗯。”
“這樣,你以後每天就過來我們店吃飯,我不收你錢,就當是感謝你幫我保住了店。”
“那怎麼好意思呢……而且我住的地方離這兒挺遠的,畢竟這兒可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這附近我哪住得起啊。”
王宇的婉拒,讓蔣媱心裡感到一些遺憾。
“蔣小姐,這間餐廳對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吧?”
“嗯。”蔣媱點了點頭,眼眶有些泛紅道:“這間餐廳是我爸爸一輩子的心血,現在他病倒了,我一定要幫他守住這間餐廳,這樣等到他病好以後,又可以回來繼續經營。”
“令尊他一定會康復的。”
“謝謝你。”
“可以冒昧的問一句,您父親他得的是什麼病嗎?”
蔣媱陷入了沉默,過了許多才緩緩開口:“那是一種非常古怪的遺傳病,醫生也沒法診斷。”
“遺傳病……”
蔣媱點了點頭,神色中有些驚恐的說道:“是的,這是爸爸在還清醒的時候告訴我的。他的那個說法太過於聳人聽聞,所以我一直是不相信的,直到……直到爸爸的病情像他所預言的那樣發展,分好不差,我纔開始相信那個說法。”
“什麼說法?”
蔣媱嘆了口氣,認真的看著王宇:“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擔心你會害怕。”
開什麼玩笑?王宇這段時間什麼恐怖的妖魔鬼怪沒見過,還會害怕一個什麼奇怪的遺傳病嗎?
所以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無比鑑定的說道:“蔣小姐,你告訴我的,我絕對相信你的話,也絕對不會畏懼,而且說不定我還能幫助你呢。”
蔣媱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那個遺傳病,叫做黎村綜合癥,說是病,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黎村綜合癥?詛咒?”
“黎村是我父親出生的地方,那個村子一直有一個傳說,就是所有出生在村子裡居民,身上都會有一種詛咒,如果一輩子呆在黎村,就會安然無事,可是如果誰要是離開了黎村,就會受到詛咒,在怪病的折磨下緩緩死去……”
說及此處,蔣媱的眼睛裡流出了傷心的淚水:“我的父母不想我一生下來就揹負這樣一個詛咒,一生都被困在村裡,所以他們懷了我之後,就決然離開了黎村。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是爸爸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我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