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一片漆黑,盡管這宮殿已經破損,還露出了些許的缺口,但是并沒有一束光線能從外面射進來。宮殿里只有黑暗。
青鳥是神禽,能夠看破迷障,但安冀并沒有讓青鳥跟進來,他想要自己探索,這樣才能有收獲,鍛煉一下自己的膽量。
安冀在宮殿內走了許久,按理來說,早就應該走到頭了,因為在外界看這處宮殿也并沒有多大,一會會就能夠走一圈,然而安冀在里面走的時間已經能夠繞著宮殿外面走上十圈左右,可還是沒有走到底,安冀有些疑惑。
噗!漆黑的黑暗中突然閃現出一朵白色的火苗,然而除了能夠看見這白色的,跳動著的火苗,其他的仍舊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安冀蹲下身子,去用火苗照亮地板,這次沒有詭異,他看到了地板,跟先前那個怪人身上的鱗片是一個顏色,但卻充滿了金屬質感。
安冀掐訣,三條火龍凝結而出,沖向了黑暗的四周。
安冀在這一霎看見了宮殿的墻壁上刻滿了壁畫,有大量的身上長著青銅魚鱗的怪人在壁畫上,跪在一個坐在高位上的模糊人影面前。
這宮殿似乎是擁有吞噬光線的能力,火龍跑的越遠,他看的越不清楚。
大殿里供奉著一柄佩劍,一塊令牌和一個卷軸。
安冀走過去將它們拿起,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壁畫上的長著青銅魚鱗的怪人似乎都把臉扭向了他,沒有眼珠的眼眶望向他。
安冀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地面上都灑落下了一粒粒細小的冰珠子,凍在地上。
安冀沒有遲疑,他一把將抓住了那把帶著劍鞘的劍,劍鞘上刻著古怪的兩個字符,安冀看了一會,而后念叨道,“殺,殺生劍!”
此時寒冷驟然消失,詭異平息了不少,但是安冀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將目光掃向了那塊令牌,上面赫然寫著“長生禁衛”!
“長生禁衛?長生禁衛?”安冀念叨著,“難道那個怪物就是所謂的長生禁衛?”安冀突然聯想到。
安冀又看了看周圍墻壁上的壁畫,似乎這些身上長著青銅魚鱗的怪人就是長生禁衛,只不過,這些禁衛還不完整,有很大的瑕疵。
安冀探手又將那刻著“長生禁衛”的令牌抓在了手中,周圍又驀然冰冷,透著森寒之意,一個個空洞的眼眶里似乎要沖出一只只猙獰的眼球,安冀感覺到了它們明顯的存在。
不過安冀并沒有去看壁畫,也沒有被這些影響,他繼續將目光投向了第三件物品,那個卷軸,那個沒有打開的卷軸。
這里面會是什么?長生禁衛的煉制方法還是他們要執行的任務?安冀心中疑問。
他將手探了出去,想要連著卷軸也拿走,不給這宮殿里留下一樣東西,這似乎是觸怒了壁畫中的怪物,安冀感受到了明顯的阻力,不讓自己接近卷軸。
安冀動作只是略微一滯,接著就一把將卷軸抓在了手里。
壁畫中那一個個怪人都將空洞的沒有眼珠的眼眶投向了安冀,瞪得大大的,兩個眼眶近乎要有整個臉的二分之一大小。
安冀恭敬朝著桌子一拜,而后退了出去,至于壁畫中的詭異,他沒有再去注意,他雖然自負實力不俗,但對于這詭異的宮殿,他還是抱有很大的警惕的。
看了看手中的“長生禁衛”令牌和佩劍“殺生”,安冀驀然生出一種荒唐的念頭,那就是他易容化身“長生禁衛”,到處攻擊那些修者。
安冀一想到這么個趣事,立馬就開始易容,面容變得兇神惡煞,體表出現一層密密的青銅色魚鱗,瞳孔內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純黑色,就跟沒有眼睛一樣。
安冀此時看向了卷軸,他一直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他要是在大殿里打開這張卷軸,他很有可能會遇見危險,雖不至于隕落,但必定非常棘手,不過一出去那里,安冀感覺好多了,就算有危險,也不會像在大殿里打開那么危險。
卷軸被安冀緩緩打開,青鳥在一旁也凝神看著這緩緩打開的卷軸,一幅青色勁裝的畫像出現在安冀的眼前。
安冀這時突然注意到,在這幅畫的旁邊有著四個細小的蝌蚪文,他立馬眼神凝重了起來,他所見到的蝌蚪文,無一不跟上界有著聯系,但上界的蝌蚪文都是銀色的,而這個卻是黑色的。
“天工開物”安冀一看見這個驀然就清楚了它的意思,這比銀色蝌蚪文還有奇妙。
青色的勁裝里面好像包裹著一個人,而且真實,好似下一刻她就會沖出來,刷!它果然沖了出來,直接就要包裹住安冀。
青鳥一口藍白色的火焰噴出去,想要燒毀這詭異的突然從畫軸中沖出來的勁裝。
安冀的體表也驀然冒出了白色的儒道文火,專門克制陰邪,那勁裝內部霎時傳來慘叫,但還是套在了安冀身上。
安冀只覺渾身一緊,緊接著就感覺有成千上萬條觸手想要鉆進他的身體,他立馬噴發了體內的兩種神火,燒的那些想要鉆進他身體里的觸手噗呲噗呲湮滅。
青鳥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安冀不會被自己的神火所傷,所以當勁裝套在了安冀身上之后,藍白色的火焰繼續朝著那詭異的勁裝噴吐,威能更加強烈。
如此內外神火燒灼,就算是真仙也得掉層皮,那詭異的勁裝內部立馬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大量的青灰色的氣體從勁裝內部噴涌出去,沖進了一旁的宮殿內。
安冀這才發現那些想要鉆進他身體里的觸手就是那些青灰色的氣,跟之前他解剖的那個怪人體內縈繞的氣是一模一樣。
只怕要是他沒能抵擋住那青灰色氣的侵蝕,他此時就真的變成一個“長生禁衛”了,一想到這里,安冀就不禁有些后怕,還好沒有在宮殿內打開,不然很有可能會出現更可怕的事情。
安冀打量著身上的勁裝,別說衣服了,就連鞋子都被換掉了,安冀趕忙把這身衣服脫掉,扔在一旁,生怕里面還藏有鬼怪。
“少主人,這應該是件至寶,您就扔掉了?”青鳥神異非凡,她的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了這身勁裝的不凡,她感覺比自己都還要古老神秘。
“你說至寶?”安冀驚訝道,他知道這身行頭不簡單,但沒想到會讓青鳥如此評價。
青鳥點頭,“這衣服的確古怪,不過屬下并不建議少主人將它扔掉,因為屬下感覺它比青鳥一脈都要神秘古老,絕對是上古以前的東西?!?
“那我還是穿著吧。”安冀一聽是個了不得的好寶貝,立馬就要脫掉這身黑天衣袍,不過一想到這身勁裝的古怪還有他對于黑天衣袍的特殊感情,他又沒有再繼續將黑天衣袍脫掉。
安冀清楚的感覺得到那身勁裝穿起來的時候,并沒有像是多穿了一件衣服,好像只是一幅畫一樣,覆蓋在了自己的衣服上,沒有一點兒的不舒適。
安冀最終還是穿上了那身青色勁裝,腰掛“長生禁衛”令牌,背負“殺生”佩劍,腳踩青鳥所幻化的浴火鳳凰,一看就是上界降下來的天人,安冀心中升起了萬丈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