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閣主這才確信了自己傳播修行法的事態(tài)嚴(yán)重,但何九爺他們既然說是來幫他的,自然不需要太一門庇護(hù),太一門想要保他恐怕也不過是為了他的經(jīng)書罷了。
飛龍背上的劍仙等的著急,因為半天逍遙谷里也沒傳出什么動靜,飛龍背上的其他人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像是受到了指使,飛龍一瞬間目露兇芒,張開那血盆大口,猩紅的烈焰從口中噴吐,燒向逍遙谷,一層微弱的力量出現(xiàn)在逍遙谷密林的上方,抵擋著這烈焰。
火光燭天,所有聞道者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驚愕的神色,他們沒想到太一門竟然會直接毀掉逍遙谷,還要把逍遙谷中的人給一同燒死。
逍遙谷內(nèi)的法陣力量終究還是太過薄弱,飛龍再次猛吐一口烈焰,密林上空的那層綠色的法陣一瞬間被燒穿,密林被點燃。
聞道者們怒視著草菅人命的太一門,然而沒人會理會弱者的感受,直到大火燒到身旁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何其的卑微,踉蹌退去。
“逍遙谷肆意散播修行法,罪孽深重,太一門如今替天行道,閑雜人等速速離去,否則判為逍遙谷同黨,一并誅殺!”這時天空中又傳來太一門的聲音。
聞道者義憤填膺,不恥太一門的作為,分明是惱羞成怒想教訓(xùn)逍遙谷,卻說的這么大義凜然。
龍閣主戲謔地透過泉水里映射的外界的景象,掐了個法訣,逍遙谷內(nèi)的密林陡然消失,轉(zhuǎn)而成了一片汪洋火海,烈火熊熊,硝煙嗆人……
安冀摸了摸腦袋,上面已經(jīng)微微凸起了好幾處地方,都是被頭頂上掉下來的石頭砸的,都砸出包了,安冀小心地揉著腦袋,來到了一個透著紅光,煙火味很濃重的裂縫邊。
安冀嚇了一跳,裂縫再往前走就是一個大坑,里面全是巖漿,沸騰的巖漿,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燒的安冀不由得用手臂擋了下臉。
“難不成這里就是巖漿湖?”安冀猜測,朝著四周打量,發(fā)現(xiàn)這的確是一個寬敞的地方,到處巖漿滾滾,看不到盡頭,兩邊的石壁被燒的堅硬通紅,比猴屁股紅多了,還亮。
安冀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光是待在這巖漿湖的邊上就讓人酷熱難耐了,尤其是那些煙火,更是嗆得人肺疼,待久了,怕是會損傷肺臟。
這時安冀靈機一動,他想,煉丹爐是收火種的,雖然沒有見到火種,但把煉丹爐祭出來說不定會發(fā)生點什么也不一定。
說做就做,安冀扭頭往回走,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祭出了煉丹爐,咣!一聲巨響,煉丹爐出現(xiàn)在了裂縫中,擋住了安冀的路。
“這可怎么辦啊?”安冀傻眼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就算放出了煉丹爐他也移動不了,郁悶得差點暈過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瞎搞一通,我就不信一點兒用也沒有!”安冀眼睛里閃過了決絕之色,一巴掌使勁得將煉丹爐的蓋子拍了起來,放出了其中的烈火。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火焰瞬間就避過安冀涌進(jìn)了裂縫的每一處地方,最后來到了巖漿湖里,咆哮著撲了進(jìn)去。
巖漿湖里沉睡著的東西似乎被喚醒了,亦或者說是煉丹爐的仙火打攪了巖漿湖中的東西的美夢,蓬蓬蓬!一個個斗大的氣泡浮出了巖漿湖表面炸了開來。
肉眼可見,巖漿湖的表面在波動著,愈來愈劇烈,周圍巖壁上反射著的光也愈來愈亮,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沖出。
安冀一無所知,抱著煉丹爐的蓋子,蹲在一個裂縫的角落里緊緊地盯著煉丹爐,期盼著能引出些什么。
巖漿湖中陡然旋起了一個大漩渦,在它的中心,漸漸升起了一座石臺,有四根石索捆著一個小太陽一般的火團(tuán)從漩渦的中心升了上來。
似是出現(xiàn)了一雙眸子,赤紅宛若大日的火團(tuán)傳出了一陣意念波動:“誰……擾我……沉睡……”
“嗯?”安冀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立馬來了精神,打量著一個個的裂縫,然而什么也沒有出現(xiàn)。
赤紅的火團(tuán)的眸子看向了一個巖壁上的裂縫,是那兒涌出的明黃色的烈焰打擾到了他的沉睡,將他喚醒了過來。
兩個眸子陡然瞇了起來,安冀只感覺這一剎那好像有什么東西要一口把自己吃了,心中突然惴惴不安起來。
可就在這時,赤紅火團(tuán)的眸子看向了上方。安冀頓時感覺一陣輕松,背后已有冷汗。
“神庭巡司辦案,閑人退避!”一柄赤紅的飛劍插在了逍遙谷的火海中,緊接著一個身披紅色披風(fēng)的男人驟然出現(xiàn)在了劍旁,眼神凌厲。
“太一門見過巡司大人,我們……”飛龍背上的劍仙等人一見到巡司的到來立馬獻(xiàn)媚道。
“滾!”然而巡司似乎并不買他們的帳,不客氣地道。
太一門等人的原本陪笑的面龐立馬僵住了,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只看見眼前紅光一閃,緊接著他們腳下的飛龍的頭顱就被切了下來,鮮血噴涌,太一門的人從天上伴著龍尸掉了下來。
“同樣的事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你也練劍,我不想練劍的在今天少掉一個!”巡司道。
太一門眾人一副狼狽樣,憑借著道法防備這火海中的火焰,同時一臉驚懼的看著巡司,恭敬地退去,但是低頭的時候卻流露出了怨毒之色。
巡司將劍身兩面分別刻著九龍九虎的八面漢金劍從龜裂的地上拔起,正待開口,卻突然橫劍胸前身形暴退。
砰!巖石飛濺,一個石臺從地下冒了出來,一團(tuán)赤紅明亮的宛若太陽的火團(tuán)出現(xiàn)在了巡司的眼前,看得巡司失神了片刻。
“好一朵先天火種,不知被哪位大能給鎖在了這不能化形成人,今天倒是便宜了我!”巡司的臉上浮現(xiàn)了十年不遇的笑容,一收劍,淡然的看向了火種。
“看你這樣子似乎被困鎖住已經(jīng)上千年了,一直沒辦法脫離,沒辦法化形很痛苦吧!”巡司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道,“我可以幫助你脫困,只要你接受我,進(jìn)入我的身體!”
火種的眸子先是疑惑了一下,緊接著便露出了狂喜的神態(tài),不斷地在石臺上躍動著,它操控著石臺,一點一點小心的朝著巡司靠近著。
巡司笑的更燦爛了,火種陡然爆發(fā)出一陣赤芒,半個逍遙谷一瞬間成了熔巖之地,巡司察覺到之后立馬擋住眼睛,身體卻來不及躲閃,一股黑煙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皮膚焦黑。
吐出了一口黑煙,被烤成黑人的巡司并沒有死,他詭異的笑了起來,道:“好,果然是未開化的孽靈!”
巡司地的聲音略微顫抖,明眼人瞬間就能夠聽出他這是怒極了;兩面劍身上刻著九龍九虎的八面漢金劍被巡司再次拿出。
“成者王,敗者寇,我看你屈從不屈從!”八面漢金劍身上赤光繚繞,每一次劍擊打在石臺或者石索上火種就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砰!巡司腳底下突然有一個黑影陡然沖出,巡司心臟一跳,趕忙避開,但還是被擦傷了臉,一條血痕漸漸清晰。
“啊——”伴隨著天上一陣大叫,一個煉丹爐砸在了地上,安冀死死的抱在煉丹爐身上,只覺得小屁股一緊就落在了地上,當(dāng)即朝周圍打量了一眼,嚇呆了。
巡司此時的眼神很冰冷,目光宛若豺狼虎豹,要吃人,而火種此時一臉痛苦,似乎那困鎖他的石臺、石索就像它的身體一部分一樣,傷了它也就傷了它。
巡司看了一眼煉丹爐,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驚訝,冷笑一聲:“沒想到還有一朵先天火種,你以為你把它叫來就能擋住我嗎?”
一揚劍,九龍九虎虛影騰空顯化,兇相畢露,九龍和九虎分別將石臺上的火種和煉丹爐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