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千辛萬苦,為了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那么,很抱歉二少,我想我要換舞伴了,你的舞蹈,我實在不敢恭維,跳的真的很不好!”
她轉(zhuǎn)到簡晟風(fēng)面前,盈盈一笑:“簡先生和我一起跳一首歌吧,白小姐介不介意?”
白碧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搭著指尖走到舞池中央的位置,白碧萱也自然沒讓自己閑下來坐著喝悶酒,便主動邀請陸景寧跳手舞去。
簡晟風(fēng)擁著齊雨薇旋轉(zhuǎn),輕輕的附在她耳邊說話,那呼吸間的氣息讓她耳根暖暖癢癢的,不舒服,于是稍微的離遠了點。
“簡少離得這么近說話,簡太太看了會不舒服的吃醋的!”
聽了齊雨薇想明顯是想要和自己拉開關(guān)系的話,反倒也不惱:“齊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從齊小姐這里,走一個后門而已。”
簡氏一直以地產(chǎn)為主要產(chǎn)業(yè),在其他方面幾乎沒有建樹,而近年來因為顧一笙的出名,大的單子幾乎都被陸氏搶走了。
更可怕的是,盡管最近顧一笙已經(jīng)被陸景琛完完全全的保護了起來,公開宣布不接單子,已經(jīng)有的手頭工作都是由他的助理,柳迪幫忙完成的。饒是如此,仍然有一些小型的設(shè)計公司找她做設(shè)計。
理由是,他們的東西,體積小,好設(shè)計,也不需要去那危險的建筑工地,中間不乏許多汽車車展的站臺,珠寶的展臺等等。
“聽說齊小姐最近代言了一個大型的珠寶。”笑談許久,終于說道最終目的:“這個珠寶品牌因為國內(nèi)外的銷量都好,而且你在國外也有一定的名氣,所以找你代言在何時不過,這可是我和你的公司力挺你,才讓你拿到的代言。”
所以……
“想不到簡少還真是和他們所說的一樣,是一個野心家!手伸得夠長的,你是想要讓我?guī)湍隳孟逻@個珠寶廠商的展臺設(shè)計權(quán),對吧?”
事業(yè)帶給人的信心,讓齊雨薇在和簡晟風(fēng)對話的時候沒有了懼怕的心理,也不在是自己一味的請求他幫助,需要對他言聽計從的時候。
“這也是幫你自己的忙,不是么?齊小姐,現(xiàn)在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需要對付的人也是一樣的,所以,更應(yīng)該好好合作才是。”
他的眼睛瞟了瞟陸景寧和白碧萱的方向:“一個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陸家二少對你也有想法,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人,是兩條平行線,簡少未免想的太多,我是和你們一起合作,因為我要為了我的孩子報仇,不能讓傷害他的人生活的那么痛快,但是也不意味著,我就會利用他身邊的人,成為你們手里的武器,我是有思想有頭腦的人。”
簡晟風(fēng)被她的話噎的一愣一愣的,眼見著齊雨薇是不會再多說什么的了,只能暫時放棄了繼續(xù)追問的想法。
“不管是陸家大少還是陸家二少,齊小姐都要聽我們的,先和陸家的那個愛打麻將的夫人搞好了關(guān)系,這個你應(yīng)該不會否認吧。”
身上已經(jīng)被傅住了木偶線,怎樣都逃不開被操縱的結(jié)局。
“譚晨在,就好了。”她最近幾天不止一次兩次的這樣想過。或許他說的真的是對的,她回國后這么多天,沒有一天是真正的快樂的。
雖然這里有比曼哈頓晴朗的天氣,低廉的物價,還有熟悉的鄉(xiāng)音,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在乎她現(xiàn)在快不快樂。
如果,安錦年會未卜先知的話,她一定不會當初那么殘忍的對待齊雨薇。
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普通女孩,連自己買花花綠綠的新衣服的小錢,都要靠自己出去兼職掙錢,能有什么大出息。
她想不到的固然是當初那個站一天車模,讓人拍照拍來拍去一整天,才一百塊錢的女孩,變成了如今出鏡幾分鐘都價值千萬的知名模特。
然而,這些她不在乎,今天的牌局才是真真正正的讓她震驚了。
大把大把的扔錢,好像那些金錢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分分鐘就會回來的事,聽說過模特有錢,但是沒想到她能做成這樣的成績出來。
對齊雨薇的好感和依賴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等到陸景琛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的時候,齊雨薇和他母親兩個人已經(jīng)熟悉的儼然兩個姐妹,除了平時閑暇的時光一起去打打麻將之外,還甚至?xí)黄鸸涔浣郑鲎雒廊菔裁吹摹?
然而,做美容又是齊雨薇的長處,她的工作最常的就是和美容師,化妝師這些人打交道,她帶安錦年去她御用的美容店去,確實是又舒服又實惠。
回家以后,連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臉的時候,都覺得眼角的紋路有少了好多條。
陸景琛的制止,自然也被她當作了看不得別人對她好的無理取鬧:“她不比那個又臭又硬的顧一笙好多了?當年算是我沒看準她的潛力,如今卻也不晚,既然她有這個意思,你們兩個人之前又是又感情基礎(chǔ)的,豈不是正好?”
“你有沒有長腦子?”他實在是氣壞了,什么好態(tài)度都在這一刻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報紙上都在報道她的事,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辦法把自己從交通肇事逃逸,因為她懷孕心虛想要毀尸滅跡的負面新聞里走出來,她突然這么討好你,為了的是什么?你就沒有想過?”
安錦年指著陸景琛的手指都直哆嗦,她剛剛對自己說什么:“有沒有腦子?這句話也是你一個小輩兒可以對長輩說的嗎?”
剛要對著自己丈夫的黑白照片哭天抹淚的控訴,就又被一聲更為嚴厲的聲音喝止:“鬧夠了沒有!”
因為陸氏的危機,和陸景琛堅決要自己扛后果,不肯對他說任何有關(guān)這件事的消息,老人似乎在這幾天之內(nèi)突然蒼老了許多。
“企業(yè)有難,兒子又有麻煩,你非但一點忙不幫,反倒是逍遙自在的很,你看看整個陸家,除了你和陸景寧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誰沒有在忙碌。”
連張嫂都知道景琛的不容易,經(jīng)常做些雞湯參湯,送去給他和阿飛補補。
而她,吃飯打牌,逛街購物,有一時一刻的安寧嗎?
最近,因為陸氏有些小波折,連顧一笙都執(zhí)意取消了陸景琛給她的假期。
她大大咧咧的說:“古代的女人,有多少都懷著孕還要種地的,結(jié)果孩子都生在了田地里,我這風(fēng)吹不到,雨淋不著的,只是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怎么會累呢。”
“何況,還有小笛在一旁幫著我呢,我累了的話,還有她幫我畫,我做口述,她動手,不是也蠻好的嘛。”
兩個人調(diào)皮的對視下,眨了眨眼睛,柳迪自從得罪了白碧萱,被硬生生的賽到了顧一笙身邊,兩個人反倒有種相見恨晚的默契。
因為顧一笙躲在陸少的小安樂窩里休養(yǎng)待產(chǎn),今天突然宣布要和她現(xiàn)在一起奮斗,高興的不。
聽別的同事打趣她說:“聽說顧設(shè)計師回來了,她高興的中午都多吃了三個餛飩!”
最近他聽說,一家珠寶商的站臺,正在需要一個設(shè)計思路新穎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一個新理念的展臺,顧一笙還特地上網(wǎng)做了不少的功課。
畢竟,這是還分屬兩個不同的領(lǐng)悟,中間的學(xué)問,還是有很多的。
“一笙姐,聽說珠寶是淚滴形狀的,那我們可不可以把展臺設(shè)計成一個眼睛的形狀?一個美人兒的眼睛,含著一滴眼淚。”柳迪說道:“你不是一直教我說,要賦予設(shè)計的作品靈魂嘛?那么首先就要把她放在一個有生命的故事情節(jié)里,才能更好的打動人,不是嘛?”
果真是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待,她捏了捏柳迪鼓鼓的臉頰,衷心的夸贊道:“看來,我去休息的這段時間里,你真的沒有偷懶,進步很大嘛。”
設(shè)計部里一片忙碌,陸景琛卻聽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廠商那邊說,已經(jīng)定下了設(shè)計師和承辦公司了?”生意倒是小事,只是他不明白,之前張琪打去電話的時候,明明對方是聽說了顧一笙的名氣,希望見識見識她的作品,才定下與他們的合作意向的。
張琪點點頭,:“可是不對吧,打電話道歉的時候,我問他原因的時候閃爍其詞,根本說不出個真正的所以然。”
“我覺得,陸少,這背后肯定是有人作弊了。”
齊雨薇正坐在珠寶商身邊,忍受著在桌布的遮掩下,似有似無的一下下剮蹭著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咸豬手。
這個帶著眼鏡,假裝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齊雨薇一口口的喝著紅酒,抵擋著胃里翻來覆去的惡心!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真的想用腳上尖細的高跟鞋,戳破他的腳趾頭,再狠狠的扇他幾巴掌。
桌子正中間,有一個熱氣騰騰的鍋仔,中間的一塊魚皮被沸騰的氣泡帶到了表面上,讓不吃魚的齊雨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感謝聞總,給我這個機會。”簡晟風(fēng)舉杯,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