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夏侯拾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陛下有所不知,從當(dāng)日陛下將我留在九清大祭司身邊那一天,九清大祭司便已經(jīng)知道了臣女的身份,之所以一直沒有拆穿是不過是爲(wèi)了讓臣女配合他演戲,用來麻痹陛下的。”
“放肆。”鍾漓國皇帝顯然是被夏侯拾依所說的話給氣得不輕,重重的將茶杯往身旁的石桌上一擱,茶水濺得滿桌子都是。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臣女不是有意瞞著皇上的,是九清大祭司,他威脅臣女說,只要臣女跟將這件事情泄露過皇上,他就立馬殺了臣女與臣女的哥哥,臣女就只有那麼一個哥哥,要是就那麼沒了,叫臣女怎麼活。”
夏侯拾依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樣子,朝著鍾漓國皇帝不停的磕頭。
“夏侯拾依,你真當(dāng)朕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了,你可是九清大祭司的未婚妻。”
鍾漓國皇帝死死的盯著夏侯拾依,渾身氣勢全開,身在鍾漓國皇帝的位置上多年,鍾漓國皇帝身上的其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了的,要不是夏侯拾依有著兩輩子的經(jīng)歷,恐怕還真就被鍾漓國皇帝的氣勢給唬住了。
“皇上聖名,關(guān)於九清大祭司未婚妻的這個身份也是九清大祭司用來麻痹陛下您的,爲(wèi)的就是讓你下您放鬆警惕,認(rèn)爲(wèi)這一切都在您掌控當(dāng)中,這些天臣女每天都前往太子府也是九清大祭司逼迫的。”夏侯拾依一臉委屈的說道:
“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女本事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要不是夏侯芊芊從中插一手,臣女恐怕早就已經(jīng)與太子殿下成婚了,這太子妃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柳青青。”
夏侯拾依在說話間還滿含了對夏侯芊芊與柳青青橫插一腳的不滿。以及對柳青青與夏侯芊芊兩人的醋意。
聽著夏侯拾依的話,鍾漓國皇帝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心當(dāng)下也放了下來,在他看來,夏侯拾依之所以會有這些反應(yīng)都是在正常不過了,因爲(wèi)祭祀夫人的身份聽起來是尊貴無比。
但聽起來哪有皇后更具有誘惑力,在加上夏侯拾依早就知道自己要對帝華九動手,在最後關(guān)頭自然是會選擇鍾漓燁而不是帝華九。
只見他問道:“那你這些日子前往太子府是有個目的?!”只要將帝華九派夏侯拾依前往太子府的目的給問出來,那麼不管帝華九有什麼陰謀詭計他都不在乎了。
夏侯拾依說道:“回皇上,自從九清大祭司知道你要對他暗中下手之後就一直與太子殿下保持聯(lián)繫,希望藉助太子殿下的手將你拉下馬,而今天大祭司更是親自去了太子府。”
鍾漓國皇帝冷哼:“狂妄。”以爲(wèi)只要拉攏鍾漓燁就可以將自己拉下馬,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別忘了鍾漓燁可是他兒子,是鍾漓國的儲君,只要自己駕崩以後,鍾漓國的皇位自然就是鍾漓燁的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傻到這點都想不到,與帝華九合作。
話雖如此說,但鍾漓國皇帝沒有想過的是,他還正值壯年,鍾漓燁要等多少年纔會等到他死的那一天,才能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
權(quán)利是一個讓人著迷的東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難再放下了,再說了,鍾漓燁本就身居太子之位,知道權(quán)利的好處,現(xiàn)在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一個機(jī)會擺在他的面前,他能夠拒絕的了嗎。
見鍾漓國皇帝的神色,夏侯拾依當(dāng)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這狗皇帝未免對鍾漓燁太過於自信了吧,別忘了,當(dāng)初鍾漓燁爲(wèi)了讓自己的權(quán)勢更加的穩(wěn)固,連她這個未婚妻都可以算計的,父親這種東西又算得上什麼。
雖然明白這些道理,夏侯拾依可不會好心的提醒鍾漓國皇帝,而是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朝著鍾漓國皇帝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臣女已經(jīng)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陛下您了,不知道臣女可不可以告退了。”
夏侯拾依此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完全就是害怕鍾漓國皇帝會出爾反爾將自己給殺了,貪生怕死,上不了檯面的樣子。
而鍾漓國皇帝也是那麼認(rèn)爲(wèi)的,並沒有懷疑夏侯拾依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是裝出來的,因爲(wèi)夏侯拾依以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況實在是讓人生不出任何懷疑的想法,至於夏侯拾依上次在皇宮裡與皇后對峙的事情,鍾漓國皇帝也只當(dāng)夏侯拾依不過就是受到了刺激纔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只見他大手一揮: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
夏侯拾依從皇宮回來以後,並沒有會鎮(zhèn)南侯府,而是悄無聲息,避開了所有人來到了太子府。
當(dāng)夏侯拾依出現(xiàn)在太子府的時候,帝華九一臉驚訝的問道:“依兒,你怎麼過來了。”
夏侯拾依則是一臉急切的說道:“帝華,可算是找到你了,出事兒了!”
這是他們之前就計劃好的一環(huán),只要宮裡那位坐不住了以後就在鍾漓燁面前演一齣戲,沒今天帝華九親自前往太子府,鍾漓國皇帝又召見夏侯拾依,完全就是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好機(jī)會,不用爲(wèi)要怎樣在鍾漓燁面前演戲而發(fā)愁。
帝華九面色凝重的問道:“發(fā)生什麼事兒了。”
“我剛從宮裡出來。”夏侯拾依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什麼!?”帝華九顯然是被這個消息給驚的不輕:“那皇上有說什麼沒有。”
看著夏侯拾依與帝華九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鍾漓燁心中難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的事情竟然可以讓九清大祭司慌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