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夫帶著余則成還有劉詩韻,一躍升空,御劍遠行,瞬間飛騰千米之外,在山竹城外眾人的眼中消失,進入十萬大山之中。
進入十萬大山之中,腳下都是崇山峻嶺,飛劍的速度就降了下來,不再向方才那般飛快飛行,余則成感受著這飛劍御空的感覺,學習著石大夫的御劍手法,慢慢的他有了一種感覺,石大夫其實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強大,他帶著自己二人飛行好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石大夫飛了一會,將降落劍光,在一處山梁上停留,然后對飛劍施法,慢慢念動咒語,最后在飛劍之上產生一個劍影,然后石大夫對著劍影,恭敬的說道:
“弟子石海天拜見師尊,弟子此次在山竹城中發(fā)現(xiàn)具有純水靈根的弟子一人,而且骨骼精氣,經脈順暢,乃是千年難遇的修仙奇才,特此像師尊稟報,請師尊定奪。”
在他說話的過程中,那個劍影圍著劉詩韻轉了一圈,然后石大夫一只西方,喝道:
“急急如律令,飛劍傳書。”
頓時那個劍影“嗖”的一聲向遠處飛去,快如閃電,立刻消失在夜空中。
石大夫劍影傳書結束之后,囔囔的自然自語:
“這是怎么了,千年難遇的修仙奇才,現(xiàn)在象大蘿卜一樣到處都是,難道真的如同傳言天地有大劫?應劫而生?”
聲音很少,以為余則成聽不到,但是余則成聽的清清楚楚。看來劉詩韻就是石大夫所說的那個千年難遇的修仙奇才,難怪石大夫方才會如此失態(tài)。
頓時余則成思緒萬千,以前石大夫說過他只有兩個推薦名額,現(xiàn)在有了劉詩韻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呢?
余則成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的劉詩韻只是坐在余則成的身后,含情默默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容,能夠和余則成在一起,就是她修仙的目的。
石大夫休息了一會,說道:
“好了,我們出發(fā)吧,我還有一個徒弟在木家寨等著我呢,我們快去找她。”
余則成咯噔家伙心就一跳,還有一個人,那推薦的名額如何分配,另外石大夫方才發(fā)出飛劍傳書,需要降落劍光,才能做到,換句話說,他攜帶二個人飛行就是最大的能力表現(xiàn)了,現(xiàn)在三個人,他該如何是好。
劉詩韻被石大夫如此器重,小小女孩,自然不會丟下,那么就是自己和他的徒弟了,二人之間里外親遠的關系,不言自喻,看來這一路上自己要麻煩啊。
石大夫御劍一百里,半個時辰到達木家寨,這里早已經脫離湯國勢力范圍,早有一人在那里等候,余則成一看頓時心涼了一半,那人也是個女孩,長的清新秀麗,但是透著一股冰冷高傲的氣息,看來自己要麻煩了。
石大夫帶著他們三人御劍飛行,果然攜帶三人飛劍速度減慢,漸漸劍光不穩(wěn),每隔四十里就要降落劍光休息片刻。這時已經進入到十萬大山深處,到處都是古松密林,人跡斷絕,毒蟲遍地,猛獸無數(shù),妖魔現(xiàn)蹤,完全是原始山林。
這一切劉詩韻只是好奇的看著,她還處于對于一切都好奇的狀態(tài),但是石大夫和他的女徒弟眼中對于這種飛劍速度,已經流露出難以忍受的眼神。
那個女徒弟看到劉詩韻和余則成時就是一愣,好像對于余則成有些熟悉,半路上對石大夫說道:
“師父,我們也找到存靈根的修仙天才了,算上余長老在臨海城找到的天靈根的女孩,陳護法找到的混沌靈根弟子,沐國那邊發(fā)現(xiàn)了純木靈根的弟子。好像這二年我們六派在袞州西部已經發(fā)現(xiàn)這樣的天才八人了,雖然臨海城、綿江城其中發(fā)現(xiàn)的修仙天才被上門大派劫走三人,但是算上劉師妹這已經有五人了。
除了他們八人,擁有靈根的修仙弟子這十年發(fā)現(xiàn)的比以前多出十倍,擁有慧根神通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是怎么了,這些千年難遇的人才像大蘿卜一樣到處都是,而且只是這二十年來的變化,出了我們袞州西部就一切正常?難道真的如同乾魔靈尊教預言的天地有大劫嗎?他們應劫而生?”
石大夫回答道:
“不要瞎說,乾魔靈尊教都是群瘋子,千年前的浩劫他們還沒有吸取教訓,沒事就喜歡搞七搞八,胡說八道。”
這個徒弟又說道:
“師父,余則成不是說考察一段時間嗎?他可是五行靈根啊,陳護法那邊就對你意見很大,你推薦他會不會陳護法借著此事攻擊你啊,……”
石大夫搖搖頭,說道:
“這是你師父我的事,你不要多管,好好的修行,就是你的任務。”
頓時這個女徒弟就不在多說了,這個女孩正是當初石大夫使用問心符試探余則成,和他一起圍觀的那個年輕弟子。
就這樣又連續(xù)飛了四次,前方出現(xiàn)一個山寨,石大夫對余則成說道:
“則成啊,我不說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帶二人御劍飛行,她們倆都是女孩子,所以我不能帶你一起走了。”
余則成看著遠處出現(xiàn)的山寨,點頭說道:
“則成明白,請前輩安排。”
石大夫點點頭說道:
“前方是骨倫蠻寨,其中有骨氏兄弟,他們雖然都是蠻人,但是也是修仙者,還是乾魔靈尊教的分支道友,也會前往升仙大會,和我有些交情,你和他們一起同行吧。雖然沒有和我這樣御劍便捷,需要在地面上行走,但是十天也就到了,而且有他們兄弟十分的安全。
你的愿望不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嗎,正好好好感受一下這個十萬大山,他們骨氏家族法術善于御蟲,正好你也和他們學習學習,你看可行否?”
余則成回答道:
“則成聽從命令。”
石大夫點點頭,遞過去一個玉牌,說道:
“這是我水云宗的腰牌,到了西嶺,你持此牌即可找到我們,放心吧,我石海天答應過香妃仙子,答應過你,就一定會做到,你必有一個推薦進入內門的名額。”
這時飛劍已經靠近山寨,就聽見山寨一聲高喝:
“那方高人到此一游,骨倫望天有禮了。”
在山寨中升起一團煙霧,看著好像煙霧,其實是群毒蟲,它們在空中飛舞,好像煙霧一團,發(fā)出喀喀喀的恐怖聲音。
石大夫哈哈一笑,回答道:
“望天賢侄,是我石海天。”
這幾句話是以特殊音調發(fā)送出去的,頓時那團毒蟲開始向山寨中飛落,二人騰空而起,都是蠻人巫師打扮,和湯國人士不同,他們恭敬的向石大夫行禮,說道:
“原來是石前輩到此,快快請進。”
石大夫按落劍光,落在地上,對面二個老者也從空中落下,過來迎接,這兩個老者身穿法衣,將身體遮的一絲不漏,脖子上帶著數(shù)圈金環(huán),手臂腳上也都帶著黃金飾環(huán),頭發(fā)盤起,一張黑紗將面目頭顱遮的嚴嚴實實。看著他們的裝束就是散發(fā)一種蠻荒氣息,有種詭異非常的感覺。
二個老者對石大夫施禮,石大夫過去和他們聊了起來,這一路上劉詩韻已經和石大夫的徒弟拉好了關系,那個女子叫做柳璇璣,雖然看著冷峻高傲,其實很好說話,屬于面冷心熱型的女孩子。
劉詩韻從小就因為美貌被人窺視,看著外面甜美天真,其實內心靈巧,心思細膩,屬于城府極深,十分的善于與人交往,討人喜歡,當初兩三下就讓余則成的母親把她視作兒媳,當成了寶,可見其交際能力的強大。
柳璇璣出身于十萬大山的木族,乃是木族公主,從小就掌握權勢,被眾人尊敬,山中之人心智在高也難免淳樸,再加上本身她的氣質,面冷心傲,沒有幾個人能被她看在眼中。但是若是能夠得到這樣人的交情,那她就會萬分的維護你的利益。
所以在和劉詩韻一路上的閑聊交往中,不久她就被劉詩韻摸清底細,對癥下藥,姐姐長姐姐短,訴說自己的身世凄苦,博取同情,在劉詩韻的運作之下,頓時二人感情直線上升。
不遠處石大夫與骨氏兄弟在那里閑聊,二女也在你說我笑,劉詩韻問道:
“柳姐姐,他們穿成這樣不熱嗎?我看周圍普通寨民穿著和我們那里沒有什么區(qū)別,怎么他們二人如此反常呢?”
柳璇璣一笑,回答道:
“他們的衣服叫做遮天法袍,這是乾魔靈尊教的養(yǎng)蟲大法必穿的法袍,骨氏家族在乾魔靈尊教基礎上更上層樓,融合自己家族的蠱術,形成獨特的養(yǎng)蟲術,可以說冠絕六派。在那法袍之下,他們的體內已經是萬蟲之巢了,可以說他們完全就是由蟲子組成的人。”
這話一說,頓時余則成和劉詩韻一起打了一個寒顫,原來在那遮的嚴嚴實實的身體中,竟然已經全是毒蟲盤踞,身體完全就是一個大蟲巢了。
劉詩韻低聲說道:
“他們不痛嗎?一定很痛的。”
那邊正在說話的骨氏兄弟,突然有一人好像回頭像這邊一望,咧嘴一笑,雖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這種善意的感覺傳遞過來。
石大夫哈哈一笑,帶著二人走了過來,柳璇璣向著他們二人一拜,余則成和劉詩韻跟著一起見禮,同時說道:
“拜見二位師兄。”
二人回禮,其中骨倫望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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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心腸很好,痛總比死好,不痛那天就是我們死亡之時。這個送給你,算是我們的小禮物。”
說完遞過去一個蝸牛的彩殼,柳璇璣一看頓時說道:
“快,詩韻趕緊收了,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是五彩蝸牛的彩殼,有了它百蟲不侵,從此再也沒有蚊蟲蒼蠅在你身邊。望月師兄你真偏心,我到此十多次,也沒有見你們送我這個寶貝。”
骨倫望月說道:
“你來了這么多次,可一次都沒有心痛過我們,第一次還嚇得直哭,說我們是怪物。人家小妹妹看到我們不但不把我們當怪物,還心痛我們,不送她送誰?”
余則成笑呵呵隨著眾人,心中暗想,這話說的真好聽,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劉詩韻的天資太好了,將來必成大器,投資回報率高,現(xiàn)在接下善緣,將來好相見,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出,真是好算計。
劉詩韻接過彩殼,回了一禮,然后在都囊中取出兩個香囊,遞給二人說道:
“這是我縫制的香囊,里面有含羞草吐絲花,可以讓人心神寧靜,算是妹妹的一份心意。祝愿你們不受痛苦折磨。”
劉詩韻說這段話時,表情認真,她的專注,她的純真,她的善良,在她身上就像有陽光出現(xiàn)一樣,讓人不敢直視,頓時所有人心神被攝,全部無比的感動。
余則成突然有種感覺,劉詩韻在這一刻,就像龍遇云,虎遇風,鯤魚躍出海洋化身大鵬,在身心上有了一種變化,這是一種質的變化,以前她吸引別人的窺視,其實不是她的美麗,而是這個東西潛伏她的體內無意思的釋放,現(xiàn)在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終于完美的釋放綻開,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后默默不語的小女生,也許將來她會距離自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