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動處,幽魂白骨幡從大陣中飛出,黑光一閃,就進入星玄芥子鐲中,奪了託布法寶。
那託布失去了法寶,不由得大驚,正待向彩雲身後躲的時候,一個陣門漣漪正被觸,託布就覺得腦袋中一痛,就失去了感覺,生死不知。
那彩雲見託布陷入大陣,不由得大怒,揮動那巨大手臂,在大陣中一陣猛砸。
那蚩尤手臂也確實厲害,以太極兩儀微塵陣能量之充沛、陣法之玄奧,竟然也困不住它,被它砸掉了無數圓環,震飛無數能量。
飛瓊此時衝著還在呆的林子豐、天風等人大喝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動,要乏讓那彩雲從陣中出採,以她那神秘手臂之威,我等全要被她煉成戾魄,萬劫不得生!“
聽飛瓊叫得惶急,那林子豐、天風等人大驚,急忙催動神念、真元,直把那大陣所有威力都揮出來,意圖困住彩雲。
星玄心中好笑,那彩雲看著兇惡,也不過是逞一時之威,而且,那手臂雖然威力巨大,但沒有和其他肢體彙集成一處,又有這麼多厲害封印陣法封鎖,是說什麼也不能把衆人煉製成戾魄精魂的,現在只是相當於一個厲害法器而已,並沒有自己自主意識。
果然,揮動幾下那手臂,彩雲臉上現出一絲紅潮,顯然是體力不支,揮動不了那手臂了。
一個圓環悄悄靠近了彩雲。彩雲就覺得意識一陣模糊,鬆手撒開那手臂,被星玄等人困在陣中了。
但那神秘詭異的巨大手臂,卻一路沉了下去,中間砸碎無數陣法圓環,直接跌出大陣,落在了剛纔移動整個墨子湖而出現的漆黑洞中n
星玄不敢怠慢。神念轉動,急忙重新催動大陣,把整個墨子湖壓在了那洞之上,防止那手臂重新飛出。
大陣旋轉,昏迷不醒的託布和彩雲就倏然出現在衆人身前。
“星玄,這彩雲好生可惡,剛剛得到了一個厲害東西,就如此囂張,以後還怎麼控制?“此時地林子豐皺著眉頭對星玄說道。
“豐兒說得還是其次。看那手臂如此強悍,顯然是魔神界哪個厲害魔神的肢體被封印在這裡,那上古魔神,**強悍之極,即便身死,**也不是不壞,更有一些神秘功法。能夠讓他們隔個一段時間便能復活,非常厲害,這彩雲顯然是想破開封印。讓那上古魔神復活,再弄出一番腥風血雨,幸虧龍宗主神目如電,看到了她那藏身所在,否則,我等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龍宗主,這彩雲、託布絕不可放走!“此時的飛瓊也是擔心地對星玄說道。
星玄心中一動,問道:“飛瓊道長,我只聽說過天庭,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魔神界,難道那魔神界是個比天庭還厲害的地方嗎?“
“唉,星玄。此中原委可不是一言所能說清楚的了!“飛瓊急得一跺腳,她現在心中恐懼,只想儘快解決彩雲、託布,以免遲則生變,但看星玄並沒有那個意思,更是震懾於星玄功法厲害,不管擅自作主,只是著急
“師叔,你就快說吧,你不說清楚,大家誰都不會輕易下決斷的,畢競此番確實也做一番取捨!“林子豐看出其中關鍵,急忙對飛瓊說道,也是生怕彩雲、託布醒來,再蠱惑了星玄等人,做出不利於飛瓊地決定,以自己兩人之力,現在可絕對不是星玄對手。
飛瓊長嘆一口氣,強自把那焦急情緒壓制住,問道:“你們可知道我等如果修煉到那大成境界,得道飛昇以後要到何處嗎?”
天風此時微微一笑,說道:“飛瓊道長真是太小覷我們了,飛昇以後便去天庭,這誰人不知?“
““哼,天風道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飛瓊不由得一聲冷笑,“得道飛昇以後,先是去天庭不假,可是星路漫漫,若是沒有那去往天庭的星路圖,或者是沒有天庭仙人破開虛空前來接引,便很容易迷失在繁雜星路中!“
衆人都點了點頭,這個星玄等人也知道,現在星玄的芥子鐲中還有天風給的那個星路圖,當時天風以爲必死,得道飛昇根本就沒有機會,所以給了星玄,現在星玄還沒有還給他。
“在星路中迷失,若是力竭身死,卻還是幸運的,最怕的就是心神疲憊之下,起了怨恨之念。那迷茫星路中,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禁制,只要起了這一念,便神識盡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直接破開虛空,進入那和天庭作對的魔神界當中!“飛瓊接著跟衆人解釋道。
“只起一念便神識盡失,什麼樣的禁制這麼厲害?“衆人一聽,都不由得慘白了臉,都說修煉艱難,渡劫期更是要經歷那天劫磨難,闖得過纔有大成,哪裡知道大成以後飛昇纔是最大的磨難,不僅星路複雜遙遠,難以辨認,中間還有心性考驗,稍微不慎,便墜入那萬劫不復之中。
“看來,我等以後也無需去那天庭了,反正天庭我們已經得罪了人,中間星路又是艱險,呆在聯邦十二星中稱王稱聖,就算是那天庭仙人,也管我們不著!“饒是天風大膽,此時也生了懼意,喃喃說道。
“呵呵,豈是你不想去就不去地,到達大成以後,聚集到那破開虛空的能量,就算你不動,虛空也會自動裂開,把你吸引過去,讓你踏上那漫漫星途,所以,感覺到了飛昇,必須要提前準備,否則被動吸入虛空。更難辨認道路,最後不是力竭身死,就是進入魔神界,成爲魔神界那不知疼痛、沒有靈魂的魔兵,永世受人驅使!”飛瓊這麼說著,自己都有些臉色白。“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林子豐想到自己已經是
棄徒了,自己封神門中的天庭前輩肯定不會爲了自己耗費功力、破開虛空來接引自己。聽飛瓊這麼一說,也是害怕,忘記了飛瓊敘述此事的本意,只想著如何鑽個漏子,逃避進入那恐怖星路之中地方法。
“方法倒是有,不過,中間要受很大苦楚,要自己進行兵解,消滅自己**。以元嬰進行修煉,最後再以七彩仙蓮和海魂瑪瑙修成散仙,方纔能夠逃脫飛昇厄運,只不過修成散仙以後便要經歷那四小天劫、九大天劫的考驗,抗住這此天劫以後,修爲卻不能再行提高了,到達這個修爲境界地壽命。仍然是要重入輪迴,受那俗世萬千煩惱煎熬!“飛瓊跟林子豐卜紹道。
那林子豐越聽臉色越是慘白,突然一下跪在飛瓊面前。一把抱住飛瓊大腿,叫道:“師叔,你一定要救我!“
飛瓊臉上悽惶,拍著林子豐頭說道:“豐兒,師叔一定盡力,你日後時間還多。不要如此惶急!“
星玄看著兩人樣子,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惡毒念頭:那林子豐本是封神門宗主飛龍弟子,那飛龍對這個徒弟倒不是如何關心,這飛瓊卻是愛護有佳,爲了他,甚至還怒氣衝衝地找過自己麻煩,導致把那萬獸池中天蠶都放了出來,引出這麼多禍端。莫非兩人還真有一腿不成?
這樣一想,星玄看向飛瓊和林子豐的眼光就有些異樣,飛瓊雖然是師叔,看年紀彷彿比林子豐還要小些,只是不知道是誰先勾引得誰呢?
星玄心中一絲齷齪想法盡都表現在臉上,那玉精子小子最是無聊,此時看到星玄面容,不由得“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飛瓊臉上一紅,移開腳步,解嘲地說道:“跑了主題了!此番種種,各位莫要以爲都是規律使然,其實是另有玄機,我飛瓊久在封神門,天庭中更有幾個封神門前輩,知道一些其中秘密!“
星玄心中一動,說道:“此次天庭使者來到鴆星,說什麼賜予仙緣,其實是藉機索賄,但中間拋出的誘餌確實誘人,乃是幫助得到仙緣地人消除渡劫期天劫,莫非那飛昇中遇到的劫難也受他們控制不成?“
飛瓊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龍宗主可否聽過那欲界六層天?“
星玄微微點頭,說道:“那是四天王天、忸利天、石摩天、兜率天、化樂天和他化自在天!“
“宗主所說不錯,那四天王天和忸利天便是天庭所在,其中忸利天還稱三十三天,居須彌山頂,自有橫向三十三天,東西南北,各有八天,中爲帝釋天主,乃是天庭中樞所在。四天王天乃是去往天庭門戶,又稱南天門,由增長天王、持國天王、多聞天王與廣目天王四值功曹看守,四天王天中有一天眼,深不可測,直通三界二十八天,名曰六道輪迴池,中間記載二十八天內各種生靈業力,你行得一善,那業力便減少一分,做得一惡,業力便增長一分,由此來分配天劫大小,端地十分玄妙難解,本來是無人干預的,但自從那帝釋天主入住忸利天后,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力,竟然直接管轄起來,一應衆人業力,討得他高興他便減少一分,惹得他煩惱,他便增加十分,天人尚有五衰,業力深重了,也難免重入六道輪迴,做牛馬畜生,都是身不由己!“飛瓊繼續暴一些天庭密聞。
衆人都聽得煞白了臉,都原來那天庭竟然還是皇權統治,並非人間的民主政治,如此說來,那天庭真是一個水深火熱之地了。
“如此說來,修煉者失去意識成爲魔神界士兵,倒是那帝釋天主功不可沒了?“星玄此時不由得冷笑起來。
“魔神界亙古就有,乃是洪荒時代割據形成的天地,當初是什麼情形我實在不知道,但最近魔神界和天庭地戰鬥,卻就是因爲這六道輪迴池而起,魔神界也是居於二十八天中,只是不同空間而已,魔神界生靈不甘帝釋天主驅使,要自主自己業力,掌管那六道輪迴池,這纔在三千弱水之前擺開陣勢,跟那天庭大戰,更利用那飛昇星路中的厲害禁制,把失去意識的修煉者引入魔神界,成爲沒有意識只會衝殺的魔界士兵!“飛瓊不置可否,繼續說道。
“此事真是想不明白,難道天庭就任由魔神界在那星路中間做手腳不管嗎,天庭能夠和那魔神界對抗這麼多年,魔神界有可以在星路禁制上做手腳的高手,天庭也應該有啊,難道他們就任由他們壯大勢力?“星玄還是不解。
“其中情由我也不得而知,恐怕是中間另有玄妙,飛瓊也不敢妄自猜測,只是我等並非魔神界人,彩雲所說地刑天大魔神庇護那也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估計是他想利用控制我們居多,今番要是放出這神秘手臂,不用帝釋天主增加業力,那六道輪迴池中定然也自動把我們業力加得滿滿的,龍宗主雖然得遇仙緣,我聽黑月說卻也是沒有消除業力地,別說飛昇,就是渡劫期,恐怕也難度過,畢竟度厄金丹也只是增加抵抗天劫時消耗的能量,不能消除那六道輪迴池中業力的!“飛瓊繼續說道。
飛瓊講完,一雙眼睛看向星玄,看星玄如何決斷。
星玄心中暗笑:這飛瓊震懾於自己功力,竟然開始這麼重視自己意見了,看著這實力纔是一切,什麼輩份、門派、年紀、聲望,全是狗屁。
不過,星玄早就想殺彩雲、託布,又怕落個心狠手辣的口實,一直沒有動手,此時見聽飛瓊不斷勸誘自己,便樂得來個順水推舟,只是這殺人滅口、心狠手辣地印象卻是不能落到衆人眼中,他此事嘻嘻一笑,說道:“飛瓊道長,你是前輩,一切由你來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