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何苦呢,不過是爲(wèi)了百多萬年前的那一個女子,一個女子而已,魔王何必耿耿於懷呢?”
靈吉菩薩仍然是苦口婆心地勸道,完全沒有看到波旬那張已經(jīng)變得扭曲的臉?!办`吉,你這混蛋,再說,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波旬可真是有些火大了,這靈吉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舊事重提。一聲佛號在天際響起,賽時間,漫天都是佛號之聲,彩霞漫天,整個天地都蒙上了一層金色。天際盡頭,金光起源之地,三座七彩蓮臺並排而來,正是觀音、普賢、文殊三大士。“我最恨這金光,最恨這排場了!”
波旬大怒,張嘴吐出一口真氣,賽時間,狂風(fēng)大作,漫天雲(yún)霞盡散,憑空生出無數(shù)烏雲(yún),四散奔騰,如怒??駶话?,天地頓時陷入一片漆黑當(dāng)中?!肮?,我最喜歡這黑暗,最喜歡黑暗了!喜歡黑暗的生物,都給本尊出來吧!”
波旬瘋狂地大叫著,隨著這叫聲,無數(shù)淒厲的嘶喊從地面上升騰起來,數(shù)以千萬記的魔頭在地底下、烏雲(yún)中鑽了出來,張牙舞爪、勢若瘋狂地向著靈吉菩薩、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撲了過去。“阿彌陀佛!”
四菩薩苦笑著念動佛號,金光猛然一盛,在淒厲的慘叫聲中,無數(shù)魔頭灰飛煙滅。“嗚嗚,我的孩子啊,我的兒子啊,我的孫子啊,我的曾孫子啊。文殊小兒、普賢小兒、觀音小兒,你們又殺了我的親人,我跟你們沒完!”
波旬大叫起來?!澳跸⑴?,息怒!”
觀音一看事情不妙,急忙大聲叫喊?!跋⑴?,你讓你爺爺我怎麼息怒,奶奶地,殺死我這麼多的兒孫。這個仇可是大了!”
波旬聲音更大。聲浪振動的整個天地都似乎晃悠以來,而且,在聲音中還帶了一種侵蝕心神的魔音。“卑鄙!”
四菩薩幾乎是心中同時罵了一句,急忙運轉(zhuǎn)身上真元。將那絲侵入心神的魔音排擠出去?!澳趼齺恚趼齺?!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賠償你的損失就是!”
還是觀音菩薩腦筋靈活。明白此時自己等人的任務(wù),可不能把這波旬得罪了,逼到幽冥黃泉那邊去可就麻煩了?!昂俸?,還是你小子上路!”
波旬頓時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了老母雞地黃鼠狼一般。“你們剛纔殺了我這麼多兒孫,念你們也都是大修爲(wèi)地人,殺又殺不死,又都是臭和尚,一個兒孫都沒有給本尊殺的,那就賠錢吧,殺我一個兒子五千萬天庭幣,一個孫子一億天庭幣,一個曾孫十億天庭幣,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老人都是疼最小的地,所以,當(dāng)然是孫子比兒子值錢,曾孫子更比孫子值錢!你們算算,殺了我多少子孫,哦,算不出啊,那本尊就辛苦一下,替你們算算吧,一共你們殺了我一千五百八十八個兒子,九千三百六十九個孫子,五萬八千九百六十七個曾孫子,一五得五,二五一十,哎呀,這數(shù)目可是大了,本尊的數(shù)學(xué)又不怎麼好,靈吉,你地數(shù)學(xué)最好,幫著本尊算算,到底是多少錢??!”
波旬嘻嘻笑著說道。三大士那個汗啊,賣兒賣女,還真是魔王本色!不對,那些魔煞形成的魔頭怎麼是他地兒孫呢,波旬這個混蛋,可真會坑人。偏偏那腦筋不靈的靈吉菩薩還真給波旬算了起來,浩蕩的心神運轉(zhuǎn)起來,眨眼就把結(jié)果算出來了:“一共是五十九萬九千八百三十三億天庭幣!”
三大士聽完心裡那個氣啊,心中大罵:靈吉,你***腦子壞了不成,給波旬算這玩意!“乖,還是靈吉乖,好了,本尊雖然是修魔,卻也是講慈悲的,就給你們?nèi)€零頭,你們給我六十萬億天庭幣,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剩下的事情纔可以慢慢談,好了,給錢!”
波旬壞笑著說道。三大士頓時又翻起了白眼,明明是多要了一百多萬億的天庭幣,怎麼還叫給我們?nèi)€零頭。不過,三大士還真沒有膽量跟著波旬翻臉,只能打碎牙齒肚裡咽,那觀音單手合十,對波旬說道:“魔王,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魔王想要,我們給你就是,只是一時間,我們拿不出這許多的身外之物,不如魔王跟我們?nèi)ヒ惶遂`山,找如來佛祖還你這錢吧!”
“那也好,小的們,找如來小兒要錢去了!”
波旬眉飛色舞,身後那二十八個徒弟也暫時從失去赤陽尊者、厥陰尊者以及兩個師弟的悲傷中緩解過來,都哈哈出狂笑,跟著四菩薩、波旬,向著靈山飛去。五行大帳之內(nèi),星玄閉目打坐,一圈圈的混沌氣息在他身體周圍環(huán)繞,然後,慢慢滲入他的身體當(dāng)中,化作純正的火性真元漸漸在丹田中沉積,然後漸漸溶入到那七顆元嬰之丹之中?!盎煦珀庩枴⑽逍姓嬖?、本源力量,五行分解,原界力量!”
星玄心中唸叨著這些名詞,心神則沉浸在一片虛無縹緲之中,周圍都是混沌的氣息,清氣不升,濁氣不降,正和那盤古開天之前的情形一模一樣?!叭羰巧砩险嬖辉偈俏逍姓嬖?,那原界的分解力量不是就不會影響到我,那我不是便真正修成了不死之身,比五老帝君那種自然之神更加徹底的不死之身?”
星玄心中想道,可是怎樣能夠把自己身上的火屬性真元變成混沌真元呢?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星玄的心神也跟著開始波動起來,一絲恍惚的意念進(jìn)入到星玄心神之內(nèi),星玄想抓住它??墒牵仲咳贿h(yuǎn)去了?!昂孟裼锌赡埽?,到底怎樣做呢?”
好像抓住,又好像沒有抓住的感覺讓星玄感覺到很難受。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波動從大帳外面?zhèn)鱽恚切碱^一皺,立刻從修煉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大帳門一腳就被踹開了。接著。一個碧綠身影連連閃動,躲開無數(shù)陣法,向著星玄面前移動過來。
星玄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分天如意飛出。把護(hù)持在自己身邊地禁制解除,白玲便“呼”的一聲跳到了星玄面前?!靶切绺?。你快跟我來!”
白玲還是跟從前一樣的咋咋呼呼,此時氣喘吁吁地跟星玄說道。“怎麼啦?”
星玄問道?!靶⌒⊥低盗锍鋈チ?!”
白玲說道?!芭叮俊?
星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白摺N覀?nèi)タ纯矗 ?
星玄飛身而起,跟著白玲便悄悄地出了帳篷。手中分天如意飛出,五行大陣裂開一條口子,兩人化作兩道毫光出現(xiàn)在高空之上。白玲向著櫻山方向一指,星玄兩眼中頓時放出兩道金光,穿透萬千層雲(yún)、無數(shù)禁制,向著前面看去。果然,小小那柔弱的身影正緩緩向著櫻山方向靠近。一層禁制攔在鬼魔小小的面前,那小小眉頭皺了皺,從芥子鐲中拿出一件黑乎乎的東西來,小心翼翼地向著那禁制一個地方投去?!班邸钡囊宦?,那如同氣泡一般的禁制頓時顯出一個窟窿,小小大喜,身子一閃,就從那窟窿之中穿了進(jìn)去。遠(yuǎn)處,星玄和白玲對望一眼,幾乎是與此同時,兩人一個瞬移,到達(dá)那禁制面前,在那禁制窟窿即將合攏地瞬間,一個閃身,也穿了進(jìn)去。兩人此時地修爲(wèi)功法都過那小小數(shù)倍,混沌陰陽功法運轉(zhuǎn)開來,又是最能模仿自然萬物氣息,那小小自然是沒有現(xiàn)兩人的跟蹤。小小接著向前面走去,再次遇到一個禁制之後,那小小凝神看了片刻,然後從芥子鐲中再次拿出一個綠油油的東西,投在禁制之上。禁制悄無聲息地裂開一道口子,小小的身子如同貍貓一般,輕靈地從口子中翻了過去。後面星玄和白玲當(dāng)然也不客氣,隨著小小進(jìn)入到了裡面。接著,一道道禁制被小小慢慢破開,他漸漸接近了裡面千萬鬼兵大營。白玲和星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可是太危險了,裡面可是有千萬鬼仙呢,不用排陣,就是這些人祭起法寶,一人給你一下,任你修爲(wèi)通天,也要被砸成肉醬啊,兩人可不認(rèn)爲(wèi)那些禁制都是單向禁制,不用蠻力就可以破得開,隨便“哧溜”一下就能跑出去地。那小小看起來也是異常緊張,不過,從他臉上神情看,除了緊張,還有一絲的興奮和期待?!靶傲?,這小子不是最膽小地嗎,今天可是反常了,他要去見誰呢?”
星玄心中暗暗納悶。大帳中間地禁制更是星羅密佈,一道道肉眼很難察覺的紅線把各個大帳聯(lián)繫起來,毫無疑問,如果誰不小心碰到了這些細(xì)線,便立刻會驚動所有鬼仙。小小眉頭皺了起來,雙手?jǐn)E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令人眼花繚亂地印決打了出來,立刻便有一道黑氣將他小小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化作一道青煙靈活地在那些細(xì)線縫隙中穿越了過去。青煙在一個大帳門口停了下來,那個大帳門口的禁制跟密佈在營盤之間的禁制不同,是那種完全沒有縫隙可循,若想進(jìn)入只有強(qiáng)力破開的禁制,而且,這禁制裡面肯定又無數(shù)的神識盾夾雜在裡面,想要悄無聲息地滲入,簡直就沒有可能。小小現(xiàn)出身形,眉頭更緊地皺了起來,圍繞著那帳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顯然,他的目標(biāo)就在這裡。強(qiáng)力破除禁制,勢必引起裡面之人的警覺,如果不用強(qiáng)力,難道這次九死一生地來到這裡,就白費了不成?小小心中劇烈地鬥爭著,額頭上的汗水滾滾而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紫光猛然向著禁制劈了過去,轟隆一聲大響,正撞在禁制上,禁制應(yīng)聲而破,把小小嚇了一大跳,急忙在空中隱起了身形??墒?,半晌,那大帳中並沒有人出來,顯然,這破除禁制的聲音根本沒有驚動裡面的人!小小大喜,飛身向著大帳中衝去。星玄和白玲早就已經(jīng)在大帳裡面了,那星玄剛纔運轉(zhuǎn)金晶火眼功夫,早就看出大帳中無人,看小小老是在大帳外面轉(zhuǎn)悠,這才幫了他一把,一道光芒劈出,破了大帳禁制。大帳中空無一人,小小進(jìn)入之後,不由得有些惆悵。正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傳來一陣嬉笑之聲,接著,就見帳門一挑,一個女子就走了進(jìn)來。耳環(huán)叮咚,香氣撲鼻,一個柔弱無骨的身子擺動得如同風(fēng)中楊柳一般,那進(jìn)來的人赫然就是鬼界聖女鳩盤女。鳩盤女咯咯笑著,絲毫也沒有覺察到大帳中已經(jīng)藏了三個人,纖纖玉指擡起,向著外面一勾,笑道:“兩位公子,還這麼害羞幹什麼,進(jìn)來??!”
聲音嬌嗔,自然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韻味在裡面,聽得小小身子一震,差點兒從隱身的地方掉下來?!皦牧?,小小這王八蛋,千難萬險,他竟然過來是看鳩盤女這賤貨賣淫的,可害了白玲了!”
星玄心中一驚,不由得向著身邊的白玲看去。白玲卻是泰然自若,一點兒難爲(wèi)情的樣子都沒有,在那裡動也不動,就如同入定的老佛一般。星玄看的也不由得心中慚愧,不過是一些香豔場面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看的,表面看似**,實際不過一堆白骨罷了,或者不用佛家的說法,用道家、仙家說法,一切都是團(tuán)團(tuán)的能量,看這些能量的往來傳遞,又有什麼不可?這樣一想,星玄也鎮(zhèn)定下來,身體中混沌陰陽氣息飛旋轉(zhuǎn),自己的身體便融入到貼身的帳篷裡面,任你法力通天,也看不出一絲非自然力量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