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慶祝當(dāng)然要美酒相伴。
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部分融合的醉生夢死,至少一斤,多出來的,當(dāng)然是沈鳳書四個小伙伴們平分。
“沈大哥,你喝的時候,悠著點。”一塵是最先喝過一杯的,等他恢復(fù)好,大家聚起來開心的時候,一塵也是最先提醒的:“嗯,藥力和靈力都太猛。”
理解!眾人都點頭,沈鳳書從善如流,把大杯換成了小杯。這種可持續(xù)的天材地寶,決不能浪費。
一杯酒入喉,沈鳳書立刻就知道了一塵為什么會這樣提醒。
酒還好,兩種美酒融合,滋味更上一個層次,無論是味道還是靈氣滋養(yǎng)都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只是酒的話,沈鳳書完全可以承受。厲害的是藥,也就是那位活祖宗身上掉下來的那些他不需要的“精華”,其中蘊含了不知道多少經(jīng)過那位活祖宗吸收凝練了許多年的藥力,只是一小杯酒,給沈鳳
書的感覺,差不多就相當(dāng)于一大杯九鼎歸元酒的藥效。
還好早有準(zhǔn)備,鯨吞譜瘋狂吞噬靈氣的同時,還把藥力也帶到了全身,一點一點的改造著沈鳳書的體質(zhì)。
見沈鳳書沒什么大礙,眾人這才放心的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自然,他們也立刻就知道這酒有多強悍。
再厲害的天才,也不會拒絕這種脫胎換骨的天材地寶多來上幾次。幾個小伙伴這不到十年間,已經(jīng)連續(xù)的享受了好幾次了。無極宗的九鼎歸元酒,會面時的佛跳墻,前幾天的佛門素酒,眼下的寶參藥酒,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出來
。
他們的修為,或者準(zhǔn)確的說是吸收藥力的能力比沈鳳書可強出太多了,沈鳳書還需要努力的吸收一杯酒的藥力靈氣,丁劍一塵已經(jīng)快要把幾斤美酒喝完了。至于小蠻,一邊關(guān)注著沈鳳書,一邊清飲小酌,并沒有如一塵那般打坐煉化,也沒有像丁劍那樣喝酒的時候身體周遭一寸內(nèi)劍氣縱橫,平靜而淡然的喝完,除了
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看起來竟沒有半點的勉強。
三個小伙伴本就是出類拔萃的體質(zhì),經(jīng)此一遭,修行資質(zhì)越發(fā)的超凡脫俗,往后修行起來只會越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
小伙伴們越好,沈鳳書越開心,至于自己,沈鳳書倒是真沒多少遺憾什么的。一頓喝不完也沒關(guān)系,時間有的是,每天來點,慢慢喝就是。
反正培育場的那位活祖宗暫時來說對沈鳳書觀感還不錯,也接受了沈鳳書的美酒,暫時安頓了下來,以后只要伺候的周到,總有源源不斷的脫胎換骨美酒供應(yīng)。這種日子,沈鳳書放在以前還要排除萬難拜入瑯?gòu)謺呵笏幍臅r候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可現(xiàn)在,沈鳳書都不記得自己已經(jīng)有過幾次脫胎換骨的經(jīng)歷,甚至于九鼎
歸元酒,佛門素酒以及寶參藥酒以后是可以每頓當(dāng)飲料喝的。
在這個地方盤桓了三五天,直到所有人都修整一新了,眾人這才繼續(xù)出發(fā)。原本好好的尋寶游戲,被人攪和的興致全無,眾人其實都有點掃興的。倒是沈鳳書輕松的收取了培育場,弄死了那個高手,這個卻沒人驚訝,好像那都是理所應(yīng)
當(dāng)一般。大家會合后一起游玩,其實并沒有什么具體的計劃,不過眾人倒是誰也不在乎,讓沈鳳書隨便指個方向就好,那么講究干什么?真要戰(zhàn)斗歷練,有的是元嬰級的
魔頭讓大家磨練,根本不用太辛苦。
“不妥。”小蠻直接表示反對:“這樣對我們合適,對沈大哥可未必那么合適,我覺得應(yīng)該多走幾個大洲。”小蠻思慮周全,覺得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還能照應(yīng)周全,應(yīng)該趁這個機會多去幾個大洲,讓沈鳳書適應(yīng)一下“醉靈氣”的狀況,提前適應(yīng)好,免得未來他們不在的
時候沈鳳書踏上別的大洲會因為不適應(yīng)而被人趁虛而入。小蠻的建議博得大家的一致同意,就連小白小青和胡冷霜她們都拍手贊同。沈鳳書剛踏上瓊洲的時候無精打采萎靡不堪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借這個機會
要是能多適應(yīng)幾處,未來也會少一些危險。
說干就干,小青控制著大棋盤立刻加快了速度,按照沈鳳書指的方向飛速離開瓊洲。
趕路畢竟乏味,雖然修士們都能耐得住性子,可是就這么百無聊賴的趕路實在是無趣。
丁劍一塵和小蠻都閑不住,趕路的時候直接鉆進稱心天地,一起對著天魔輸出。
看起來只有沈鳳書一個人清閑,不是寫字就是畫畫,旁邊還有美女紅袖添香,絲竹悅耳,簡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但當(dāng)小伙伴們都沉浸在攻擊天魔的磨練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沈鳳書還是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玩物喪志是不對的,不應(yīng)該沉溺于玩樂而忘記了正事。”沈鳳書不得不給小伙伴們一個小小的警示。
“沈大哥,我們這是天魔歷練,不是玩物喪志。”一塵小和尚十分認(rèn)真而又不解的反駁了一句。
明明大家就是在做正事,為什么沈大哥卻說大家玩物喪志?
“只要沉溺,都是不對的!”沈鳳書微微笑著解釋道:“不管是沉溺于玩樂,還是沉溺于修行。”
眾人全都是一怔。這話,似乎,可能,也許,說不定,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啊!都是有一定境界的修士,自然都明白修行要張弛有度,實際上,應(yīng)該是做什么都張弛有度。閉死關(guān)沖擊境界那種事情,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成功則成仁,他
們現(xiàn)在的狀況,似乎并不需要那樣。
“也好!”丁劍每天都是手不離劍的,但此刻聽著沈鳳書的話,琢磨了一會,終究還是別扭的將五行幽影劍全都收了起來。
有心想要玩玩貝斯,但丁劍之前的習(xí)慣,已經(jīng)把玩貝斯的時候搞的劍氣四溢,這一空下手來,忽然間不知道該干什么才好了。
一塵也是同樣,不戰(zhàn)斗,不念經(jīng),不吟誦大明咒,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該做什么,十分茫然。只有小蠻沒有這個問題,她可以開開心心的依偎在心愛的沈大哥身邊,看他練字,看他作畫,陪他聽曲,總之只要陪著沈大哥就好,哪怕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傻
乎乎的看看天空也是幸福的。
沈鳳書異常無語的看著丁劍和一塵兩個不修行就不知道干什么的家伙,忍不住搖頭。但讓大家不要沉溺是他提出來的,自然也得他負(fù)責(zé)解決。“算了,打牌打牌!”沈鳳書心一橫,找了一個最容易沉迷也最適合用來防沉迷的游戲,反正都是紅塵歷練,當(dāng)然要一頭扎到紅塵里然后再成功出來才算完整,就
這么定了。聽沈鳳書說打牌,可是他卻沒有馬上拿出牌來玩,而是從隨身的倉庫里找出來一根潔白如玉的不知道什么妖獸的骨頭,裁成了一個個大小相等外觀一模一樣的小
方塊。小伙伴們包括侍女們?nèi)己闷娴目粗蝤P書干活,胡冷霜則是一頭霧水,自家老爺從來沒有說過他還會煉器手法,可是看他裁開那根骨頭的手法,簡直熟悉的好
像做過千百遍一般,這是什么時候?qū)W的?難道就是她們不在身邊的那些日子里?
“你們要是想玩,自己跟著做一副。”沈鳳書在制作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好奇的小美等人,然后開始一一講解都有些什么牌。
直接雕刻顯得很低級,當(dāng)然要用煉器的手法。這副牌,怎么也得是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法寶,至少得讓修士的神識無法探查,不能扣著就讓人知道是什么牌。
鄭康平的煉器手法加上精準(zhǔn)控制的納米戰(zhàn)甲,不敢說馬上煉制出一套驚天動地的法寶,但煉制出一副精美的麻將還是輕而易舉的。一邊煉制沈鳳書一邊給大家講解規(guī)則,等到所有的牌都雕刻完煉制好,大家也已經(jīng)基本上了解了這麻將該怎么玩,最簡單的推倒胡和稍顯復(fù)雜的國標(biāo)記番都已經(jīng)
掌握。
兩顆骰子也順手做好,四個人擺開八仙桌,嘩啦嘩啦洗牌碼牌,立刻上手。
上來先簡單的推倒胡,一圈下來,眾人的興致立刻被挑起,學(xué)著沈鳳書的模樣,吆五喝六的開始打牌。然后,一如沈鳳書所料一般,大家沉浸在打牌的快樂之中,四圈之后還不夠,又四圈,又四圈,當(dāng)天就打了十六圈。要不是沈鳳書練字畫畫時間到了,眾人恐怕
還得要再來十六圈。
“忘記我說的話了嗎?”沈鳳書在小蠻一陣不依的嬌嗔中笑著說道:“不要沉迷啊!”眾人其實都有自制力,只是聽著沈鳳書的話,全都是哭笑不得。他拿出來一個極容易讓人沉迷的游戲,卻讓大家在這個游戲里鍛煉不沉迷,是說他用心良苦好呢
?還是說他居心叵測,存心讓大家難受?
“老爺,這麻將牌的玩法,也和圍棋一樣,能參悟大道嗎?”小美她們跟著看了十六圈,此刻也忍不住,好奇的出聲問道。“參悟大道?為什么不呢?”沈鳳書一愣,隨即想起地球上某個影后的話,開玩笑的回答道:“這麻將牌,不就是在一系列的隨機混沌中重建秩序嗎?這算不算一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