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恐怖的熔巖漿流呼嘯而過,火鴉群消散的同時,這炙熱的巖漿甚至在眨眼之間將數十丈之外的巖壁都融化了,但這其中,卻沒有發現周漁絲毫的人影。
沒人會懷疑熔巖漿流的威力,但一個練氣境十一層的修士,在這恐怖的攻擊之中,絕對不會如此毫無聲息的消失。
最少,也得一聲慘叫。
“在哪?”黑袍人的瞳孔在這時猛然一縮,但其還沒來得及思考,頓時一股無比顫栗的心驚肉跳之感從他心中陡然浮現而起。
這是,生死一般的危機。
如鋒芒在背,不躲開,便會死亡。
這個念頭,方一浮現,便可不遏制的席卷了黑袍人所有的心神,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舉動,頓時就有一股撕裂的氣息,傳來。
撲哧!
一條斷臂,轟然掉落。
關鍵時刻,黑袍人身旁呼嘯的火鴉在這一刻爆發炙熱的火焰,向著其身軀一卷,使得在致命的殺機,有了一絲轉變。
看著自己的斷臂,黑袍人的目光陡然看向某處空無一人的方向,就見在那里有一道淡淡的水流飄然而逝。
若非這里是炎熱的熔巖火窟,怕是連這一絲水流,他都無法如此輕易的發現。
“劍遁?”黑袍人看見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下一刻,一道火光將其一裹住,頓時不在停留,向著洞道遠遁而去。
看見這一幕,那絲水流頓時消散,浮現出周漁的身影出來。
“他居然不認識我的水行劍遁,莫非?”想到那一絲可能,周漁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打出一道法訣,就見兩道傳訊的紙符飛出,一道向肖戰等人所在的洞窟,一道向之前他所出現的洞窟。
而在這兩道紙符飛出的同時,周漁已御劍向著逃遁的黑袍人就追了過去。
……
洞窟之內,看著周漁一劍逼退黑袍人使其狼狽逃竄,肖戰等人頓時流露出欣喜之色,但是當一只紙符飛入到洞窟之后,看見紙張上的欣喜,其臉色頓時一變。
“走。”話音一落,肖戰頓時掉頭就走,其速開始緩慢,但卻猛然回頭,一刀劈去。
嘭!
頓時其面前的巖壁炸開。
下一刻,肖戰猛然一躍,趁著那妖獸在哄搶,以極快的速度沖入到了周漁和火行使之前追擊的洞窟之內。
咻、咻、咻……
聞重、張全宗、何必以及趙明四人緊隨其后,不過數個呼吸的時間,五人便加入到了追擊的隊伍之中。
而此刻,那些火行妖獸雖然發覺,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發生何事?”聞重緊隨肖戰的身后,問道。
“還記得此前誘引周兄等人的那個火鴉衛嗎,方才周兄與火行使交戰之時,發現他并未看出周兄的水行劍遁之術,若火鴉衛真的一直受到火行使的控制,那么他便應該知道,但最后,他仍然被斷去一臂,所以這不合常理。”
“所以此人,也不是火行使,而是火鴉衛?”聞重的心思比其魁梧粗壯的外表,要顯得細膩,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沒錯,我們至今無人見過火行使的真面目,若此人真的只是一個火鴉衛,那即便我們將其留在這里,怕也是無用,反而會徹底失去火行使的蹤跡。”肖戰說到這里,語氣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想這也是周兄可能最后留手的原因。”
“可是此人既然知道我們會在追捕,也許一開始他沒意識到,但此刻恐怕已經明白,如此,他真的能帶我們前往火行使所在的位置嗎?”張全宗一邊疾馳,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或許他可以選擇不去,但是他也必須得將火元果交給火行使,只是對于我們而言,也只能賭一賭了。”
“李道友他們此刻也追擊過去了嗎?”何必這時收回青玄鏡問道。
“嗯。”
“不過我們必須的盡快趕過去,若他真將我們帶到火行使的面前,周兄一人怕是會獨力難支。”肖戰說道。
……
“該死……呃啊!”看著后方緊緊跟隨的周漁,于前方在火鴉群護衛之下的黑袍人低吼的同時,突然有一頭火鴉猛地吐出火焰,將其斷開的左臂傷口焚燒,使得其發出一聲慘叫。
“我會把東西帶過去的。”待到火焰使得傷口變得一片漆黑,并消除里面的劍意之后,黑袍人似在向某人保證一般,目光之中有著堅定之色。
“追吧,追吧,等會就是你們的墳墓。”
半個時辰之后,悠長的洞道頓時一空,于又一處拐角之后,有一片新的山窟出現在其的面前。
“到了。”不過數個呼吸的時間,周漁也來到了此處山窟的前面。
這一路追尋,期間眼前的黑袍人更是不斷的使出手段,想要阻攔他的追擊,有時甚至不惜崩塌一處洞道,但好在最終沒有跟丟。
踏入洞窟,眼前的視野頓時一片開闊,其面積比之之前的熔巖火窟,雖然稍小,但仍然足夠寬大。
最重要的是,隨著進入此洞窟,他看見那被火鴉環衛的黑袍人,陡然停了下來。
因在其前方,有一身穿紫色長袍的男子,正于一尊火紅色巨鼎面前等待著。
“火行使?”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將那裝有火元果的玉匣恭敬的交給紫色長跑的男子,周漁的瞳孔頓時一縮。
“現在放手戰斗吧。”看著周漁的到來,身穿紫袍的男子接過玉匣之后,頓時對著那逃遁的黑袍人說道,“這是你唯一能將功補過的辦法,攔住他一炷香的時間。”
“遵命。”話音一落,被周漁追的狼狽逃竄的黑袍人,其目光之中翻起一絲陰狠的目光,頓時道。
下一刻,周漁就見那黑袍人全身陡然升騰起劇烈的火光,且那火紅色的巨鼎之中,也有一團赤紅的火焰陡然升騰而起,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鴉沒入到了黑袍人的身軀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身穿紫袍的男子頓時轉身,向著一處洞口呼嘯而去,與此同時那火紅色的巨鼎也在此逃跑的過程之中,迅速變小向其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