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然竟早已準(zhǔn)備了熱茶,好似只等著李神宵提出要求,就趁機(jī)將這熱茶從衣袖中端出來!此刻,李神宵心底暗想,難道這上官嫣然也似藏月,衣袖內(nèi)能收藏許許多多的東西么?
此刻,赤霞子正站在幾千米外,施展著觀遠(yuǎn)之術(shù)看著李神宵一舉一動,見李神宵不僅身邊跟著一個如此美麗的師姐,更是能對上官嫣然呼來喝去,而那平日里高傲至極的上官嫣然,竟對他百依百順!
當(dāng)年在離光城中,舞鸞就是以處子之身為代價,換取赤霞子聯(lián)手誅殺李神宵。赤霞子本就是色中惡鬼,此刻心底早已妒忌萬分。
可惜,壺關(guān)真人早已下令,叫他萬萬不可招惹李神宵。
若非如此,赤霞子早已施展陰謀詭計,對李神宵痛下殺手了。
當(dāng)初見了藏月那乾坤入袖的神通手段之后,壺關(guān)真人心生忌憚,畏懼藏月的強(qiáng)橫實力。故而不主動招惹李神宵,只等著上官嫣然的師傅凌虛子來到岐山派之后,再與李神宵好好清算一番恩怨……
故而壺關(guān)真人與赤霞子父子二人,這幾日已是準(zhǔn)備蟄伏起來,不與李神宵正面交鋒……
蟄伏之人,卻不止這兩父子。
李神宵與涵瑩二人在岐山派各大賽場上,逛了整整一個下午,前后觀摩了不少大賽,涵瑩顯得尤為高興,一臉的喜悅。
可對于涵瑩來說,如果上官嫣然沒有一直跟隨在李神宵身邊,那才算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不過上官嫣然與李神宵,也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李神宵給了藏月聘禮,藏月把家裝給了李神宵,二人未婚夫妻關(guān)系,已然名副其實……
二美一左一右,把李神宵圍在中間。
涵瑩似乎要彰顯她與李神宵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一直把李神宵右臂抱在懷中,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
上官嫣然卻一副恬然嫻靜的模樣,即使跟隨在李神宵身邊,也是一身高貴絕俗的氣質(zhì)。
此情此景,幾乎是左擁右抱,不知羨煞了多少三派男弟子。
“當(dāng)初在滄浪城中,你對我和李半仙兄弟二人,不屑一顧,今日為何死活都要跟在我身邊,難道你上官嫣然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么?”
良久之后李神宵終于按耐不住心底疑惑,轉(zhuǎn)身盯著上官嫣然,語氣鏗鏘,霍然問道。
“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這道理嫣然懂得。”
渺若煙水的眸子,從李神宵臉上一掃而過,上官嫣然語氣極為平靜,繼而又道:“大哥將我許配給了你,收了你聘禮,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夫君……”
這番語氣,就好似不論李神宵是不是人,或者李神宵僅僅是桌椅板凳之類的器具,她上官嫣然被許配給了李神宵,自然就成了李神宵的妻子,乃是一種水到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關(guān)系。
這上官嫣然,依舊是絲毫不將李神宵放在眼中,她所在意的,只是她大哥藏月給她定下的婚事而已!
“哼……好一個嫁
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
李神宵冷笑一聲,身后紫金雙翅陡然張開,拉著涵瑩呼吸間遠(yuǎn)去幾十里,來到了岐山派另一處斗法賽場。
“畫地峰君師兄,他怎么又拿了一個第二名?”
這賽場十里距離的飛劍射擊大賽的舉辦場地,是考驗修士施展御劍之術(shù)之時,對遠(yuǎn)在十里之外飛劍的控制之力。
涵瑩口中驚呼一聲,指著站在賽場領(lǐng)獎臺上,正在領(lǐng)取獎牌的那個玄冥派弟子,對李神宵道:“這君師兄也太怪異了,今天下午我們已經(jīng)看到他參加了好幾場都發(fā)比賽,為何他次次都只拿了第二?”
她所說的君師兄,正是玄冥派畫地峰弟子君未明。
先前一直被上官嫣然跟在身邊,李神宵心底煩悶,并未將大會賽事放在心上,此刻經(jīng)過涵瑩一提醒,才覺得君未明這個舉動,只怕是有意為之。
當(dāng)即,李神宵身后雙翅一扇,來到領(lǐng)了獎牌正要離去的君未明面前,眼神極為銳利,盯在君未明身上,似要將他看穿。
“畫地峰弟子君未明,拜見神宵長老!”
君未明連忙收起獎牌,臉上喜悅之情尚未消泯,立即換上一種極為恭謹(jǐn)?shù)纳裆聪蚶钌裣畷r,眼神也有些許閃爍。
“為何你次次斗法,都只拿了第二?”
李神宵身為玄冥派長老,身份迥異,自然有資格問君未明只拿第二的緣由。以李神宵的眼力,早已經(jīng)看了出來,這君未明是刻意壓制著實力,只拿第二不肯拿第一。
“弟子……弟子……”
君未明臉色一變,看了看周圍跑過來正要強(qiáng)烈圍觀的其他修士,欲言又止。
“你隨我來……”
腳下生出一團(tuán)清風(fēng),托起李神宵身軀,他率先往賽場外不遠(yuǎn)處一座僻靜的山巔飛去,君未明緊隨其后,心底隱約已是猜到,他若想要拜李神宵為師,機(jī)會就在今日!
“在三派大會獲取第一,能宣揚(yáng)我玄冥派威勢,本來是件好事,可你為何要隱瞞實力?”
君未明臉色一白,他雖有錚錚傲骨,卻因為要報血海深仇,想著先拜李神宵為師,自然在李神宵面前的氣勢就弱了一籌。
此刻李神宵發(fā)問,君未明不得不答。
“一旦我取了大會賽事第一名,就要代表大唐國修行門派參加天下修士大會……”
說到此處,君未明聲音一沉,深吸一口氣,緩緩言道:“三派大會雖是四大門派舉辦,可舉辦地點卻在大楚國京城。大楚國守衛(wèi)京城的大將軍慕容云霄,殺我全家老幼,共一百三十余口,想要奪走我君家傳家之寶南明朱雀大斧……要是弟子出現(xiàn)在大楚國京城,必會被莫容云霄認(rèn)出,難逃一死!”
君未明竟然背負(fù)如此深仇大恨!
李神宵雖無從考證君未明話語是否是真的,但此刻君未明眼中,散出滔天恨意,卻絕不是裝出來的。
君未明資質(zhì)不凡,雖只
是畫地峰內(nèi)門弟子,可修為卻早已達(dá)到九品仙師,比之當(dāng)初霧影峰首座無憂真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當(dāng)年君未明說要拜師李神宵,他師父洪晃真人竟也支持他這個舉動,只怕畫地峰首座洪晃真人心中,也早已知道君未明的身世。
“你想拜我為師,就是要尋楚國大將莫容云霄報仇么?大楚國雖方圓千萬里,卻也只是一個凡俗國家而已,以你九品仙師的修為,難道還斗不過一個凡俗國家的將軍?”李神宵心底生疑,沉聲問道。
君未明臉色陡然一變,似是極為畏懼那莫容云霄,言道:“長老有所不知,大楚國與大唐國不同,大楚國號稱天下第一王朝,管轄千萬里,國中民眾不可計數(shù)。在大楚國中,朝中官員以及軍中將領(lǐng),都是修行之士,而且四大門派中有不少高手,也在大楚國朝堂中為官……”
此話李神宵倒也相信,前日幾日藏月來尋李神宵的時候,就說他是大楚國的丞相。一國丞相是絕世高手,那么大楚朝堂中的官員俱是修行之士,也就不足為奇。
略一沉吟,君未明又言道:“那莫容云霄本是黑山地界的一個修士,專門吸人陽氣與魂魄修煉,實力強(qiáng)橫。大楚國承諾讓將黑山地界周圍萬里疆域,賜給他他作為封地,讓他享受封地中萬世香火,他這才肯入朝為官。”
眼神精光猛地一閃,李神宵驀然問道:“他為何要奪你家南明朱雀大斧?”
“君家南明朱雀大斧,傳聞是天地四象中南明朱雀二十四支羽毛煉制而成。南明朱雀又名不死鳥,若能破解南明朱雀大斧中的奧妙,就能與南明朱雀一樣,永生不朽,即使魂飛魄散,也能涅槃重生……”
君未明語氣十分憤慨,有極度不甘,懷著無窮仇恨之意,他屈下雙膝,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李神宵面前,道:“請神宵長老收我為徒,弟子愿意將南明朱雀大斧送給長老,作為拜師之禮!”
難怪君未明不愿千萬里,來到完全無法與大楚國想必的一個大唐國,拜入玄冥派中,其原因可能就是要遠(yuǎn)遠(yuǎn)離開大唐國,遠(yuǎn)離莫容云霄的視線。
蟄伏在玄冥派中,君未明只為報血海深仇。
為此,他不惜跪在李神宵草廬之外,完全不顧李神宵修為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只求李神宵收他為徒。
“請長老收我為徒!”
君未明狠狠低下頭來,重重磕在地上。
“我修為遠(yuǎn)不及你,為何你要拜我為師?”君未明肯將南明朱雀大斧作為拜師之禮,李神宵因為那“永生不朽、涅槃重生”八個字,已然動了收他為徒的念頭。
“長老進(jìn)入玄冥派數(shù)年,修為突飛猛進(jìn),若只修煉玄冥派中那玄冥妙法,絕不可能有數(shù)年之間修為急速提升……”
嘣!嘣!
君未明再度磕頭言道:“若是弟子所料不差,神宵長老修煉的必不是玄冥妙法,肯定還修煉了其他功法……還請長老收我為徒,傳我無上妙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