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道人影沖天飛起,修士中頓時飛起了幾道長虹……
“啊……”
慘叫聲頓時響起,幾道長虹貫穿了那幾道身影,衆(zhòng)修士頓時緊張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分散開來,彼此形成了不同的陣營。
王寶兒和趙明軒分成了一個陣營,旁邊是凌千道等人,其餘的不少修士也紛紛站到了自己的隊伍裡去。
餘下的十幾名散修一看,相互對望,也聚攏在一起。
一時間,萬年靈草引來的震撼,卻是短暫的平靜,只不過這平靜下面,隱藏著不久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誰也不敢輕易動手,反而彼此防備。
凡人來說,財帛動人心,可是對於修真者來說,什麼最讓他們心動,靈草、法寶、功法,而這萬年靈草,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此時,所有人的心都是火熱的,瘋狂的因子在他們的體內(nèi)時刻準備著爆發(fā)。
如果還有冷靜的人,那就只有凌千道了。
一直在隊伍中間沉默寡言的謝蘊眼睛轉(zhuǎn)了幾圈,帶著彌仙宗的十幾號人反而慢慢靠向了來時的山洞,他的性格在謝無恨的影響下,城府很深,向來不過於高調(diào),但是卻在後面暗暗算計,實際上,之前開口說話的那人,也是他的指使。
拉過一名弟子,謝蘊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那名弟子迅速離開,洞中的衆(zhòng)人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狀況,但是誰都不敢妄動,而謝蘊恰好又堵住了來路。
趙明軒和王寶兒對望了一眼,眼前的形勢不太妙,萬年靈草的誘惑性實在太大了,即使元嬰期的老祖都會爲(wèi)之動心,而謝蘊的那名弟子,明顯就是報信。
“寶兒妹妹,我們必須派人出去通知師叔們,此事衆(zhòng)大,彌仙宗已經(jīng)派人出去了,如果我們晚了,恐怕?”趙明軒傳音給王寶兒,王寶兒眉頭一皺,暗暗點了點頭。
凌千道心中很清楚,面色鎮(zhèn)定,而且寒水譚中,虎仔還隱藏在裡面,他自然也看到謝蘊派人出去,心中暗喜,金丹期的高手一來,這裡必然更加混亂,想必可以找到機會,讓李兆煥和李兆融喝一壺了。
孤身前來的血影、緘言和史劍也知道此事的重大,紛紛看向洞口。莫罡心中也在暗暗算計,此事必須想辦法通知妖族裡,他的族人離得最近,而元嬰期的高手也最多,現(xiàn)在必須出去,只有出去,才能奪得這萬年靈草。
王寶兒和趙明軒傳音了一會,商定好最後的分配,趙明軒喊過來劉冶,讓劉冶立刻出洞,像上面的金丹期修士彙報。
劉冶聽命,大步走了出來,走到門口,謝蘊也不說話,自然有手下弟子攔了劉冶,劉冶眉頭皺了起來,在歸一宗,他也是有頭有臉的天才修士,不然也不會派來幫助趙明軒。
“怎麼?你們彌仙宗想封路?”劉冶冷冷說道。
謝蘊微微笑著,說道:“呵呵,道友此話詫異,我並非想封路,而且這麼多道友再此,我就是想封路,也封不了路啊,就算我想,衆(zhòng)位道友也肯定不願。”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呵呵,當(dāng)初商量好的,金丹期以下修士進洞,搶奪這靈草,雖然誰都沒想到會是萬年靈草,但是既然商量好了,自然就不要變了吧,若是給道友出去告訴了師
門長輩,這能讓元嬰期老祖都瘋狂的萬年靈草,你覺得金丹期修士會不問嗎?如此一來,對這些小宗門或者散修的道友,豈不是太不公平了?”謝蘊淡淡說道,卻在不知不覺間,將除了大多數(shù)人拉上了同一條船,如此年紀,如此心計,相當(dāng)強悍。
“哼,是嗎?那你剛剛爲(wèi)什麼要派人出去呢?”
“哦,呵呵,我只是讓他出去說聲,我們一切都很好,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實際上,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派出一名弟子,彙報平安!”謝蘊臉不紅心不跳,信誓旦旦的說道。
“哈哈,以前偶爾也聽說過彌仙宗多不要臉,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將不要臉演繹到如此境界,難能可貴啊!”趙明軒不屑的說道。
“哎,就算是我不要臉,也比某些人什麼都不要了,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好啊,而且,還是極其死纏爛打的那一種,我比你差太遠了!你是我輩的楷模,我應(yīng)該多多向你學(xué)習(xí)啊!”謝蘊語氣極其誠懇,最後竟然還抱拳行禮。
趙明軒頓時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整個人都在爆發(fā)的邊緣,他緊盯著謝蘊說道:“你今天讓還是不讓?”
“如果這裡所有的修士都同意,謝某絕無二話!”謝蘊依舊風(fēng)輕雲(yún)淡。
“我去孃的絕無二話……”趙明軒驟然暴起,手中頂階法器悍然出手。
萬流歸宗訣……一氣萬劍式……
洞內(nèi)劍光閃爍,如同萬劍驟起,夾帶這凌厲風(fēng)聲,鋪天蓋地向謝蘊撲了過去。
劉冶一看少宗主動手了,反應(yīng)同樣極快,手中一震,上階法器流雲(yún)化作漫天彩雲(yún),光芒萬丈,彩雲(yún)之中似乎有無數(shù)道寒光閃爍,向所有彌仙宗的弟子當(dāng)頭壓下。
萬流道……遮天蔽日……
謝蘊面露不屑,揚手打出一件頂階法器,法器在半空中驟然變大,如同龜殼,上面橫八豎八幾道光芒閃爍,將趙明軒的語軒劍和劉冶的流雲(yún)抵擋在外。
“乒乒乓乓……”
三件法器的攻擊之聲不絕於耳,山洞內(nèi)劍氣縱橫,光芒閃爍,不少修士的法器都在體外防護,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哼,竟然是個縮頭烏龜!”趙明軒怒哼道,手下語軒劍催動的更加猛烈,有個龜殼了不起,不相信他能抵擋多少攻擊。
劉冶這一路其實憋了不少心火,這一下全力施爲(wèi),流雲(yún)幾乎將所有彌仙宗的人都籠罩在其中,這流雲(yún)之中暗藏殺機,數(shù)十柄短小飛刀隱藏其中,只要有一絲空隙,就可取人性命,加上流雲(yún)外面的光彩四射,以往很多人都在不經(jīng)意間,被飛刀奪走了性命。
謝蘊面色越來越沉重,同樣是築基後期的修爲(wèi),可是以一敵二,靈力的消耗也快的驚人,他一手催動龍龜寶蓋,一手將一顆恢復(fù)法力的丹藥放在口中。
這龍龜寶蓋乃是謝無恨幫他打造的一件頂階法器,據(jù)說催動到極致,甚至可以抵擋法寶的一擊,防護之力相當(dāng)驚人,可惜只能防護。
不過,也就是如此,悍然擋住兩名同修爲(wèi)的修士,也算是很成功了。
說起來很慢,實際上這一切不過是眨眼之間就發(fā)生的事情,快若電光。
歸一宗和彌仙宗的弟子們一看打了
起來,根本不需要別人招呼,紛紛催動法器,盡情的向?qū)Ψ秸泻簟R粫r間,山洞內(nèi)劍光縱橫,各種各樣的法器紛紛出手。
說也奇怪,不管是歸一宗,還是彌仙宗,因爲(wèi)門派的原因,歸一宗講究的是萬流歸宗,法器適合自己纔好,而彌仙宗收下的弟子本來就良莠不齊,甚至還有帶藝入宗的,法器自然也就五花八門。
只見山洞之中,轟鳴不斷,趙明軒拿出了七彩玲瓏傘,放在自己和王寶兒的前面,將自己和身邊的宗門弟子都保護了起來,七彩玲瓏傘雖然只是一件頂階法器,但這是趙壙給兒子的防護寶貝,防禦能力同樣強悍,絕不比龍龜寶蓋要差。
謝蘊也放出了一柄黑色長鞭,如若黑色毒蛇一般,鞭影如夢似幻,層層黑影,敲打在七彩玲瓏傘上,陣陣迴音在山洞中如同雷鳴。
謝蘊催動烏龍鞭,時而如巨棍猛砸,時而如同毒蛇伺機而動,時而環(huán)繞遊走,頂級法器的威力,讓他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頓時,趙明軒感覺到了壓力,七彩玲瓏傘固然防禦強悍,但是消耗的靈力也同樣很多,僅僅是七彩玲瓏傘和語軒劍,就讓趙明軒很快靈力後續(xù)不足,這種高強度的攻擊,消耗驚人。
連忙塞了一把靈丹,趙明軒相信,對方的消耗絕對也不低,這個時候,拼的就是靈力的雄厚,大不了,他多咳幾顆丹藥,至於後續(xù)的事情,管不了那麼多。
謝蘊自然同樣不輕鬆,畢竟他也等於一人在頂住所有人的攻擊,即使靈力強大,也有個限度。
終於,謝蘊怒喝一聲,龍龜寶蓋慢慢縮小,減少了部分防禦,就是烏龍鞭也盤旋成一團,準備伺機必殺一擊,而不像剛纔那般勇猛。
彌仙宗的弟子和歸一宗的弟子同樣在捉對廝殺,看準自己的目標,暫時又不要防護,催動所有的靈力,狠狠地攻擊對方。
看到謝蘊的防護減少,趙明軒更加來了機會,大聲喝道:“殺,這幫彌仙宗的孫子不行啦,竟然居心叵測,一定將他們留下!給我狠狠地殺……”
趙明軒霸氣外露,手中的語軒劍都多了幾分精神……
“哼,就憑你,別說小爺看不起你!風(fēng)氣,旋風(fēng)盾……”謝蘊單手捏訣,五指瞬間幻化出一片殘影。
平地風(fēng)氣,一股大風(fēng)緩緩升起,剛剛風(fēng)氣就瘋狂旋轉(zhuǎn),擋在謝蘊的身前,竟然將語軒劍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就你會法決,小爺不會嗎?幻化,萬流歸宗……”
趙明軒同樣雙手捏訣,一道道光影憑空而生,如同流星一般,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向著謝蘊的旋風(fēng)盾衝去。
砰砰之聲如同擊打在悶鼓之上,雷鳴般不絕與耳。
所謂法決,就是用極少的神識聯(lián)繫天地靈氣,用極少的靈氣爲(wèi)引子,然後引動天地之力來爲(wèi)自己所用,形成攻擊和防禦。
凌千道等人一直觀戰(zhàn),沒有出手,同樣對面的幾個小團體同樣也沒有出手,甚至連王寶兒和身邊的同門都沒有出手,大家都在等待這最好的機會,只不過大家等待的是什麼機會,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王寶兒動了,手中的碧玉杖高舉過頭:“天道碌碌,世人皆苦,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擎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