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山鎮(zhèn)。凌越國內(nèi)一家很小的鎮(zhèn)集。原本是人影稀落。有些偏遠(yuǎn)。但是最近幾個月來。卻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很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修士。孔焯。也是其中之
原來這坪山鎮(zhèn)的地處要沖。乃是參加九派會盟的必經(jīng)之路。同時也是到達(dá)會盟地點(diǎn)的最后一個鎮(zhèn)集。
孔焯身上很是隨意的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道袍。頭頂?shù)念^發(fā)胡亂的扎了個髻。腰間是一根青絲帶。上面系著一塊巴掌青玉牌。
這青玉牌是他在山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一塊美玉。便直接拿了來。把外面的那一層石皮搓掉。變成了現(xiàn)在的青玉。
腳上是一雙草鞋。也只有草鞋了。
走在坪山鎮(zhèn)的那條小街上。孔焯直有了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這坪山鎮(zhèn)。卻是和當(dāng)年羅孚山下的小鎮(zhèn)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那街道。那店鋪。那招牌。還有站在店門前招呼呼喝的一眾小二人等。讓他感到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
慢慢的仰起頭。孔焯看著略顯陰沉的天空。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目光四下游移。心中感慨之意漸濃。慢慢的。竟似又回到了他的少年時期。回到了當(dāng)年在羅孚山下騙酒偷肉的那般感覺。
那個時候。可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啊!!!
思緒開始搖擺。也焯的目光也開始迷離的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徐家狗肉”
眼前。搖曳在風(fēng)中的招牌。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白色的底子。紅色的邊紋。四個狂草大字上透出來的狗肉香味兒。當(dāng)然了。還有那隱隱的油漬。孔焯呆住了。
當(dāng)年。羅孚山下的小鎮(zhèn)之上。似乎也有過這么一家狗肉店。也叫徐家狗肉。也是這般地招牌。這般的店面。
記得當(dāng)年。他還十多歲地時候。似乎還來到那徐家狗肉店偷過狗肉。想不到。今天在這里。又碰到了一家。而且還是在他憶甜思苦。感慨萬千地時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意嗎?!”孔焯面上泛起了一陣苦笑。毫不猶豫的抬起腳。踏入了這“徐家狗肉”店。
“老板。三斤狗肉。一壺酒!”
此時正是下午時分。雖然說最近這坪山鎮(zhèn)因?yàn)榫排陕?lián)盟會盟的原因。人比較多。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兒。所以。這店中的大廳之內(nèi)還是有幾個空位的。孔焯選了一個角落地位置坐了下來。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叫道。
“哎喲。來了。道爺!!”
不過片刻地工夫。一聲響亮的長喝。肩膀上掛著白毛巾地小二殷勤的了起來。“一壺白酒。三斤狗肉。干切的!”
看著桌面上那紅通通的干切狗肉。孔焯不禁笑了起來。久不進(jìn)食而導(dǎo)致的食欲卻是被勾了上來。也不待言。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每吃一口肉。都要閉目咀嚼兩下。細(xì)細(xì)的品著這狗肉的滋味兒。腦子里面回放著當(dāng)年吃狗肉地感覺。只是吃了幾片之后。卻是大感無味。
要知當(dāng)年他那狗肉是偷來地。從來都沒有切成過片。一向都是他在大口的吃肉。莫休在那里大口地喝酒。現(xiàn)在這切成片。文文雅雅的吃著。倒是沒有當(dāng)年的興致與味道。
“呵呵。不同了就是不同了。便是想要把那失去的時間找回來地。卻也是難!”孔焯心中自嘲了一聲。放下筷子。輕輕的泯了口酒。“酒倒是不錯。只可惜。我不是喝酒的人啊。要是師父在這里的話。說不得。要把這店中酒窯中的酒給弄上兩壇回去。嗯。我是不是也弄上兩壇走呢!?”
腦中突然跳出的一種惡作劇的念頭倒是把他嚇了一跳。隨后。心中不禁一緊。
“我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想那么多古怪的事情。難道是我修為有成。心魔來襲了?!不對。不對。我的修為雖然提升的太快。但是有巫訣為基礎(chǔ)。并不會招來心魔的侵入啊。我的元神已經(jīng)穩(wěn)固無比了。并且已經(jīng)開始和巫體相融。基本上是不可能產(chǎn)生心魔的!”
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額頭。他苦笑了起來。“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么呢。這里可不是羅孚山下。現(xiàn)在也不是在原本的宇宙紀(jì)元之中了。我倒是像個傻瓜一樣回憶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倒真算得上是多愁善感了。呵呵!”
當(dāng)他的狗肉吃到一大半。酒壺快要見底的時候。店鋪里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聲音也慢慢的大了。而這些人里面。基本上都是修士。不過他們的修為都不高。不過是一兩級的修為。修為最高的只是一個四級的修士。
從他們談?wù)摰脑捴锌梢暂p易的判斷出。他們大部分都是九派聯(lián)盟的地弟子。來這里來觀禮的。
所謂的觀禮。其實(shí)就是做觀眾。給會盟造聲勢。只能站在旁邊看。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也正是這一群人的話多。是非多。消息多。
這不。孔焯這一頓飯沒有吃完。便已經(jīng)聽到周圍的人把這會盟的各種消息講了好幾遍了。更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這些人談?wù)摰脑掝}里面。竟然還有自己的存在。
當(dāng)然了。這些人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兒。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九派聯(lián)盟剛剛又多了一個長老。是從七神洲上來的七級修士。甚至還知道他剛?cè)胩礻憽1泐D悟了兩種神通。言語之間。是大為的羨慕。還有推崇。當(dāng)然了。也有說風(fēng)涼話的。嫉妒的。說什么的都有。
“兩種神通啊。雖然聽說這長老的神通只能勉強(qiáng)的進(jìn)入人榜。可是你們別忘了。無論是兩首八臂還是蓮臺的。都是可以進(jìn)化的。隨著那位長老修為的提高。說不定他真的能夠讓他修成四首八臂和更強(qiáng)地蓮臺呢。到那個時候。不要說兩種神通全部進(jìn)入地榜。只要是一種進(jìn)入了地榜。他在咱們九派聯(lián)盟中的修為。也可以算得上是頂尖地了。而且啊。我還聽說。這位長老不過是剛剛二十出頭啊!”
孔焯左近之處。一張大桌圍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人高馬大地壯漢吐沫橫飛。一臉興奮的說著。“你們想想。二十歲啊。這是什么概念。恐怕便是在那幾大門閥豪族之中。也稱得上是天才吧?!”
“是啊是啊!”一桌人面上均現(xiàn)出了仰慕之色。連連點(diǎn)頭稱是。
“萬全。你他媽的在那里胡吹什么呢。什么狗屁兩種神通。什么狗屁二十歲。這些。都是他們落玄宗吹出來的。你他媽的跟著起什么哄啊!”
旁邊桌上。一名面容陰冷的修士一臉地譏意。
“趙禿子。你說什么呢。誰吹牛了。你他媽的把話說清楚!”
那叫萬全地大漢。猛的一拍桌子。“咚”地一聲。桌面上的餐盤碗碟全都跳了起來。稀里嘩啦的一陣亂響。隨著整個桌子的分解。而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我說你吹牛。怎么了?!”陰冷的漢子抬起頭。掃了一眼萬全。“我說。萬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大不小的也算鈞天門的一執(zhí)事兒。連真話假話都分不清了嗎?或者。你是在代表鈞天門抱落玄宗的大腿不成。他們拉地屎再臭。你們也捏著鼻子吃下去?!”
“你他媽地找打!”萬全怒吼一聲。身子猛的竄了起來。凌空一拳。便朝著趙禿子打了過去。
趙禿子不閃不避。任由他一拳打來。只是到了拳勁及體地時候。身子輕輕的一動。肩頭很詭異的動了一下。將萬全這一拳的拳力散到了桌子上面。
“轟!”的一聲。整個桌子連帶著桌面上的東西全都被這一拳震成了碎片。四下飛射出去。
“靠。搞什么?!”
“他媽的。怎么回事!”
“哪個王八蛋啊----!”
“你他媽的不長眼睛啊---
頓時。叫罵聲一片。要知因?yàn)闀说年P(guān)系。這店中俱是修士。修者。雖然實(shí)力不高。但是也不同于凡人。這一桌碎片菜汁雖然四處飛濺。但是并沒有殺傷力。而以修士的本事。即使是一級的修士。擋住這些東西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實(shí)上也確實(shí)如此。這些人都沒有被碎片濺到。但是對于這些修士來講。這樣的行為無異于是一種挑釁。無論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所以。一個個的都暴跳了起來。
而那趙禿子。面上的笑容愈加的陰冷了起來。“萬全。難道你真的以為。抱上了落玄宗的大腿。便可以在眾位同道面前為所欲為了嗎?”
“趙禿子。你他媽的給我去死吧?!”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被某人耍了。萬全大怒。卻也不再管這周圍的情況。又一拳。不依不饒的擊向了趙禿子。
“大膽!”一聲冷喝響起。同時。幾道金光隱現(xiàn)。萬全的拳頭在離趙禿子三寸的地方卻是停了下來。
只聽萬全低吼了一聲。猛的收回了拳頭。目光一閃之間。只見他的拳頭上面釘著三根金針。還未等他把金針拔下來。卻見金光一閃。金針卻是消失不見了。
“金甸公子?!”
“哼。萬全。你實(shí)在是太囂張了一點(diǎn)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嗎?!”
說話的卻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華服。鑲嵌金邊。面上帶著一絲傲然之色。手中一把描金的折扇。俊朗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青白之色。
萬全的面色一白。看了一眼自己已經(jīng)腫了三四倍的拳頭。悻悻然的哼了一聲。卻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一甩袖子。向店門外走去。而與他同桌的那六七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甩了一錠銀子給了那小二。也跟在他的后面向外面走去。
那金甸公子面帶著一絲冷笑。在那萬全快要踏出店門的時候。忽然道。“等等。萬全。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