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靈官府邸后,楊天行發(fā)現(xiàn)荀雷吉和柳青梅兩人正在屋前的庭院里看冰月練劍,花茵拿著一塊香巾和紅蓮在旁邊興奮的看著。
“爹,你回來了。”冰月恰好亮出一招“白鶴展翅”,看到了楊天行,連忙收劍跑到楊天行的身邊,接過花茵手里的香巾擦了擦汗水。
“老爺。”花茵和紅蓮齊身施禮。
楊天行點了點頭,看向荀雷吉笑道:“老荀,怎么還在這,不會是嚇的不敢回去了吧。”
“好你個臭天行,敢笑話起你大姐來了。”柳青梅嬌笑著瞪了楊天行一眼。
“怎么去了這么久?”荀雷吉看著楊天行皺了皺眉。
“很久嗎?”楊天行有些奇怪的問道,他感覺只去了一會功夫。
“你自己看看天色吧,都到黃昏了,你至少去了兩個時辰。”荀雷吉不悅的翻了翻眼皮。
楊天行微微苦笑,他還沒意識到他光看朱雀真君拔草就看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
進了屋,荀雷吉問道:“談的怎么樣?”
楊天行點了點頭道:“她約我子時在天牢見。”
荀雷吉和柳青梅大喜。柳青梅笑道:“這么說她是愿意幫忙嘍?”
“算是吧。”楊天行想起朱雀真君前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什么到最后一刻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為什么非要子時約你在天牢見面,難道她想在子時就去救人?”荀雷吉疑惑的看著楊天行。
“我也不太清楚,到時見面就知道了,如果她想在那時救人,我會攔住她的。”楊天行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對勁。
“那我們就放心了。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可要記得答應我們的事哦。”柳青梅笑嘻嘻的提醒道。
“放心吧,明天在朝會上看我手勢就行了,我一走,你們就悄悄的跟上來。”楊天行拍了拍胸脯笑道。
荀雷吉和柳青梅走后,楊天行突然想起慧韻知府劉于慶求官之事,心想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人家,就得把事情辦妥。
想到這,他叫來花茵問道:“茵兒,你知道紫帝的府邸在哪嗎?”
“知道。”花茵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指給我看,告訴我大致在什么方位就可以了。”楊天行帶著花茵飛到屋頂,花茵朝東面某處指了指,道:“就在那里。”
楊天行向冰月交代了兩句,就瞬移了出去。
紫帝府可比朱雀真君的府邸大多了,紅瓦綠墻,裝飾的富麗堂皇,楊天行站在門外就能感覺到府里的熱鬧。而且,門前前來拜訪的賓客也絡繹不絕,各種馬車停滿了門前的街道。楊天行想不通這些頗具神通的仙人竟然還坐什么馬車,直接飛過來不就得了,還瞎擺什么排場。他可不知道在凌霄城里是不準亂使用飛行術的,只是他用的瞬移,以他的修為還沒幾個人能察覺到,不然早有人去他的靈官府告狀去了。
楊天行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冷眼旁觀了一陣,見前來拜訪的都是一些職位偏低的官吏,大半是仙人,還有幾個散仙,其余的是一些穿著華麗的富貴子弟,他們的修為和凡界的修真者差不多。紫帝府前站著一排帶著圓帽的詹事,一邊張羅著招呼登門拜訪的賓客,一邊吩咐下人收取賓客帶來的禮物。
楊天行覺得一陣好笑,這里的景象和長安城里沒什么分別,典型的官場風氣。他可不管那么多,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走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個詹事攔住了他,也許是從沒見過象楊天行這號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人,眼里閃過幾絲鄙夷的神色。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去告訴紫帝說我楊天行來了。”楊天行笑嘻嘻的說道。
詹事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楊天行一下,見楊天行穿的十分樸素,一身黑衣黑褲,也看不出什么貴氣,不過這些做下人的都很善于觀人識相,見楊天行的口氣很大也不敢得罪,于是叫來旁邊的一個小童低頭在小童耳邊吩咐了幾句,隨后笑著對楊天行說道:“客人請在門外稍等,我們老爺馬上就會得到通報,見與不見要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楊天行心里冷笑,見那小童飛身往府里跑去后,往旁邊挪了挪,好讓后面的人上前。
過了沒多久,就見紫帝親自帶著一批人出來了。
“哈哈,是楊老弟啊。”紫帝大笑著抱了抱拳。看得還在門前排隊等候的一眾賓客疑惑不解,他們不明白為什么紫帝對楊天行這么客氣,不就是一個靈官嗎。而那個通知小童去稟報的詹事則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里直呼走運。
楊天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紫帝大人可是忙的很啊。”他看了看跟在紫帝之后的幾個人,發(fā)現(xiàn)赤火真君也在內(nèi),見楊天行看來,含笑點了點頭。另外一個就是在奧魂大陸上見過的那個呼延京,他對楊天行可沒什么好印象,裝作沒看見楊天行似的將頭撇到一邊。
“哪里,哪里,就是老夫再忙,對楊老弟可不敢怠慢。”紫帝心里其實還是蠻高興的,楊天行今天剛到仙京就來拜訪他,這說明他的籠絡還是起作用的。
“你讓客人們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來。”紫帝又對府里的詹事吩咐道。
詹事站在門口大聲一說,不少的賓客都對楊天行橫眉冷對,不過他們也很奇怪楊天行怎么這么大的架子,非但見到三大御帝之一的紫帝不行禮,反而話語里還隱隱有興師門罪之意,隨即也想到這樣的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于是紛紛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紫帝府。
看到楊天行和紫帝并肩走進府了,赤火真君和呼延京只得跟在他們身后吹胡子瞪眼,心里都有些不忿,心想他們都是跟隨紫帝多年的老部下了,竟然地位還沒一個毛頭小子(楊天行長的太年輕,在他們這群老家伙眼里自然成了毛頭小子)高。
到了客廳,自然有人奉上香茗。楊天行稍微打量了一下,見這間屋子布置的古色古香,當中一個太師椅,左右兩邊各擺著八條大椅,墻上掛了不少名家筆墨和畫卷,顯出主人的修養(yǎng)。
紫帝在當中的太師椅上坐下,其他人則是等紫帝落座后才敢坐下,楊天行則哪管那么多,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左首的第一個椅子上。紫帝倒沒覺得什么,其他人可就老大不高興了,尤其是赤火真君,那原本是他坐的位置。
“紫帝,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楊天行悠閑的翹起二郎腿,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捏著杯蓋,有模有樣的在杯口上不時的滑動著。
紫帝有些奇怪,楊天行說話實在是太過坦白,聽多了官話的他竟然感覺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終究是一代梟雄,錯愕之色一閃即逝,笑道:“老弟還跟老夫客氣什么,有什么要求盡管開口,老夫一定幫你辦成。”
楊天行擺足了架子,先不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細細的品味了一番,看到赤火真君等人臉都氣白了時,才油然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我有個朋友在惠韻府當知府,他覺得老在那個地方?jīng)]什么發(fā)展前途,想換個環(huán)境,你看這事。。。”他故意不接著說下去。
“換個環(huán)境?”紫帝等人全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紫帝有點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沒想到楊天行巴巴的跑到他府上竟然是來替人求官的,還美其名曰換個環(huán)境,搞得他琢磨了老半天才聽出其中的含義。
“就這點事啊,沒問題,赤火真君,這事就交給你了,找個空缺把老弟的朋友調(diào)到仙京來。”紫帝笑咪咪的看著一臉不爽的赤火真君。
楊天行微微一笑,這事算是成了,有真君出面劉于慶這個京官就算是當定了。
“是的,紫帝大人。”赤火真君咬牙切齒的應道,還瞪了楊天行一眼,想想自己還真是夠窩囊的,按理說他還是楊天行這個小靈官的上司,堂堂的真君,竟然為手下辦事,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這事不能這么算了,他猛然站起身,看著楊天行大聲道:“靈官大人,不知可敢與老子切磋兩招?”他刻意加強了靈官這兩個字的語氣,想要是提醒楊天行他的身份。
楊天行正準備走人,突然聽赤火真君這么一說,頓時嘆息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家伙真是沒腦筋。他坐著沒動,而是看了看紫帝,心道:你總不會看著你手下出丑吧?
誰知看了半天,紫帝也沒說不同意,敢情是默許了。其實紫帝也吃了一驚,不過他想到赤火真君的脾氣也就只得嘆氣了,何況他也有心見識見識楊天行真正的實力,他雖然知道楊天行是個神級高手,但到底實力如何還不知道,赤火真君在八大真君里實力穩(wěn)居第四,也算得上是個絕頂?shù)母呤郑盟麃碓囂綏钐煨校瑧摽梢悦降住?
“媽的,老奸巨滑的家伙。”楊天行暗罵一聲,又看到呼延京等人都得意的看著他,知道自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承蒙真君看的起,小弟也只好獻丑了。”楊天行決心給這些坐山觀虎斗的家伙一個小小的警告,于是站起身笑著說道。
一行人走到庭院中,紫帝在庭院附近布下了防御陣,帶著手下站到了陣外,只留下楊天行和赤火真君相持在陣內(nèi)。
赤火真君神情凝重,對楊天行他也不敢怠慢,他曾聽紫帝說過楊天行的實力,當時用了“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這四個字由別人說出來他或許還會覺得不以為然,但從紫帝這等高手的嘴里說出來就不同了。
“請!”赤火真君沉著臉說了一句,隨后運起體內(nèi)的仙氣催動玄天真火。玄天真火與純陽真火、三昧真火一道并稱于仙界,威力驚人,僅次于神魔時代的天火。
楊天行瞇著眼看了看處在真火包圍中有若一尊火神的赤火真君,心里笑道:“原來是火屬性的,你不知道老子是火中之王嗎?”他不動聲色的將天火蘊于體表,等著赤火真君發(fā)招。
“接招!”赤火真君猛的一聲大喝,聲如霹靂,同時雙手連續(xù)掐動仙訣,身周真火暴漲,隨著手勢如蘭花般的變換,或點、或指,或劈、或砍,無數(shù)的火舌在他手中舞動,以致于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如水波般晃動,時隱時現(xiàn)。
“火舞翔天!”赤火真君又是一聲大喝,但見無數(shù)的火舌狂風巨浪的席卷了整個空間,遇到防御陣時才停止了蔓延。
頃刻間,楊天行就被熾熱的真火湮沒。
“好!”呼延京平時一直挺佩服赤火真君的修為,見狀大聲叫起好來。
紫帝卻神色疑惑,他看出楊天行完全沒有將赤火真君的玄天真火看在眼里,所以面對真火噬體沒有還手,不過他也奇怪楊天行為何如此囂張,赤火真君的玄天真火他是知道的,無堅不摧,所向披靡,就連幾位修為尚在赤火真君之上的真君也不得不小心應付,因為真火不比法術,可以以法制法,真火的毀滅性極大,攻擊范圍也很廣,往往使有些人不知用什么法術去抵擋好。
楊天行任由玄天真火包圍起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可是天火之軀,區(qū)區(qū)真火自然奈何不了他。不過他倒是有點佩服赤火真君真火的純厚,他看出赤火真君的玄天真火完全是一點一滴錘煉出來的,威力驚人。他見過南蓋天的純陽真火,南蓋天的修為顯然要比赤火真君低,所以赤火真君的玄天真火比起南蓋天的純陽真火要厲害得多,如果不是他有天火相抗,就只能用神氣將真火拒之于體外,而不敢象如今這么放肆。
“那就讓你嘗嘗真正的火中之王的滋味。”楊天行心里冷笑,猛然將身上的天火放出,但見一片紅光中突然出現(xiàn)一片紫金色的火焰,雙方在楊天行的身周激烈的碰撞著。
赤火真君有些驚訝的看著楊天行身體周圍環(huán)繞的紫金火焰,還以為楊天行也修煉了某種真火。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想起自己費盡無數(shù)心血煉就的玄天真火應該是火中極品了,他還沒看出楊天行使出的是更厲害的天火。
天火的攻擊性極強,毀滅性也極大,才一對上玄天真火就展露出了它與生俱來的霸氣,它絕不容許還有其他的火焰在它身邊放肆。而玄天真火也不甘示弱,憑借著強大的氣勢向天火施壓,妄圖將之壓回楊天行體內(nèi)。
楊天行皺了皺眉,他并沒有放出全部的天火,他還有點擔心體內(nèi)銷聲匿跡多時的黑龍魔魄又出來搗亂,不過眼前的形勢是赤火真君全力施為,而他還留了一部分的天火在體內(nèi),場面一時有些僵持不下。他突然想到一個奇妙而大膽的主意。
他手掐外獅子印,并不灌注神弈力,而是將一小團天火灌注進去,只見手印立刻被催活,威力甚至比用神弈力加持的手印更強,他大喜之下,連忙將天火手印打出。外獅子印和內(nèi)獅子印是九字真言手印中攻擊范圍最廣的。經(jīng)過天火加持的手印將天火的威力成倍擴大補充到先前放出的天火中,得到支援的天火立刻瘋狂的反撲起來,原本旗鼓相當?shù)木置嬉幌伦颖淮蚱屏耍煺婊痖_始緩緩退卻。
赤火真君開始緊張了,他發(fā)現(xiàn)那一小叢紫金火焰似乎蘊涵著比玄天真火更大的威力,他的玄天真火已經(jīng)被逼得四處逃竄了。他咬了咬牙,突然祭出一顆紅通通的珠子。這是他的成名法寶“凝火珠”,專門用來吸收游離在天空中的火性物質。
凝火珠一被祭出,立刻發(fā)出耀眼奪目的紅光,原本開始分散的玄天真火又重新從四面八方聚集起來,威力更盛從前。
楊天行見了凝火珠也不慌不忙,他不停的用外獅子印將天火打出,每打出一個手印,天火的威力就大增許多,盡管玄天真火有凝火珠壓陣,可天火的威力實在太強了,支持不了多久就開始四處分散,潰不成軍。
赤火真君臉上一片慘白,他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些紫金火焰是什么了,然而他發(fā)現(xiàn)的也晚了,從一小團的火苗轉變成滔天火焰的天火已然如驚濤巨浪般席卷而來,而他的玄天真火在天火的驅趕下早已化為火性元素消失在空中。他心痛極了,要知道這些真火都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煉出來的,如今被天火這么一趕,都脫離了他的控制,他竭力回收也只收回了一小部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白白的浪費,要想重新修煉到現(xiàn)在的境界恐怕又要過上數(shù)百年了。
陣外的紫帝等人也都皺起了眉頭,雖然早知道赤火真君打不過楊天行,但絕沒想到楊天行竟然能夠驅使天火,從古到今他們還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而紫帝想借赤火真君之手來探探楊天行虛實的算盤也落空了,因為他根本沒看到楊天行使用神弈力,兩個人倒是拼起火來。
“還請老弟手下留情!”見到赤火真君性命都難保,他只得開口求情。其實他也蠻后悔的,見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象是被人強奸了一樣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知道他是心疼那上千年的修為。
楊天行也只是想給赤火真君一點教訓,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見紫帝開口求情,也做個順水人情,見好就收。
“紫帝,丑也獻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楊天行笑嘻嘻的收回天火,揚長而去,留下一眾人等相互苦笑不已。
回到府邸時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楊天行一進屋見看到了琴仙子,白素素兩人和冰月,花茵,紅蓮三人談笑正歡,也高興的坐在一旁,湊起了熱鬧。
“什么事聊的這么開心啊,不會是在說我吧?”楊天行剛在紫帝府威風了一番,心里頗為高興。
“誰會說你啊,我們是在說冰月呢。”白素素嬌媚的白了他一眼。
楊天行心情高興,絲毫不介意,看著琴仙子笑道:“琴姐,王母那邊怎么樣?”
琴仙子含笑點了點頭,道:“王母已經(jīng)答應了。”
楊天行大喜,不過馬上又裝出一副可惜的樣子說道:“王母答應不代表仙帝答應啊。”
“這你放心,仙帝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王母叫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你沒見他做了幾千年的仙帝也沒感娶一個妃子嗎。”琴仙子微紅著俏臉笑道。
“什么?他是個怕老婆的人?”楊天行瞪大了眼睛,象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事。
“這有什么啊,恐怕全仙京的人只有你還不知道。”白素素笑道,與楊天行在一起相處久了,她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楊天行露出古怪的神色,突然笑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看來以后要多巴結巴結王母了。”
眾人聞言一陣莞爾。
“你剛才去哪了?”白素素看著楊天行說道。
“我去了趟紫帝府。”楊天行背靠著椅背,將手枕在腦后悠閑的說道。
“你去那里干什么?”白素素奇怪的問道。
楊天行微微一笑,將在紫帝府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咯咯。。。,看來紫帝是想籠絡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么一個大高手誰不想籠絡你啊,這不連仙帝也頒詔賜你封號了嗎。”琴仙子聽罷嬌笑起來。
楊天行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他想用南蓋天的事來牽制我。仙帝老兒也沒安什么好心,我現(xiàn)在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哦?此話怎講?”琴仙子和白素素都蹙起了秀眉。
楊天行將自己所推測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又道:“想留住我楊天行可沒那么容易。”他心里又將仙帝的十八代祖宗狠狠的問候了一遍。
“如果仙帝真的那樣想。。。天行,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天魂絕陣一旦啟動,你肯定逃不掉的。”了解仙界一些機密的琴仙子擔心的說道。
“難道仙帝真的會用天魂絕陣來對付你?”白素素也擔心的看著楊天行。
楊天行目光閃動,眼里驟然暴出濃濃的金光,邪笑道:“讓他來吧,我出不去就把這凌霄城鬧個翻天,讓他們也跟著我被困在這里。”
白素素看著楊天行的表情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又被魔魄魔化了,直到楊天行的表情回復正常后,她才放下那顆懸著的心,嬌嗔道:“天行,你嚇死我了。”
楊天行看著她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她在擔心什么。其實他也一直奇怪自從那次見了紫帝后,他體內(nèi)的魔魄就一直沒有出來作怪,他雖然反復的想過原因,但一直毫無頭緒。他抓頭道:“我也一直在納悶呢,自從見了紫帝那個老家伙后就一直很正常,難道魔魄自己消失了?哎,不可能,管它呢,它不出來我更好。”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要魔魄自己消失那簡直是天方夜談。
琴仙子也聽白素素說過楊天行被魔魄附體的事,聞言露出深思的神色,總感覺問題肯定出在什么地方,想了一會她眼睛一亮,問道:“天行,你跟紫帝見面的時候他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
“東西?沒有啊,他會給我什么東西啊。”楊天行撇了撇嘴。
“那就奇怪了。。。”琴仙子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天行。
“哦,我想起來了,是給過他一件東西。”白素素突然說道,見楊天行詫異的看著她,又笑道:“天行你忘了,他不是給了你一面紫靈玉牌嗎?”
楊天行愣了一下,一邊在儲物手鐲里尋找那塊玉牌,一邊哂道:“那也算是。。。,咦,怎么變成黑的了?難道拿錯了?”他無比驚訝的看著手中的一面黑亮異常的玉牌。
“沒錯,就是這面玉牌,這上面還有‘金闕銀鑾并紫府,琪花瑤草暨瓊葩’這幾個字,奇怪,怎么會變成黑的了,原來是金色的啊?”湊上來看的白素素立刻認出了玉牌。
楊天行細細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紫帝贈送的那塊玉牌,玉牌黑的發(fā)亮,似乎里面被灌入了黑色的水,給人一種很強的流體感。更讓他吃驚的是從玉牌上傳來一陣讓他再熟悉不過的真元波動——黑魔氣。
“怎么了?”白素素吃驚的看著臉色古怪的楊天行。
楊天行呆呆的看了片刻突然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琴仙子和白素素同時盯著他手中的玉牌。
“魔魄已經(jīng)轉移到玉牌里去了。”楊天行興奮的說道,他現(xiàn)在倒有點感激起紫帝了,要不是他這塊玉牌,自己可能仍然被魔魄折磨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塊玉牌豈不是一件寶物?”白素素驚訝的說道。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本來應該是一塊完整的古老寶玉,后面有人在它上面雕刻出花紋和文字才變成了玉牌。”琴仙子指著玉牌上的雕刻痕跡說道。
楊天行凝神看去,果然見有淡淡的雕刻痕跡,說道:“難道這塊寶玉還有什么不可思議的能量?”
琴仙子和白素素同時搖了搖頭,前者笑道:“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魔魄已經(jīng)被寶玉吸進去了,你不要擔心被魔化了。”
楊天行怔怔的回味著琴仙子的話,突然異想天開的道:“要是用這塊寶玉去吸取玄武身上的黑魔氣不知道可不可以?”
琴仙子微微張大了櫻唇,說道:“這很難說,玄武已經(jīng)被徹底的魔化了,不知道管不管用。”
“總要試試才知道嗎,我等會再去紫帝那要一塊,要是這寶玉真這么管用就有辦法制服玄武了。”楊天行笑嘻嘻的說道。
白素素和琴仙子也覺得可以試一試,一旦寶玉能將黑魔氣盡數(shù)吸走,那可是六界之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