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兒聽到這此起彼伏的吼叫聲,聽到獸潮的奔跑聲,九兒知道這是雷山所有的獸類在幫助自己,低吼了兩聲,九兒的速度更快了,朝著獸潮涌來的方向狂奔。
后面追趕九兒的四人,各個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雖然面對普通猛獸,對四人來說是手到擒來,但一但猛獸形成一定的規(guī)模,也是一股讓人頭疼的事情,就是一只只殺下去,也會耽擱很多時間,一旦跟丟了李浩然,再想找到將是難比登天。
四人速度又硬生生提高一線,眼看離九兒不足百米,四人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看到躺在九兒背上李浩然的臉龐。向問天更是一聲怒吼:“小子給我拿命來!!”
九兒頭也不回一個四肢蹬地猛的一發(fā)力,又竄出去好遠,眼看又要消失再四人視線中,向問天再次一聲怒吼,一道血光從手中甩出,直取九兒后背上的李浩然。眼看著血光的速度猶如子彈般飛向李浩然,九兒焦急的不斷變向,四肢點地,便是一個變向,靈活的猶如靈貓,但不斷的變向多少還是影響的九兒的速度,眼看著血光已經(jīng)離李浩然不足一米,九兒避無可避,陳雷更是被血光中透出的兇煞之氣嚇的暈了過去。九兒不斷的低吼,不知所措,只能盡力的想要躲開血光。
向問天仿佛已經(jīng)看到變成一灘血水的李浩然,得意的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打斜側(cè)突然竄出一頭猛虎,猛的擋在了九兒身后,九兒都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什么擋在了自己的后方,‘噴~~~’的一聲這只突然竄出的猛虎哼都沒來及哼一下便變成了一灘血水。
這一下阻擋,九兒迅速加速,漸漸甩開四人,這向問天怒不可遏的怒吼著,再次提速繞過那灘血水,朝九兒追去。
從這猛虎之后,漸漸的擋在四人面前的猛獸越來越多,四人殺的已經(jīng)麻木了,行進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與九兒之間的距離總是保持著二三百米。
“就差這么一點,該死的野獸,怎么會越來越多,氣死我了!!”向問天越想越氣,隨手爆出一個血光轟向向自己撲來的豹子,又是一聲大爆,剛剛還是一條活生生的豹子,變成了一大片連骨帶肉的血水。
“我說向問天,你還能不要這么惡心呀,搞得到處都是血水爛肉,害得我們不得不繞開了走,這樣很耽誤速度的,你這是想要抓人還是幫人呀。”天音子不滿的說道。
“天音子,你少羅嗦,我向問天做事還不需要你來教,我愛怎么就怎么樣,看不慣你可以別追呀,哼~~”向問天滿腦子都是想要把李浩然挫骨揚灰,那里理會天音子的抱怨。
還是古南柯看不下去開口說道:“二位別吵了,還是想想用了什么辦法可以避開這些猛獸,抓住那小子,這里爭吵能起到什么作用。”
“哼~~~”向問天重重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不過卻也沒再甩出血光,而是掏出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甩向撲向自己的一只長毛猿猴,匕首化作一道血線洞穿了長毛猿猴的心臟,血水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四人各個拿出利器,不斷的收割擋在面前的猛獸,度越來越快。眼看與九兒的距離從二三百米不斷的拉近,這一路走來的路上到處是血跡與尸體,形成了一條猶如煉獄般的死亡通道。
雙方再次拉近到百米左右,四人兵器紛紛朝九兒攻來,雖然還有些距離,但憑借著六階的修為,每次都能傷到九兒,而每次即便不是攻向九兒的兵器,九兒也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來,漸漸的九兒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隨著血液的大量流失,九兒的速度越來越慢,如果沒有不斷趕來的猛獸的阻擾,恐怕九兒早就被追捕的四人斬殺當場了。
當九兒感到力量不斷流失,四肢向灌了鉛塊一樣越來越沉,雙方的距離不足五十米了。血影子猙獰的笑著手中匕首再次甩出,直取九兒后腿,此時的向問天已經(jīng)不是那么沖動了,想的是怎么抓住李浩然,好虐殺李浩然。眼看匕首便要刺到九兒的后腿,又是一只麋鹿猛的竄出,擋下了匕首。向問天惋惜的召回匕首,這么一個耽擱,九兒再次避開古南柯的飛劍,在突然出現(xiàn)的五只猛虎的掩護下,再次發(fā)力甩開了四人。
當九兒速度速度再次慢下來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前面滾滾而來的獸群,那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只高大的猛虎,和一只身體非常矯健的豹子,一只全身長著一身金毛的巨大猿猴,一只足有一丈高的巨大麋鹿,在這四只明顯達到二階凝體修為的妖族帶領(lǐng)下,獸群蜂擁而來。
九兒的眼中終于透出了希望,雙方交錯而過,眼神的交流讓九兒看到了很多東西,那中間有敬畏、關(guān)心與果決。
“啊嗚~~”
“喔叻~~”
“嗚~~~”
“嗯唔~~”
隨著四聲叫喊,就好象四個將軍帶領(lǐng)著自己的士兵迎向了敵人,是那么的視死如歸。猛獸的想法比人類要簡單的多的多,他們不知道什么是勾心斗角,不知道什么是爾虞我詐,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是那么的干凈,純潔,沒有一絲的污染。在頭獸的帶領(lǐng)下,那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毫無怨言。
隨著四只妖獸和獸群的出現(xiàn),追捕李浩然的四人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了。
不斷的被廝殺,獸群仍然前仆后繼,只要還有一只活著便義無反顧的撲向四人,漸漸的死去的猛獸越來越多。
金毛巨猿已經(jīng)被古南柯的飛劍劃破的咽喉,血水順著捂住傷口的手中不斷的涌出,生命正在流失,即便是死去,金毛巨猿也沒有哪怕一絲的膽怯,有的只是不斷的咆哮和無窮的斗志。直到那雙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就這么空洞的望著天空,好像看著什么,好像想要述說著什么,最終最后一絲的光從眼中消失,巨大的手掌無力的耷拉下來,即便是死去金毛巨猿也沒有退后哪怕一步。
那只高大的猛虎和矯健的豹子都是剛剛步入妖族二階修為,如果不是同族不斷的舍生營救,恐怕早就死在了向問天和馬福之手。而那只巨大的麋鹿一只角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斬落,身上被天音子的飛劍帶起無數(shù)的傷口,但巨大的身軀面對天音子的攻擊,多少起到一些作用,每每要害部位的攻擊都被巨大的雙角擋住,而身上的傷口對于體型巨大的麋鹿來說,只能算作小傷,而那只斷角便是在天音子爆發(fā)的時候一劍被斬落。天音子越戰(zhàn)越心驚,這只麋鹿絕對達到了二階修為的巔峰,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大有作為,但天音子知道對于李浩然來說,這只麋鹿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知道再耽擱將徹底失去李浩然的行蹤。天音子一咬牙‘玄天功’運到極致,一道刺眼的光從飛劍上亮起,接著是第二道,很快足足有六個巨大的光劍虛影散發(fā)出強烈的光芒,被天音子使出就這么分六個方向朝巨大麋鹿斬去。第一道劍影被巨大麋鹿的另一只角擋了下來,‘咔嚓’一聲巨角應聲而斷,緊接著第二道劍影斬向了巨大麋鹿的前肢,毫無懸念的巨大麋鹿轟然倒下,接著剩下的四道劍影猶如手術(shù)刀一樣,切開了巨大麋鹿的身體。直到死去巨大麋鹿眼中沒有露出一絲的膽怯,有的只是堅定,一種對信念的執(zhí)著。看著巨大麋鹿死去,天音子嘆了口氣,加入了其他三人的圍殺中。
隨著另外兩只妖獸猛虎和豹子的先后死去,獸群終于潰散了,只有少數(shù)幾只選擇了逃跑,而大多數(shù)猛獸仍然朝四人沖來,直到死去。
當四人帶著一身的血污,從尸堆中走出的時候,即便是向問天這個血影門門主也有些微微顫抖,即便是殺過再多的人,只要沒有上過戰(zhàn)場面對千軍萬馬的經(jīng)驗,此時也會顯得無力,個人的力量哪怕再強也是有限的,面對一群可以舍去生命的存在,再強的個體也會為之顫抖。
耽誤的時間大大出乎四人之前的預料,馬福暗嘆:哪怕是面對同等的人類或者修者,一旦殺到對手膽寒,對手便會面臨大面積奔潰,個體的強悍會被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而面對一群悍不畏死的猛獸,這一切都是徒勞,不到殺光最后一只猛獸,獸群是不會退卻的。
四人均苦笑了一下,望著眼前巍峨的雷山,那里還有半點九兒和李浩然的氣息,而唯一的一點痕跡也被獸群的涌入踐踏的凌亂不堪。
古南柯最先放棄低聲說道:“我要回陳村等候門派太上長老團的長老,這就不陪各位了。天音子之前的約定作廢,你我各憑運氣,再下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從另外一個方向默默的離開了。
天音子看著漸漸遠去的古南柯,心里苦笑一聲,暗嘆計劃不如變化,想得再好也跟不上瞬息萬變的事態(tài)。一抱拳說道:“再下也告辭了,等門派支援來后,我昆侖派會大舉搜山,還望兩位好自為之,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馬福望著先后離開的兩人,又看了看向問天,說道:“向問天,你如果要追我也不攔你,我這就要回去把此事稟報圣女,好作定奪,后會有期!”
向問天恨恨的看著馬福離去的背影憤怒的說道:“你們個名門大派底蘊深厚,有七階修者神識搜索,找到那小子的機會是大大增加,欺我血影門沒有七階高手是不,我就不信我向問天找不到那該死的小子。小子,你最好不要落入我手里,不然我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練魂奪魄,讓你受百日血噬之苦,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說完朝著雷山方向追去。
此時的九兒耳中不斷的聽到獸群那臨死的吼叫聲,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猛獸前仆后繼的死去,那四個妖獸與自己交錯而過時的眼神不停的在九兒腦海中閃過。拖著血淋淋的身體,九兒心越來越沉,漸漸的遠方再也沒有傳來一絲聲音。九兒知道再也見不到那看向自己的負責眼神,此時九兒身上的傷口只能帶給九兒少許的疼痛,讓九兒痛不欲生的是心靈的傷口。一想到無數(shù)的猛獸和那四只妖獸為了自己死去,九兒的心就在滴血,九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逃出生天將來十倍百倍的還給那四人。九兒真想仰天長嘯,但九兒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屈辱、不甘、憤怒、恨~~深深的埋在了九兒的心里。
當九兒順著心靈的召喚來到雷山曾經(jīng)的最高峰,那個裂開的大峽谷,望著深不見底的峽谷,九兒最后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山下獸群與四人交戰(zhàn)的地方,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今天趕了兩章,就當是初四的份額了,呵呵一天三千,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