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等人一路尋覓靈草,砍殺草球妖,總算穿過了這片草地。
極目望去,幽暗遼遠的大溶洞中,已然有不少通過曲廊洞道的修士小隊在各處尋寶獵妖,到處都是法器、道術(shù)的光華閃爍。
馮開宇在頭前帶路,正不知去哪個方向歷練好,回望詢問隊長云婉,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云婉托著地圖玉簡,注入些許法力,散開溶洞地圖的虛影,看到附近好幾處都標注著二階冰靈礦和二階靈草的分布地,其中還有一處清晰的備注著:草地西北,分布有上品寒玉梅數(shù)十株,附近有二階樹妖守護。
云婉喜道:“上品寒玉梅的梅花,是煉制養(yǎng)顏丹的藥材之一。就是那邊,離我們最近了!”
馮開宇一聽,又是個大獻殷勤的好機會,怎能錯過!立刻隨聲附和。
葉凌對這樣的靈草并不感興趣,但他看到云婉和小蓉二女對寒玉梅十分上心和急切,也無可奈何了,只好隨著小隊同去。
因為在這天然的溶洞中,任何人都沒有門規(guī)的約束,弱肉強食,勝者為王這種事情太常見了。葉凌可沒有劉長老的實力,如果在溶洞中掉了隊,只有被其他小隊盯上,落得個被殺人奪寶的下場。
馮開宇興沖沖的帶領(lǐng)小隊,往西北方向直沖,甚至可以遠遠望見一片朦朧的玉樹瓊花,枝葉交錯,似乎散發(fā)著淡淡的靈氣,正是寒玉梅聚集的小樹林!
馮開宇恨不能一步跑到,后面的云婉和小蓉,也是一陣驚喜的叫聲,但是等到小隊到了近前,卻立刻傻眼了!
早已有一隊修士占據(jù)此地,正在梅花的掩映中清理寒玉梅林中的二階樹妖。
“什么人?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你們四個滾遠點兒!”
一個滿面虬髯的大漢,沖著馮開宇、葉凌等四人大聲喊喝,氣焰囂張、十分霸道。
馮開宇見他只不過是練氣六層的修為,火氣上涌,不屑的道:“兩位師妹莫怕,敢對我們無禮?看小兄去教訓他一頓!
但等到馮開宇近前一看,瞅見了對面的大漢腰間掛著的是火焰狀的玉牌,竟然是南圣宗的修士!馮開宇就感到有些不妙。
再等著對方的小隊砍翻了一個樹妖,陸續(xù)從寒玉梅林走出時,為首的赫然是一個練氣八層的玄色衣衫的隊長,馮開宇徹底傻眼了,趕忙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啊!不知是南圣宗的隊伍在此歷練,我等誤闖了進來。不知者不罪,你們繼續(xù),告辭告辭,嘿嘿。”
“站住!方才可是你說的,要教訓我們洪師弟?嗯?”
南圣宗的玄衣男子沉聲喝問,目光如刀,冷冷的掃過馮開宇。
馮開宇激靈靈打個冷顫,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顏面了,連連打躬作揖:“沒有沒有!小弟天膽也不敢得罪貴宗的人。”
“阮師兄!快看,他們隊的女修手里似乎有地圖玉簡!”
洪姓虬髯大漢注意云婉和小蓉很久了,看到云婉手中之物,脫口而出,提醒了練氣八層的阮師兄。
南圣宗小隊的其他人,立刻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云婉身上,各個露出驚喜之色,嘖嘖嘆道:“哎呀!這兩個女修長的水靈,看她們掛著的玉牌,是鳳池宗的美女啊!阮師兄,咱們還等什么,動手吧!”
“對對,搶了他們的地圖玉簡,還有這兩個女修,簡直是上好的爐鼎啊!”
云婉和小蓉臉色大變,連馮開宇都驚的脊梁骨都冒冷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玄衣男子厲聲道:“去!你們幾個抓女修,要活的,順便把那漁翁收拾了。我去對付這個礙手礙腳的家伙!”
南圣宗的小隊如狼似虎的撲來,馮開宇見勢不妙,第一個撒腿掉頭就跑,甚至還捏碎了三階神行符,加快了速度。
“快跑!”云婉驚呼一聲,與小蓉各自施展御風術(shù)飛奔。
“真夠義氣!”
葉凌見馮開宇不顧小隊,倉皇逃命的模樣,心中嘆息。馮開宇是惟一有希望能與玄衣修士一戰(zhàn)的人,只要拖延住一兩炷香的工夫,葉凌就有機會與云婉和小蓉聯(lián)手收拾了余下的人,至少也有七分勝算!
如今馮開宇膽小如鼠,絲毫沒有戰(zhàn)意,臨陣逃竄。葉凌是無法獨自去面對練氣八層的強者的,于是他拍出了靈獸袋中火雕,不慌不忙的騎了上去,也只有悄然離去。
南圣宗滿面虬髯的大漢見漁翁打扮的修士竟然騎上二階飛禽逃遁,又驚又怒:“漁翁竟然有二階飛禽,看來是個有錢的主兒,阮師兄,你的身法最快,看能否追上他!”
葉凌遠遠的聽到,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那個玄衣修士練氣八層,要是施展御風術(shù)再加持上三階極品神行符的話,火雕未必能飛的過他!
葉凌冷不丁的回頭瞧去,倒抽了一口冷氣,就見他玄衣修士的身法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御風術(shù)施展的爐火純青,有如一道旋風似的卷來!
“不妙!是風修!看情形他的風靈根天資不弱!”
葉凌趕緊拍打火雕,甚至還給它喂食了幾粒火靈丹,令其速速飛行。
與此同時,葉凌從儲物袋中拍出一大把極品齒葉藤種子和一疊兒二階極品靈符,以備不測。
天上地下,一人一雕,不大會兒的工夫,葉凌和玄衣修士都遠離了寒玉梅林,往溶洞深處追逐而去。
葉凌只恨這二階火雕飛的不夠快,也不夠高,終究還是低階坐騎,無法與筑基長老們的飛劍媲美,更別提仙門劉長老那眨眼而逝的劍光了。葉凌又深知騎著火雕十分顯眼,要是再被別的隊伍碰上,圍追堵截,就更加糟糕了,所以他只貼著西邊的溶洞洞壁,往幽暗之處飛去。
“最壞的結(jié)果,找個玄衣修士看不到的地方水隱,賭他不會靈目術(shù)!”
葉凌回頭望見那玄衣修士又加持了一道三階極品神行符,似乎非要追殺他不可,葉凌不由得做起了最壞的打算來,跑不了就涉險水隱!如果對方會靈目術(shù)的話,那么葉凌只能與他背水一戰(zhàn)!
“漁翁,哪里逃!你要是肯交出坐騎火雕,阮大爺饒你不死!”
玄衣修士在后面緊追不舍,厲聲高叫道。
葉凌嘴上也不肯服輸,一陣冷笑道:“哈哈!你當我是傻子么?交出了火雕,連個逃跑的坐騎都沒有了,你還會饒過我?有本事,就一直消耗三階極品神行符,看是你的靈符多,還是我的火雕飛的更持久!”
南圣宗的玄衣修士臉色鐵青,每消耗一張三階極品神行符,他的心頭就在滴血,這都是幾百靈石一張的,再消耗下去,都夠買一只火雕的了。
現(xiàn)在玄衣修士也在賭,賭這漁翁除了火雕之外,還有不少靈石。否則他這一路追殺下來,殺人奪寶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好處;但是如果不追,前面消耗的靈符都白費了,血本無歸!所以玄衣修士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能與葉凌僵持下去。
玄衣修士最后心中大急,立刻拍出一瓶三階極品還神丹來,頗為肉痛的灌下好幾粒,御風術(shù)施展到了極致,幾乎劃出了風之殘影!
“看你還往哪里跑!”
玄衣修士好容易趕上了葉凌的火雕,仰天打出風刃,一陣的破空聲響。
葉凌大吃一驚,趕忙低頭閃身躲過這一擊。待葉凌試圖駕著火雕,往高空飛去,卻發(fā)現(xiàn)這是徒勞,火雕奮力往上飛了幾丈,卻是無論如何也再飛不高了,反而有力竭的跡象。
底下的玄衣修士一陣獰笑,要不是他怕傷及了很值錢的火雕,早就幾道風刃斬出,連人帶雕,把葉凌斬落了!
“你今番死定了!快我滾下來!你的火雕已然是強弩之末,用不了多久,就會力竭而死!哈哈哈!”
面對玄衣修士的叫囂,葉凌寒星般的眸子中泛出強烈的戰(zhàn)意!
葉凌從袖中籠出一大把二階極品靈符,尋找著機會,心中暗道:“一味的逃遁終究不是辦法,對付他,先用靈符轟擊!”
打定了主意,葉凌給火雕傳出神念,命其用火球術(shù)轟擊玄衣修士。
與此同時,葉凌的二階極品烈焰符、五雷符、巨木符等等,鋪天蓋地的往玄衣修士身上招呼。
轟!
這么多二階靈符灑下,震的地動山搖,令練氣八層的玄衣修士叫苦不迭,急急施展御風術(shù)來回躲閃。
火雕盤旋飛翔,吐出火球?qū)π滦奘恳苍斐闪瞬恍〉穆闊?
玄衣修士一個不留神,被數(shù)道烈焰符同時擊中,加持的護體光罩險些不穩(wěn),玄衣修士大怒,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這只火雕的死活了,破口大罵道:“該死!讓你知道知道阮大爺?shù)膮柡ΑoL卷殘云!”
霎時間,玄衣修士雙臂聚攏,耗費了大量法力,聚攏出一道風之漩渦,如旋風般的沖天而起,卷向了火雕上的葉凌!
葉凌的神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趕忙拍出一大把二階極品護甲符,灌注上全身法力,迎著風卷殘云打了下去!
嗡!
數(shù)十道護甲符在半空中閃爍出土晶色的光華,凝結(jié)成無數(shù)的護盾之體,瞬間削弱了風卷殘云的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