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寨里的眾修士,登時被沉悶的吼叫聲驚動!他們循聲趕奔到山澗邊上,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
“寨主,似乎是靈豹的吼聲!”
身著青袍的彭寨主滿臉紅光,激動的搓著雙手,得意的笑道:“嗯!聲音來自澗底,定是那小子憋不住了,哈哈哈!連日來的苦等,總算沒有白費。備戰!人要死的,靈獸要活的!”
彭寨主一聲令下,手下人等頓時忙乎起來,各自拍出法器法寶,擺開陣旗,嚴陣以待。
那些來駐馬寨交易的修士,早已對彭寨主滿腹怨言。
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跟彭寨主手下發生沖突,更不用說上前幫忙了,全都冷眼旁觀著,反正即便抓到了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修士,分靈獸時候也沒有他們的份兒。
更有甚者,還彼此告誡同來的道友不要多事,眼看連日的尋找有了眉目,只要彭寨主抓到靈獸,自然就會打開護寨大陣,放他們出去。現在如果上去多事,多半兒還會被駐馬寨修士當做是搶奪靈獸的,實在是犯不上。
就在彭寨主領著手下躍入山澗,準備下水搜尋時。
啵的一聲水響!山澗里竟然翻起了滔天巨浪,其中夾雜著巨大的水靈力,直把駐馬寨修士卷到了半空,狠狠的拍向了山澗兩岸。
青袍彭寨主猝不及防,被惡浪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急忙往水響處看時,頓時一臉的驚駭!
通體湛藍的妖龍出水,數十丈的龍身在山澗上空盤旋,抖落下的水靈氣如飛瀑傾瀉,令附近修士避之不及,全都陷入了遲緩狀態!
“六階妖龍!”
彭寨主瞪大了眼珠子,赫然望見妖龍的龍頭上,佇立著一身月白緞長衫的身影,正是他在這些天來苦苦尋覓的年輕修士。
然而更令他吃驚的是,除了葉凌和他的坐騎六階妖龍,接連有六階靈獸分波破浪,躍出山澗!
翩翩起舞的冰藍色六階冰蝶,雪人似的六階冰巖獸,還有通體流焰的赤火青尾豹,一出水面,便是一聲震徹山嶺的咆哮!
“?。《际橇A靈獸!”
“不妙啊,我等快閃避一旁!犯不上為駐馬寨修士出頭,保命要緊,躲得遲了就會成為六階靈獸的腹中之物!”
在岸上看熱鬧的眾修士連滾帶爬,倉皇的駕著劍光遠遠的躲起來,見了駐馬寨修士更是如同見了鬼一樣,生怕殃及到自身,趕緊與他們撇清關系。
葉凌佇立龍頭,冷冷的環視四周,目光鎖定了當日追殺自己的修士,頭一個點指著青袍老者彭寨主,清冷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冷酷的吐出一個字:
“殺!”
四大六階靈獸齊齊出動,險些唬得這些駐馬寨眾修士魂不附體!
其中冰蝶王和赤火青尾豹皆為六階獸王,戰力僅次于金丹期靈獸,手持冰靈巨斧的六階冰巖獸的戰力,也堪比筑基后期的強者,沖入這些修士當中,如入無人之境。
彭寨主心驚肉跳,大聲疾呼:“擋?。〗o本寨主擋?。∑饺绽锢献記]有虧待過你們,怎么全是屬耗子的?誰敢臨陣脫逃?”
無論彭寨主怎樣呼號都無濟于事,再沒有人肯聽命于他,大難臨頭,全都各自逃命,沒有一人敢用血肉之軀,抵擋不止一個的強大靈獸的攻擊。
彭寨主無法收攏手下,只得駕著劍光拼命逃遁,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甘之色,倘若手下勇氣尚在,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可惜事到臨頭,竟然是亂成了一盤散沙。
赤火青尾豹當先沖上岸,兇猛的撞向擋路的修士,無論是不是駐馬寨守衛修士,全都被它的血盆大口吞噬!
冰蝶王不斷的扇動冰魄般的蝶翼,跑得慢的修士,統統被它凍成了冰雕!緊接著冰蝶再扇動強勁的罡風,把這些冰雕吹散了架,跌了一地的冰塊和冰屑。
葉凌傲立龍頭,目光鎖定了拼命逃跑的彭寨主,見他居然被自己設下的護寨大陣攔住,正焦急的命手下開啟大陣,葉凌心中一陣冷笑,轟然傳出神念,命四大靈獸不必追逐駐馬寨主手下的小嘍啰,全力誅殺這青袍老兒!
冰蝶奮力扇動蝶翼,幾個起落就飛到了彭寨主頭頂,徹骨的冰風扇過,令彭寨主不得不祭出法寶抵擋。
赤火青尾豹不甘落后,怒吼一聲,勇猛的撲上去!
終于,在兩大獸王的夾擊之下,眾叛親離的彭寨主沒有支撐幾息,便倒了下去!
赤火青尾豹縱身一躍,前足踏住了半死不活的彭寨主,回頭向主人請功,搖頭擺尾,甚是得意。
誰知,一縷魂魄強行逸出彭寨主的肉身,赤火青尾豹瞪大了豹眼,張開血盆大口,已然是夠不到了!
最后還是冰蝶飛出,扇動冰風,凍僵了彭寨主的魂魄,連同冰塊一同帶給了主人。
葉凌毫不客氣的斬碎了彭寨主的魂魄!
赤火青尾豹仿佛深受啟發,見主人要死的不要活的,也趕忙一蹄子把青袍老兒的肉身踏成了肉泥。
這時,有幾名駐馬寨修士打開了護寨大陣,紛紛往虎澗峽的缺口逃遁。
葉凌霍然回頭,冷酷的目光掃過這些人,遙遙一指,妖龍、冰蝶和赤火青尾豹全都會意,沖上去不消片刻工夫,便把他們全都收拾干凈!
那些抱著僥幸想要逃遁的駐馬寨修士,望著大陣缺口處威風凜凜站著的冰巖獸,又看了看之前逃跑的人的慘狀,徹底傻了眼,趕忙跪地叩頭求饒:
“道兄饒命!”
“我等是被那個彭老不死利用的,天膽也不敢對道兄下手,還望道兄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
“是啊,我等甘愿為您老人家當牛做馬,奉您為寨主?!?
“懇請新寨主饒過我們!”
一時間,駐馬寨里告饒聲不斷,如喪考妣,要多悲慘有多悲慘,無一不對坑了他們的彭老不死的切齒痛罵,同時對葉凌大表忠心,甘愿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