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愿意追隨我者,送靈石十萬!”
葉凌神色平靜的道,仿佛在說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
紅棠點(diǎn)頭而應(yīng)。夏彤、紫鵑和司寇聽雁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只要入隊(duì),一人十萬靈石!百強(qiáng)榜的榜首擂主也沒有這么大方。”
“木道友,我們也要!”
夏彤和紫鵑一陣叫嚷,葉凌一視同仁,很肯定的道:“給!”
說著,葉凌從儲物袋里隨手一抓,三十塊上品靈石拋撒了出去,在半空中光燦燦的,幾乎耀花了人們的眼睛!最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钠≡诹讼耐齻兠媲埃堑美夼_上下的眾修士,紛紛為之側(cè)目!
夏彤和紫鵑登時心花怒放,急急忙忙的把上品靈石往懷里揣。司寇聽雁同樣毫不猶豫的收起上品靈石,喃喃的道:“不要白不要!就當(dāng)你邀請我們?nèi)腙?duì),這些算是聘禮了。”
人群里,不少人伸長脖子,看的兩眼直愣,咽了咽吐沫,竊竊私議:
“上品靈石?足有幾十塊!天吶,邪修木寒出手真大方!”
“他把靈石給了那幾個幽月仙門的女修,這是何意呀?難道是買去做侍女么?”
“不是!這是贈給隊(duì)友的。你沒看那個一身大紅霓裳的洄星閣女掌柜,她在幫邪修木寒招募隊(duì)友,之前還詢問過我愿不愿意入隊(duì)。我考慮到木寒是第一百名擂主,仙門聯(lián)盟獎賞的靈石肯定不多,哪知道他會自掏腰包。早知如此,我當(dāng)即就該答應(yīng)下來!”
“是嘛?真是大手筆,出手夠豪闊!”
一時間,主擂下的眾修士,不約而同的涌向擂臺左側(cè),自告奮勇,有的是奔著紅棠去的,有的干脆在擂臺下學(xué)起了夏彤她們,沖著邪修木寒打躬作揖,自吹自個兒的本事,爭著要加入木寒的小隊(duì)。
紅棠見這么多人涌來,趕緊讓的小桃、清婉以及夏彤她們協(xié)助,也顧不上一個個詢問了,當(dāng)眾問道:“你們都把裝備法寶亮出來,或者在擂臺下切磋一二,以此證明各自的戰(zhàn)力,我們只要戰(zhàn)力強(qiáng)的,弱者不要!”
人們紛紛鼓噪:“我是勝過甲擂的!只是沒敵過主擂的擂主而已,這家伙是我的手下敗將,居然還有臉來跟我爭搶,一邊去!”
“我也通過了甲擂,選我!”
這些請求入隊(duì)的修士,本來就互相不服不忿,聽到紅棠讓他們的切磋顯露戰(zhàn)力,立刻在擂臺下動起手來,斗法較量,儼然另擺成一處空地擂臺。
就在這亂哄哄鬧成一團(tuán)的時候,從萊陽城中心廣場的幽暗角落里,匆匆走出兩名修士,擠過人群,直接沖擂臺上的邪修木寒高聲喊道:“我們愿意入隊(duì),不要靈石!只愿跟隨在木道友左右,供君驅(qū)使!”
正忙著斗法比試的人們,聞聽此言,全都停了下來,驚怒交集的瞪著這二人,奇道:
“不要靈石?這兩人是傻子嗎?”
“嘿嘿,你哪里知曉,這才是他們的高明之處!現(xiàn)在不要靈石,等到征戰(zhàn)東海,給小隊(duì)立功,木寒少不了要賞賜他們。憑木寒的出手大方,他們又怎會吃虧?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眾人恍悟,對這兩人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即效仿。
就見兩人走近主擂,信誓旦旦的賭咒發(fā)誓,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懇求葉凌,準(zhǔn)許他們?nèi)腙?duì)。
葉凌目光一凝,冷冷的打量著這兩個人,雙目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來的這兩人非是旁人,正是楓橋鎮(zhèn)云蒼宗的余長老和南圣宗主唐雄!
這些倒也罷了,最令葉凌驚詫的是,發(fā)覺他們的行動舉止十分怪異!渾不似余長老的拿腔作勢,和唐雄一貫的高傲自大,都像是換了個人相似!比如說唐雄,葉凌對他的印象最深刻,這樣剛愎自用、狂妄霸道的人,就算是殺了他,也不會如此懇求入隊(duì)的!
葉凌表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眼看眾修士都眼巴巴的瞅著自己,余長老和唐宗主更是近乎于央求,葉凌面無表情,依舊是不冷不淡的道:“你們姓甚名誰?什么來歷?我隊(duì)伍中不招無名之輩。”
“咳咳,小的余弘化,吳國楓橋鎮(zhèn)云蒼宗長老,見過木道友。”
“在下唐雄,也是來自楓橋鎮(zhèn),南圣宗宗主!”
余長老和唐雄言語間甚是恭敬,望向主擂上的邪修木寒,也是一臉的狂熱和崇拜!
他們兩人的舉動,落在旁人眼里,倒也沒什么,覺得很正常;落在葉凌眼里,破綻百出,根本不是平日里余弘化和唐雄所為。
葉凌心中暗忖:“當(dāng)日,兩人跟趙元真趙宗主分開,提前離開的青邙山,之后東海妖族巡海夜叉一部,率領(lǐng)獸潮大舉侵襲,青邙山駐守的修士更是四散而逃。難道這兩人沒來得及跑掉,被東海妖修奪舍了?不可能啊!但凡進(jìn)萊陽城,都會被元嬰老祖的神識探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兩人是被人族修士奪舍的!”
葉凌不清楚兩人目的何在,故此做進(jìn)一步的試探,嘴角抿起了一個弧度,微微一笑:“難得有人不要靈石!余道友,你也是一名體修,你看第三十一位擂主,那個又高又壯的黑塔大漢,你自負(fù)能敵得過他嗎?”
葉凌指的人,正是魏通!
這時,擂臺下的司寇聽雁心頭一凜,似乎想起了什么:“楓橋鎮(zhèn),可不就是葉凌葉宗師的故鄉(xiāng)么?我好像記得魏通說過,他在楓橋鎮(zhèn)云蒼宗,與葉宗師所在的藥谷宗一水之隔。這個余弘化號稱是云蒼宗長老,原來不僅是葉宗師的鄉(xiāng)黨,也曾和魏通同屬一個宗門!”
哪知余弘化順著葉凌的指向,遙遙望去,根本沒有認(rèn)出是魏通來,還頗為欣賞的贊許道:“此人身高體壯,法器法衣都是土系極品,想來土靈根資質(zhì)極高,不過小的可以試著與他一戰(zhàn)!雖然敵不過他,但也能跟他大戰(zhàn)上十幾回合!”
葉凌心下明了,點(diǎn)頭笑道:“我信!”
司寇聽雁發(fā)現(xiàn)其中端倪,一臉的焦急之色,沖著擂臺上的木寒直擺手,正要大聲開口,揭穿余弘化。
突然間,葉凌低沉的聲音給她神識傳音,在她耳邊響起:“閉嘴!別說話,你想說的我知道!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司寇聽雁被他噎了個半死,氣的一跺腳,直翻白眼珠子。不過等她回過味兒來,又在懷疑,這南疆溪山郡跑商的木寒又怎會知曉的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