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瓊的呼吸急促起來!
“林丹秋?正是宗主她老人家的名諱。原來門派禁地的冰門里關著的,竟然是宗主的魂魄!天吶,這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奪舍了宗主?又布置下如此厲害的禁法?””
宋瓊趕忙詢問道,對宗主的遭遇深表同情。
葉凌卻是半信半疑,冷冷的道:“不管是誰奪舍了你們宗主的軀體,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奪舍之人既然能布置下金丹期的禁法,又豈是你我能夠抗衡的?呵呵,冰門中的女魔也好,女鬼也罷,告辭!”
“等等!”冰門中林丹秋的魂魄大聲的呼喚著:“聽你的口氣,似乎是藥谷趙真人的門徒?你師父跟我是老相識了!”
葉凌不冷不淡的道:“哦?是有如何?莫不成還要托我們給你傳話么?哈哈,趙真人!我師父趙元真竟然有這么個雅號,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奪舍你金丹期的老怪,葉某惹不起,我師父同樣也招惹不起!老相識,嘿嘿!即便你跟我師父是雙修道侶,事到如今,他也只關心他的利益,不會關心你的死活。”
葉凌一陣冷笑,徹底破滅了林丹秋的希望,她只好走本門的精英弟子宋瓊的門路。
林丹秋的魂魄幽幽的道:“我鳳池宗的好弟子,好孩兒!你叫什么名字?你過來!若是能救得了本宗主,我封你為門派長老,親自上幽月仙門,替你求得筑基丹!”
林丹秋的聲音漸轉溫柔,極力的誘惑著宋瓊,令她不得不信,尤其是晉升門派長老和筑基丹,更是令宋瓊心動不已。
眼看宋瓊一步步的靠近冰門,葉凌神色一變,立刻命四階深紫色冰巖獸,把她拖了回來!
“主人!這可是瓊兒的大好仙緣呀!瓊兒若能成為筑基修士,對主人也是有益無害啊!”
宋瓊一臉的疑惑和不解,極力的掙扎著,言語中透露著無比的不甘,仿佛主人剝奪了她的大好前程。
葉凌沉聲道:“大好仙緣?可笑!她是想賺你過去,再趁著你不防備,奪舍了你!你以為貴宗主的魂魄能安著什么好心。”
一經主人提醒,宋瓊激靈靈打個冷顫,徹底醒悟過來,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躲在了主人身后,充滿忌憚和恐懼的盯著冰門。
冰門中的林丹秋幾經勸解,宋瓊卻再也不敢過去,顫聲道:“如今的新宗主能奪舍林宗主,林宗主也能夠奪舍了弟子!平心而論,三十年前弟子還沒有出生,是從小看著新宗主長大的。我眼里只認得新宗主,不認得你!”
林丹秋又驚又怒,氣極反笑:“好啊!好啊!眼看著鳳池宗一天天凋零,門人弟子中,再無一人可以托付!哼,你是冰風雷三靈根女修,資質雖然尚可,但還入不了本宗主的法眼。我且問你,現在那賤人奪舍重修之后,修煉到了何種境界?”
宋瓊到了現在,后怕之余,對她陰謀十分不屑,說出口的話,也就不客氣起來,悠然道:“你說的是新宗主她老人家么?告訴你也不妨事,她老人家已然是筑基后期!人家結丹過一次,如今重修想必很有經驗。只怕用不了多少年,我們鳳池宗就會出現一位金丹期的宗主!”
“住口!你這賤婢,怪不得淪為了藥谷弟子的侍女,活該!翻臉無情,比你主人的冷酷還要可恨!”
林丹秋的魂魄氣的厲聲高叫,不斷打出水系道術轟擊冰門,令暗淡的幽光陣法閃爍不已。
葉凌和宋瓊都看得出來,她根本無法出來,一切都是徒勞。
“除了這個女鬼之外,想必貴宗的門派禁地沒什么寶物,我們走!”
葉凌大有深意的道,攜著宋瓊就要飄然離去。
“且慢!兩位留步!”林丹秋聽見兩人遠去的腳步,急著吶喊。
葉凌早就料到定會如此,站定了腳步。畢竟罕有人會來鳳池池底深處的門派禁地的,林丹秋見到他們,從開始的沒有任何希望,到了現在,似乎有了脫身之計。
“兩位若肯救我,替我找個天資不錯的女修來奪舍,只打暈了放在門縫邊上就好!門派禁地里的所有寶物,全都是你們的!”
林丹秋不在自稱本宗主了,開始降低了姿態,恨不能對兩個練氣小輩以道友相稱。
宋瓊望了一眼葉凌,遲疑道:“主人,這個似乎很容易啊!當然嘍,不能讓儲物袋中,主人的兩位師妹做軀體,咱們另尋女修!”
林丹秋的心頭燃起了希望,連聲稱謝:“是啊!簡單的很哩,懇請兩位幫忙,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哪怕是奪舍個練氣初期的小修,從最開始重修,也勝過被困在此處。”
林丹秋說的十分動情,令宋瓊頗為心動。
只可惜葉凌依舊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道:“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虧你想得出來!就算讓奪舍個惡毒的女人,對我等道心的穩固,也沒有什么好處。”
宋瓊微微一怔,暗道:什么時候主人變的如此的正氣浩然?似乎很不符合主人的風格啊!
誰知葉凌卻沖她眨了眨眼,神識傳音,讓她附和。
宋瓊雖然心下不明了,但還是遵從著主人的意思照辦,連連點頭道:“是!主人教訓的是,奪舍女修,實乃傷天害理,濫殺無辜!瓊兒只是嘴上說說罷了,才不會為她尋找女修奪舍,這等助紂為虐的壞事,瓊兒絕不敢干。”
冰門中的林丹秋大急,趕忙道:“別價!禁地中的寶物多的是,就是中品和上品靈石,加在一塊,也足有百萬之巨!更不用說好些天材地寶了,都是稀世罕見的珍品。”
葉凌見她焦急萬分,心中暗喜,微微冷笑道:“想方設法幫你出來?可以。只要你開出足夠的好處!但是你要記住,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因為困在禁地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
宋瓊眼前一亮,總算明白了主人的用意,原來是在待價而沽,令宗主的魂魄不得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