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婉妮停頓了一瞬,又繼續(xù)說道:“原本這件事並不是永資集團的人蔘與的,但巧就巧在了,那些倒賣人體器官的人,就是要把曲萬達的腎臟賣給永資陸成永的哥哥!”
“而更巧的是,陸成永的哥哥就是永資集團的法人!”
聞言,陸天就不明白了,問道:“爲(wèi)什麼永資集團的法人不是陸成永?”
嚴(yán)婉妮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
陸天還真就不懂這其中的貓膩。
嚴(yán)婉妮又繼續(xù)說道:“永資集團是以股份有限公司註冊的,當(dāng)時陸成永持股百分之六十!也就是這個集團的最大股東?!?
“而剩下的幾個在公司裡擔(dān)任比較重要的職位的人,他們持有的股份分別爲(wèi)百分之十幾,和百分之幾不等。”
“這樣一來呢,如果公司一旦出了事情,最先追責(zé)的便是法人!”
“其次纔是董事長,總經(jīng)理等等這些主要負責(zé)人。”
“所以,一旦公司出了事,法人第一個被追責(zé),如果陸成永做爲(wèi)法人,他將會第一時間被控制。”
“一個公司的大股東如果被控制了,那麼這個公司還有什麼希望啊!”
“所以陸成永的哥哥就被他指定爲(wèi)了法人?!?
“不過,就算陸成永並非永資集團的法人,但這件事也跟公司脫不開關(guān)係?!?
“因爲(wèi)陸成永的哥哥在支付這筆器官費用的時候,使用的是永資集團的對公賬戶轉(zhuǎn)賬?!?
也就是說,這件事雖然是個人行爲(wèi),但卻使用了公司的名頭。
自然,公司也就要負主要責(zé)任。
聽了嚴(yán)婉妮的解釋,陸天這才恍然。
他說道:“這麼說來,永資集團並不是主動放棄了對天安村開發(fā)的打算,而是被另一件事所迫,不得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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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婉妮說道:“也不完全是吧,因爲(wèi)這一個器官買賣的事,上邊安排的調(diào)查組肯定要全面去調(diào)查?!?
“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永資集團有沒有其他違法的事,還真不好說?。 ?
說到這裡,她長長吁了一口氣,像是突然放鬆了很多。
然後她又繼續(xù)說道:“這件事告一段落,你也不用天天掛記著了,有空的時候就來鎮(zhèn)上玩唄?”
這話題轉(zhuǎn)變得有點突然,陸天一怔,接著便笑道:“好啊,我可能下午真要去一趟鎮(zhèn)上。”
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並不是只爲(wèi)了不駁嚴(yán)婉妮的邀請,因爲(wèi)蒼山鎮(zhèn)那邊,他還答應(yīng)過吳妍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這話在嚴(yán)婉妮聽起來,就覺得陸天是有點迫不急待了。
當(dāng)然,她在緊張地忙碌了這幾天,也是無時不刻都在想著陸天的樣子。
聽陸天這麼一句,立即就笑了笑,說道:“那我可在這備好茶等你了?”
她這語氣有點故做鎮(zhèn)定,努力掩飾著內(nèi)心強烈地激動。
陸天像是想了想,這才說道:“到時候看情況唄,如果我那邊忙完了,就給你打電話!”
嚴(yán)婉妮怔了怔,接著便說道:“你到鎮(zhèn)上是給人看病吧?病人約的時間?具體在什麼地方呢,要不然你忙完了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雖然心情很迫切,但每一句話嚴(yán)婉妮都說的很小心。
每一句話都有向陸天探問和請示的語氣。
陸天便說道;“好吧,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但你也別特意等我??!那邊真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
這話就讓嚴(yán)婉妮有些失落了,不過她也很自我安慰地心想“看病這種事是的確沒有確切時間的,我又不是等不起!”
想到這裡,便說道:“好,但你要是今天忙到太晚了,我也就不去打擾你了?!?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會顯得我嚴(yán)婉妮很善解人意呢?
陸天應(yīng)了一聲,就說外面來人了,然後匆匆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院子裡的確就來了人,只不過是個陸天不認識的人。
出門去一問,才知道是后街的村民,說是剛纔上山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來這裡討點藥。
陸天仔細詢問了摔倒人的情況,然後便說道:“如果你父親不方便,我過去看看也行?!?
那人忙擺手,說道:“哎呀,陸大夫,不用麻煩,就是擦破點皮而已!”
實際上,那人是覺得,每次來求陸大夫,陸大夫都只給看病抓藥而不收錢,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可是如果讓他交診費藥費,就他家窮困的程度,還真就掏不起這個錢。
見那人一直不讓陸天上門去看,陸天也便沒再堅持。
取了些塗擦的藥水,然後又抓了一副外洗的交到那人手上,然後囑咐了一番,這才把那人送出門去。
送走那人,陸天就看到趙小娟朝高長水的家走去。
陸天忙招了招手叫住她。
“小娟姐,我有事找你?!?
趙小娟是急著給高老太家送雞蛋。
聽說高長水的小姨子快要出月子了,她這邊攢了些雞蛋,就想送到高老太家,讓高長水給送過去。
原本她是打算把雞蛋送過去,再到陸天家坐一會兒,沒想到還沒等進高老太家大門,就被陸天叫住。
轉(zhuǎn)身看向陸天,趙小娟說道:“哎,陸天,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她這一轉(zhuǎn)身,陸天才看到她手裡捧著一個小籃子。
便說道:“好嘞!”
幾分鐘後,趙小娟就從高長水家出來,一到了陸天家門口,她就一臉古怪地打量著陸天。
陸天雖然看到趙小娟古怪的眼神,但卻並沒說話。
好半晌之後,趙小娟才說道:“咦,陸天,剛纔你怎麼知道是我?”
陸天有些尷尬地一噎,忙說道:“嗯,氣味和腳步聲。”
“噗!”趙小娟掩嘴偷笑出聲,臉微微泛紅,有些嬌嗔地說道:“陸天啊,你學(xué)壞了??!”
見陸天一臉的尷尬,趙小娟又立即說道:“行了,不逗你了,剛纔你喊我啥事?”
陸天見趙小娟不再糾結(jié)剛纔的事,便說道:“嗯,是有點事……”
“啥事你就說吧,咱們又不是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啊!”趙小娟這麼說道。
還真就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
只是這趙小娟整天就精神飽滿的樣子,不但手腳勤快麻利,就這嘴也是夠快的。
陸天說道:“嗯,前幾天我不是讓你手裡留個三兩萬嗎?”
趙小娟立即說道:“嗯嗯,我都留出來了,上回你不是說了嗎,隨時都可能用得上?!?
陸天點頭,說道:“嗯,現(xiàn)在就用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