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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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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董夫人病重,奉恩侯府不請客。荀千里牽頭,正月初七荀府請客,把董家親戚請去荀府小聚。

頭一天晚上,荀香又刺激了小仙女一下,過了一些軟藻在她手上。

早飯後,一家人去了荀府。

東陽直接去正院,荀香和荀駙馬、荀壹博先去拜望老祖宗。

荀老祖宗一看到荀香就高興,拉著她的手笑得像個孩子。

“聒噪,你們都走,讓香香一個人陪我。”

荀駙馬走了,荀香把荀壹博留下來。

荀香想著法逗老孩子開心,荀壹博間或請老爺子分析分析當(dāng)前的朝事。

老爺子也聽荀千里說了一些事,囑咐道,“皇上對董大人存疑,讓他不要有小動作,香香也不能在皇上面前爲(wèi)他說話,會適得其反。有時候,按兵不動也是動……”

陪老爺子吃完晌飯,等到他睡著後,兄妹二人才去了正院。

董平只上午過來坐了一刻鐘就走了,其他董家親戚都在。

除了幾個孩子,大人們都表情沉重,爲(wèi)董夫人擔(dān)心。

荀大夫人婆媳、張氏和沈二太太說著董夫人的各種好。

沈二太太眼裡含著眼淚,“表嫂雖然罵我罵得多,但我知道她是爲(wèi)我好……若她不在了,誰還能那麼幫我……”

說著就哭了起來。

之前她生氣董夫人總是管著她,可如今見不到董夫人了,又想起她的好。

衆(zhòng)人嘆著氣,張氏的眼睛也是紅的。

東陽跟她們沒有共同語言,同荀四夫人在另一處敘著話。難得東陽公主跟她和顏悅色,荀四夫人打足精神說著各種好聽的話。

荀香一去,謙哥兒和沈晏就跑過來。

“小姑姑,講故事。”

“表姐姐,講故事。”

荀香一手一個,牽著他們?nèi)ヒ慌灾v故事。

這時候,一個婆子過來稟報,“駙馬爺,大老爺,楊管事回來說,老太爺又病重,暈睡不醒。”

荀千里和荀千岱互相望望,氣得要命。

荀適裝過幾次病,他們一去病就好。

可他們又不敢不去,怕荀適真的病重,或者他不管不顧鬧出去影響荀家聲譽(yù)。

前幾次去看荀適,一次讓他們兄弟陪他下棋,一次要銀子,一次要女人,一次讓他們幫朋友升官……

荀駙馬還好,除了陪著老父下棋一概不管。其他所有事都交給荀千里操心,能給的給,不能給的跟他打太極,不省心的女人和下人還要處理掉。

這次兩兄弟依然不敢不去。

荀壹卿還要跟去。

荀千里道,“你在家招呼客人,我們?nèi)ゾ托辛恕!?

他都膩煩透了,不願意兒子再摻合進(jìn)來。

趕到莊子,已是星光滿天。

荀適還躺在牀上挺屍,屋裡站著兩個姨太太,兩個下人。

荀千里荀千岱躬身見了禮,就看著牀上的荀適。

這哪裡是病重之人,臉色白裡透紅,頭髮鬍子烏黑髮亮,根本不像五十幾歲的人,看著像荀千里的哥哥。

由於心虛,閉著的眼睛還動了動。 荀千里忍著氣問道,“父親哪裡不好?”

白姨太太代他說道,“老太爺從昨天起就不吃飯,一直暈睡到現(xiàn)在。”

荀千里沉了臉,“你們是怎麼服侍老太爺?shù)模窟@裡是留不得你們了。”

兩位姨太太用帕子捂著嘴哭起來,兩個下人嚇得跪了下去。

荀適一下坐了起來,吼道,“兩個不孝的東西,大過年的不來陪老父,一來就要處置我的人。上次我讓你們給白鵬走門路的事,怎麼沒有消息?

“敢糊弄我,我就死給你們看。我死了你們就要丁憂,還想升官?做夢!”

白鵬是白姨太太的嫡兄。

見老父身體無礙,荀駙馬自去廳屋喝茶。

荀千里袖子裡的拳頭握了握。這個女人居然敢蠱惑老父威脅自己,是該處理了。

父親在京城的時候,再如何也沒有這麼擺爛過。曾經(jīng)的三品大員,竟變得如此面目全非……

次日荀香去了丁府,會在丁府住一晚,明天直接去陶府。荀駙馬也會攜禮過去,父女二人共同給老師拜完年後,再一同回府。

因爲(wèi)許下的那串珠子,東陽沒有擺臭臉,很痛快地批準(zhǔn)她在丁府住一宿。

荀壹博又去荀府找老祖宗和大伯父請教朝事。

在知道母親做了錯事還不自知,妹妹小小年紀(jì)要操心那麼多事,他非常自責(zé)。自己之前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學(xué)習(xí)和這個家上,可要護(hù)住這個家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今天的天氣跟荀香心情一樣美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雖然還是冷風(fēng)颼颼,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春的氣息。

丁立春和丁立仁在門口迎接妹妹。

兄妹三人說說笑笑去了正院,壓抑了幾天的家終於有了笑聲。

荀香一進(jìn)正院,丁釗就拉著她跟自己比個子。

“上個月香香剛過我的下巴,今天就到嘴脣下面了,長了小半寸。”

又仔細(xì)看看她的臉,“抽條了,小臉瘦了點(diǎn)。那顆牙長得怎麼樣了?”

荀香最後一顆恆牙上年底纔開始換,她張開嘴讓丁釗看了看。

“嗯,沒長歪。”丁釗滿意地上下左右看看閨女,笑道,“模樣,身材,牙齒,樣樣都好,咱家香香就是美胚子,誰都比不上。”

丁立春和丁立仁又拉著妹妹比個子。

丁立春比還丁釗高一點(diǎn),荀香剛過他的下巴。丁立仁要矮點(diǎn),到他的嘴巴。

這是往年荀香在丁家時每年正月初一都要做的事。之前幾人還要輪著掂一掂荀香的重量,從去年開始就沒有掂了。

荀香倒無所謂,他們不好意思。

不僅荀香有了變化,父母哥哥都有了變化。

當(dāng)了官的丁釗爹爹更沉穩(wěn)了,皺紋也多了一些。張氏娘化了妝,又比過去會打扮,不僅不顯老,還年輕了一些。

荀香小嘴抹了蜜,“爹還是那麼英武不凡,娘還是那麼貌美如花。”

丁釗哈哈大笑,張氏笑嗔道,“都是大姑娘了,還盡說孩子話。”

再看看兩位哥哥。

二十歲的大哥特別像丁壯爺爺和丁釗爹爹,又黑又高又壯,氣壯山河,連聲音都比別人渾厚。

荀香摸了摸,又有腹肌又有胸肌,若在前世是絕對型男。

荀香始終理解不了爲(wèi)什麼有人會說丁立春長得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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