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突然出現的藏獒嚇壞了蔣方秋云,也讓荊棘雁有些楞神。這兩頭雄壯的藏獒,蔣方秋云和荊棘雁也都見過,不過卻沒怎么接近,畢竟女人看到兩頭小牛犢似的大狗,心里總會有些不踏實。
荊棘雁還好一些,畢竟以前訓練的時候,也經常和黑蓋打交道,那種狼、犬雜交出來的軍犬野性十足,牙、爪都很有力,抓人即傷,咬人即死,一般人輕易都不敢靠近。
蔣方秋云可就慘了點,以前她見到的,都是被蔣文靜牽著的藏獒,體型雖然龐大,到底都是很聽蔣文靜的話,感覺上也沒那么恐怖,可現在一副兇相畢露的模樣,怎么看都讓人覺得無法心安。
兩頭藏獒一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刻縱身撲上,秦笛在它們的眼中,就是一塊人形牛肉,就是一頭可以隨意獵殺的獵物。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這兩頭藏獒居然有明確的分工,一頭咬向秦笛的咽喉,另一頭卻咬向秦笛的下身要害!
秦笛迅速退了一步,讓開其中的一頭,向左微微錯步,又邁了一腳,然后對著那頭不要臉的藏獒,猛地踢出一腳,“他媽的,真是什么人養什么狗!狗都這么不要臉,主人也肯定不咋地!”秦笛含憤出腳,力道自然不得了,這一腳踢出去。正正踢在咬向秦笛下腹的那條藏獒腹部,差一點沒有踢到狗鞭。
那頭藏獒痛得“嗷嗚”一串嗚咽,被踢出去老遠,跌倒在地上,小半天沒爬起來。
廳內形勢變化太快,等到那頭藏獒被踢倒在地上。蔣方秋云才來得及喝住蔣文靜:“靜兒,你在做什么?秦笛先生可是咱們蔣家的客人!在蔣家地地方,姓蔣的縱犬行兇,把客人咬傷。要是傳出去,這算怎么回事?蔣家的臉面又往哪兒放?”
蔣文靜好不示弱,猛地一仰腦袋,梗著脖子道:“咱們蔣家還有臉面么?剛剛你跟那個臭流氓、大混蛋道歉,難道就沒有丟蔣家的臉面么?既然已經丟過了,又何妨再丟一次?反正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蔣方秋云差點沒被女兒的話噎死,她心中的打算,怎么好現在跟女兒說出來?可若是不說。那個認死理而又任性地小丫頭,絕對不會把她的兩頭寶貝藏獒喊回去!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站在一旁的荊棘雁也是一籌莫展,對付藏獒她辦法不多,只有開槍擊斃一條途徑。可若是當真打死了蔣文靜的寶貝疙瘩,以后自己在蔣府地地位就會十分尷尬!可眼前這場禍事,到底是自己惹出來的,如果不救秦笛,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怎么辦啊?怎么辦?
藏獒可沒有那么多事情考慮,也搞不懂一旁的人在想些什么,它們只知道主人命令它們攻擊秦笛、咬死秦笛。而現在,它們還沒有完成任務,那就必須繼續攻擊!
兩頭藏獒再次撲了上去,尤其是被秦笛踢了一腳的那個,兇性已經被完全激發出來,那架勢,倒像是秦笛殺了它的狗子。強奸了它地狗妻。
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兩條藏獒改變了策略,一個攻秦笛身前,一個繞到秦笛身后,一個攻擊,另一個就只是壓陣,在心理上打壓秦笛,一旦秦笛應付前面的藏獒,后面的藏獒便縱身攻上。若是秦笛轉身再對付身后的藏獒,他<a href=" target="_blank">身前地那頭,便會再度出擊。
兩頭藏獒儼然一代宗師,攻擊頻率把握的極好,顯然平時沒有少下苦功。它們這般有法度的攻擊,可就難為了秦笛,瞻前顧后,難以輕易下決斷。按說,秦笛也不是沒有獨力擊斃兩條藏獒的實力,可問題就在于如何保持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干掉兩頭藏獒。若是在蔣家被狗咬傷,哪怕是殺了兩條惡狗,也難以洗刷心頭的恥辱!
為難只是暫時的,秦笛心思一轉,立刻想到了辦法,拳腳功夫并非他所長,藥物和異能才是他的取勝法寶!對付畜生不用留手,自然可以使用異能!秦笛心念一動,便有了主意,集中精力,猛地瞪了身前的藏獒一眼,只見那藏獒兇狠的雙目一陣迷惘,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秦笛抓住機會,迅速回身,恰在這時,秦笛身后那頭惡犬縱身撲上,血盆大口猛張,正是要咬向秦笛喉管,秦笛右手一探,準備插斷那惡犬地喉管,已經確定能夠宰了兩頭藏獒,現在秦笛自然有余暇可以打量一下四周,讓他感到憤怒的是,蔣文靜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也就罷了,蔣方秋云和荊棘雁竟也遠遠的站著,像是生怕卷入其中似的。
目睹這一幕,秦笛心中怒火一漲,原本插向藏獒喉管的動作一變,竟是靜等惡犬咬上自己。
情勢在這時危急到了極點,蔣方秋云母女倆一起發出了“啊”的尖聽聲,只不過一個是興奮,另一個卻是惶恐!
荊棘雁一看情況不對,迅速掏出手槍,準備一槍結果藏獒地性命,誰能料到,變故在這一刻,再次發生!
“啊……呃……嗚哇……”
一連串的干嘔聲,在血性場面出現的同時,分布從蔣方秋云母女兩人的嘴里發出。
原來秦笛靜等藏獒咬向自己,就是為了讓藏獒的嘴巴張得夠大,當那頭藏獒就可咬住秦笛的時候,秦笛猛然出手,分別鉗住藏獒的上下雙頜,然后暴然發力,含怒出手的秦笛,居然當場把藏獒撕裂,活生生把它分解成兩半,熱氣騰騰的獒血,像是瓢潑似的,灑在秦笛身上,弄了他一個滿頭滿臉。
生裂了一頭藏獒,秦笛兀自不滿足,一個箭步,跳到另一頭藏獒身邊,一把拽起還在失神的藏獒,像是狂甩枕頭似的,輪到半空,然后猛地摔在地上,一下、一下、一下……“嗷……嗷……嗷……”
藏獒凄厲的叫聲,像是午夜鬼嚎,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讓人覺得心膽俱寒。荊棘雁手一滑,差點沒把槍摔出去,廷衛營出身,荊棘雁自認訓練也算殘酷,也曾經見識過一些血腥的場面,可那一切和眼前比起來……實在太過小兒科!
蔣方秋云母女更是嚇得幾乎掉了魂,初見藏獒被撕裂的惡心感一下子消失了,蔣文靜只知道尖叫著撲向蔣方秋云,緊緊的和她抱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呢喃著:“媽……好可怕!好可怕!大黑死了……二黑也要死了……嗚嗚……”
蔣方秋云臉色刷白,渾身也在不停的發抖,任憑她見過很多大場面,在如此血腥面前,也忍不住感到了害怕,一身鮮血猙獰的秦笛,仿佛就是從修羅殺場里走出來的惡面煞神,和他對視一眼,半夜都會睡不著覺,更何況目睹他如此殘忍的手段?
“別……別怕……乖……乖女兒……”蔣方秋云用顫抖的兩手摟著蔣文靜的腦袋,她在安慰女兒不要害怕的同時,卻忍不住害怕到心膽欲碎。
“這秦笛到底是什么人?他剛剛和我對戰的時候,若是存心要我的……”荊棘雁只是想了一下,便覺不寒而栗。秦笛這樣的人,果然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招惹的!
藏獒的叫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后變得弱不可聞,秦笛最后輪了一圈,用力把藏獒甩出去,正正砸在那副巨大的“武”字上面,死去的藏獒渾身是傷,滿身是血,貼著巨大的“武”字,一點點滑下去,把一副好好的字畫染的滿是血花!
秦笛深深出了一口氣,心中頓時覺得敞快了不少,他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卻不料這一擦不但沒讓他變得干凈一些,反倒抹的更花了,讓他的形象看起來更加猙獰。
秦笛向蔣方秋云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荊棘雁一臉緊張的用槍指著:“你想干什么?難道殺死兩條咬你的狗還不夠么?你還想對她們動手?”
荊棘雁的緊張,讓秦笛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就算他想動手,也不會這樣動手吧?訓練營的那些暗殺手段,隨便拿出一條來,也能讓蔣家一些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剛剛痛宰藏獒的手段固然有幾分發泄的意思,但是同樣也有一些殺雞儆猴的意思!
“二少奶,我秦笛有幾句話忠告你,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沒什么野心,只要能和身邊的朋友平平安安的活著,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當然,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不顧朋友,那樣的我,會很可怕!”秦笛低沉的聲音,配上他一臉血腥的猙獰面目,其威攝力不亞于某大國舉著原子彈叫囂著說要丟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蔣方秋云連忙點頭,聰明如她,如何不知道秦笛的潛臺詞?只要不挑戰秦笛的底線,只要不去招惹他的朋友,他就還是那個和藹的香氛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