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當林睿趕到時,嚴嵩已經(jīng)被扣押了。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表弟,同時也是合伙人。”
警察的眉心一動,警惕的說道:“那你知道他今天的危險行為嗎?”
“什么危險行為?”林睿真是有些懵了,秦梅來時告訴他嚴嵩被帶走,并沒有說嚴嵩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秦梅赫然道:“是這樣的,當時嚴嵩提著把斧頭出來追我,然后就被人報警了。”
提著斧頭追你?
林睿瞬間斯巴達了!
最后秦梅和林睿都表示,嚴嵩和秦梅是好友關系,當時嚴嵩正在千瑞館里用斧頭修理東西,一時忘了,才會提著出來。
“忘了?”警察有些不信。
沒辦法,據(jù)報警的人說,當時嚴嵩這貨提著斧頭在云安街上溜達,臉上的肥肉亂顫,看著讓人瘆的慌,不少商家都被嚇得把門給關了。
“這個”
這次連林睿都沒話說了,最后只得搬出了鄭霞,好歹把嚴嵩撈了出來。
“我說嵩哥,你就算是再緊張秦梅,可也用不著提著斧頭去吧?你這是準備要用強嗎?”
嚴嵩沒受苦,只是精神有些萎靡,看來這貨是被訊問嚇到了。
看到秦梅走過來,林睿知趣的先走了,也算是給嚴嵩一個演繹悲情戲的機會。
女人總是心軟的啊!
至于嚴嵩能否趁機和秦梅確定關系,林睿也不知道,不過這貨中午飯又沒回來吃倒是真的。
簡單的吃了外賣,林睿準備睡個午覺,可嚴嵩沒回來,他沒人看門啊!
“請問,您就是林師傅嗎?”
“啊”
林睿正在打哈欠,結果被這聲音憋了一下,難受的不行。
來人是個中年男子,皮膚有些發(fā)黑,臉上一笑就有些褶子,一顆惡俗的金牙正鑲在他的上門牙那里。
土豪啊!
這年頭,還樂意鑲金牙的,多半都是暴發(fā)戶!
林睿打起精神,“是我,你是有風水方面的難事吧,請坐。”
來人叫做鐘永國,據(jù)他自己說,家是黔貴省的,以前弄了個煤礦,專門煉焦煤出口,后來就在危機之前把煤礦給賣了
“哎!”
鐘永國支起手肘,右手上的那枚祖母綠的戒指差點就晃花了趕來的嚴嵩的眼。
“錢,我是不缺的,不過最近老是覺得祖墳有些不妥,所以想請林師傅去一趟黔貴看看。”
不差錢的主?
林睿和嚴嵩交換了個眼神,覺得這就是一只肥羊。
“好說好說。”林睿笑容可掬的指著嚴嵩說道:“具體的事務您和我的助手談,談妥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fā)。”
嚴嵩摩拳擦掌的,就想通過一次唇槍舌戰(zhàn),把這筆單子變成只肥羊。
可一開始談判的時候,鐘永國一句話就讓嚴嵩啞口無言了。
他揮舞著手臂,眼中帶著不屑,“兩百萬不是問題,預付五十萬也不是問題,其它的,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呃”嚴嵩無語。
“呃”林睿無語。
鐘永國很滿意自己的砸錢行為震住了林睿和嚴嵩,他起身,拿了名片,“林師傅,那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晚點五十萬就會到賬,至于去黔貴省的時間,等我的通知吧!”
“哦!好的。”
等這人走了之后,嚴嵩才一拍自己的大腿,失望的說道:“我錯了呀!我真是錯了!早知道這貨那么不在意錢,我該報個五百萬的啊!”
林睿也是被鐘永國的暴發(fā)戶氣息給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清醒了,他對嚴嵩說道:“嵩哥,別后悔了,你要真開價五百萬,說不定這單子就飛了。能掙出偌大家業(yè)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傻瓜!”
“這人可是大客戶啊!咱們要牢牢的抓住他,以后找機會再宰他一筆。”嚴嵩躊躇滿志的想著怎么能抓住鐘永國。
“要不看完他家祖墳的風水后,咱們再提議看看他家里的風水?”嚴嵩已經(jīng)陷入到了幻想中不能自拔。
接到了這個單子后,嚴嵩馬上又找秦梅顯擺去了,可去了沒多久,這貨就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小睿,小睿,快過去看看。”
“看什么?”林睿正在練字,最近他的毛筆字有了長足的進步,所以他的興趣就更濃了。
“哎呀!你還寫什么字啊!秦梅都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嚴嵩一把搶過毛筆,拉起林睿就走。
“哎哎哎!還沒關門呢!”
“別管了,咱們里面連一毛錢都沒有,我就不信誰會把那些辦公用品給偷了!”
嚴嵩不由分說,拉起林睿就往青梅坊跑,云安街兩邊的商戶看到這個場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以為嚴嵩這貨真是要去砍人了。
到了青梅坊,看著外面圍著一圈人,里面還有激烈的爭吵聲,林睿就知道出事了。
“哎!讓一讓,讓一讓。”
嚴嵩仗著自己的塊頭大,一下就擠了進去。
青梅坊里此時除了秦梅之外,還有兩個男子,一個穿著風衣,看著有些小馬哥的冷酷。另一個大背頭則是鼻孔朝天,正指著秦梅說道:“告訴你,今兒個你要是不說清楚,咱沒完!”
小馬哥也酷酷的說道:“我們的這塊玉佩可是有來歷的,上次我們?nèi)ス肋^價,專家都說了,最少能值七十萬,可現(xiàn)在被你摔斷了,我不要多,五十萬你得賠我!”
玉佩就在秦梅的腳邊,已經(jīng)摔成了兩半,看那玉質(zhì),除非是有來歷的,不然最多值十萬不到。
秦梅看到嚴嵩和林睿來了之后,心中大定,她冷笑道:“你這塊玉佩不過是普通的青白玉,滿大街都是,至于說來歷,那當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五十萬?你當我是傻子呢!而且那玉佩是你遞給我的途中掉的,我連摸都還沒摸一下,這責任該算我的嗎?”
“監(jiān)控呢?”嚴嵩知道店里是有監(jiān)控的,所以就要求調(diào)動監(jiān)控視頻資料。
那兩男子一臉的淡定,而秦梅卻搖頭道:“他們倆遞玉佩給我的時候,是背對著攝像頭的,看不到具體情況。”
“那就是蓄意的咯!”嚴嵩本以為是糾紛,可現(xiàn)在看來,搞不好是詐騙。
小馬哥不屑的說道:“哥一天幾十萬上下的人,用得著騙你們這個小店?可笑!”
大背頭更是怒道:“這玉佩可是我們到鄉(xiāng)下收的,人家祖?zhèn)髁耸啻召弮r都有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