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人分治,三道依存,卻有不同。”
張角頓了頓繼續(xù)道:“諸位來此,都是為了依附于白云神主,我白云一脈乃是神道第一脈,更是正統(tǒng)一脈,奈何神主沉睡,只有封神之后才會出現(xiàn),如今的局面卻是無法庇佑諸位。”
“那可怎么辦?”
“六神來勢洶洶,不可抵抗,遠(yuǎn)超當(dāng)初大夏打擊我等的力度,同為神道,猶如太陽之光芒,我等躲藏都躲藏不了。”
當(dāng)初神道還不強(qiáng)大,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大夏也不知道神道的關(guān)鍵,神道眾神藏在神域之中,便能安然無恙。
可是如今面對的是六神,天地陽間正神,威視無雙,神域?qū)拸V,煉制神兵,冊封屬神,儼然是一方大勢力。
雖然神域管轄范圍有限,可是神道的管轄范圍無限,全都開始擴(kuò)張。
充足的香火之氣,煉制神兵,簡直不要太容易。
三千鬼神如今來到此處的也不過十之一二,還是較為強(qiáng)大的一些,其余種種早就選擇歸順,這神道歸順可不簡單,是將身家性命全都交給上神手中。
本來他們就十分的逍遙,這如何讓他們甘心。
當(dāng)然本身他們也被白云神主管轄,可是白云神主就好比白云一般,不可捉摸,縹緲至極,雖然能夠控制他們的神印,可是卻是從未想過。
“諸位,既然入了神道,就要行神道之事,氣運之道,諸位雖未土地,但是也通曉一些,六神雖強(qiáng),卻是不會選擇打殺你等,那樣會折損自身的氣數(shù),功德。當(dāng)然,爾等要是成了惡神,孽氣纏身,就當(dāng)老道這話沒說。”
神道中人是知曉功德,能夠感應(yīng)出功德,這就是本能,神道本就是代天行道,功德對于他們來說是可以利用,好似萬金油的存在。
可是功德積攢困難無比,他們一個個也不都是什么好貨,正如張角所言,一些都墮入到邪神之道之中,神體都沾染了血煞之氣,孽氣橫生。如今的情形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劫難。
眾多鬼神對張角的話十分的不滿,可是也無可奈何,張角的實力也是天下頂尖一層的修為,不弱于各大宗派的宗主。
看著眾神的臉色,張角面無表情,心中反而譏諷,想拿白云神主當(dāng)靠山,簡直巨石癡心妄想,白云神主的眼睛之中容不得沙子,張角這些年也多行善事,積攢功德,白云教在底層人民之中施展符水,也是頗得善果。
可是這些鬼神良莠不齊,很多都是從殺戮之子誕生,違背了土地神的本職,大地厚德載物,滋潤眾生。
秉承著土地神之道的真的土地神,心中也都明白,行得正坐得端,其余神靈也不敢迫害,神靈好比都在為天道打工,雖然職位不同,但是要殺神靈,另外一個神靈可不敢亂來。
七品看似品階很高,不過屬于下等,在神道體系之中,下三品與陰神等同,土地,城隍之流。連上天述職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通過四值功曹,五方揭諦,八方游神去傳遞信息。
屬于地面之上,受到的管轄還多,陰間閻羅能管,天庭眾神更不用說,陽間要是有大神也能管,還有府君。
品階不高,底蘊(yùn)淺薄,這就是現(xiàn)實。
徐渭當(dāng)初推算出神道發(fā)展陷入瓶頸,要是陷入到下三品的神道之中,那真的是毫無前途可言,這才算計,進(jìn)入輪回,準(zhǔn)備再次登臨神道,直接至少從中等六品起步。
六品之上屬于天神,乃是上天的神靈,能管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一場法會不歡而散,張角也未曾挽留,這些神靈只能看自身的造化,要想在這場神道變遷之中生存下去可不容易。
他白云教與世無爭,都被迫加入到戰(zhàn)爭之中,還損失慘重,更是幾次遇到滅亡的危機(jī),好在如今他表明態(tài)度,更有強(qiáng)援,天下人也不敢小覷,至于大夏更加騰不出手來對于張角。
“周玄。”
“大師伯。”
“你是不是想要離去,幫助白蓮教。”
“師伯,你曾言,兩教本是同根生,如今白蓮教陷入到危機(jī)之中,兩位師叔恐怕也無力反抗,諸位白蓮教道友如此死在爭龍之戰(zhàn)之中豈不是可惜。”
周玄遇到偷偷離去,卻是沒有想到張角竟然察覺到了,駕著遁光來阻攔住他,便是有了這么一番對話。
“你是為了姜歡。”
“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周玄正色道,如今他不可同日而語,出生不凡,肉身無雙,新一代戰(zhàn)神,更是得到某種上古傳承。
他天庭飽滿,龍姿鳳章,身穿白銀甲胄,手持三尖兩刃刀,威風(fēng)凜凜。
“你可知白云七子,除去早些時日離開的周觀,周陽兩人,為何我等五人卻是會分成兩教。”
“男女有別。”
周玄小心翼翼的問道。
“胡說,我白云教還能少了女冠嗎?”
張角搖了搖頭,不滿道。
“難道是蓮花宗。”
“算你聰慧,這也是一段迷辛,也是白蓮教兩女娃需要度過的一次劫難,承了因果,就要付出。”
“香火之道,流傳悠久,最古時期,便是巫,匯聚最早的香火,祭拜天地自然之靈,后而流傳到現(xiàn)代,其中最為熟悉的便是祖靈之道,但是香火蘊(yùn)含眾生之念,對于任何有智慧的生靈來說都是毒藥,可是香火的強(qiáng)大,能開辟陰庭,能代替修行,種種異能,神道未出之際,更是被稱為長生之道。”
“這些與白蓮教有什么關(guān)系。”
“蓮花宗,便是對香火之道研究最深,而且底蘊(yùn)很強(qiáng)的一個宗派,作為神道顯世,白云神主隕落后,我等白云眾對神道的了解可謂是天下第一,哦,當(dāng)初還有突然消失的一只白云神主的屬神,不知落到何方,至今未曾出現(xiàn)。”
“蓮花宗便是盯上了我們,那是老道還是一個法士,距離道士還有一段距離,白云神主雖傳修行之法,但是很多修行關(guān)隘卻是未曾傳下在,只有堂皇大道,修行艱難無比。而蓮花宗有著強(qiáng)大傳承,便是誘惑到了白云兩女,更是假借傳承之名,便是與蓮花宗結(jié)下了因果,好在我等秉承當(dāng)初殘留的神道氣數(shù),氣運非凡,得到一些機(jī)緣,便是一飛沖天。”
“蓮花宗如今扶持魏王失敗,而那嬴王殺性太重,白蓮教便是蓮花宗的替罪羔羊,需要承擔(dān)此次劫難。”
“是命,也是選擇,你若是前去,便是要入劫,身在劫中,不知前路如何?”
張角嘆息了一聲,他是真的看好周玄,不想要他去進(jìn)入到這場劫數(shù)之中,早在白蓮教接受了蓮花宗的傳承之后,便是有了今日的事。
蓮花宗的法術(shù)玄妙,深諳因果之道,張角也通曉天機(jī)術(shù),這才參悟出其中的關(guān)鍵,明白前因后果,那白蓮兩女后來也知曉了一些,不過白蓮根基的一部分在于蓮花宗,想要摒棄,是不可能做到。
周玄面色不變,繼續(xù)道:“白蓮教也秉承了白云一脈的氣數(shù),當(dāng)不會滅絕,白云一脈,延綿不絕,我意已定,還望師叔成全。”
“哎,你可知如今封神榜出世,是禍?zhǔn)歉N纯芍退闶请E落在戰(zhàn)爭之中,神道何嘗不是另外一種路,而我白云一脈與神道之糾葛,一尊神位我白云七子定然是受的了的。”
“罷了,你且去吧。之后我白云教會選擇暫避鋒芒,你就不用回來了。”
張角揮了揮手,直接一揮袖,便是將周玄仍到百里之外。
對著那白云神主法像看了一眼。
玄黃天高掛天空,太過于醒目,而且神旨仍在,他也不敢降下玄黃天。
“神主若是無神諭降下,老道欲要將玄黃天隱藏,度過這場劫數(shù),還望神主成全。”
張角禱告道,絲毫沒有回應(yīng),而神旨也未曾異動。
只見張角衣袖一揮動,便是周遭白云變動,形成一道陣法,片刻之后,玄黃天消失不見蹤跡,有人飛到原來的玄黃天所在之處,也發(fā)現(xiàn)不了玄黃天。
白云教此刻才是真的歸隱下去。
周玄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玄黃天消失,選擇了前往白蓮教。
半路之上,簡修一路帶著封神榜,心中有了盤算,到了周玄。
兩人匯聚到一起,周玄不知道簡修就是執(zhí)掌封神榜之人,還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天師。
簡修和聞克分開,各有目的。
簡修在于執(zhí)掌封神榜,徐渭給他的任務(wù)便是尋找一些英杰,能肉身封神上榜之人,需要經(jīng)歷封神之戰(zhàn)種種戰(zhàn)役,更是能夠最后臣服于大楚之人。
徐渭暫時不需要簡修幫助,也不想將天下人的目光吸引,等到開啟伐夏之戰(zhàn),這才是簡修歸來,代替天命的時機(jī),為他增添氣數(shù),乃是底牌之一。
簡修一路到處亂走,也遇到幾個封神之戰(zhàn)各地誕生的英才,參與過一些戰(zhàn)斗,屬于各方,但是卻是各有心思。
他的口才不錯,身具封神榜,步入仙道修行,借助封神榜死后無數(shù)真靈的修行法門,奇門法術(shù)作為資糧,他的底蘊(yùn)與日俱增,在此遇到聞克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他遇到的各種英杰也都有著各種缺陷,簡修一邊幫助各路英杰,一邊到處游走,此刻的周玄乃是他遇到最為強(qiáng)大的一個英杰,更是需要幫助兩人一拍即合。
身具五行大遁,救人這些也是拿手好戲。
白蓮教總壇之地
香火鼎盛,位于繁華人間。
魏王兵敗,生死不知,疆域盡歸秦戰(zhàn),一路征戰(zhàn),行王者霸道。
如今白蓮教所有教眾生死皆在秦戰(zhàn)一念之間,此刻的他還來不及處置白蓮教之人。
卻是下了一道王令牌。
選二位白蓮圣女為妃。
即是選妃,也是勸臣服之意。
白蓮教之中,當(dāng)代圣女只有二人姿色上乘,更是法術(shù)玄妙,突破到天師境界,乃是薊夢和姜歡兩女,身傳白蓮圣母的衣缽。
白蓮教如今也是愁云慘淡一片,白蓮教眾眾多,兩女能跑,也是無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