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棋的父親呆了一下子,接著才點頭道:“是啊,可是,你看看,我家里的情況太糟糕了,我倒是想在以后叫你一聲親家,就是擔心高攀不起啊!”
趙司棋的母親不由得在一旁偷偷一笑,越看越覺得何父這人不錯。
趙司棋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失笑起來。
前世的時候,當他與何嵐確定關系時,父親已經辭世了,所以雙方的父親事實上并沒有真正會面過,今生卻完全顛覆了過來,兩位父親在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開始第一次會面。
“哎,老哥啊,你說什么呢?我家何嵐可不是嫌貧愛富的女孩,我也不會嫌貧愛富,只要司棋他可以給何嵐幸福,而何嵐也滿意的話,那兩個人在一起我是堅決不會反對的啊!”何父的聲音里帶著異常堅決的樣子。
“老弟啊,這會不會委屈了你家閨女啊?我們家的情況真不咋地喲。”趙司棋的父親非常坦誠。
“我覺得嘛,人的境遇不會一成不變的,只要肯努力,只要愿意去奮斗,就算是窮人,終有一天也會變富,怕就怕那些不但窮,但一直保持著窮人思維的人,這樣的人好吃懶做,不思進取,最終就碌碌無為啊!”
何父的眼睛里透出一絲睿智。
這話說得趙司棋的父親不住地點頭,感覺到眼前何嵐的父親真的很通情達理,怪不得可以教出那么好的女兒來。
何父與趙司棋的父親說了一會兒話,隨后看看時間不早,于是向趙司棋一家人告辭。
趙司棋送何父走出病房,在走廊拐角處,何父停下來。
趙司棋也只得停下來,隨后看向何父,知道他一定有事情對自己說。
何父拿出真皮黑色對折錢包,從里面掏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到趙司棋的面前,“司棋,這卡里有十萬塊錢,密碼是何嵐的生日,你先用著,不夠的話再跟叔叔說。”
趙司棋連忙搖搖頭,“何叔叔,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想自己賺!”
何父這時板著臉說道:“司棋,現在不是倔強的時候,你知道嗎?剛剛我看到你爸的情況相當不妙,若是不馬上進行手術的話,很有可能一周時間都無法撐得過去。我見過不少癌癥患者到最后都差不多是這樣。”
趙司棋的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
前世的記憶再度浮現,而今生,難道就要再重復前世的情景嗎?
“何叔叔,那我就先借著這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趙司棋的聲音里滿帶著堅決。
“這個我相信你,好了,快點回去多陪陪你爸,他這個時候最需要家人的關心了,你小心點說話,多哄他開心,知道嗎?”何父輕輕地拍拍趙司棋的肩膀,殷殷地叮囑道。
趙司棋鄭重地點點頭,接過銀行卡放好,然后舉起手,將眼淚擦干,與何父告別之后再度回到病房。
父親太累了,他已經睡了過去,母親也是在病床邊趴著打瞌睡。
趙司棋先為父親拉高了被子,再拿出一件襯衫給母親蓋上。
母親立即醒來,向趙司棋問道:“司棋,你未來的岳父走了?”
趙司棋點點頭,“走了,不過他留下了一樣東西。”
說完,他便掏出何父留下來的那一張銀行卡。
母親問道:“這是?”
“里面有十萬塊錢,是何叔叔借給我們的。”趙司棋迅速地回答道。
“唉,司棋,你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呢?”母親有些心疼地看著趙司棋問道。
“沒事,媽,我可以頂得住的,現在最要緊的是爸的手術一定要做,等思雨確定了可以搬進腫/瘤醫院去,就馬上開始吧。”趙司棋的眼睛里透出堅決。
“好,對了,剛剛我和你爸點了一下市象棋協會會員給的捐款,一共是三萬七千八百一十元。”母親很迅速地給趙司棋報出這樣的一個數來。
趙司棋說道:“好的,媽,我知道了,目前加上我得到的獎金加上這些,大概有十七萬塊,暫時足夠支撐爸進醫院治療一段時間了。”
母親點點頭,“這樣就好,司棋啊,你可要好好奮斗啊,這些人的恩情我們都不能忘記,該回報的時候,是要回報的。”
趙司棋很是鄭重地點點頭,“媽,我記住了!”
……
林威也得知趙司棋的父親入院了,于是連夜趕過來。
而祈華也一起過來,當祈華知道穆思雨地直在為趙司棋的父親的事情奔波的時候,他也想出一分力。
“司棋,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讓叔叔可以早日康復!”林威遞過一個信封,里面厚厚一疊都是紅色的百元大鈔。
“林威,謝謝你的好意,目前我手頭上有借來的一些錢,暫時足夠了,等不夠的時候再向你借好吧?”趙司棋很直接地拒絕道。
“嗨,哥們你這就見外了吧,我們的關系那么鐵,你爸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出點力呢?如果現在你還跟我客氣,那我可就翻臉了啊!”林威相當重義氣地說道。
趙司棋有些感動,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得將林威手中的那個信封接過來,他沒有說謝謝,因為他知道,兩個關系很鐵的哥們,根本不必說出謝謝兩個字的。
林威這才滿意了。
祈華這時也遞出一張卡,向趙司棋說道:“趙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但是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并不是想借這一件事情給你增加煩惱,關于穆思雨和我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祈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下回吧,如果我有需要的話,我再找你。”趙司棋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
林威知道趙司棋的脾氣,這時也在一旁對他表哥祈華說道:“表哥,你就別瞎摻和了,司棋的事情有我就行,你就別插手了行嗎?”
祈華知道林威都這么說了,再勸趙司棋也沒用,所以他只能作罷。
祈華和林威和趙司棋說著話,等到趙父醒來,殷殷問候一番才離開。
次日早晨九點,周琳的到來令趙司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