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王清芳柳眉一挑,嘴角帶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有些不屑的道:“還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陰魔邪功,在那里逞一時威風”
“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柳如風剛欲抬手收起,卻被王清芳拉住,一把抓下三個水漿果,道:“了勝于無吧,有總比沒有好。”
柳如風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與她多糾纏,回到陶嘉怡的身邊。
“嘿嘿,這小女娃子還真是討人厭哦。”夜玉子也看不過去,干笑道。
шшш●tt kan●Сo 剛才谷底的持久戰足足消耗了大半個白天,此時余陽斜暉,林子里也進入一種祥和狀態,安然泰若,寧靜宜人。
“時候不早了,今天我們就此休息一晚,處理一下傷勢,明天繼續搜索魔門弟子的蹤跡。”柳如風氣定神閑的道。
很快,篝火生起,安排好值夜之后,其余五人很快進入睡眠狀態,白天那場血戰著實讓這些人筋疲力盡,傷痕累累。
修為還處于肉體境界的修煉者還沒有調息凈化疲倦的能力,必須通過足夠的睡眠緩解疲勞,并將體內的營養成分化為己用。
小啼是以一命搏一命的方式同嗜血鼠廝殺,固然身體之上傷痕最多,也最深。
睡意正濃,一陣陣的瘙癢將他從夢中拉了回來,他扯開血布條,發現傷口之上血肉翻滾,像極了一條條肉蟲在傷口之處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兒,一條深至見骨的傷口已經愈合,新生的皮肉組織一層層覆蓋在傷口之上,直到疤痕也慢慢隱了去。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小啼舔了舔干燥的唇,一雙深邃的眼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瘙癢漸漸褪去,小啼扭了扭身子,沒有一絲傷口破裂帶來的疼痛,看來傷勢完全好了,實在是有違自然天理啊。
早晨,第一抹朝陽破開晨露的遮掩的時候,柳如風望天細細觀看天象,然后轉身看了眾人一眼,舒了口氣道:“大家昨天經過一場血戰,傷勢嚴重,我們再尋兩日,若是沒有發現任何情況,馬上撤回神機門,以免出什么意外。”
沒有任何的回應,昨天的鬼門關之旅的確讓這些人身心疲憊,難保下一次會遇著什么驚險的危機。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六人再次踏上了征程。
這一次柳如風到沒有領隊向深山老林子里尋索,而是向森林外圍走去他心里尋思著,那些魔頭定然又會去一些村莊之中為非作歹,殘殺百姓,這一路尋去,說不定能夠碰上幾個低級的魔門弟子,斬殺之后取其頭顱,交與小啼謝龍兩人,還可以換得兩個考核名額。
至于自己想要得到的菩提丹,柳如風偏過頭,望著陶嘉怡圓潤白皙的側臉,眼眸流露出一絲歉意,平靜如鏡的心里蕩起一絲漣漪,產生一股憐意。
“菩提丹,我一定拿到手。”柳如風沉吟,此時心內焦急的并不是找不到妖姬、震天烈等魔門弟子,而是擔心遇到這些人之后,該如何將之擒下,這支隊伍,可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當然,他并不知曉小啼已經完全恢復的真相。
對于修煉者來說,這些皮外傷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沒有傷及筋骨內臟,就不會傷及根基,延誤修煉之路上的進程,柳如風拿出自己在神機門藥膳坊換取的金瘡藥,六人一抹,疼痛感立時消了大半,隨后就結疤生殼,雖比不上小啼這么變.態的恢復速度,但至少也能在一天時間內好個七八分,傷口也不會拉扯開了。
依舊是毫無目的地奔走,大家都不知道柳如風的計劃,也懶得去問道,經過一場殊死搏斗,都已經疲軟了,如同行尸走肉,若不是手里的水漿果讓干燥的旅途中多了一絲驚喜,恐怕早已有人抱怨不斷,就此返回神機門。
穿過河流,森林,眼前的林木漸漸變得稀少起來,還有不少被砍伐的跡象,這也表明他們已經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再穿過一片規模較小的林子,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一片片鋪展開的稻田,莊稼生機盎然,油綠欲滴,而這一片稻田的那端便是色調古樸低沉的村莊。
“前面的村莊已經出事了!”柳如風眉頭一皺,沉聲道。
遠處零落的幾個青瓦小房子之上都是黑煙滾滾,儼然已經遭到了魔門弟子的清擾和掠奪,盡管相離甚遠,六人依舊能夠聞到慘絕人寰的嘶叫聲。
“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謝龍憤憤不平的道,看了柳如風一眼,等待命令。
“師兄,我們這樣過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要是遇到修為尚高的妖姬或者震天烈該怎么辦?他們可都是法力段的高手啊。”陶嘉怡朱唇微動,輕聲道,但這一句話,將六人的心聲全部傾訴出來。
柳如風低頭憐愛地抽了陶嘉怡一眼,隨后目光掃視其余五人,淡淡的道:“我們才恢復七八層實力,前面定會是危機重重,現在你們還可以選擇去留。”
“呵呵,柳師兄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神機門豈有貪生怕死之輩,我現在就恨不得沖過去將那些惡魔碎尸萬段。”謝龍捏拳道,一副將要大展身手的樣子。
謝龍的一句話自然將所有人都拖了進去,若是誰臨陣脫逃,那就不是神機門的弟子,這令狀態很差的王清芳與段黎極是尷尬窘迫,既害怕就此丟了性命,又害怕被掛上貪生怕死之人的臭名。
“那么王師妹和段師弟…”
“我們當然去。”
“對,一定去。”段黎也附和道。
這兩人的爽快令其余人均是一愣,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無從知曉其中的緣由。
“那好,全力戒備,我們這就進入村莊,一旦有什么不對勁,馬上撤退。”柳如風瞥了王清芳、段黎一眼,并未看出任何的端倪。
呼呼~~~
六人均是運氣滑翔,腳尖點在麥苗之上,身輕如燕,飄逸自然。
剛才依稀所見的幾座房屋僅是這座村莊的一隅,現在置身其中,小啼甚至覺得這座村莊的規模甚至比得上古南城,土墻青瓦,一派鄉村氣息,可是從偶爾幾間土屋的窗口冒出來的幾縷黑煙和遍地的尸體來看,這里不久前已經遭受了一場大規模的洗劫,其余的已然空空如也。
“大家小心戒備,說不定還有暗藏的魔門弟子。”柳如風放出靈識保持警惕,沉聲道。
雖不至于血流成河,甚至沒有那場同嗜血鼠激斗的場面血腥,但這地上躺著的可是同自己一樣的生靈,人類。
這令六人怎能不氣憤。
“該死的魔頭,定要活剮了你。”謝龍濃眉緊鎖,怒目嗔視道。
六人沿著錯落有致的小巷繼續前進,沒有發現一個生還的村民,要么逃,要么慘死,普通人類在修煉者的面前,實在是太脆弱了。
“等等。”前端的柳如風忽然停下腳步,揮袖一擺,止住眾人。
“師兄,有情況?”陶嘉怡輕聲詢問道。
“我也看不大清楚,只感覺前面好像有兩人斗法,并且修為十分之高。”柳如風劍眉緊鎖,不知下步如何打算。
“別猶豫了,富貴險中求。”小啼邁動步子,冷眼似是旁若無人,經過柳如風向前走去。
柳如風一愣,隨后會心淡笑,也跟了上去。
就在六人又摸索了小半個時辰,忽然聽見前面傳來一聲刀槍碰撞的金屬聲,處在耳聰境界之上的柳如風、陶嘉怡等四人聽得尤其清楚。
過了幾條小巷,穿過幾間土屋,一個寬闊的黃土廣場赫然出現,應該就是村民用來曬谷子的場地。
而廣場之上,存有兩人上下騰空,揮舞法寶,斗得不可開交。
“這是…應天求!應師兄。”柳如風眉頭舒展,略感欣喜,隨后掏出一條幾近透明的絲帶,揚手一拋,絲帶擴展開來,即刻將六人全部被遮住,氣息陡然消失。
場中的兩人也是一愣,剛才明明能夠感受到若隱若現的幾道氣息,但現在卻憑空消失了,十分怪異。
“這是隱遁絲,具有隱形的作用,而且有部分的隱藏氣息效果。”柳如風目光直視場中的打斗,輕聲道。
噌噌~~轟轟~~~
場中兩人時而短兵交接,時而對轟幾掌,真氣狂涌,驚天動地,短短片刻,便已經交了百招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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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應天求交手之人,黑臉大胡子,圓目兇光閃爍,膀闊腰圓,身形高大,應該就是神機門下通緝的三人之一——震天烈。
“奶奶的,神機門可真闊氣啊,老子的命居然值一顆菩提丹,怪不得有那么多不怕死的垃圾前來送死,還把你這等高手吹來了。”震天烈一拳轟開應天求,身形驟退,喘息連連的道,看其黑臉無色,顯然招架不住應天求的步步緊逼。
“少廢話,濫殺無辜,你們這些魔頭都該死。”應天求兩指祭劍,劍身血光大起,一股驚人的力量在劍身之中不斷醞釀。
天地無極,萬劍歸宗,死——
血劍橫空出世,一團血光時而縮小,時而擴大,最后縮到僅有劍身本身大小,此刻任修為再低的修煉者都能感受到劍身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忽然,劍身咔擦一聲,血光破碎,化作漫天血雨,定睛一看,原是無數血劍,每道血劍都擁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威力。
咻咻咻~~~
無數血劍凌空射下,氣勢凌厲,漫布了整個廣場。
“欺人太甚,哇哇哇。”震天烈豈能甘愿受死,手中的寶器混元錘金光大盛,瘋狂揮舞,照著面前的地面巨力錘下,一道土墻憑空升起,擋在面前,可見其屬性應該是最擅長防守土屬性。
漫天劍雨,狂轟濫炸,插進厚實的土墻之內,化作絲絲鮮紅的真氣,消失不見。
咻咻咻~~
應天求依舊催動面前旋轉的血劍迸發出道道血劍,看其眉頭緊皺,牙關緊咬,這招萬劍歸宗可謂是消耗真氣的大胃王啊!
轟轟轟~~
饒是堅固難當的巨大土墻也招架不住血劍接連不斷的攻勢,本有兩尺多厚的土墻現在卻只剩下半尺后,也到了極限的邊緣。
“老子跟你拼了…”震天烈棄車保帥,土墻瞬間崩塌,急呼一聲,寶器混元錘再次金光大盛,化作一道透明光罩,將震天烈整個人包裹在內,血劍刺在光罩之上,立即化作血紅液體,嗤嗤作響。
混元奪命錘
震天烈手執混元錘,并著金光罩,化作一縷金光流,向凌空站立的應天求急速射去,凌厲之勢,勢如破竹,那些血劍根本動不了金光流分毫。
“哼——”應天求真氣涌動傾注在血劍之上,頓時所有的血劍匯集成一股兩尺粗的血光柱,煞氣沖天,如一頭血光猛獸向金光流撲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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