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ittle princess2
我扯開話題:
“你呢,演唱會還沒結束嗎?”
:“還沒,還要在日本待一段日子。”
我想問他在日本的生活,但又怕觸動他哪根敏感的神經。
“有天先生,站在舞臺上是什麼感覺?”
:“恩——是感動!”
“感動?爲什麼?”
:“演唱會和晚會演出不一樣,演出的舞臺下,除了你的歌迷外,還有其他歌手的歌迷。當站在演唱會的舞臺上,來的人全是你的粉絲,她們是爲了看你纔來的。臺下那片被淹沒的紅色海洋,太特別了。”
“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喜歡!非常喜歡!”
“謊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分鐘,我以爲他又要掛電話了,沒想到他說:
:“沁兒小姐,你很壞。”
“呵!你要真的快樂,還半夜三更打電話幹什麼。”
:“剛開始的那種成就感,早被頻繁的演出麻木掉了。我現在甚至有些怕開演唱會。”
“累嗎?”
:“累!真的好累啊!”
再別緻的感覺,頻繁的使用,都會被磨滅掉最初的感動。
:“沁兒小姐,你想家嗎?”
“家?”我有三秒的呆愣,好陌生和親切的字眼。想,好想,想瘋了。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爲了不確定的夢想,爲了不值得的男人,隻身來到韓國。曾經以爲,離開父母,到另一個陌生的國度,就代表著自由。不是有首詩這樣寫,‘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爲了愛情,爲了自由,離開親人朋友,離開家,離開祖國。雖然21歲了,可其實內心還是孩子呢,還是個需要父母呵護的孩子。
親情,是多少菸酒都不能填補的。
“有天先生呢?你想家嗎?”
:“我?……我想弟弟。”
“不想家嗎?”
:“我的家人都在美國呢!而且我就快回韓國了。”
“你家在美國?”
:“不談這個好嗎?”他的語氣近乎哀求
“好!好!不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吧。”
“哦!”
我好奇他要講不講的態度,大半夜打來,不就是倒垃圾嗎?要倒不倒的,弄的我還挺難受。他在藏什麼?我想知道,但又怕結果是會讓我不知所措的不堪往事或可怖傷疤。
:“沁兒小姐,我彈鋼琴你聽吧!”
“你會彈?”
:“是的”
“好啊!”差點忘了他是藝人,當然是十八般樂器都會使啦!
我站起身,走入陽臺,在藤椅上躺下,打開手機揚聲器。
寧靜的夏夜,深藍的星空下,耳邊傳來悠揚的鋼琴樂曲。很感謝他,給我這樣一個難忘的夜晚。我甚至能想象,他優雅地坐在鋼琴前,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
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下來。讓考試都見鬼去吧,不及格也不管了。這麼可愛的男孩,在另一個國家透過電話爲我彈鋼琴。多浪漫啊!我差點以爲自己是言情小說裡幸運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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